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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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剑圣-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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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那少年大喝一声,双掌合一猛地朝前推出。那竹签如巨剑一般呼啸而出,周围顿时狂风肆虐,飞沙走石。那仇琏不过是血肉之躯,此刻却想硬接下这少年的竹签,便正与这竹签撞个结实,直挺挺被顶在前面,随那竹签一道飞了出去。可那竹签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撞在远处的山崖上这才罢休,放眼望去,那山崖下升腾而起一阵袅袅白烟,纵那仇琏再厉害,估计也化为灰烬了。

皇甫岐见这少年本领不小,早已逃之夭夭,而剩下的刚刚反应过来的手下均跪倒在地,向那少年求饶。

这可真是意外,慕云澄轻咬下唇,有些赧颜道:“你可真是厉害,方才我还小看了你。”

那少年转过头来,神色有些疲惫,却是连连摇头道:“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这点不算什么。”他正说着,飞散出去的竹签便都已飞回,插在他背后竹筒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慕云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客气问那少年道。

那少年挠了挠头,却是有些害羞:“我叫游十方。”

“游十方……”慕云澄默念一遍,眯起双眼笑着与他说道:“我记住了,救命之恩来日再报,我现在还要去抓捕逃走的皇甫岐。”他说罢一拱手,与游十方作别。

刚一下山,正撞见从镇中匆匆赶来的叶飞羽。

慕云澄知道肯定是楚水谣让他来的,不然他才不会这么好心。

叶飞羽见到慕云澄平安无事,略显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找到那姑娘了吗?”

慕云澄抿着双唇,无奈摇了摇头道:“我赶到时她已经死了,皇甫岐这个大恶贼,****成性,我一定要替那些被他侮辱过的姑娘报仇!”他说这话时刻意看了看叶飞羽,因为在他们一群人眼里,叶飞羽在这方面其实跟这个皇甫岐差不多,只不过叶飞羽比他稍微收敛一些,倒是没听过他弄出什么命案来。

叶飞羽也感慕云澄此话是有所指,遂咳了一声,抬眼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去神武堂,直接与他当面对质,我就不信他的父母不管此事!”慕云澄生气的样子很有意思,双眉一高一低,嘴角则是略显无奈的朝上方翘去。

叶飞羽见他这副表情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嘲笑道:“你怎么还这么幼稚?谁家父母不向着自己家孩子,难道你还指望他们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绑缚到公堂之上?”

慕云澄一巴掌打掉叶飞羽的手,蹙鼻道:“你做什么!我又没指望你能跟我去,你告诉我神武堂在哪,我自己一个人去!”

叶飞羽冷嗤一声,用手指了指北边的小路,随即转过身去,故意说道:“两个时辰你要是回不来,我再去找你。”

用不着你装好心!慕云澄瞪了他一眼,随即一个人朝神武堂所在的方向走去。

第134章 埋伏

中州神武堂,当年曾被傲天神剑慕断潮赞为信义之堂。主要是历任门主无不以信义作为立身之本,不仅武功高强,品德风尚更是受世人敬仰。

慕云澄独自在叶飞羽指的小路上走了近五里地,刚翻过一个小山坡,神武堂所属秉义庄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整座庄园约有千余亩,远远看去犹如一个小镇立在谷中。山谷中遍种梧桐,枯黄如掌的落叶早已是堆积满地,踩上去十分柔软,并发出沙沙的响声。

“有道是梧桐一叶落。看来这皇甫家到皇甫岐这一代也合该衰败了。”

慕云澄自说自话,转眼便到了秉义庄门前。但看庄前两座石狮前爪驻地,张开巨口做无声嘶吼,栩栩如生,雄武非常。

慕云澄刚一跨上台阶,两旁便有守门侍卫上前拦阻:“来者何人,可有拜庄请帖?”

慕云澄闻言将腰间玉牌摘下,递给那守门之人,礼貌答道:“云州慕家子弟慕云澄,前来拜谒皇甫门主。”

那人接过玉牌,看了一眼,转身朝内庄走去。

慕云澄也不着急,独自在庄门前闲转了几圈,那仆人便匆匆赶回,笑盈盈将玉牌递还给慕云澄,躬身行礼道:“慕公子,我家夫人内庄有请!”

慕云澄冲他报以微笑,心中却是纳闷道,“皇甫夫人……”

由人引路,慕云澄这一路也是畅通无阻。但见这秉义庄内铁铺、布坊、粮店、酒肆一应俱全,俨然是一个小镇规模。看来这秉义庄里,也是别有天地。

绕过这些商铺,又走了一小段路,神武堂的府门这才映入眼帘。

一至府门前,又有仆人迎慕云澄进去,这里景致又是与外面有别,假山湖石,水榭楼阁,奇松怪柏,均是颇具雅致。进入前堂,抬头迎面便是一块赤金九龙匾,上书信节义渊四个大字。

两旁设有青铜兽面方尊,悬着随潮墨龙大画,均是大气非凡。

堂内只有皇甫夫人以及两个从旁服侍的丫鬟,除此之外,并没见到皇甫岐与皇甫元戎的身影。

慕云澄朝皇甫夫人躬身行礼,“晚辈慕云澄,问候门主夫人安泰。”

