《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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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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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所以,我不需要你的生死相随,不需要你的同生共死。”
虞妙弋摇头,拼命地想要摇头,可惜在项羽的桎梏下,她只能直愣愣地望着他,泪已经决堤,汪洋她的脸庞,蓄积在他的指缝。虽然知道巨鹿一战项羽最终险胜且一战成名,诛暴秦,封王称霸,何等风光。但这一刻,听他如交代临终遗言般地与她生死诀别,她仍是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因为重生,所以她对这次的巨鹿之战没有多大的恐惧压力,但项羽却不是,项梁惨死,兵权被夺,怀王处心积虑的打压迫害,敌人的强大,战友的龟缩……如今的他,孤立无援却要勇往直前,如他自己所说,毫无退路,非胜即死。所以他今天才会如此反复,他的冷他的躲闪逃避都是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他不是不高兴她怀了身孕,而是想到自己战死后,她一人独活世上,抚养孩子,甚至负责日后的复仇复国,那将会多么不易,多么孤独。
原来他这样多愁善感全是为了她。楚项羽何曾惧怕生死,但为了她,他竟脆弱至斯,他眼里的不安惶惑,担忧害怕完完全全地看进了虞妙弋的眼底,让她感动更让她心疼,她舍不得,舍不得。
“项郎,我为你舞一段如何?”抹去眼泪,虞妙弋单手撑在项羽的身旁,支起身子,俯身凝望着他,秀手轻柔地抚过他剑锋般的眉宇,俊俏的鼻梁,最后流连在那红润的双唇。
项羽仰面而卧,身上的她虽眼底含泪,却笑得嫣然,一缕发丝从她的鬓角垂落,瘙痒着他的鼻尖,呼吸间,满是她特有幽香,心随着她的一颦一笑砰然而跳。她想为他舞,可是,“妙弋,你有孕。”项羽惋惜而叹。
“我小心点就行。”虞妙弋抬手安抚他蹙起的眉宇,近在咫尺深情的凝望让项羽难以拒绝。他从没见过他的妙弋真正舞过,唯一一次是在雍丘,她与项庄的双人舞,当时远远看着,他只是怒火烧心,根本没有好好欣赏。她的舞,他还没有好好欣赏过,此次巨鹿凶险,也许他再也没机会欣赏。思及此,项羽苦涩一笑后,点了下头。
得到项羽的应允,虞妙弋欢悦一笑,俯身亲了下他的眉心,下一刻便如鱼儿般跃下床榻,双臂伸展,犹如飞燕,一个弯腰,长腿后挑,小脚一翘,天子剑便脱离床头悬挂,随着脚尖的一勾一带,宝剑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度,掉落到她的眼前。
“锵。”剑光一闪,虞妙弋就势抽出天子剑,旋身而转,粉色的群摆荡出一朵娇花,在项羽的眼前盛放,然而花蕾中那双粉嫩的玉足让他微蹙的眉锁得更紧。她说要小心点,但她刚刚这几式似乎太过欢快,而且也不加衣,甚至还给他赤脚!
