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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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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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出生

何轻语醒来,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皱眉,又停电了?

最近怎么老限电。天还没亮,明天是周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夫人,用力,看到头了,用力,再用力,好了,出来了,出来了。”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女声传进耳中。

啥东西出来了?

怎么感觉象是谁在生孩子?

问题是,谁会上她家来生孩子?

难道是电视里的声音?可是睡觉前明明记得关了电视的。再说不是停电了,怎么会有电视声呢?

何轻语正在胡思乱想,屁股上被人打了两巴掌。要死了,谁打她屁股?还打这么用力,好疼啊!何轻语马上喊。

谁知道,好疼两字出口变成“哇哇”的两声。

婴儿的哭声?

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这哭声好象是从她口中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何轻语脱口问道。

“哇哇哇哇”一串哭声。

何轻语愕然,这声音……

这哭声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恭喜夫人,是位千金!小姐的声音好洪亮哟!”还是那个沙哑的声音。

何轻语用力地睁大双眼,眼前朦朦的,看不清楚。

夫人?

千金?

小姐?

这都是些什么古老的称呼啊?

何轻语茫然,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何轻语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她似乎被人抱出了房,然后从一个人手递到了另一个人手中,然后被人紧紧抱住,耳边听到不断有人大声道:“恭喜老爷喜获千金!”

清亮的笑声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道:“何家有后了,何方传下去,府里每人赏半年的月钱,再到观音庙施粥食一个月为小姐祈福。”

何轻语眨了眨眼睛,何家有后了?这个后是指她吗?

“呵,我家语儿会眨眼睛,语儿,语儿,我是爹爹。”男人惊喜的道。

何轻语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面前这个自称是她爹的男人,但是太悲哀了,婴儿的视线太不清晰,眼前一片朦胧。感觉到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又把她抱进了房,然后坐了下来。

“琳儿,你瞧!这是咱们的女儿轻语,长得好漂亮。”好听的男声带着笑意道。

“轻语,何轻语,小语儿。”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何轻语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脸,“夫君,这个名字真好听。”

夫君?

何轻语的小身子颤了一下,现代不会再有人称丈夫为夫君,只有古代才会有这么文雅的称呼,难道说她穿越时空了?

何轻语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她好好在家的床上躺着睡觉,居然一睡就睡到古代来了,这也太离谱了吧。可是怎么来的,不清楚,怎么回去更不清楚。轻叹一声,其实穿越了也好,各自离婚又各自结婚重组家庭的父母,就再也不用为她为难了。只是可惜了银行存折里的那些钱,存了好多年了,心痛啊。

等何轻语在自我劝解下接受穿越的事实,回过神来时,她那对便宜爹娘的甜言甜语快说完了。男人真诚地道:“琳儿,辛苦你了。”

“夫君快不要这样说,能生下这个孩子,是妾身的福气,妾身就是再辛苦也值得。”琳儿摸了摸何轻语的小脑袋,“虽然语儿不是男孩,但何家总算是有了骨血。妾身不用再担心愧对何家的各位先人了!”

“是啊,没想到我何旭然三十二岁终得个血脉,这也是祖宗保佑!菩萨保佑啊!”何旭然感叹道。两人成亲十年,膝下犹虚,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女儿。

“夫君,等语儿满月,妾身想带她去观音庙还愿。”

“好,到时候,为夫陪你们一起去。”何旭然不但满口答应,还愿意同行,琳儿喜形于色。

“琳儿,你好好休息,我让奶娘照看语儿。”何旭然帮琳儿掖了掖被子,柔声道。

随即何轻语就被等在一旁的奶娘抱到了另一间房里,然后嘴巴里就塞进来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何轻语悲愤地咬着,二十几年没吃奶了,如今又要重头再来。她是越活越回去了,呜呜呜。

好吧,既然穿成了婴儿,别得东西也没法吃,不能刚穿过来,就被饿死,何轻语犹豫了一秒钟,就很认命地开始吸奶,其实母乳的味道还不错,温温的,甜甜的,喝进肚子里暖暖的。

婴儿的生活真得很无聊,非常的无聊,除了吃喝睡,就是拉撒哭。转眼三天过去了,这天午饭后,琳儿让婢女给何轻语换新衣,今天是何轻语洗三的大日子。

琳儿在坐月子,出不得门,吹不得风。何轻语是由她身边的李婆子带着两个婢女,抱到前厅去的。前厅里早就挤满了人,所有洗三的东西也都已经准备妥当。

正面的香案上供奉着送子娘娘、催生娘娘、豆疹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案上有小香炉,香炉里装的是代替香灰的五谷。香炉下面压着黄钱、元宝等。

何轻语这个主角儿一到场,琳儿身边另一个婆子文氏便将小红蜡烛点燃,插在了香案上的小香炉里。李婆子走到香案前点香,叩首。叩首时念叨一些愿菩萨保佑我家小姐平安健康聪明伶俐快快长大一类的话儿。

