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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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剑圣-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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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慕云澄神游宇外时,一把白色折扇在他面前打开。

“敢问这位公子,你是在这里出售这柄剑吗?”那声音极其清脆,悦耳。

慕云澄循着声音向上望去,他也不解,这人为何会知道自己要卖剑?

但见眼前这人也是一位公子打扮,慕云澄仔细端详了一下他,那是一张让人为之嫉妒的脸,且不说白皙细嫩的皮肤,精致无匹的五官。也不说那如翠羽般的眉,如贝壳般的皓齿,单说这月下湖水般清澈的眼,便看得慕云澄发了痴。这若是个女子,还能了得?

那公子见慕云澄痴痴看着自己,显然有些愠怒,遂将手中折扇在他眼前晃了晃,又道:“这位公子,你若不说,我便走了。”

“你别走,我的确需要卖这把剑的钱。”慕云澄伸手拦住这位公子,匆忙道。

那公子弯腰自慕云澄身侧将云遥拾起,自剑鞘抽出的那一刻,其眼前如打过一道闪电,凌厉非常。不禁为此剑暗道了声好。

再看此剑,剑身纤长,寒如水,莹莹有光。小团云状的剑格造型奇特,剑身上也刻有彩云图案,甚是精美。那公子不停用手摩挲剑身,显是对云遥爱不释手。

慕云澄见他喜欢,自己也欢喜,心道这下银子的事总算有着落了。

却见那公子将云遥收回鞘中,冲慕云澄微笑道:“在下陆啸,敢问公子大名。”

“慕云澄。”慕云澄有些奇怪,却也礼貌答道。

陆啸低首沉吟了片刻,随即抬头与慕云澄道:“慕兄,你这剑可是无价之宝,我不想骗你。所以我不想从你手中买下这剑,却想和你打一个赌,不知你敢不敢接?”

“你什么意思?你是没钱吧。”慕云澄站起身,有些明白道。

陆啸摇了摇头,自怀中取出一千两大荒钱庄的银票,递给慕云澄看,随即道:“我生平喜爱与人打赌,见你便就是那种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公子。咱们不赌别的,就赌慕兄你能否在接下来三个时辰内赚到一两银子。如果你做到了,这一千两银票,我输给你。如果你输了,云遥剑归我。你看如何?”他自信地看向慕云澄,不知他是对他自己这个想法自信,还是对自己低估慕云澄赚钱本领的本事自信。

慕云澄听到他这个赌约,大有被人羞辱的感觉,遂道:“我与公子你萍水相逢,你却为何这般侮辱我?难道我堂堂男儿身,连一两银子都赚不到吗?”

陆啸听罢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随后手中折扇轻展,左右摆动了下道:“不是羞辱,仅仅是为了赌赢罢了。”

就见慕云澄一把夺过云遥,气得鼻中喘气道:“我只是卖剑,不打赌!”

陆啸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你便就是那种连一两银钱也赚不到的小公子。”他说完这话,作势要走。却被慕云澄自后面一把拽住,只听他道:“你等等,我就与你赌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钱,还为了我的尊严。”

“三个时辰,我在这里设香案等你。一两银子,不许借,不许抢,规定时间内赚到了就算你赢。”刚说完,就看慕云澄早已背上云遥剑离去,却看陆啸摇了摇手中折扇,笑着道了句:“有意思。”

第20章 赌约(上)

此时正值午后,夏日慵懒的阳光让人顿生睡意。桃陵县令吴大能端坐在厅堂,悠悠品着香茗,正是所谓抬眼硬拗三分困,不及午后一盏茶。恬淡宁静,仿佛超脱自然。

府门却在这悠闲的时光中被敲响了。

有管家去开了门,但见门外一位公子白衣胜雪,目若朗星,俊逸不凡。不是莫弈月又是哪个?

“老爷,门外有个公子求见。”老管家回来禀报道。

“不见,就说本官已经睡下。”吴大能向外撇了撇手,示意让他赶紧离开。

不多时,那老管家又回来道:“那人说有要事,一定要见到您。”

“放肆!”吴大能一拍桌案,双眼瞪如铜铃,指着老管家骂道:“你是老昏了头,让他快滚,不然派人把他抓了。”话还没说完,就看院中飞落下一人,冲他拱手行礼道:“草民莫弈月,拜见县丞大人。”

吴大能见莫弈月这般本领,自己又被他抓到没有睡下的证据,有些理亏,遂坐下将茶水端起,瞪了莫弈月一眼,没好气问道:“你有何事禀报啊?”

莫弈月依旧施礼回答道:“事关桃陵县河垭村百口村民无故死亡一案。”他话一说出,吴大能一口茶水喷出数尺远,随后冲老管家道:“你先下去,有事我再唤你。”

说罢又起身与莫弈月轻声道:“少侠里面请,咱们进内堂说话。”

莫弈月没有猜错,显然,桃陵县衙是知道此事的。

进了内堂,吴大能请莫弈月坐下详谈此事,莫弈月也不推辞,与吴大能分宾主坐下。刚一落座,便听吴大能问道:“少侠如何得知此事?”