项羽暗恼,很想把不听话的她拉回怀里,但下一刻,他已经愣在原地动弹不得,满眼都是她蹁跹的舞姿,粉色的倩影。
这一夜,项羽才知道,原来平素温婉娴静的她也有这么欢脱妩媚的一面。笑靥如花,笑声悦耳,回首间的青睐勾魂摄魄。这一夜的她如游鱼,似飞燕,那抹粉色的身影化成了一缕曼妙的轻纱,随着她娇软的身躯翩翩而舞,空灵飘逸,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这一夜,项羽才知道,他平时手握掌中杀敌嗜血的天子剑竟能在她手中消散戾气,即便是森寒的剑光,在今夜也变得柔和,再也不见一丝一毫的冰冷寒意。剑光映照之下,她绝世的容颜更显脱俗,更加明媚。
其实剑舞并不稀奇,军中无以为乐,常常会让剑术优秀的将士们舞剑助兴,项羽就看过不少,其中最多的是自己的堂弟项庄。想起项庄,项羽忽觉虞妙弋的舞步与项庄的“舞柳”相似,这一想,他一并想起最初护送她回虞溪村时,在马家村的客栈门口,虞妙弋和埋藏在那想要暗害他的殷速过招时所走的步法就像“舞柳”。一丝迷惑涌上心头,让项羽颇为难受。
一直以来她对他情真意切,将她圈入怀抱,她是那么的真实,但看着她,他又觉得她神秘飘渺,握不住,看不透,一如此刻。她让他迷惘,却又不自觉地沉沦。
虞妙弋脚尖轻点,凌波纤步,轻盈欲飞。宝剑的青光影影绰绰,似织起一层柔软的纱幔,萦绕着她,随着她而舞而动,妙不可言。忽地,舞步加快,舞姿生风,她或连环而走,或折腰盘旋,织起的剑光更密,粉色的倩影似和宝剑的青光融为一体。项羽怔怔出神,只觉眼前平白多出了好几道美妙的粉色倩影,而且姿态各一,一人瞬化千人,尽皆袅娜绰约。生风的舞姿似带动了身旁的烛火,烛火摇摆扭动,随着她雀跃起舞。此刻的她更似一朵粉莲,正妖娆盛放。
她的剑舞柔媚欢快,让项羽蹙起的眉渐渐舒展,受她感染,心竟无比明亮,他痴痴而望,直至她一舞舞毕,翩翩而至他的眼前,他都毫无所觉。那朵粉色的莲似还盛放在他的眼底,而那莲花仙子般清丽脱俗的人儿已然深烙在他的心头。她是否想以舞作别?但项羽发觉心中的不舍比之刚才的殇别更加浓烈,如那抹仍旧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倩影,让他是那样的难以割舍。

、约定

一舞舞毕,虞妙弋翩然而至项羽的跟前,他眼中浓烈的忧郁和不舍让她莞尔。
“项郎。”她的轻轻一唤才让项羽回神。回神后,项羽忙将她揽入怀中,拥着她到床榻坐下,取来披风给她披上,担心地问道,“身体会不会不适?”
虞妙弋微笑地摇摇头,牵过他的手附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着来自他掌心的温度,她笑得更甜,“我知道自己身怀六甲,所以刚才没敢尽全力。我只选取一些轻巧灵活的简单身法,舞起来不会太累。”见她小脸虽有红晕却无虚汗,项羽才稍稍舒眉。不过说到轻巧灵活,项羽不由一问,“妙弋,看到你刚刚的舞我想起了庄弟以前的剑舞,你的步法和我们项氏一族中‘舞柳’的步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话意味深长,虞妙弋心里微微咯噔,“是啊,项郎英明。我的确是在那天跟庄弟舞一段,偷师的。你不会追究我吧?”既然项羽已经发觉,虞妙弋只好直接认了,虽然还是不得不骗他。上一世她是名正言顺跟着项庄学的,这一世太多的阴差阳错,她也只能这样自圆其说了。
“舞一段你就记住了?呵呵,原来我的妙弋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然而项羽的称赞又让虞妙弋微愕,因为项氏一族的“舞柳”步法不算简单。她上一世也是跟着项庄学了好一段日子才记住的。这会她仍是只能硬着头皮接话,“项郎,我们虞家百年铸剑,我自小便与剑打交道,但我不喜欢把它当做凶器,比之修习剑术取人性命,我更喜欢剑舞。小时候在哥哥修习剑术时,我偷偷把剑术融合在舞技中,后来被哥哥发现还被他嘲笑过呢。不过爹爹说女孩子该宜室宜家不宜打打杀杀,所以准许了我,还正式教了我一些步法。”
“哦。”他的妙弋是想告诉他,她的舞自小就有根基。虞妙弋说了大段,项羽却只是应了这么一字。虞妙弋俏眉颦蹙,依偎着项羽静默一会才又轻轻一笑,“不过,真正让我见识到剑舞之妙还是那日在雍丘,庄弟的剑舞。‘舞柳’步法柔中带刚,有凌波微步之妙,行之飘忽如影,此法与剑舞结合甚妙,使舞动时身法更加灵活飘逸,潇洒英武。项郎,你知道吗?我一直有个愿望,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出征前夕为他舞剑振奋士气。不过今晚有点差强人意。”毕竟她怀有身孕,又加之在寝帐,更没有盛装打扮,她没有舞出剑舞中的那份壮志豪气,但却舞出了别有一番滋味的柔媚妖娆,让项羽迷恋其中。
“项郎,等你凯旋而归,等我们孩子降世,我再盛装为你舞一段庆祝如何?”这话更是加深了项羽对她的不舍,他静静地揽着她,心却彷徨,“妙弋,你觉得我能凯旋吗?”这样的兵力悬殊,他还能赢吗?
