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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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小丫头-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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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园春日巧相逢

李玲媛转了转眼珠子,扯着花娇的手,带着几分撒娇,几分讨好的笑,说道:“姐姐,你看,今儿个天气这么好,吃过晌午饭,咱们去园子里放风筝吧?”
“还是明天再放吧。今天有客人来,万一冲撞了,不好。”花娇想都没想就回绝了。李府并不大,统共就只有那么一个园子。李大人请客,肯定会带客人去园子里的。
李玲媛一听花娇不同意,立时就将嘴撅了起来,嘟囔道:“这里是西北,又不是京城,那里有那么多臭规矩!他们吃他们的饭,我们放我们的风筝,能碍他们什么事?”
花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妹妹今年才十三岁,也难怪她淘气。再说,西北这地方,对于男女之间的大防,确实没有京城那样看重。妹妹她们这些人,包括隔壁的张晴兰,互相串门时,遇到对方家里的男人,都不怎么避嫌的,有时还会打个招呼,问声好。
不过,李大人今天招待的是王府的人,还是不要去了,万一惹了什么祸,就不好交待了。于是就哄她道:“要不,下午我教你练剑吧?你不是一直想学剑吗?”
当日花娇在柳府跟柳含章学了些花拳绣腿的剑法,却从来没能用上。住到李府以后,有一次她一时兴起,拿屋里装饰用的木剑练了两下,正好被妹妹玲媛看见了,非缠着她学。
花娇推说女孩子舞刀弄剑的不好,其实她是不愿做与柳含章有关的事,不想总被勾起昔日的回忆。当日在侯府,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才能逃出来,怎么才能跑掉。
可是自从出来以后,每当夜深人静时,花娇竟然总是想起他。想起他对自己的好,想起他的温柔,想起他宽厚的怀抱,想起他给自己买小吃,买礼物,总是细心的,讨好自己。唉,现在想起来,那好像就是一种……被人捧在手心,如珍似宝的感觉吧。
最让花娇觉得可耻的是,一想起他,自己的身体竟然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渴望,那种渴望让她脸红心跳。
所以花娇一直没有答应教李玲媛。今天就想着教她一招半式的,混过这一天就是了。再说了,她觉得自己也该试着放下了。自己在这里想着他,也许人家在京中娇妻美婢的,风风光光地做人家的驸马爷呢。
谁知李玲媛今日却不想学剑了,一定要缠着花娇去放风筝,“姐姐,那我们不去景园放就是了,我们在自己的院子里放总行了吧。天气这么好,花儿都开了,我可不想在屋子里学什么剑。”
“那先用了饭再说吧。”花娇有些无奈的说,想着不行的话,一会跟母亲说一声。
谁知吃过了饭后,张晴兰带着两个小丫头,拿着一个大大的蝴蝶风筝来了,说是要跟李玲媛一起放风筝。
花娇直想偷偷地翻白眼儿,一个妹妹不够,现在又加上了个张晴兰,叫她怎么劝得住。她心中正在为难,母亲付氏却派了个婆子过来了,说是叫花娇看着她们两个放风筝。付氏今天挺忙,自己却是顾不上过来。
花娇虽是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样安排,不过,既然有她做主,自己就无所谓了。反正她阻拦妹妹也只是怕古代这些规矩,会给妹妹还有家人带来麻烦。现在看来,也许这个什么王府的长史真是给妹妹寻的相公,先偷偷的相看相看?这西北还真是开放啊。
李玲媛高兴得满脸都乐开了花,早叫丫头去拿了自己心爱的双飞燕风筝,蹦蹦跳跳地出来,率先往景园跑去了。
一行人到了园子里,倒是清清净净的,并没有别人。其实现在的景色还不算好,柳树半黄未绿,草也只露了些头,花儿也只有迎春热热闹闹地开了,其他的有的抽出了花苞的,有的连芽都没发。
妹妹和张晴兰却都很兴奋,拿着各自的风筝,一边笑一边跑,还说要比赛谁放得高。
放了没一会儿,两人都跑累了,就把风筝交给了小丫头放。自己却跟花娇一起坐在了一旁的垫了锦垫的石凳子上。
张晴兰端起茶来,喝了一大口,又神神秘秘地凑到李玲媛跟前说:“听我娘说,那个王府长史长得很好,一会儿他们来了,你帮我好好看看啊,如果真长得俊朗的话,我娘就找媒婆去提亲去。”
原来这西北风气古朴,男女之防并不严,至今仍保留着仲春时节会男女的古风,男女可借此机会选择自己中意的对象。所以,即便是大户人家,父母有了合意的人选,一般也会创造机会,让男女双方在“无意”中互相相看一下。张晴兰的父母就是看上了那个王府长史,所以才叫张晴兰来放风筝的,顺便看一眼男方的。
李玲媛一听,当下就不高兴了,脸拉了下来,大声说,“那你还跟我说我爹要把我送给他做小妾!”