“我机缘巧合自河垭村经过,发现还未填埋好尸体的深坑,这才寻到这里一问究竟。”莫弈月据实回答道。

吴大能听罢将额上的汗擦了擦,莫弈月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他额上竟布满了汗珠。可见他对此事颇为忌惮。

“我见少侠仪表不俗,想必身份特殊,不知可否明白告诉下官,下官也好继续将案情详细讲与你听。”吴大能双手互搓,倒显有些紧张。

莫弈月听见吴大能问及自己身份,遂起身答道:“在下云州莫弈月,师承江庭。”

“啊!”吴大能听罢肃然起敬,又上下详加打量了莫弈月一番,连连赞口道:“竟是千古帝师江庭的弟子,少年英雄,了不起,了不起。”

“现在大人是否可将案情告知在下了?”

吴大能又招呼莫弈月坐下,二人再次分宾主落座。这回吴大能长舒了口气,对莫弈月慢慢讲道:“事发突然,下官现在还对此事心有余悸。本想早早将那群村民安葬,师爷却说那群村民本是枉死,怨气极重。若直接掩埋,怕会尸变。因为河垭村本就偏僻,外人很少接近那里,所以我才想暂且先将那村民尸体搁置坑中,等请来高人,开坛作法,再则吉日一同下葬。”他讲起此事时,脸上果然还留有些惧色,若所说不是实话,那便是这县令表演的技巧太过高明。

“就在三日前,我收到河垭村民来信,说捕上奇怪大鱼,欲要上交抵消赋税。我便派人去河垭村一探究竟,看看这捕捞的大鱼究竟为何。哪知派去的人连夜跑回,说是河垭村村民都被怪病感染,变得嗜血狂暴。我起初不信,又派出去两拨人,回来都是一般言辞。我问他们如何得知,回答说是在村口看到村民相互撕咬,无比恐怖,便急着跑回来禀报了。

当时有江州西剑盟盟主卢天章在我府上,听闻此事便立即赶赴河垭村。下官因为没有第一时间跟去,所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当我第二日赶到时,卢天章已经带人回了江州,村中一切完好无损,仅村民俱都消失不见。我又派人去周围打探,果在东面发现无数村民死尸,这才让手下挖好这座深坑,将尸体都堆放一处。

其间我也让人清点过死尸数量,不多不少正是河垭村居民数目。因此案疑点甚多,又涉及怪力乱神,下官不好查办,虽不敢私自压下,却也想等有些眉目再向上级汇报。哪知,逢着少侠你来了,想瞒,却也是瞒不住了。

下官知道的都说了,至于其他线索,我们也没有头绪。”

莫弈月听罢脸上表情显得极为凝重,并不是他怀疑吴大能的言辞,而是现在此案的突破口由桃陵转向了江州。现在,唯一能给自己答案的,就是江州的西剑盟主卢天章。

话分两边,慕云澄背着云遥剑一直出了镇子,也没找到能赚钱的地方。眼看这一个时辰转瞬过去,慕云澄心中也是万分焦急。

为什么不在镇中赚钱,却要跑到城郊?主要是这镇中的工钱最少都是按天结算,哪有论时辰给结的?即便有,也没可能给上一两。

不知不觉,慕云澄便走到了郊外。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看得呆了,丘陵梯田,他却是从没见过。却看那修筑在丘陵陡坡上的梯田,有着行云流水的线条,鬼斧神工的造型,如诗如画的意境,当真是让慕云澄深深为之震撼。

书上所说就是不及亲眼所见。

唯见梯田如链似带,自山脚蜿蜒盘旋到山顶,小的如螺,大的似塔,在夏日的和风中泛起层层碧浪。而其中水田更是独绝,在逆光中看去,好似一面明镜。大者如曲池,小者如碎镜,依山势而块块弯曲,循坡度而层层递进。当真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这山中水田的水从何来?慕云澄对风物景色多有了解,知道山间的水是自山顶流下来的,而山顶的水是自草木中流出来的。是由树木花草依靠根系蓄水,将水位不断拉扯上去的。所以能看到最高处的田块中有水不断渗流出来,而接下来每一层的田块中都有决口,自上而下,层层涵养。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山有多高水长在”的道理。

此时已是午后,暑气蒸腾,热得人们都不喜劳作。唯独那水田间,还有几个勤恳的农家汉子忙着插种水稻的秧苗。

慕云澄站在埂上,朝水田里喊道:“敢问大伯,你们需要帮忙吗?”

