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圣旨,让王离镇守栗县,自己则引兵回都。秦楚之战暂歇。
项羽首战告捷,顺利取得粮草,项梁大喜,又闻章邯已走,立刻命人备宴,为项羽庆功。虞妙弋虽与项羽冷战,但这种场合还是得陪他出席。英雄美人这个词在宴会上立刻成为了话题。诸将敬酒不断,项羽都一一接过,满饮。虞妙弋则完全没有表情地静坐一旁。
“早听说嫂夫人国色天香,今儿宴会上能亲见嫂夫人仙颜,刘邦真是三生有幸,哦,不,是万生有幸,三生怎么够?嘿嘿。”就在项羽走出去与龙且、项庄等人喝酒时,有一人一身酒气地扑过来。今晚庆功宴气氛很热烈,所以大家都喝得很尽兴。至少上一世当刘邦这么无状地扑过来时,虞妙弋是这么想的,那时也没多大见怪他的言行。如今,走过一遭,深知刘邦此人乃十足的酒色之徒,虞妙弋对他没几分好脸色。特别是想起七年后他言而无信、背信弃义地毁约偷袭,逼得项羽自刎乌江,她更是恨得咬牙。
然而眼前美人儿因生气而瞪圆的杏目在微醉的刘邦看来却美不胜收。那生气的小脸蛋还红扑扑,美得就像娇羞的花儿,刘邦看向她的眼神越加的痴迷,借着酒劲,他越挨越近,美人身上淡淡的幽香让他欲罢不能地想要一亲芳泽。反正他喝醉了,做什么都是酒后过失,应该不会受到什么重责,而且啊,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所以,也不管是酒劲作祟还是色胆包天,刘邦越挨越近,虞妙弋心下一凛,着实被刘邦这样如狼似虎的嘴脸吓到,身子已经在慢慢后挪。
“嫂夫人,来,阿邦敬你一杯。”说着,刘邦醉态熏熏地举高酒杯,手肘撑在桌面,整个身子往前倾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更是让虞妙弋惊吓不小,抬手直接拍掉刘邦手中的酒杯,但手却被他抓住。
虞妙弋尖叫一声,看着他得逞的猥琐嘴脸,怒不可遏地抓起旁边的酒杯直接朝他的脸泼去。热热闹闹的宴会因虞妙弋突然而起的这一声尖叫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侧目看去。刘邦没有想到美人儿反应这么快,顿觉不妙,赶紧放开手,佯装醉酒地起身,却“脚步虚浮不稳”地跌坐到了地上,竟在地上左滚右滚,挣扎着坐起。这样的滑稽态引起了宴会上诸将的哄堂大笑。
虞妙弋深知刘邦秉性,料想他这是在佯醉避过,当下脸色更是难看,不过,宴会上,脸色还有比她更难看的在。
“刘邦!”项羽大喝一声,一步过去伸手直接揪起在地上打滚的某人衣领,竟这样直接将他从地上提起。
“啊,咳咳。”被揪着衣襟提起的刘邦在双脚踏空时,醉意已经全无,顿时吓得冷汗直出,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一个魁梧大汉竟能如此轻易地被人像拎小猫小狗似地被拎起。虞妙弋看了为她出头的项羽一眼后又低下了头使劲地擦了擦被刘邦碰过的手。
见娇妻受气受惊,项羽更是怒不可遏,仅用单臂便将刘邦提过了头顶,刘邦狼狈地四肢挣扎着,这样儿还真像小猫小狗了,周围言笑晏晏的诸将都安静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宴会中的项羽、刘邦,一直都忘了反应。
“啊,救、救命。”刘邦赶紧求饶,项梁见状走了过来,“羽儿,发生什么事了?沛公同是起义的盟友,不可对他无礼。”
项梁此话一出,项羽即使多想把手中的禽兽大卸八块也只能手掌一松,任刘邦摔了下来。刘邦在地上哀叫不止,他身边的随将樊哙、夏侯婴赶紧过来扶他。
“叔父,刘邦这厮厚颜无耻、禽兽不如,他竟敢、竟敢……”说着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虞妙弋,满眼的心疼。诸将跟着看过去,已然了然何事。
