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 大县令小智慧by马为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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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 大县令小智慧by马为鹿-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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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不出三五日,高国必亡,老臣在地府等着皇上。”
  高允怒不可遏,见群臣面色惶惶,气得大骂,“你们这些蠢才,不明白朕的心,”他乱舞着手臂,“天下人都不明白朕的心。”说罢佛袖而去。
  庆丰三年四月九日,嫛婗军队大举攻城。几千辆高车向泾川驶来,这车高过城墙,上下有垂直木梯,车顶有小屋。嫛婗军冒着箭矢在护城河上架起木桥,高车越过河后靠在城墙,小屋门打开冲出嫛婗军,均披发持刃逢人便砍。短短半日城门失守,魏兴阵亡。高国皇宫内乱成一片,高允目光呆滞坐在龙椅上,贴身太监哭道:“皇上,快逃吧。”
  “逃?逃到哪里?”高允还在痴想,“朕的援军呢?朕派往柳国姜国的使臣呢?”
  贴身太监这时才敢大着胆子泣道:“哪有援军。我们高国平时对他们肆意□,这时他们怎会帮我们。”
  高允晃晃悠悠站起,像游魂般凄厉大笑:“你们这帮蠢货,你们以为那群女人要的就只有我高国吗,她们要的是天下。柳国姜国余国卫国,呵呵,今天我的下场,将来就是你们的下场。”贴身太监要去扶他,却被一把推倒,飘荡着向外走去。
  嫛婗军入城后收拾了残军贴了安民告示,白固若才带人进了皇宫。高国历时七百年,是除了嫛婗外最古老的国家,皇宫被扩建无数次,大的出乎想象。白固若派人四下搜查高允的下落,这其中就有孔敬白的队伍。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孔敬白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她手下和她一样,也不怕她,互相开着玩笑。这群土包子一进这个皇宫,眼都花了。孔敬白随她老妈进过嫛婗的皇宫,那里又破又小,没多少宫女,根本不能和这儿比。
  这群人名义上搜查实际观光起来。“啧啧,你们看这屋大的,睡个二三十人不成问题。”“快来看,这是什么呀?这瓶子一人高,装什么的?”“看这花开得多好看,闻闻看,香吧。”……
  孔敬白见手下动起手来,忙制止道:“我说你们,看看可以,不准动手。大将军有令,损坏财物军法处置。你们不想掉脑袋就小心些。”手下人嬉笑着应了。这时跑来一个校尉嚷道:“快出去看看,大将军命令将这里的女人集中安置,现在全部在御花园里。”
  大家一窝蜂地朝御花园跑去。那里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嫛婗女兵,一个个瞪大双眼七嘴八舌。“哎呀,这么多女人。”“这还只是一部分呢。”“真漂亮。哎,你说这高国皇帝是不是将全高国的漂亮女人都找来了?”“有可能。你们说谁是娘娘?谁是宫女?”“不知道。我看都差不多。你们说这一个人弄这么多女人,就是一天看一个,他一辈子也看不完啊。”“我听说这男人当皇帝,后宫最少要三千佳丽呢。”“真的?”……
  孔敬白直了会眼,咽了下口水,朝手下踢了几脚,警告道:“一个个没出息的样,把口水擦擦。你们可都是成了亲的,小心被你们内子扒皮。”有个女兵快嘴道:“您内子是大将军的女儿,您还是小心自己吧。”孔敬白当即挥拳过去。
  “俺可没成亲。”她手下一个傻大个女兵笑道。
  孔敬白乐道:“没成亲也不成。外面这些女人可都是喜欢和男人过得,瞧你长的德行,怎么也轮不到你啊。”
  傻大个女兵咧嘴笑得更欢,正要说什么,突然又被个更新奇的事情吸引,指着大叫,“瞧,那是啥啊?”有人答道:“那个就叫太监,是个一半男人。”“什么一半男人,你个没见识的。男人把那玩意割了,就叫太监。”“啥玩意?”“我们生孩子靠嫛婗草,男人让女人生孩子就靠那玩意。”“割了不疼?”“谁知道啊,问问去?”“把他衣服扒了给咱瞧瞧。”……
  越说越不像话,孔敬白照着每人后脑勺来了一巴掌,“皮痒了,想犯军法,行,回头每人抽你们一百鞭。”
  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兵捂着脑勺,呵呵直乐,“我们也就说说。我们就想不明白,这里皇帝糟蹋女人不算,还糟蹋男人,好奇嘛。”
  孔敬白显摆道:“你们懂什么。我告诉你们,高允的女人太多他管不过来,想找帮手又怕带绿帽子,所以就把男人阉了,让他们进宫替他看着女人”这些都是她从她老妈那里听来的。
  “咋看啊?”有人又问:“这些太监弱的跟个小鸡仔似的,一巴掌就拍飞了,咋看女人啊?”