见他气度不凡,彬彬有礼,皇甫夫人忙示意他在自己身边落座。

慕云澄也不推辞,在左手客位坐下。有婢女端上热腾腾的清茶,还朝慕云澄挤眉弄眼了一番。

慕云澄轻抿一口,只觉香味醇厚,入口绵绵不绝,虽暗暗赞叹,却是不知此茶来历。

“慕公子突然造访,不知是为何事?”这皇甫夫人端庄祥和,想是那种秀外慧中之人。旁边桌上还摆着一串佛珠,想又是心善念佛之人。

“这……”见皇甫夫人开门见山,慕云澄竟是迟钝片刻,随即点首答道:“云澄本是想将此事告知皇甫门主,既然夫人问了,云澄也不便隐瞒。”随即慕云澄便将皇甫岐在外所作恶事,一五一十说与皇甫夫人听了。

皇甫夫人闻言脸色微变,将身旁佛珠拿起,闭目默默念起经文。不多时,皇甫夫人睁开双眼,声音却变得有些沙哑道:“不想我那痴儿竟在外面惹下这多祸事,我家老爷一生磊落,若是知道这些,一定不会轻饶他。现在,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夫人请说。”慕云澄见皇甫夫人并无袒护皇甫岐的意思,心中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我这两日偶感风寒,到不得外面去,烦请公子到庄外的桫椤树下替我为那些枉死的人上三炷香,那是我早年种下的,便就是因怕他父子杀戮过多,遭致报应。”皇甫夫人说着,泪竟也流了下来。

慕云澄连忙起身,安慰她道:“事到如今,夫人你伤心也是无用,不如早早让令公子去衙门自首谢罪,也好争取从宽发落。至于上香一事,云澄现就去办!”说罢他转身出了前堂,在庄内购买了祭香与黄纸,便直奔庄外夫人所说的桫椤树走去。

这桫椤树高有数米,从侧门走出庄园一眼便可见到。其下已是堆有青丘,更立有一块不刻名字的石碑。

慕云澄半跪下身子,将那祭奠所用的香与黄纸一并点燃,心中默默哀悼。

一片泛黄的梧桐叶自半空飘落,慕云澄出神的望着那叶子,颇感奇特。突然一阵短促的长剑出鞘声自身后传来!慕云澄丢下纸钱,往旁边就势一翻,惊险躲过身后这一记暗剑。

想不到这群人竟敢埋伏在神武堂门口刺杀自己,一定是皇甫岐派来的!

慕云澄正猜想着,两侧又围上四五人,刚好将自己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慕云澄大声呵斥问道,这群人均是黑布蒙面,话也不答提剑便刺。慕云澄在千机山那里虽说没有学到什么过硬的本事,唯一的剑意十二此时也施展不出,但御剑之术勉强还是可以一试。就见他腰中苍云出鞘,一记凌厉剑光晃得众黑衣人不禁侧目避开。随即他一个潇洒侧旋,倒转踏上悬在空中的苍云剑,随着高度的上升,这群黑衣人别无他法,只能仰头无可奈何的望着他。

飞至半空,已然是脱离了危险。但慕云澄突然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一阵从未有过的疲惫感瞬间蔓延全身。他猛地摔在苍云剑上,已然是无法御剑飞行。

地上的那群黑衣人也发现了慕云澄的异样,忙布好阵势,只等他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慕云澄再也支持不住,手脚俱都酸软无力的他渐渐朝一侧倾倒过去,纵使苍云剑一直替他寻找平衡,也阻止不了他下落的趋势。

只听咚的一声,慕云澄沉沉摔在地上。那沉闷落地的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清脆的骨折声,但见他一侧的手臂被压在身下,应是折断无疑。此刻的他口中溢满鲜血,看样子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

这群黑衣人又重新将他围在中间,手中长剑一起斩下,慕云澄的境况已然是九死一生。就在这时,一道墨色剑光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便得听一声铁器的清脆交击,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俱都折断。惊慌之中,那墨色剑光风驰电掣地横扫了一圈,唯见众黑衣人脖颈俱都多了一道血光,齐齐朝后倒去。

慕云澄身受重伤,眼前一黑却是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到了自己在世家公馆的房间中。

见慕云澄醒了,身旁的楚水谣却是略显气愤道:“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我就是担心你才让叶飞羽去寻你,而你可倒好,自己逞英雄,若不是叶飞羽暗中跟着你,你的命早就丢在神武堂了。”她说此话时一直轻咬着下唇,且双眉蹙在一处不似玩笑。

慕云澄方要起身,右臂却传来一阵刺骨疼痛,他不禁失声喊了出来。唯见他闭上一只眼睛,嘴角带有笑意道:“我就知道我命大死不了,叶飞羽那个家伙,非要看我被修理得很惨才肯出手。”他说此话时,却是把楚水谣逗得乐了,就见她止住笑声瞪了慕云澄一眼:“若是换了我,见你这么自负,也要看你的热闹!”