那几人闻声回头,却看见慕云澄这一身公子打扮,从旁嚷着要下来帮忙。

“我说公子,你别开玩笑了,这田里的活你也会做吗?”一串声音自田里回问道,还伴随着几声大笑。

“我可以学着做。”慕云澄朝田里大喊道。

一听这话,那些人就知道慕云澄不是干活的人,叫他帮忙纯属添乱,遂又转头去忙。唯独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以为慕云澄是来游山玩水,下田感悟生活的,便让他过来试试。

慕云澄见有人回他,喜上眉梢。忙将云遥剑放在地上,又脱了靴袜,赤着脚下了水田里。

那老伯递给了慕云澄一把秧苗,让他跟自己学着插。慕云澄便跟在老伯身后,有板有眼的学着插秧苗。这一忙便是将近两个时辰,慕云澄累的腰也直不起,此时夕阳将落,望着田间如血染晕开的水光,慕云澄心情陡然间大好起来。

“公子,你这把插完就可以休息了,今天再不用插了。”

听到这话,慕云澄惬意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将脚涮了干净,收拾好衣装,在旁边等老伯收工。

不多时,老伯手里的秧苗也插尽了,这才走了过来,笑呵呵道:“这田里的活,不是公子你这样的人做的,怎么样?累坏了吧。”他说着,想要用手拍拍慕云澄的肩膀,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将自己的手拿衣服擦了擦,随即又朝慕云澄呵呵笑了一阵。

“没有,那个,老伯你看,我……是不是,能领些,工钱……”慕云澄不好意思的将一只手伸了出来,却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老伯闻言一愣,望着田间被慕云澄插的歪歪扭扭的秧苗,(这意味着自己明天还要重新插过。)眨了眨眼,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哦哦哦,公子你快随我来。”说罢将慕云澄领到家中,捧了个西瓜出来,交给慕云澄道:“拿上这个,路上解解渴。”显然,老伯理解的工钱和慕云澄所要表达的工钱不是一个含意。

“不,我。”慕云澄真不知该如何向老伯说明工钱的事,最后在自己内心一阵激烈斗争后,只好接过西瓜垂头离去了。

那老伯望着慕云澄离去的身影,兀自感叹道:“唉,现在这有钱人家的公子,都喜欢下田里找乐子,干些农活,吃些农家菜,就感到很快乐。真不知道是现在城里的日子已经这般无聊了吗?”要是老伯知道慕云澄管自己要的工钱足有一两银子,一定会感慨说,“一两银子呐,我这田里的活都雇人干了也花不上这个数。”

“怎么,认输了?”看着慕云澄将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放在自己面前,陆啸真是哭笑不得。

眼见最后的这柱香就要烧完了,慕云澄将云遥自鞘中抽出,随后把这大西瓜切做几块,分给陆啸道:“你吃吗?”

陆啸见状真想在他天然呆的脑袋上猛打上一拳,然后冲他道,你真有这么没心没肺吗?咱们可还在赌约中诶,时间还没到,你就自暴自弃在这里吃西瓜,真是活该输。

想罢接过西瓜,同慕云澄一起在街口蹲下,大吃了起来。

这时间,大街上的人已是稀稀落落了。唯独一个字画摊前,还有几人驻足。

慕云澄看着那字画摊出了会神,随即猛地丢掉手中的西瓜,朝那边跑去。并回头冲陆啸兴奋喊道:“你等着,我还没输。”

第21章 赌约(下)

慕云澄挤到字画摊前,见那所摆字画俱是临摹赝本。而那摊主更是位花甲老者,想必也好说话。

“老先生,我能求您让我在此写幅字吗?我有急事,拜托了。”说罢朝那老者作了个揖。

老者倒是没说什么,自柜中拿了套笔墨纸砚递给慕云澄。

慕云澄千恩万谢,挥毫泼墨写下“剑衍春秋”四个大字,却看那字体清丽刚劲,笔法娴熟老成,与他这年纪甚为不符,直看得周遭一片叫好之声。

这四字乃是慕府前堂所挂之字,慕云澄少时便常拿这几个字练笔,所以更显得心应手。

“好哇,小公子年轻才俊,竟有这等力透纸背的功底,当真是叫人刮目相看。”那老者将慕云澄所写书法捧在手中,爱不释手。

慕云澄随即又换上恳求的态度道:“老先生,晚辈急需要钱,敢问这字能卖给您吗?”

那老者听罢似有所懂,再看慕云澄这字确实了得,遂点头道:“我既卖字画,自然也喜欢收藏字画。小公子这字虽然不能算是极品,却也颇具名家风范。你且说个价钱,这字我要了。”

慕云澄听罢眉间顿时舒展开来,眼中含笑,连连拜谢道:“多谢老先生,我这字只要一两,一两银子足矣。”

“哦?”那老者听到慕云澄开的一两银子价钱,啧啧惋惜道:“这字你才卖一两银子,当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我只要一两银子。”慕云澄双手合十,不停重复道。

“我出十两,这字卖我了。”就见慕云澄身旁一位胖员外,将这字从老者手里接过,大声喊道。

那老者见这胖员外出十两银子欲买下此字,有些急了,朝慕云澄道:“我出二十两,这字还是卖我。”

“我出二十五两。”旁边又有一位瘦瘦的财主模样的人举手喊道。

“我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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