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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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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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素琴脸色变得苍白,她很清楚,如果她被言庭羲赶出府,等候她的将会是什么!眼底神色变了又变,没有再坚持进去找何轻语,转身垂头丧气地扶着婢女的手,回了皎兮院。
子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院子,看到何轻语站在院中抬头看着天,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王妃,你在看什么呢?”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竟,漫观天上云卷云舒。要是能达到如此境界就好了。”何轻语感叹了一句,缓缓地走进房去。
回房卸下钗环,换上家常的衣服,何轻语靠在软榻上,看着白玉牡丹香熏炉内袅袅升起的白色轻烟,静静地发呆。
采薇把点心和果子端来放在何轻语面前的小高几上,子衿沏了杯热茶,端到何轻语面前,轻声道:“王妃,喝杯热茶吧!”
何轻语坐直身子,接过茶杯,问道:“你们说方素琴会不会去找言庭羲?”
“王妃,你怎么又直呼王爷的名讳了?”采薇板着脸道。
“哎哟,一时嘴快。”何轻语伸手扯着采薇的衣角,陪笑着看着她,“采薇姐姐,别生气,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直呼他的名字。”
“王妃每次都这么说。”何轻语和言庭羲两个人一起的时候,怎么称呼都不是问题,可是何轻语当着婢女们直呼言庭羲的名字,就极为不妥,偏偏何轻语屡教不改,为此采薇感到很头痛。
“下次保证注意。”何轻语举起右手,许下不知道许过多少回的保证。
看着一个气鼓鼓,一个嬉皮笑脸的,子衿差点笑出声,轻轻扯了扯采薇的衣袖,打圆场道:“王妃会注意了,你就不要这么啰嗦了。”
“你们觉得方素琴不会不去找王爷?”何轻语调皮地冲采薇眨了眨眼睛,这次她注意了,没直呼言庭羲的名讳,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采薇被何轻语给气笑了,道:“王爷他每天二更才回,琴夫人根本就遇不上王爷。”
“若是她不睡非等王爷回来不可呢?”何轻语挑挑眉。
“王妃,巡夜的那几个婆子不是吃素的,戌时一到,没有关门落锁,敢在府中闲逛的,一律杖毙。这可是太王的命令,谁敢不听。”采薇道。
“万一她为了救她父亲,甘愿冒被杖毙的风险,也要见到王爷,为她父亲求情呢?”何轻语又问道。
采薇和子衿齐声道:“她若愿冒这个风险,刚才就不会来找王妃你了。”
何轻语浅涰一口香茗,道:“她来找我没错啊,她是妾,我是妻,她若是越过我,直接找王爷,那是不懂规矩。”
采薇和子衿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一抹担忧。采薇试探地问道:“王妃,你该不是心软,想帮琴夫人跟王爷说项,让王爷去救她的父亲吧?”
“我不是心软,只是觉得方大人并不是罪无可恕,何况他在这场动乱中,也没做什么,不需要赔上性命。”何轻语叹道。
“王妃,谋逆可是灭九族的大罪。”采薇道。
“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何轻语引经据典,“若是玄武门之变,是李建成获胜,那么历史就会改写,李世民就是乱臣贼子。”
“奴婢记得王妃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逆鳞,是不能碰的。奴婢觉得与四皇子有关的人就是皇上的逆鳞,还请王妃三思而后行。”子衿面色凝重地道。
龙有逆鳞,触之必恕。
皇上可是真龙天子。
何轻语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道:“子衿,谢谢你提醒我。”
见说动了何轻语,子衿松了口气,笑道:“王妃,天色不早,该传膳了。”
“嗯,传膳吧。”何轻语扬唇一笑,不再为方家的事烦心。
子衿去厨房里传膳,等了一会,几个小丫鬟就把饭菜摆了上来,何轻语一看,都是她平日爱吃的几样小菜,净了手,提箸要用,就听到外面小丫鬟道:“王爷回来了!”
何轻语一愣,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言庭羲已大步走了进来,在何轻语对面坐下,“快盛饭上来,我在外边跑了一天,都快饿死了。”
“你身上好臭,你掉粪坑了?”何轻语捂着鼻子,嫌弃地皱着眉头。
“不许胡说。”言庭羲接过采薇奉上来的饭,大口地吃了起来,“我是去天牢打了一转,身上是那里面的味道。”
“你跑天牢去做什么?”何轻语咬了根豆芽菜问道。
“去见醇王。”
“你又不审案,去见他做什么?”
言庭羲吃完一碗饭,才抬头看着她,淡淡地道:“陈烁找到了。”
何轻语闻言,面露喜色,连声问道:“在哪里找到的?他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回京?”