“哎,沛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项梁对着刘邦叹了口气,刘邦再哀叫一声后突然跑了起来,到门口去呕吐了起来。装满酒水的胃估计被项羽刚刚那一摔,翻江倒海了,这才呕吐不止。
看着刘邦这样的狼狈样,诸将又在暗暗耻笑。一旁的樊哙嗔视着耻笑刘邦的人,他是同刘邦一起长大的铁哥们,自是看不惯他被取笑,差点就想动手,还好夏侯婴拦住。夏侯婴上前,拱手说道,“项老将军、项将军、嫂夫人请见谅,今儿为项将军庆功,我们沛公太高兴了,以至于喝多了,沛公本不擅饮酒,这几杯下肚就醉得一塌糊涂、丑态百出,哎,冒犯嫂夫人绝非沛公本意,你们看他呕吐不止的狼狈样就知,他定是醉得不轻才会做出此等大胆荒唐之事,还望将军见谅。等明日沛公酒醒后,我们定让沛公亲自给将军、夫人赔礼道歉。”
夏侯婴一番话让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的项梁假意面露为难地说了刘邦几句后,立刻息事宁人地对项羽说道,“羽儿,看来沛公是喝多了,你大人大量就不必计较吧。明儿让他清醒后好好向你赔罪就是。”项羽气哼,并不大相信酒醉这一说辞,无奈项梁开口,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虞妙弋只是继续把头压低,这时候,她根本不好出面说些什么。
“啊,沛公倒了,哈哈,真是醉了啊。”有人这一呼,樊哙赶紧过去,扶起吐完后醉倒在门口的刘邦。项梁、项羽见此更不好再说什么,夏侯婴摇了摇头,叹气着,对着项梁、项羽欠身道,“酒醉误事啊,沛公今日酒后失态,还望将军见谅、见谅。”

、决裂

见刘邦醉倒,夏侯婴摇了摇头,故意深叹一口气,对着项梁、项羽欠身道,“酒醉误事啊,沛公今日酒后失态,还望将军见谅、见谅。”
“罢了,罢了。”项梁对夏侯婴摆摆手,“今天是庆功宴嘛,喝多是难免的事。既然沛公已经醉了,夏侯将军就送沛公回去歇息吧。如果人不舒服,明儿的谢罪也免了。好好休息吧。”项梁大量地说着,还让人送沛公等人离开。可是眼见自己的妻子被占便宜,项羽怎么也不甘心,无奈项梁拉住了他,让他作罢。
“羽儿,刘邦刚归顺,不宜把事情闹僵。好好安慰妙弋吧。”项梁说道,把项羽推到了虞妙弋的身前。刘邦本是泗水亭长,后响应陈胜吴广起义,在亲友襄助下于沛县起义,被尊为沛公。前日才领着兵马来到薛城投靠项梁,算是新盟友,因此项梁多少也不得不给他面子。项羽清楚,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被叔父推到虞妙弋身旁,项羽支支吾吾地唤道,“妙、弋。”
虞妙弋看着刘邦就这样顺利过关,心下不由冷笑。她自然不信酒色之徒的刘邦几杯下肚就能醉成这样。不过,她此刻也没心情跟刘邦计较这些,也不想理会项羽,所以,项羽刚出声唤她,她就站起来,却是对着项梁低头福身,“叔父,妙弋累了,先回房了。”说罢就直接离开。
项羽因她淡漠的举止愣在当场,项梁赶紧推他,“还愣着作甚?赶紧去哄妙弋。”项羽被推着前进了一步,但走出一步却又回头,似一脸无措,项梁赶紧对他摆手,示意他追出去,项羽这才硬着头皮去追。看着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侄儿此刻就像愣头的傻小子,项梁不由捋须笑了。
*
宴会的欢庆声越来越远,夏侯婴、樊哙扶着刘邦上了门口的马车。刘邦一路步态颠颠,尽显酒醉之态,然而当他上了马车,那一直哼哼唧唧随意唱着小曲的嘴突然闭了,双眼再睁开时,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邦哥,你果然在装醉。”曾是沛县屠狗的樊哙有些五大粗,见刘邦醒来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头哈哈大笑道。