文婆子和二个稳婆也随着拜三拜。拜完菩萨,下人端来盛着水的银盆。

洗三开始,先要“添盆”。依着长幼尊卑的次序往银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币和东西。

何轻语看见何旭然拿出一个二两重的金锞子,顿时垂涎三尺,冲着何旭然咿咿呀呀地叫,“把金子给我,把金子给我。”

可惜何旭然听不懂他闺女的意思,把金锞子放进银盆里了。二个稳婆对视一笑,何家这位小姐果真是金娃娃。何轻语扁起了小嘴,看着金子到别人手里去了,不甘心啊。

何家子嗣艰难,数代一脉相传,何家没有多少近亲,而琳儿娘家安国候府,又远在京城,参加洗三的全是何旭然的同僚好友。

这些人素来与何旭然交好,又都富裕,男的大多放的是二两重的银锞子,女眷有放簪子的,有放戒指的,也有放银票的,银票并不放在银盆里,放在一旁的茶盆中。两个稳婆根据放的东西说些相应的吉祥话儿,这些东西,洗三完了后就全归她们了,收获颇丰,吉祥话儿说的溜。

添盆以后,一个稳婆操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了几句吉祥话。接着李婆子托着脱光衣裳的何轻语放进盆里洗澡。李婆子边洗边念:“我家有个小宝宝,出生三天洗个澡,洗洗头洗洗脚,洗去五毒百病消。”

洗完澡,文婆子拿着个剥了皮儿的鸡蛋在何轻语身上和脸上滚了一遍,边滚边念:“鸡蛋儿滚滚身儿,滚来康健到百岁。鸡蛋儿滚滚脸儿,脸似鹅蛋爱人儿”。

滚完鸡蛋,立即裹上早准备好的新襁褓。李婆子拿出长长的银针,给何轻语的耳朵上一边来了一针。何轻语大怒,有没有搞错,她才出生三天就扎耳洞,疼是她小事,万一感染了,她小命就不保了。太过份了,有口不能说,那就哭吧!

何轻语这一哭,大家都开心地笑了。洗三时,孩子越哭闹越吉利。李婆子任何轻语哭闹,不去哄她。稳婆拿过一根大葱,往何轻语身上轻轻拍打,

“一打聪明。”

“二打伶俐。”

打完了,那根葱被下人抛上屋顶。

稳婆又拿着称陀在何轻语身上比划几下,道:“称陀虽小压千斤。”

放下称陀又拿起锁头比划,道:“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

比划完了以后,把还在哭闹不停的何轻语放到了一个朱漆的茶盘里。再将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和一干首饰全往她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

稳婆又拿银镜在何轻语的小屁屁上一照了照,道:“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

这句话实在太搞笑了,何轻语眼泪还没干,就小嘴一裂,笑了起来。

“小姐真是聪明又伶俐。”稳婆赞道。这话是由衷的称赞,这洗三的仪式一完,这位小姐就不哭了,不是聪明伶俐是什么?两个稳婆又给何旭然道喜,说了几句讨喜的话。

何旭然盼了这么久才盼来个女儿,听着讨喜的话,心中更加欢喜,又给两个稳婆打赏了十两银了。把两个稳婆笑得嘴都裂到后脑勺去了。

何轻语被她们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歪在婢女的怀里呼呼睡去。


正文 第二章 议亲1

五月初五,端阳佳节,粽叶飘香,这一天恰是何轻语的满月之期。。何旭然依言带着琳儿,抱着何轻语去离城十里外的送子观音庙进香还愿。

观音庙香火旺盛,来来往往求神、还愿的人很多。何轻语没能欣赏到这一盛况,她人小,精力不足,在马车上给颠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在观音庙的禅房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放大的小正太脸,骇了一跳,这小孩是谁啊?

“娘娘娘。”小正太迭声叫着,“小妹妹,醒了。”

何轻语就看到了她娘琳儿和另一个脸圆润如银盘,年纪和琳儿差不多大的红衣少妇。

“哟哟哟,这眼睛生得真好,幽深清亮,长大后必定是个大美人。”红衣少妇笑呵呵地把何轻语抱了起来。

琳儿在一旁,笑道:“你家柘儿这才叫长得好,长大指不定要迷死多少姑娘。”

红衣少妇哈哈一笑,弯下身子,对小正太道:“柘儿,琳姨家这个小妹妹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好!”叫柘儿的小正太脆生生地应道。何轻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小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媳妇呀?

