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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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剑圣-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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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它云遥吧。”

“云遥……好名字。”慕云澄表示自己十分喜欢这个名字,并送二叔等人上马。

慕芝兰勒马转身正要离去,却突然又想起一事,忙转过身唤慕云澄问道:“云澄,你怀中那物乃是名剑虺,本是大荒凶剑,却不知为何在你怀中甚是乖巧。你是我慕家传人,有异于常人的天赋我不奇怪,但你还是要小心谨慎,切勿得意忘形。”说罢,策马离去。

慕云澄望着五人渐渐远去的身影,这才放心回到客栈之中。

慕云澄一进客栈,便发现莫弈月正在同那说书先生攀谈。慕云澄走上前去,报知与莫弈月道自己二叔等人走了。莫弈月点首示意清楚,并将说书先生引见给慕云澄道:“这位是风霖先生,《大荒广记》的作者。”

“啊?你就是《大荒广记》的作者,风霖先生?”慕云澄激动的欲要跳起来,他自小便看《大荒广记》,那是一本讲述大荒前后发生的奇闻轶事的书籍,作者风霖先生与洪先生一样都是慕云澄自小崇拜的对象,此番见到本人,当真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先生,先生,那口诵诗文,长剑染血的大荒伪君子鹏王爷,最后怎么样了?”慕云澄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着急间却是变作了询问书中故事的结局。

风霖先生捋髯笑道:“这书虽是小说,但其中故事大都是有本可依的,这鹏王爷本身在大荒之中也有原型,且还活着,至于他的结局,还待时间去考验。”

“既是小说,为何不给他个结局?难道坏人伏诛不是我们大家都想看到的吗?”慕云澄较真的劲一上来,任谁也没辙。

风霖先生对此仍是一笑置之,只见他收起手中折扇,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慕云澄不解他这一举动,又要上前拦他问明,却被莫弈月拉住,只听莫弈月道:“先生历经俗世,看惯了世态沧桑,我想当你像他经历这么多时,你便会明了为什么先生今天不回答你。”

慕云澄沉默了片刻,突然眼神一亮,将包袱递给莫弈月道:“你看你看,这是我二叔留给我的剑,它名唤云遥,是根据我的名字来取的,好听吗?”莫弈月对慕云澄态度变化如此之快的行为,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因为他本就是这样无甚心肺的人。

莫弈月接过包袱,解开后果现出一柄长剑来,莫弈月将剑自鞘中拔出,就见一道寒芒闪过,不由得叹了一声“好!”但看那云遥剑剑体纤长,小团云剑格与剑身无缝相接,两侧剑刃荧光闪烁如同古潭清水,更隐隐有清翟之气自其中透出,当真是一柄传世之剑,不过此剑还感觉不到灵性,不能算是大荒名剑。

见莫弈月连连赞叹,慕云澄也甚为自豪,突然他想到怀中剑虺,忙将其自怀中掏出,丢给莫弈月道:“这东西我才不要,我居然不知它可以变得那么大,你快些将它拿回去,省的它改天不高兴时再将我给吞了。”

“莫要胡言乱语,这剑虺可是灵性之物,它既认你做主,你便要好生待它。否则它不开心,便要出去害人。”莫弈月半哄半骗,慕云澄还是不依。索性莫弈月问他道:“你可还记得你二叔说过,让你什么事都得听我的?”

慕云澄听到此处便再无言语,只得赌气接过云遥与剑虺,独自回房去了。

望着慕云澄上楼的背影,莫弈月轻轻摇头,苦笑道:“天下间多少人能有你这运气?可偏偏却又只有你一人不知。”

第6章 名字

“这剑道分为三阶,四等,五境。三阶是剑客、剑师、剑侠;四等为执掌、宗主、霸者、天王;五境便是对剑术达到巅峰之人的一种肯定,有剑痴、剑贤、剑尊、剑圣、剑仙五种划分标准,而剑圣便是大荒之中剑术水准最高的人了,也是剑道的顶峰。至于传说中的剑仙,已经脱离了剑道,步入天道。”回到莫弈月房中,慕云澄突然对剑道级别的划分表示很感兴趣,便让莫弈月讲给自己听,莫弈月也只是略晓一二,索性把知道的都讲了给他听。

“那弈月你是什么级别的?”平日里慕云澄从不关心这个,而今天虽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但也是最认真来听的一次。他此番既然知道了这些级别的划分,必然要打听一下莫弈月现处的级别。

“三阶级别的都是有天霄门分别发放腰牌的,而我没去考过试,所以并没有级别。而所谓的四等,都是一些门派世家的高手,以及剑术威震一方的人,才被世人以四等划分。至于五境的前三者,都是少数几个剑术到达顶峰的人,得到了剑圣的认可,并可以聆听剑圣讲道的人。而这些都只是我们为了能将众人对于剑术的把握的程度,用级别来表现出来而划分的。也仅仅局限于我们正道修炼剑术的所有人,并不包括幽州,鬼界,那些用剑的邪魔妖鬼,更不包括大荒之中使用其他兵器的人。

