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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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惊滟-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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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长风轻松躲过,反而握住她的手,黑色的眸子里宝光流转,说不出的温柔,“逗你开心呢,干嘛发怒?说吧,这么紧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步惊艳要抽回,他却抽下他手上的筷子仍紧握不放,她也懒得跟他争抢任他去,沉下气,便将他走后昭皇后的所作所为全部到了出来,只是保留了本想去裴州结果因为楚云的关系转道青州的事。
“还以为她会有所收敛,原来只是想欺骗别人的眼睛。是我差点忘了她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幸好有所防备,不然险酿成大错。”沐长风眼底掠过一抹阴郁的冰寒,别过去看黑沉沉的帐外,低喃道:“她既然如此做,我也不会给她留一丝余地···”
步惊艳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凑过去问:“你说什么?”
沐长风回头笑了笑,伸出一手摸她的头u,“算了,别管她,这一天路也累了,先休息,既然到了军营里,什么都安全了,安心睡个觉,明天什么都好了。”
她能在有危险时朝他奔来,那么他还有什么说的呢?
当晚他便让人收了一座营帐出来供她们主仆二人休息,步惊艳几日赶下来也确实累了,才挨着被子,几乎就睡着,放下一起担心的事。
第二天,军队在天刚亮的之际就拔营,步惊艳胡乱吃了些东西,就爬上了马车。这辆马车是由一辆运输车改的,所以甚是简陋,除了是个马拉的车外,连个顶篷都没有,但纵观整个军营,已经是最好的设施了,上面铺了不少皮毛,很柔软,总比让一个孕妇骑在马上强得多。
一路上,她都甚为仔细的打听楚云的消息,沐长风早有所觉,回想在大夏那晚,就曾见楚云代步芳顶了杀柳荞时,步惊艳想出面为楚云澄清的事,当时若不是楚云不让她说,说不定她会代楚云出头。现在想想,也不知她与他是什么关系。只因后来楚云被发配边疆,他也便没在此事上多留意,不然定能猜出个端倪。
苍和2017年九月二十六,雪域王率众部向步征守军连发起两轮总攻,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惨淡,守军并未像他们想象的那般疲惫不堪,在大军正面来击时,居然能短时间内聚集强有力的防御力量,将凶悍的雪域军抵挡在护城河外,一时间令雪域军震惊住,步证的守军原来在玩。由于大意,两次总攻的损伤比预定中的要严重很多。
至此,雪域军将领才知道步征一直以疲惫之姿应对,让他们失去了警戒之心,并致以轻敌,才得以吃了败仗。由此,雪域军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吸取教训,决定取道守军北面的险峻山道。十月中旬,他并各部诸军率众进入斜谷,成谷等地,与分布在南面江道上的快船水兵同时夹击。一时间,众军像天兵天降般攻入守军城内,拉开城门,大军瞬间攻进,将步征守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那一站算是惊心动魄,亦是杀了个地暗天昏,大将军步征并未与众将战到最后,最终是带了百十号残兵部降逃往蝎子城,试图苟延残喘。
雪域军占领梅山,大获全胜,军心大振,高层决议稍事休息后,立马趁着士气直逼蝎子城,势必将步守城的老巢一并铲除干净,将雪域国的版图再一次扩大一部分。
而就在九月二十六,离越军已顺利抵达青州城外以东三十里,而青州此时已由大名鼎鼎的楚云将军驻守,整个青州军民犹如吃定心丸般,并不对十万越军有任何畏惧心理,权贵们喝酒的仍然喝酒,高歌的仍然高歌,只笑那离越草包太子遇上楚云将军,只能像个小丑般在外面张牙舞爪,对青州毫无办法。
要说青州并非大夏的边疆要地,却必为守之前沿,失之亦将产生一系列不利于后城相守的局面。而如今的夏皇亦是军事人才,他不仅深知紧守青州的重要性,同时也存了心要将离越太子斩杀于大夏城门之外。