那柘儿还嫌不过,凑上去,在何轻语的小脸上吧叽一口,弄得她脸上满是口水。何轻语想用手把口水擦,可是小手被扎在衣袖里,动都动不了,只得作罢,努力忽略掉脸上的口水。

红衣少妇扭着对琳儿道:“琳妹妹,你瞧我家柘儿很喜欢你家语儿,不如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家语儿长大,就嫁给我家柘儿,我这个做婆婆的,一定不会亏待她的。”

何轻语一头黑线,不会吧,她的终身就这样定了?瞪了一眼站在旁边对她虎视眈眈的小正太,这小模样到长得不错,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长大后绝对迷死一票女人,可是才见一面就定终身,这也太儿戏了吧。

琳儿把何轻语从红衣少妇怀里抱过来,轻笑道:“姐姐将来一定是个好婆婆,只是我家语儿和你家的柘儿都还小,现在就谈及终身大事太早些,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红衣少妇知道琳儿没有完全拒绝,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妹妹自是舍不得轻易把语儿许人的,姐姐明白,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日后语儿定亲,我家柘儿,妹妹要第一时间考虑。”

琳儿失笑,拖长音道:“好,一定考虑。”眸光一转,“就怕到时候,柘儿嫌弃我家语儿,不肯娶啊。”

“他敢。”红衣少妇杏眼一瞪,柳眉倒竖,颇有些霸气。

“这牛不喝水,难道你还能强按头不成?”琳儿斜了她一眼,故意挤兑她。

“牛要敢不喝水,我就把头给它拧下来,再把水给灌进去。”红衣少妇蛮横地道。

何轻语和琳儿都笑了起来,这牛都死了,还把水灌进去有什么用?

“娘娘娘,小妹妹笑了。”柘儿眼都不眨地盯着何轻语,见她笑了起来,兴奋地直叫唤。

“哎哟,笑起来好可爱呀,这大眼睛弯得象个月芽了。”红衣少妇又把何轻语抱了过去,舌头在嘴里打着咯咯声逗她。何轻语给她面子,小嘴唇一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哄得红衣少妇和柘儿更加开心,笑成了两朵花。

又闲聊了几句,何旭然来接琳儿,道了别,一家三口坐车回家。这红衣少妇姓朱,她的夫君谢正华是广东提刑按察使司的佥事,谢柘是她的第三个儿子,今年刚好六岁。

何旭然在广州府任同知,两家关系素来不错。上次何轻语洗三时,朱氏回娘家未归,这次在观音庙遇上,聊起两个小孩子的亲事,又拉近了些关系。日后,朱氏便常带谢柘到何府来玩,只是何轻语太小,跟谢柘玩不到一块去。何轻语两岁时,谢正华调职云南提刑按察使司任副使,两家的交往没有象广州这样频繁密集。

何旭然三十多岁方得一女,自是爱如珍宝,加上何轻语身体内的灵魂已经二十多岁,自然就比平常的小孩子“聪明”。何旭然见了自然愈加疼爱,兴致一来,就把她扮着小子,教她读书识字。

何轻语因为想知道身处在什么时代,学习起来很认真,看着她小大人样,把何旭然高兴坏了,他是状元出身,才学颇高,膝下又只有何轻语这一女,见她愿意学,就把腹中所学尽教给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工艺杂学,乃至于兵书战法。

何轻语拿出当年考大学时的干劲,咬牙坚持了下来,到也学得有模有样,喜得何旭然连赞叹,他的女儿是巾帼不让须眉。

在学东西的同时,何轻语也找了些史书来看,总算弄清楚这是个什么时空什么地方。在元朝灭亡后,得天下的不是朱元璋,而是陈友谅,历史在这里拐了弯。陈友谅在南京建国大汉,如今在位的是陈友谅的孙子汉英宗陈曙,年号景德,现在是景德九年。

景德九年七月十九是琳儿三十岁的生日。

七月十八日午后,家中管家何方急急走进来,行礼请安,道:“老爷太太,京里安国候府打发人给太太送寿礼来了。”

琳儿听了这话,眼眶微红,道:“我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家人了,今年是打发谁送来的?”

管家道:“回太太话,是瑞老爷的公子儒大爷。”

琳儿面露喜色,“想不到儒儿如此也能出来办事了,我出嫁时,他才四岁。”比划了一下,“才这么一点点高。”

何旭然失笑,“夫人,你嫁过来有十四年了,儒儿如今已是十八岁的俊雅男儿,可不是当年的黄毛小儿啦。”

琳儿掩嘴一笑,夫妻说笑着往前厅走去。

何轻语搂着琳儿的脖颈,娇声问道:“娘,外祖母家离我们家远么?”

“远,你外祖家在京城呢,从广州府到金陵府要走很多天的路。”琳儿感叹道。自十年前她随何旭然来广州府任职,因路途遥远,她身体又不好,就再也没有回过金陵。

见琳儿感伤,何旭然安抚她道:“琳儿,你且别伤心,这一次或许我能调回京中任职。”

琳儿一挑眉,不敢相信地问道:“真得吗?”

“有七成的把握。”何旭然也不敢完全肯定。

有七成的把握,那就是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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