  “那是你!一个个吃着肉喝着牛奶长大,壮的像山似的,哪像这里的女人,柔若无骨,柔情似水,懂吗。”孔敬白神气道。
  “俺们像山?你还不一样,长得像头牛,还嫌俺们不是花。”一个士兵小声嘀咕。
  孔敬白气得直跳。正打闹间,白氏姐妹过来,士兵立即噤声。白固若见孔敬白吊着左臂,知道她是季岭的先锋官突击时负了伤,心里有些担心,却看见她和士兵没上没下的说笑,又一肚子气,冷着脸道:“你们找到高允了?没有还不快去。”看热闹的士兵立即作鸟兽散。
  白固若又安慰了这些后宫女子几句,只和白固信两人到了独秀宫。推开沉重的殿门,咯吱吱的响声带起了白固信的悲伤,这是她娘亲的出生成长的地方。殿里正墙上挂着一幅真人一般大的画像,栩栩如生,宛如要走下来似的。白固若当即晃了下神,她以为她的霍楼云已经是绝代佳人,可是这画上的女子竟美得震慑人心,这就是年轻时的高婉柔?正在猜疑,白固信直挺挺跪下,小声啜泣起来。
  白固若暗自长叹,猛地回过神来。这高婉柔不在宫中多年,谁还会挂她的画像,看这殿中一尘不染,应该天天有人打扫,谁敢在宫中公然祭祀一个让皇室摸黑的公主?难道是——白固若突然大吼一声,“谁?出来。”
  幔纱一挑,出来一个五十开外的高大男子,虽已头发花白,五官却如雕刻一般,可见此人年轻时也是英俊不凡。男子径直走到白固信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又看看画像,叹息道:“你果然是那贱种的女儿。你不像她,不像她。”
  白固信立即弹起,直盯着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高——允。”
  “不错。”高允痴痴地看着画像,喃喃道:“她是我们高国的第一美人,当年多少人钦慕于她,”他突然恨道:“凭什么让那个贱女人得到她。高泰,你们都是混蛋。”
  白固信两眼喷火,却突然哈哈大笑:“我母亲是贱人,我是贱人的女儿,可是我娘这辈子就只爱我们这两个贱人。”
  高允怨毒地看着她,切齿道:“爱?可笑。女人只会爱男人。朕自小和她在一起,她的快乐、喜悦、悲伤、难过,每一面朕都看过。八岁,她离开朕时朕才八岁,但朕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被迫离开时忧伤的眼神。她不会爱那个贱人的,她心里一定是恨的。”高允颤抖着伸出手,对着画像像对着活人似的,笑得无比伤怀,“你看我将高泰杀了,朕成了皇帝,没人再敢逼你。你在哪里,朕来接你,我们永远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你一定也非常想朕,一定的。”
  白固信打断他,不住冷笑道:“你想知道我娘一直住在哪儿吗,是在冶城近郊。知道我娘为什么要住那儿吗,因为我娘说那是她和我母亲相遇的地方。她说她和我母亲在一起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每当日落的时候我娘总会抱着我看向西面,她说那里是我母亲的家乡,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到母亲的家乡和母亲团聚的。”
  高允癫狂地大喊,“住口,你说谎,你说谎,你们都骗朕。”
  白固信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泪顺着面颊越落越多,但声音却清晰异常:“你听好了,我娘最爱是我母亲,要不然她也不会丢下我,给我母亲殉情。”
  高允愣愣地不停说,“死了,死了,死了?”他突然发狂朝白固信冲过来,口中吼道:“我杀了你。”白固若早绕到他身后,一掌劈下,高允立即昏倒在地。白固信怔怔看着瘫在地上的高允,猛地跪在画像前嚎啕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白固若才上前拥住她,“你娘她很好,值得外姨为她死,真得值得。别哭了,带你娘回家吧。”白固信忍住泪水,取下画像,小心翼翼地收好。
  等到两人回到帅帐时,季岭早直挺挺跪在那里。白固若要她起来说话,她却道:“若大将军不答应末将的请求,末将便跪死在这儿。”
  白固若笑道:“什么事要让我的将军如此郑重?”