慕云澄听罢在屋中来回走了两步,又来到窗前,一把推开面前的窗子,此时房中灯烛已经吹熄,星光照进房中,说不出的祥和宁静。慕云澄转过头来,略显伤感说道:“慕家四代剑圣,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给爹爹和二叔他们丢脸了?”有银的月色映在他明亮的眼眸中,光华凛冽,不可逼视。

莫弈月不想他竟突然生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安慰他道:“天道往复,轮回因果。由盛转衰,从强到弱,都只是天道证轨的明例。你只需做好你身为慕云澄的本分,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质疑天道,这样便可以了。”

“张口闭口都是什么天道人道的,非要弄得人家一点都听不懂才肯罢休。”说罢慕云澄打了个哈欠,也不跟莫弈月告别,径自推门出去了。

刚出来,慕云澄便正撞见旁边楼梯走上来的人,竟是那手执太乙龙纹剑的姑娘!慕云澄本以为她走了,不想她竟也住在这楼上。

那姑娘也是一眼便看到了慕云澄,只见她眼中满是厌恶的神情,对慕云澄冷冷道了一声:“让开。”

慕云澄怕她发作,忙闪到一旁,给她让出道路。却见那姑娘推开自己隔壁房间的房门走了进去,慕云澄在心底暗骂了一阵自己,只怪自己胆子太小,导致又没问清那姑娘姓名。

回到房中慕云澄辗转反侧,直到半夜也未能入睡,只因心中时刻惦记问清那姑娘姓名一事。

“不就是问个名字吗?有什么好害怕的,她还能吃了你不成?”慕云澄自问自答,蓦地,他自床上坐起,终于鼓足了勇气。

此时夜深人静,客栈里的灯都悉数熄灭了,慕云澄衣衫整齐来到隔壁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间的门。

“咚咚”无人回应。“这半夜三更的,若是人家睡熟,如此冒然的扰人好梦,岂不是更使她讨厌我?”慕云澄暗自嘀咕道。

“姑娘,咚咚……”他还是觉得自己该坚持一下,或许……

“吱嘎……”房间的门开了,却不是自己面前的房门。

“云澄,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在这里做什么?”是莫弈月的声音,想来是自己刚刚的敲门声,惊动了他。他睡的竟这般轻,该不会是我的声音太大了吧!可是,这姑娘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慕云澄一撇嘴,有些失望。

莫弈月见慕云澄神情飘忽不定,又问他道:“你不在自己房中老实睡觉,去敲别人房门做什么?”

“我……”慕云澄无言以对,忽听得房间里面窗子“哐当”一声巨响,二人都是一惊,慕云澄一把推开房门,果见对面窗子有一人影一闪即逝。

这房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只吸入一点便会使人产生有倦意。“是迷香。”莫弈月以手掩鼻,示意慕云澄将房门敞开,保持室内通风。

“你快去寻些水来。”莫弈月伸手在那姑娘的人中处按下,慕云澄转身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莫弈月。莫弈月并没有接过茶水,而是让慕云澄直接在那姑娘脖颈处抹了些。

慕云澄自是乐意效劳,昏迷中的她很安详,全不似先前那样冰冷,细微的呼吸节奏,伴随着似开似合粉嫩滑润的唇,撩拨着慕云澄的心弦。倒是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蕾,给人以一种期待她醒时那一瞬间的美。

慕云澄正望着她发呆,她却突然睁开双眼,四目交视,绝不似慕云澄想的那般缓缓绽放,随之而来的美绝对是,变形的,猛烈的,残酷的。

慕云澄捂着自己被打肿了一边的脸,委屈的立在一旁。反观莫弈月则十分淡定,与那蜷缩在墙角有些惊魂未定的姑娘说明了实情,又道若不是慕云澄半夜来敲门,误打误撞碰见此事,恐怕结果要比这还凶险。

那姑娘知道错怪了慕云澄,望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愧疚。突然她似乎发现有何处不对,忙左右寻找,直到发现自己的佩剑安然悬在枕边,这才放下心来。

而莫弈月与慕云澄却同时发现,太乙龙纹散着淡淡荧光的剑身上,分明还滴落着血迹!

既然一切无恙,二人于深夜之间也不便在女子房中多逗留,便一同离去。刚出门时,慕云澄一拍额头道:“又忘问及姑娘姓名。”就要回去,却被莫弈月一把拉住,只见莫弈月少有的一种诡秘笑容浮现嘴角,到此他才明了为什么慕云澄会深夜出现在这姑娘门前。

“今夜太晚了,她本惊魂未定,你若是还要去打扰,这一夜她便休想睡下了。明日离开这里前,你有充足的时间问她。”听莫弈月这般说,慕云澄怎好再坚持,今夜只得作罢。

二人又各自回到房中,却是都再难入睡。想今夜之事十分蹊跷,客栈晚间大门早已封闭,外人不可能进得来里面。定是今夜这姑娘现出宝剑,被旁人盯上,看她只身一人,总好下手。不想刚进门来,便碰到慕云澄半夜叩门,慌忙间想拿上太乙龙纹,却不想太乙龙纹灵性非常,反伤了他。遂未能得手,夺窗而逃。