张晴兰脸一红,站了起来,“你小点儿声,被人听见了笑话。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当真,真是的。”
李玲媛当下就说不放风筝了,叫丫头收了线,要回去。还跟张晴兰说,“你回你们家放你的风筝去吧,我们这园子太小,盛不下你这大小姐!我们又不会开玩笑,又不会逗趣儿,你犯不着跟我们玩儿。”
花娇也站了起来,并没有劝妹妹,她早就想走了。说实在的,她也不喜欢这个张晴兰,平日骄纵点儿也就算了,玩笑开到这份儿上,也真是挺惹人烦的。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说笑声。几人抬头一看,只见隔着曲廊和池水,那边的甬路上,李大人与张晴兰的父亲还有几个同僚陪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花娇一下子愣住了,如一根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里,再也迈不了一步。
虽说隔得还远,看不太真切,可是那人的样子早已刻在了心里,绝错不了,就是他——柳含章。
张晴兰已经小声的叫了起来,“哇,果然长得很俊朗!你说是不是啊?”她拉了李玲媛的袖子问,却是不等她问答,就又接着说,“我要叫我娘赶紧去提亲,省得被别的女人看上了。”
那几个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起抬头向这里一看。柳含章也生生的钉在了那里,再也动不了一步。隔着一弯浅水,两人遥遥相对,四目如被磁石吸引一般,胶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情人终成眷属(完)

张晴兰见那俊朗男子直直的望了过来,脸一下子就红了,一手揉着衣角,一手晃着李玲媛的衣角,“你看,你看,他也在看我们呢!”
“才不是看你呢,是在看我姐姐好不好。”李玲媛一下子甩开了张晴兰的手,就见对面那人已经飞奔着往这边狂跑了,倒像是疯癫了似的。
李玲媛和张晴兰,包括这园子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因为实在是惊异,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只有花娇,不由得眼中氤氲起来,眼前的春景也似是罩了一层薄雾,朦胧得那么的不真实。脚下也不由自主似的朝他的方向迈着小步,那步子带着沉重,带着说不清,道不名的情绪。
柳含章跑得飞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又似乎是穿过了万年的烟尘,才又一次将他的娇娇拥在了怀中,紧紧的。他就知道,自己一定能找到她的。
一直以来,柳含章总是在下层人家还有大户人家的丫环中寻找。因他离京后不久就得到了消息,太子知道自己离京去寻找花娇后,逼着父亲对外宣称二儿子柳含章暴病身亡,然后就将“新婚寡居”的公主留在了宫中。
所以,宁王虽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外人却只知他是王爷亲信的长史。因着这个缘故,柳含章又不好明着、大张旗鼓的找人,所以在西北半年多的时间,竟是没有找到花娇。
没想到的是,今日竟然在李府中无意中遇到了花娇。柳含章直觉得上天对自己还是不薄的。
花娇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他的力气很大,好像要将自己整个嵌入他身体里似的,她都快喘不上气了。再说了,四周这么多人看着,饶是她骨子里是个现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轻轻的挣了一下,说了声,“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柳含章又将胳膊收紧,紧紧的抱了一下花娇,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是啊,花娇是怎么到了这里的,与李家是什么关系?还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才行啊。
这时,李大人也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大踏步地走了过来,沉着脸说道:“柳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虽说我们这里没有京城等地那么死守什么规矩,但大人也不能上来就抱末将的女儿吧?”
“您的女儿?”这下柳含章也惊了一下。
其它几个同僚也走了过来,劝道:“两位大人冷静一下,好好谈谈,把事情说清楚。”
李大人点了点头,就想将花娇等几个女孩子送回房。
柳含章却是拉着花娇的手,不肯放,说:“这是柳某的妻子,半年前不慎走失。柳某来肃州就是为了寻妻,好不容易,天见可怜,让我们夫妻重逢,我怎能再放手。”
妻子!听了这两个字,花娇一腔子激动的热血也一下子冷了下来。纵是重逢又能如何?他依然是附马,自己还是个小丫头。就算是李大人肯把自己当作女儿来看,又能如何。
依然是门不当,户不对,再加上皇权这道巨大的,难以逾越的鸿沟,宿命难违啊!