“能!”虞妙弋坚定地回答他,秀手抚上他蹙拢的眉峰,微笑相对,目光笃定,“项郎,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你顶天立地,更能为我、为我们的孩子撑起一片天地,我信你。这一次,无论战况多么艰险,你也一定能化险为夷,旗开得胜!”巨鹿之战虽然兵力悬殊,胜机渺茫,但就因为楚军那份视死如归的气概,才能以一当十,甚至敌百。所以虞妙弋不要项羽这样意志消沉,她的项郎就应该勇猛无敌,毫无所惧。
最终,她笃定的信任鼓舞了他,换得项羽郑重一诺,“妙弋,我答应你,巨鹿一战无论多么艰险,我都不会放弃。为了叔父,为了我大楚项家,也为了你和我们即将问世的孩子,我一定会杀了章邯报仇雪恨,覆灭暴秦以告祖父、叔父在天之灵。但你也得答应我,不准再任性,不准在乱跑,乖乖在虞溪等我,等我凯旋而归,还有,照顾好自己,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希望到时我能亲眼看见他问世。”
“嗯,一定会的。”感觉项羽恢复了斗志,虞妙弋更是坚定地对他展颜一笑。“项郎,即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也要坚持,我相信你一定能创造奇迹。”
*
第二天一早虞妙弋便在项羽的安排下由项庄护送回虞溪。与虞妙弋惜别后,项羽立刻把全副心神投入到这次战斗中,连夜召集众将商议作战策略。然而越是深入分析,越是觉得胜机渺茫,再加上探子回报说秦王朝所增加的援军董翳、司马欣两批人马中,司马欣押送着上万旦粮,足见秦王朝对此战的重视。而反观楚军,兵力不及人家不说,因为宋义的滞留,粮草更是所剩无几。
弹尽粮绝,形势严峻让楚军将士蹙眉不展,项羽更是。走出营帐,抬头仰望阴霾重重的天空,又看看身边略显疲惫的将士们,项羽沉沉一叹。“妙弋,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化险为夷?难道非得置之死地方能后生吗?”
无力地闭上眼,项羽紧握起拳,苦虑着。然而片刻之后,当他蓦地睁开眼时,阳光仿佛冲破层层阴霾直接照进他的眼底,耀亮了那双举世罕见的重瞳之眸,一丝笑意终于爬上他的嘴角。
不能力敌自当智取,粮草不足不能久战,那么就速战速决!如今的他只能搏一场,如她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不,他要“破釜沉舟”!