一夜未能好睡,莫弈月来唤慕云澄时天刚微亮,所幸的是慕云澄今天还有要事要问,起的很干脆,二人匆忙收拾了行装,在下面用过早饭,便见那姑娘自楼上下来。

慕云澄出于礼貌,上去打招呼,那姑娘经昨夜一事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略微笑了笑并点首回了他一礼。

“在下慕云澄,斗胆请问姑娘姓名。”他便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红着脸,一口气向那姑娘问道。

那姑娘闻言莞尔一笑,两个小酒窝便又给了慕云澄些许的惊喜。

“楚水谣,叫我谣儿便好。”说罢便转身离开。

慕云澄得偿所愿,口中反复念叨着“水谣”二字,还与莫弈月分析道:“水谣这名字当真是好,我名字中有个云字,我二人在一起便唤作云水谣,也可以唤作水云澄,或是……这个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莫弈月摇首轻叹道:“你这叫做爱屋及乌,以及想入非非。”

慕云澄听罢白了莫弈月一眼,“去你的,你懂些个什么?就知道天道人道的,说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我也信的,因为你根本不懂这些个。”

莫弈月却是连连点头道:“我不懂,我不懂你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见莫弈月先走一步,慕云澄也不敢多逗留,遂紧跟上莫弈月来到了客栈后面的马厩。

这时客栈的小厮正把二人的马牵来,就见他一瘸一拐,手上还有处缠了绷带,二人当下明了,这偷剑的贼算是寻到了。

第7章 马蹄山

那小厮牵过马来,脸上略显疲态。慕云澄一把将他拉住,装作好奇问道:“你这身上的伤是从何处得的?”

那小厮一歪头,有些不乐意地答道:“昨晚喂料,不小心被马给踢的。”

慕云澄听罢哈哈大笑,心道,你这谎话编的也太不像,这么巧昨晚楚姑娘房间进贼,你昨晚喂马。正巧太乙龙纹伤了那贼,你便又惊了马,让马给踢伤了。哪里有这么多巧合,分明是在诡辩。

“你只需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偷东西并不可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慕云澄冲那小厮说了几句,直把那小厮弄的烦了,一甩手将马缰撒开,瞪了慕云澄一眼兀自走了,边走还边嘀咕慕云澄有毛病,在这跟自己说些什么疯话。

慕云澄见他如此行径就要发作,却被莫弈月拦了,只听莫弈月柔声道:“捉贼要有证据,算了吧,你既点了他几句,想必他以后也不敢再偷了。”

慕云澄得了莫弈月几句安慰,也放宽了心,二人翻身上马,却正逢着楚水谣也骑马而来。

“谣儿,你不会也要去巴蜀吧?”慕云澄自是希望能和她一道去巴蜀。

楚水谣点了点头道:“是啊。”说罢,眼神中又划过一丝惊喜道:“难不成你们也是……”

“正是,不如我们一道可好?”慕云澄大喜过望,将马凑近了些道。

楚水谣没有回答慕云澄,而是摸了摸坐下的马额,沉默不语。慕云澄这才看到她所骑的良驹,眼中澄明有神,体呈黄褐色,四蹄矫健,更兼明黄色的柔软马鬃,一看就知道此马温顺。绝对是慕云澄喜爱的那种类型的良驹。

“此马名唤奔雷,你们若是追得上我,我便与你们同行。”楚水谣这话分明是有意刁难二人,要知道慕云澄与莫弈月的马都是老马,累死累活一日也跑不上五百里。而楚水谣这奔雷,一日八百便如同闲溜一般。这哪里又能追的上呢?

就待慕云澄要跟楚水谣说清楚,她却催动坐下奔雷,一阵风般掠过慕云澄身侧,还未及慕云澄反应过来,她便已经在二里开外了。

“就怨你,弄这两匹老马,害的我在谣儿面前丢人。”慕云澄一不顺心,就要埋怨莫弈月。

莫弈月此刻却是不紧不慢地策马前行,头也不回道:“你若想追上她,便安稳跟着我走。”

“怎么?你还能带我飞去追他?”慕云澄这话明显是挖苦,但莫弈月从不与他置气,只淡淡道:“自此出云州,走大路要绕过马蹄山,经雷州过峡口关,才能到达巴蜀最南边的江州城。而走小路却可以穿越马蹄山,不经雷州,改走水路,直插江州。后者自是要比前者省上半日行程。”

听到莫弈月这么说,慕云澄登时又来了干劲,连声赞叹莫弈月关于山川道路知识的娴熟。莫弈月对于慕云澄夸赞自己的话从不当做一回事,因为以慕云澄的性格,他从不会在下一个时刻记得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二人离开客栈的身影渐行渐远,马厩外风霖先生不知何时站在此处,就见他双手负在身后,肩上立一只鹞鹰,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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