言庭羲眸光微转,道:“他受伤昏迷,被那里的村民救下,一直在村民家中养伤,现在伤已经痊愈,过些日子就能回京。”
“皇上会怎么处置他?”何轻语脸色由喜转忧,目前这种情况,陈烁回京只怕就要跟醇王一样关进大牢,他才死里逃生,又面临死亡。
“这就要看醇王如何做了。”言庭羲低头继续吃饭。
“那醇王打算怎么做?”何轻语紧张地盯着言庭羲。
看到何轻语那紧张的模样,言庭羲泛起一股醋意,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何轻语挑眉,“你今天不是去见他了吗?怎么会不知道?”
言庭羲不理她,板着脸,用力地嚼着嘴里的饭。
“言庭羲。”何轻语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到底他会怎么做?告诉我好不好?”
言庭羲盯了她一眼,道:“我告诉他陈烁要回京的消息,他一句话都没说。他究竟会怎么做,没人知道。”
何轻语垂睑不语,没想到醇王会这么狠心,连亲生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一条胡同走到黑。
 
第四十四章

“言庭羲!”何轻语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到底他会怎么做?告诉我吧!”
言庭羲盯了她一眼,缓缓道:“我告诉他陈烁要回京的消息,他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说。他究竟会怎么做,没人知道。”
何轻语柳眉紧锁,抿唇不语,醇王这是什么意思?他真得不管陈烁的死活吗?
“你用不着这么担心,虎毒尚且不食子,醇王就陈烁这么一个儿子,他不会不管他的。”言庭羲不想看到何轻语愁眉苦脸的样子,忍着醋意,出言劝解。
不错,这件事全看醇王如何做,担忧也担忧不过来,何轻语叹了口气问道:“我干娘她怎么样?”
“我没去女牢。不过呼延今天去给她诊过脉,顺便告诉她陈烁的消息,她的身体上并无大碍,精神也好了很多。”言庭羲道。
“那就好。”何轻语叹气,“真不明白醇王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他都已经是王爷了,就算帮四皇子登基称帝,他还是王爷,又没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闲散王爷和位高权重,差别很大。”言庭羲勾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地道。
何轻语嗤笑道:“闲散王爷和位高权重的王爷有什么实际的区别,百年后还不是枯骨一副,黄土一堆。”
“要人人都象你这么想,这世上就没有争权夺利了。”
“这样不好吗?”何轻语斜睨他一眼,“这样的话,天下就太平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人间悲剧。”
“愿望是美好的,可惜不能实现。”言庭羲一针见血。
何轻语赞同点头,“这到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大有大争,小有小争。”
言庭羲皱了皱眉,夹了些菜放进何轻语碗里,“别说这些了,先吃饭。”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的用完晚膳。采薇和子衿呈上养生茶,悄声退了出去。
何轻语看着杯中升起的腾腾热气,淡淡地道:“方素琴今天来找过我。”
“内宅的事,由你处置。”言庭羲低垂的狐狸眼里寒光转瞬即逝。
“朝堂上的事,由皇上处置。”
何轻语笑了起来,这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小口地喝完养生茶,搁下茶杯,皱着鼻子对言庭羲,道:“你呀,快喝完茶,去沐浴吧,臭死了。”
“是,为夫谨遵娘子之命。”言庭羲一本正经地道。
何轻语翻了个白眼给他。
“娘子,我们一起洗。”言庭羲薄唇勾起盅惑人心的笑容,狐狸眼眼波流转,柔声对她发出邀请。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何轻语撇撇嘴,“你先去洗,我一会再洗。”
“那太浪费时间,还是我们一起洗的好。”言庭羲不等何轻语反应过来,已一把就抱起了她,含笑地双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精光,“这下娘子就跟为夫一样臭了。”
 
“就算我跟你一样臭,我也不要和你一起洗,放开我,你这该死的家伙。”何轻语恼怒地用手捶打言庭羲的胸,“快放开我,言庭羲。”
“不放,是为夫把娘子身上弄臭的,自当让为夫帮娘子把臭味洗掉,有始有终才是大丈夫所为。”言庭羲一边搂紧何轻语,一边大跨步地向浴室走去。
“不要,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放开我。”何轻语除了用言语提出抗议,做不了任何事,她被言庭羲强行搂在怀里,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早已备好热水,白雾袅袅,热气腾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气。言庭羲怕一松手,何轻语就会逃开,把她连人带衣放进了水中。浅紫色的春裳被热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玲珑的曲线毕露无遗。
“该死的言庭羲,我衣服还没脱”何轻语气的连问题的重点都抓不住了。
“娘子,别急,为夫马上变来帮你脱。”言庭羲忍着笑,三下两下就把衣裳脱掉,跨进了浴桶里,桶里的水漫了出去,伸手就去剥何轻语的衣裳。