“好了谣儿,不说这些了。这次真的要好好谢谢飞羽,若不是他,我可能真的要死在秉义庄了。”慕云澄看了一眼四周,不见叶飞羽的身影,忙又问道:“飞羽他人呢?”

楚水谣转头示意门外:“就在门外呢,我们还在考虑要不要将田文姐姐的事情告诉他。”

“先别告诉了,我还要去一趟神武堂!”慕云澄说着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到处乱跑?”却是楚水谣一把拦住他轻声呵斥道。

慕云澄闻言摇了摇头道:“谣儿我没事,现在我一定要回神武堂去求证一件事。”

第135章 皇甫元戎(上)

“什么事?”听闻慕云澄说要回神武堂去求证一件事,楚水谣大感惊讶问道。

慕云澄望向自己受伤的手臂,鼻翼搐动道:“我怀疑皇甫夫人在我的茶水中下毒,而袭击我的人也一定是她派来的!”

“啊!”楚水谣听到这话连忙摇头不解道:“那你还回去干什么?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一定要当她面问个清楚,堂堂大荒名门竟也能做出这等卑鄙龌龊之事!”慕云澄越说越气,这次任楚水谣怎么拦也拦不住他,刚到门前,正逢着叶飞羽推门进来,房门猛地撞在他那受伤的手臂上,直把慕云澄撞得跪倒在地,泪珠在眼眶里滴溜溜打着转。

楚水谣见此哼了一声道:“让你老实呆在床上你不听,这下尝到苦头了?”

慕云澄此刻像一只小狮子蜷在地上,疼得一句话也反驳不出。

叶飞羽瞥了慕云澄一眼,却是没有理睬,只对楚水谣道:“我打听了,这段时间皇甫元戎确实不在府上,我想我们可以等他回来,再将此事如实说与他听。而这几天大家就都不要出去了,呆在公馆里比较安全。”

楚水谣对叶飞羽这个提议颇感认同,遂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而慕云澄对叶飞羽的这个提议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此事决不能一拖再拖,一旦皇甫岐害怕出逃,那此事就不知何年何月能有一个了结了。况且自己猜测皇甫夫人是知道他儿子的所作所为的,如果自己能劝动她让皇甫岐自首,当然是上善之举。

若她坚持不肯,那今天就算搭上自己这条命,也绝不能让皇甫岐这样的恶人逍遥法外!

慕云澄心中是这么盘算,可却不打算让叶楚二人察觉,只仍是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让他二人扶自己到床上休息,只等晚些时候再悄悄行动。

午饭过后,外面突然下起秋雨,天色就一直阴沉沉,未曾放开。慕云澄心中窃喜,只道今夜最是适合自己行动。

掌烛时分,慕云澄言自己身体困乏,想早些休息。便让楚水谣先一步回房,他则偷偷起身,将枕头垫在被子下面,自公馆后门偷溜了出去。

有什么办法能比御剑更快进入秉义庄呢!就见苍云剑一声清凛剑吟,载着慕云澄没入深邃的夜空。

皇甫府内早已是寂静非常,唯后堂豆点烛火下,一人影正跪伏默念经文。

慕云澄大步走进堂内,而腰间玉佩磕碰发出的叮当声响,想来是已经惊动了那人。

就见皇甫夫人双目紧闭,口中喃喃道:“是慕公子吧!”

慕云澄走到她身后站下,目光紧盯在她背上:“我与夫人无冤无仇,夫人为何要至我于死地?”

皇甫夫人闻言缓缓起身,单手熟练地拨动着一串深褐色的佛珠,面不改色道:“慕公子这次若能放我岐儿一马,我皇甫一家上下定然感激不尽。”她说话时绕到慕云澄后面,将房间的门复又关上。

慕云澄听闻此话,眼中坚毅之色丝毫不改,唯嘴角一抹讪笑,极其瞧眼前这人不起。

“夫人你求我放你过你儿子?而他在行凶之时可有想过放那些人一马?我今日若承你恩惠,他日又不知要有多少年青女子遇难,也不知会有多少家庭因此破碎!难不成夫人您的儿子是心头肉,别人家的孩子却都是大风刮来的?”说到后面,慕云澄双眼黯然失色,一想到那些被皇甫岐闭上绝路的人,他的心情便久久不能平静。

“这么说,慕公子是不肯放过我儿了?”皇甫夫人眼中陡然现出一抹杀机,声音更是变得冰冷刺骨。

慕云澄警惕的将苍云剑握在手中,坚定的点了下头:“是的!夫人如果继续执迷不悟,只会令皇甫家声誉扫地,令先祖蒙羞!”

慕云澄正说着,忽感背后一阵凉意,匆忙侧身躲闪,竟是避开了皇甫岐在后面暗中偷袭的一招。

“岐儿,快杀了他!”皇甫夫人面上表情此刻变得极其恐怖,着实是佛口蛇心。

皇甫岐此刻手执三尺青锋剑,与慕云澄手中苍云往来交击一处。他知道风隐伤不到慕云澄,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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