  “请大将军许末将亲斩高允人头。”季岭几乎是一字一字把话蹦出来的。
  白固若点头微笑,上前强行搀扶起季岭,道:“他毕竟是亡国之君,怎么处置还是陛下说的算,这样吧,我立即上书陛下,若陛下同意杀他,我就让你亲斩,如何?”季岭想了下,也只得如此。刚要告退,白固若却叫住她和白固信,道:“你两人是我的左膀右臂。再过两三年,我也要退休,到时军中就靠你二人了,我现在就想和你二人交接下军务”。
  季岭不解道:“大将军何出此言?我们刚灭了高国,接下来大军说不定还要东进呢。现在交接,不妥。”
  白固若直摇头,“若是先帝未逝,也许可能。可是如今我看陛下要休养生息,等国力更强盛,才会东进。”
  白固信不甘道:“现在我军士气正盛,姜国又内乱动荡,一鼓作气定能成功。回道时我们再顺便灭了卫国,这样我们嫛婗当可称霸天下,将来定可一统。”
  “不可。先帝遗诏叮嘱陛下不可躁进是对的。原因有三:其一,我们嫛婗与高国素有世仇,此次灭了高国,天下震动,各国虽有警觉但不会联合起来与我们敌对。若灭了姜国和卫国,各国将怎么想,他们不得不联合,我们还没有做好四面为敌的准备。其二,高国匪患猖獗,说白了,兵匪一家,那些被我们打散的兵都去当了土匪。要想把高国完全纳于嫛婗版图,非十年之功不可。其三,我们嫛婗毕竟都是女子当兵,天生力弱,战场上还是吃亏。这次三十万大军出征,伤亡足足十万啊。这可都是徐英儿毕生心血训练的。”白固若分析地头头是道。
  另外两人沉默不语。是啊,高国已经国将不国,这次出征方能成功,就是这样还损失三分之一。若是换成十多年前的高国,还真不敢想象。“难道就没有解决之法?难道因为我们是女子就不能一统天下?”季岭急切道。
  白固若成竹在胸,道:“办法当然有。我们一条条解决。这其一嘛,现阶段修好各国自有文官去做,不需我们操心。其二嘛,剿匪一事,你二人挑一些手下有能力的年轻将军轮流去,让她们以战带练,将来开土阔疆还要靠她们。其三嘛,我打算上书陛下,从孩童抓起。学堂分文武两科,有文才的让她学文多些。有武才的让她主攻军武,将来这样的女子当兵,合起来能重拳出击,散开来能独当一面。我嫛婗铁骑必将傲视天下。到那时,利剑出鞘无往不利。”
  白固信击掌叫好,“武科里还可以分骑射,刀枪等。”三人眼睛放光,一通讨论。晚饭过后,季岭才告辞。白固信这时才问:“陛下会杀高允吗?”
  白固若道:“肯定。他与古珍奇不同,古珍奇是昏庸无能,本人却不残暴。而高允暴虐成性,百姓恨之入骨,杀了他只会大快人心。”
  白固信道:“都一样,不能做好皇帝,百姓遭的罪都一样。”白固若见她兴致不高,问道:“高允毕竟算你表兄,你。”白固信冷笑道:“高家的人我恨不得食其骨。”白固若叹道:“算了。高允当了皇帝将他的宗族杀了个遍。他的那些儿子女儿,他都没放过,剩下的没几个了。”两人又谈了会,方各自歇息。
  果然如白固若所料,庆丰帝下令处决高允。季岭亲自持刀,满腔的怨怒附于刀上,直劈下来。她提起人头浑身是血,犹如从地狱出来的厉鬼,望着天空默默道:“妹妹,你看到了,姐没有食言。”
  之后,庆丰帝下旨,白固若班师回朝,白固信回恒威关,季岭回冶城,剿匪的事宜交给几个年轻的将军负责,并采纳白固若之言改革学堂。初期剿匪的将军中并没有孔敬白,她要回冶城接她老妈去姜国的平凉和孔爱白汇合。
  出发的前一晚,孔敬白的部下对这里的皇宫念念不舍。有个女兵喝醉了也不知从哪儿拽住个太监,非要和他比试,她就不信这样的男人还能看住女人。孔敬白一脚将她踹开,“怎么着,你想找个男人耍耍?”
  其余闻言大笑,有人嚷道:“你带男人回去成亲,也行啊。”又有人笑道:“那生孩子可就得是她呐。”那醉酒女兵打着嗝,晃悠着道:“凭什么。合着生孩子是我,下地干活是我,扛枪打仗也是我。我全包了,我要个男人回家当菩萨供着?”
  众人乐不可支,有人道:“男人也可以干活。力气也大。”那女兵醉眼朦胧道:“力气?把男人当黄牛?可他不吃草啊,我家牲口都吃草不吃肉。”众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告诉你们,和谁成亲无所谓,重要的是对你好,懂吗。”孔敬白拿出派头,一巴掌打在女兵脑门上,笑道:“就你这五大三粗的德行,男人也看不上你。男人喜欢的是像女人的女人,懂吗。”
  众人不干了,“你说的啥话呢,将军。我们不是女人吗?我们哪点不像女人。我们浑身上下都是女人。”
  孔敬白抓耳挠腮,最后只能拿出将军的威严,“还不快睡觉,明天出发。”众人听命离去。可怜那名太监早两眼一翻昏倒在地无人问津。
  孔敬白将她老妈护送给孔爱白后便回军营了。孔白将密旨给了孔爱白,自己悠闲地住在玉檀山庄消磨时间。当年她到这里时山庄刚建好还没完工,她也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这一带都是姜长宁的地盘,俨然是个国中国。
  这天晚上,孔白背着手哼着小曲在山庄里四处溜达,正碰上在花园里茗茶的姜长宁。她本能的转身就走,当然没走掉,乖乖地坐在姜长宁的身边,听训呗。
  姜长宁优雅万千,不急不慢道:“无忧十五岁就成亲生子,这小身板能受的了?你这做母亲的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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