小白兔落到大灰狼的手,必然会被吃掉。浴桶的水洒了一地,任谁也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这个澡洗了一个时辰,从热水洗成了冷水。何轻语虚软无力地被言庭羲抱回了卧房,然后言庭羲很勤奋在再次把她送上极致的高峰。
屋外凉风忽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如水的月光,透过银红色的纱窗照射进来,淡淡的清香似有似无的随风飘入房间,烛火快燃尽,帐内的人儿,还在努力,重重叠叠,起起落落。
云雨之欢待续到深夜,言庭羲把何轻语连肉带骨地吃完,才意犹未尽的躺在她身边,只是那双不安分的手还停在她的胸前。被他累得疲惫不堪的何轻语睡眼惺忪,呵欠连天地道:“把你的手拿开,我要睡觉。”
言庭羲这次到很听话,乖乖地松开了手。肌肤相贴的细腻感觉,让言庭羲也随身边的人进入了梦乡。
清晨醒来,言庭羲已不在身边,何轻语坐了起来,发现腰酸背痛,全身乏力,重新躺回床上,扬声喊道:“采薇,子衿。”
“王妃您醒了?”采薇和子衿应声进来,笑盈盈地掀开粉蓝色绣花草鱼虫的帐幔。
“什么时辰了?”何轻语被强烈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微微眯起双眸。
“巳时一刻。”采薇坏笑着帮何轻语穿鞋,“王妃可从来没有起过这么迟呢。”
“啊!巳时一刻了!这么晚了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何轻语苦恼地皱眉,给太妃请安又迟了!她这个媳妇做得真是太没规矩。
“王爷吩咐过了,不准奴婢吵醒王妃,说王妃要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奴婢怎么敢不听王爷的吩咐呢?”子衿把何轻语扶起来,帮她披上圆领锦袍。
“是啊是啊,如今王爷的话是话,你家王妃我的话就不是话了。”何轻语伸手在子衿的腰间拧了一把,“下次再这么胡闹,就罚你吃一大碗银耳羹。”
子衿吃银耳就会肚子疼,一听这话,装出可怜兮兮地样子,求饶道:“王妃,奴婢知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何轻语斜采薇一眼,“你呢?”
“奴婢也知道错了。”采薇一本正经地道。
“算你认错认得快。”何轻语白了她一眼。
主仆三个说笑着,梳洗好,用过早膳,何轻语坐着软轿去给太妃请安。太妃却不在房里,问过小丫鬟,知道太妃去园子里赏花,便一路寻了去。
园中春有瑞香、蔷薇和牡丹,夏有海棠、玉兰和莲花,秋季桂菊争艳,冬有腊梅、水仙相继盛放,王府的花匠很精心地培育着这些鲜花,府上的人一年四季少有无花可赏的时候。
四五月间,海棠花开,嫣红花蕾千点,盛放后粉瓣重簇,令人欣悦。荷花池畔,游廊亭下,太妃舒适地斜靠在梨花木的雕花大卧榻上,有晴坐在卧榻的另一侧,用细长的手指肃昨夜才送来的荔枝,把皮剥开,用小勺把里面的核剔掉,放在雕花的水晶小碗里,交给有兰,再由有兰用银勺,喂进太妃嘴里去。
太妃斜躺在榻上,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半眯着眼看初夏的碧空如洗的晴空和盛开的海棠花。
何轻语笑盈盈地下了软轿,走进亭子里行礼道:“给母妃请安,语儿今天来迟了,请母妃怒罪。”
太妃听到何轻语的声音,睁开眼,拉她起来,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用老是说什么请罪呀,恕罪的。你个样子,就好象我是个专门折磨媳妇的恶婆婆似的。”
何轻语挽起太妃地胳膊,靠在她肩膀上,“母妃就象语儿的娘亲一样的疼语儿,才不是恶婆婆。”
太妃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听说方素琴昨儿找了你?”
“是,她是为了她父亲的事来找我,想让我帮她跟王爷说项,让王爷帮她救她父亲。”何轻语道。
太妃挥了挥手,婢女们退到亭外。亭内只余婆媳二人,太妃正颜问道:“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王爷说朝堂上的事,由皇上处置。”
“朝堂上的事,当然由皇上作主。但这内宅中的事,就要你作主。”太妃直视何轻语,“语儿,你打算怎么处置方素琴。”
“处置方素琴?”何轻语眸光微转,“我……”
“语儿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她,还是没打算处置她?”太妃沉声问道。
何轻语抵下头,揉着丝帕,小声道:“是没打算处置她。”
果然是这样,这孩子还是稚嫩了些。太妃拉起何轻语的手,“语儿是不是觉得她这么做没有错?”
“是的,语儿觉得她这么做是在情理之中,关在牢里的是她的至亲骨肉,她想救他们没有错。”
“语儿,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来找你,而不是直接找羲儿?”太妃循循善诱。
“她是妾,我是妻,她越过我去找王爷,是不守规矩。”
“语儿,她几时这么守过规矩了?”
何轻语眸光微闪,叹道:“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思算计我。”
“经一事长一智,以后就不怕被别人算计了。”
“语儿知道了。”何轻语扬唇一笑,“我会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
“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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