花娇的事情,李大人都是知道的。现在看这情形,柳长史必是那柳侯爷的公子,附马爷了。这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就叫几个同僚先散了。
李大人又想让女儿和花娇回房,自己跟这个柳公子好好说道说道。花娇虽说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看在妻子的份上,他能做主,就一定要给她做主。
柳含章仍然是死活不放花娇的手,好似一放手,花娇就会长上翅膀飞了似的。
最后,还是花娇羞恼了,一是当着别人的面,做出这个样子,很是丢人;第二就是两人之间的鸿沟无法跨越。她使劲儿挣了挣自己的手,挣不开后,发狠说道:“你快放开我,咱们再好好说。不然的话,我就永远不理你,也不见你了。”
柳含章这才带着几分讪讪,带着几分无奈和不舍,放了手。
张晴兰刚刚已经被她父亲带走了,花娇就带着李玲媛回了房。李父则与柳含章一同到了书房详谈。
花娇刚刚回房,听到消息的付氏就赶了过来。细细的问了女儿对这件事的打算后,正准备去与丈夫说,没想到丈夫倒派人过来了,说是已经商定了婚事,三天后就成亲。还说柳含章要求见花娇一面,他没有答应。既然定了亲,就要守规矩,成亲前不许见面。
花娇觉得李大人这个作法很是让人无语。她和柳含章虽说没有夫妻之名,可往在一起也这么久了,都能算是实事上的老夫老妻了,还守这无谓的规矩干什么?关键是她现在心中着急,一团迷雾,闹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含章是附马,怎么可能又跟自己成亲呢?难道这是要在这边偷偷地娶了,做个两头大吗?可是他的正妻可是公主,难道自己这命不要了?
可是李大人非要坚持,又不说原因。还说到时小两口见了面,什么都清楚了。
三天的时间,要准备嫁妆、衣服、酒席,虽说花娇不是李府的正经小姐,可是也够李府忙得了。好在付氏一直觉得女儿大了,该找婆家了,虽说花娇说不嫁人,可她平日里还是私自给花娇准备了一些,不够的就只好在外面现买了些,也算勉强过的去。反正两个人的身份也不显赫,一个是四品防守尉的义女,一个只是王府的长史。场面也不大,时间仓促,只请了一些亲近的人。
就这,这一天也够累的,从早上起来梳头,净面,到举行各种花娇叫不上名来的仪式,再到洞房中的撒帐、铺床,还有闹洞房的。折腾的人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好不容易,室中只剩了两个人了。
红烛结了一朵灯花,轻轻的噼啪一响,似是在恭喜两人新婚之喜。柳含章上前挑开了花娇的大红盖头,深情的望着她,说了句:“娇娇,我终于娶到你了。”说完,就紧紧地将她拥在了怀中,低头就要去亲她。
花娇忙扭过了头,说了句,“我先去洗洗,脸上一脸的白粉、胭脂。”
柳含章抱着她不放:“让我好好看看,娇娇这样打扮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我还没看够呢。”
花娇暗暗的撇了撇嘴,心想,脸上刷的白粉足足有一寸厚了,再打上夸张的红胭脂,跟鬼都有的一比了,还好看?
柳含章终于还是亲了一口,这才满足的拉了花娇到桌边坐下,在两个龙凤杯中倒上了甘醇的女儿红,递给了花娇。
喝交杯酒时,柳含章低低的含了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花娇心中甜蜜,又觉得有些肉麻,脸一下子红得如霞染一般。
几个丫头婆子进来,服侍着两人洗漱了,换了便宜的居家服。两人刚坐在了床头,柳含章就如饿狼似的,将花娇压到了床上,嘴刚要凑上去,又被花娇挡住了。“你还没跟我说怎么回事呢?你怎么成了王爷的长史了?你的公主妻子怎么办?”
“怎么,李大人没跟你说吗?”柳含章怔了一下。他当时可是做了保证,不公开自己的身份,等皇帝大行,公主出家以后,再带花娇回京城。李大人这才答应将花娇嫁给自己的。
见花娇摇了摇头,柳含章才知道原来这李大人什么都没跟花娇说。他有些无奈,虽然身体早就叫嚣着,要拥着花娇,进入那温柔乡中了,可是怕花娇心中疑惑,只好简单说了一下。真是的,这种时候,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好时光,还要解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一说完,柳含章就扑到了花娇身上,将离别后的思念、不安、担忧,还有终成眷属的喜悦,统统揉到了两个人纠缠的身体中,揉到了两个人的骨血里。
窗外是暖暖的春意,屋内的红帐中是一片旖旎的风光……
后记:
半年后,皇帝驾崩。高希圣辅佐德王,发动宫变,杀了太子,立德王为新皇。宁王与太子的舅舅——西北大将军合谋,打入京城,杀高希圣,废德王为庶民。
宁王登基。
瑞烟公主在宫变中被杀。
柳含泰因参与外祖高希圣的叛乱,在宁王打入京城后,被乱军所杀。柳父也因此受到牵连,因柳含章从龙有功,只夺去爵位,余罪不论。
后几年,柳含章因辅佐皇上,治国有方,深得皇帝信任。因此得皇上格外开恩,准柳含章承继柳家的昌意侯爵位。花娇生二子,封一品诰命夫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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