“哈哈,谁说我装醉?你不知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吗?”刘邦也伸手拍着樊哙笑道。不过这话樊哙没听懂,一旁听懂了的夏侯婴咳嗽了几下,示意刘邦低调点。
“沛公,那可是项羽的女人,您还是少惹为妙。”夏侯婴也是同刘邦一起长大的同县好友,起义前曾担任过试用的县吏,所以,比起屠狗的樊哙显得比较文雅点。
说到项羽,刘邦扬笑的嘴角一僵,眯起的眸子戾色一闪而过,“没想到项羽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居然有那样的力气。不过,有那样的力气又如何?还不是奈何不了我~”说罢又与樊哙抚掌大笑起来,似乎根本没把项羽放在眼里。
夏侯婴却没有他们这般看得开,“沛公,怎么说我们也是投靠在项家军麾下,不看僧面看佛面,少惹项羽,更少惹他的夫人。”
“夏侯老弟你是不是又有白头发了?”刘邦突然这样说道,手已经在摘夏侯婴的官帽,似乎还真想看看他是不是长白头发。
“沛公,何出此言?”夏侯婴拿开刘邦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官帽,却听刘邦嘻嘻哈哈地说道,“你再老是这样想得太多、烦得太多一定会中年白头的~我这是在好心提醒你呢~”这话一落,樊哙就哈哈笑了起来,夏侯婴脸色一暗,敢情他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多管闲事了,不过,刘邦越是这样有恃无恐,夏侯婴越是不放心。
马车继续咕噜噜地行进着,刘邦、樊哙继续拍手行歌。突然夏侯婴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叫出声,“对了,夫人今晚要考沛公您《孙子兵法》的谋攻篇,您熟读了没有?”
“啊——我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了。”刘邦一呼后,两眼一闭,再次装醉睡去。夏侯婴无奈地摇了摇头,樊哙也耸了个肩头,还蛮同情地看了刘邦一眼。嫂夫人吕雉的厉害他樊哙可见识过,而这机警狡猾的沛公在老婆面前啊,每每只有装傻充愣的份,而今晚估计是想装醉了事。
*
就当刘邦装醉回家之时,项羽已经跟着妻子回到了屋里。
“妙弋。”项羽鼓起勇气唤道,虞妙弋顿足却没有回头。“你还在生气吗?刚刚让你受惊了是我不是。我没想到刘邦酒醉后会胆大包天。”项羽尽量轻声哄着。
“酒醉?你当真觉得他醉了?”虞妙弋回头,有些惋惜地看着项羽,论狡诈,项羽远不是刘邦的对手。
虞妙弋这样的眼神明显让项羽怒起,“你还生气是不是?好,我现在就追过去把刘邦那厮的一双手砍下!”项羽说罢就怒气冲冲地转身。
“站住!”虞妙弋拦住了他,“为什么你想到的处事办法只有血腥和暴力?为什么变通和狡诈你就是学不会?”这样的他怎么能让她安心离开?
“你还是再怪我屠城一事是吧。”项羽扯出了一抹苦笑,“如今在你的眼里,我项羽与一个屠夫无异是不是?”心被这一笑扯痛,牵连着胸口上的伤,屠城那天他就在她的眼前拿着她的匕首插入自己的心口,还好英布及时找来军医控制住伤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这几天竟一点也没有关心过他的伤势,她……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他。
见项羽瞬间脸色虚白地抚心靠在门扉,虞妙弋忙过去扶他,“项郎,伤口又裂开了吗?”说着想扶他到旁边坐下,哪知却被项羽一把推开,“我的伤你关心过吗?恐怕没有吧,你一定觉得我是罪有应得。对于那些枉死的人,我胸口这一刀又算得了什么?”