*
惜别项羽,离开安阳的楚营已经两天了,现在的虞妙弋和项庄正坐在马车,返回虞溪。由于她怀有身孕,项庄并不敢以多快的速度,所以虽走了两天,他们还在赵国境内,要到明日中午才能出赵。
这天黄昏已临,虞妙弋和项庄为能在入夜时分赶到最近的县城而不得不加快速度。“嫂子,坚持下,再过一会就能进入安邑了。”
“嗯。庄弟不用担心,你大可让车夫再加快速度,这垫子软着,颠不着我。”虞妙弋对着眼前的项庄感激一笑。这两日来他对她的悉心照顾让她感动,不过,感动之中也有愧疚,因为为了她,他的懿儿的婚事告吹了。
那日虞妙弋假说要独自一人回虞溪,却趁机北上安阳。她自知纸包不住火,但当时因为心念项羽也顾不得太多,没想到半月后,一直在虞溪等不着虞妙弋等人回来的凤雅急了。毕竟她的主子是虞妙弋,半个月不在她的身边伺候,难免担心,所以凤雅辞别虞妙弋的嫂子单霜来到戚家寻她。而凤雅这一来,虞妙弋便成了失踪,这立刻急坏了所有人。
那时的项庄在戚家已经待了半个月,懿儿对他死心塌地,戚老汉对他这个准女婿也是满意得不得了,就等着他开口提亲。项庄犹犹豫豫,而就在他打算正式提亲时,凤雅却过来告知虞妙弋根本没有回到过虞溪……
“对不起,庄弟,是我不告而别才耽误了你们,害得你让懿儿生气。不过懿儿是个好姑娘,这次回去嫂子陪你去给她赔罪,顺便代你提亲,如何?”虞妙弋歉然说着,项庄却把头撇开,撩开车厢窗帘,看出窗外,一会才轻轻一叹,“她是个好姑娘,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是我配不上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虞妙弋急忙辩道,“庄弟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你是大楚项家后人,是我们的庄将军,剑术卓群,为人乐观直率,你怎么会配不上懿儿?”
“呵呵,是吗?原来庄弟在嫂子心中还是有不少优点啊,那就够了。”然而项庄却答非所问,只悠悠吐出这么一句后就不再言语,继续望出窗外,虞妙弋觉得莫名,更微恼项庄对这个话题的淡漠,对懿儿的毫不在意,“如若庄弟觉得不好意思,那么就嫂子一人代你上门给戚家赔罪,提亲。”这次她不再多加“如何”二字,口气已不见商量。
“不必。”项庄终于回头,看着她,面上是不容玩笑的严肃,“我不想再耽误懿儿,嫂子,希望你能明白。”
“为什么?我离开戚家时,你们不还好好的吗?是因为我的‘失踪’让你们产生了什么误会吗?”因为项庄对自己的一段情曾经让他拒绝过懿儿,所以,虞妙弋在这点上很敏感,不希望因为自己再让他们发生矛盾。
“不,和嫂子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见虞妙弋还想说些什么,项庄直接掀帘出去,“嫂子,我出去看看到了安邑没有。”
看着项庄急忙逃避的背影,虞妙弋只能无力地叹了口气。而出去后的项庄也只是坐在车夫的旁边,仰面望着夜色渐浓的天。戚懿是个好姑娘,她对他情深意重,这些项庄比谁都清楚。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不是因为身份地位,而是因为他愧对她的这份情深意重。
在戚家呆了大半个月,项庄一直在犹豫。所有人都看好他们,戚老汉也倍感期待他这个夫婿,懿儿更是全心全意地等他。所以,最终他下定决心,想第二天向戚家提亲,但却也在这个时候,凤雅带来虞妙弋失踪的消息,让他完全看透自己的心。
他无法接受懿儿的感情,她对他越是好,他越是愧对。因为在得知虞妙弋“失踪”的那刻,他心里的着急担心超过了一个小叔对嫂子该有的感觉。戚懿是个好姑娘,但他不够好。不然不会还对自己的嫂子还余情未了,这样的自己让项庄瞧不起,而懿儿也瞧出了项庄对虞妙弋旧情难忘,一气之下,她赶走了他,甚至说了不少决绝的话,以懿儿刚烈的性子,项庄知道,他与她不再有可能。
这样也罢。离开戚家后,项庄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他本来就是一个浪子,实在不想被任何感情绊住,特别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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