“不、不是。你不要动怒,不然伤口又会裂开。”虞妙弋心也被他揪疼,这几天她不是不在意他的伤口,只是,他身上的伤是她心上的伤,她暂时不敢碰触。而他也固执地不表现出任何不适,因此她更没法去关心他。
“不是?那是什么?”项羽抓过她的手,此刻比起胸口上的伤,他更在意她,“你原谅我了吗?”
“我……”虞妙弋吞吞吐吐,最后仍是转开了视线,没有给出答案。
见她仍旧无法释怀,项羽苦笑一声,抓过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底,“你很失望是不是?我与你心目中的英雄差很多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根本算不上英雄,而只是一个杀人狂罢了,对不对?但是,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仍旧会屠城。也许我项羽天生就是一个杀戮者,但是,为了我至亲的人,为了复仇复国,我楚项羽可以遇鬼杀鬼,遇佛杀佛!”最后这句话是在虞妙弋的耳边冷冷地说着,虞妙弋完全怔住,任项羽的手抚过自己的脸颊,任他薄如剑身的唇贴上自己冰凉一片的唇瓣。他轻轻地吻着她,小心翼翼地吮吸她的芬芳,近在咫尺的重瞳之眸在此刻幽如深潭,让虞妙弋心口不由一窒。
“怕了吗?”项羽放开了虞妙弋,手抚过她的眼角,她眼底的惶惑与不安毫无遗漏地看进了他的眼里,项羽勾起的苦笑更深,“妙弋,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纵使全天下的人都误解我,我以为你也能理解我,站在我这边的。可是,可惜……妙弋,你不理解,你在害怕?如果怕的话就离开,在我还可以放开你时,你走吧,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说罢,他放开了她,转身开门,大步离开。
虞妙弋愣在当场,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心在抽痛,却茫然得无所适从……
“哐当”就在此刻,挂在床头的天子剑突然掉到了地上发出声响。虞妙弋心头一惊,发觉是天子剑时赶紧走过去,把剑捡起。这把剑是虞家的传家至宝,是她的嫁妆,也是项羽爱不释手的剑……
虞妙弋感伤地抚摸着剑身,喟叹连连。当手触及剑鞘时,才发现挂剑的绳子断了。手捧起那断了的剑绳,虞妙弋心猛地一抖,连带着手也颤抖不停。
“怎么会断?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断?项郎会不开心的,不可以断,我不要它断……”虞妙弋完全的语无伦次,泪终于滚出眼眶,一滴滴扑簌扑簌往下掉,砸碎在剑身上。她抱着剑坐到床头,试图把两头接好,可手就是抖个不停,让她花了好久才打好了结。可结打好了,虞妙弋却更是心酸,她颤颤巍巍地抚摸着那个结,心揪得难受,仿佛那个结是打在心头般。
绳断无法复原,破镜无法重圆吗?
“不!”虞妙弋丢下了剑,起身拔腿追去,她不要与项羽的情缘就此了断。

、真相

三月天的晚上仍旧很冷,至少虞妙弋此刻只觉如临寒冬。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亦或更久,她一直在外面寻找着项羽,可又不知道上哪找。他在哪?是不是不会回来了?真的不要她了?他刚刚叫她走了,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虞妙弋走出了房间,在夜幕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一片茫然。他要她离开,可她要去哪?她为了他重生,他就是她的全部,他怎么可以不要她,她又如何能离开?
“终于看透了吗?” 某猫的声音突然插入虞妙弋的心里,虞妙弋也习以为常,没再被它吓到,但她也没有理会它,只是自己继续走着。
“喂,你竟敢不理本司!”某猫立刻现身,在她眼前张牙舞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