而就在九月二十九u,离越军还未来得及熟悉地形地貌,收现金就迎来了大夏军的一波强攻,,这一战,大夏军准备充分,不仅有着试探的意思,同时若离越军不济,他们马上会增援三万大军,一举将离越军灭之。
可是在真正的战争面前,就算是不败的战神,谁也不能创下永久不败的神话,尽管楚云被人大肆宣扬,而众人都不看好离越太子,舆论呈一边倒趋势的时候,离越军并未向青州权贵们想象的的那般不堪一击。
当大夏军攻出一个缺口兴奋之下继续深入的时候,并未料缺口陡然合拢,将快速攻进去的五千大军顿时困住,以关门打狗的方式将大夏军杀了个片甲不留。余下在外的三千兵马方知上当,立即听号令回撤,此一来,方知离越军对他们早有防范,并并未如得意人士说的那般无用无谋。
此时兵力相较,离越十万,大夏八万,悬殊不大,如果谋略不得当,一方兵败也只是弹指一瞬间的事,第一次的交战之后,不仅离越谨慎,连青州方面也变得更为小心翼翼。
在此之际,双方斥候密探层出不穷,不断刺探地方军情,同时离越的太子也不负重望赋予他的草包太子之称,大摇大摆又高调的连续组织了三次对青州的攻击,而三次都以失败落幕。天下人更是大笑不已,谁知在他们笑音还未落之际,青州紧接天临国的宁城忽然失守,一夜烧杀,太守被人割下首级悬于城门,而城墙上已竖起了离越的旗帜。
此时众人方才醒悟,攻击青州是假,离越太子暗地拿下宁城才是真。
好一个声东击西之计。
草包太子之名,一夜屏除。
宁城被拿下,青州方面蹲显孤军悬于远,若离若太子在故技重施,予以一面的粮草栈道截断的话,青州更成了孤城一座。夏皇凤远兮远在京都闻此消息深感焦虑,同时鉴于当初被逼往赵国的凤陵歌此时又有了蠢蠢欲动之势,当即备足粮草,亦点兵十二,直赴宁城以北,势必保住运粮之道畅通无阻。
十一月中旬,已是隆冬时节,北风呼啸,天地似乎陷入一片混沌之中,长风卷起,苍鹰的翅膀划过长空,在厚云堆积的天空突然发出阵阵尖锐的鸣叫,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灾难。
再大夏边境刚刚驻扎的一座军营营帐内,气氛低沉而严肃。
“皇上,臣以为,最好是现在就分派十万兵马前往南州,那边防御虽强,单但若赵军全军来袭,必难抵挡,不若我们现在就加援军,让赵军无从下手为好。”一个粗眉细目的威武将领对坐在上首的阴沉男人说道。
凤远兮盯着地图,用笔在上面连画两条直线,略想了一会,才抬起头对其他人沉声道:“此地距南州并不太远,如果将所有的兵力都驻扎进去,反而有了局限性,依朕之见,不如就守在外围i,一来可以看顾好青州,二来可以随时救援南州,一举两得,从而加强了我军的机动性,大家认为如何让?”
他的一番分析,诸将顿时认为颇有道理,于是无人在提出反对意见,当下再就局势和前方战况做了一番商讨之后,于酉时粉终于散去。
凤远兮全身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单臂撑头,半天都没动一下。
这时帘子一动,一身湖蓝色袍子的柳劲松已浅笑着走了进来,“皇上还在为战事烦恼?”
凤远兮微睁眼,哑声道:“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全部联络好?”
柳劲松径直在他面前坐下,笑道:“皇上交托的事,微臣无论如何也不敢轻忽,幸不辱命,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得很顺,。”
说完,他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离越皇后对步惊艳肚子里的孩子产生怀疑后,现在已将步惊艳逼到沐长风的营帐里。但是拘于怕军心不稳,离越皇后并未向人公布这一消息,但是据韩雅暄身边的人送来情报,离越皇后已暗地联络了韩雅暄,两人定然已经商议如何对付她之计,所以说步惊艳肚子里的孩子休想能保住。”
凤远兮眼睛半开半合,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问道:“那韩雅暄和那边定远侯引领的叛军什么时候到?沐长风不死,我们若想吞并凤九的势力,势必困难重重吗。”
柳劲松得意一笑,“皇上放心,韩雅暄带同天临国各部以及定远侯的兵力正以包围之势朝着青州外赶去,这次就算沐长风长了翅膀,他也休想逃出我们的天罗地网。现在就让他还做做拿下宁城后的美梦,殊不知死神的刀剑已经朝他伸出。”
凤远兮点头,“还有楚云,步惊艳曾经救过他,他又特别重情义,此次千万不能让他与她见面,让人看紧了他,不能让他坏了大事。趁现在凤九还在攻打逍遥王这个空隙,我们一定要杀了沐长风!”
“当然,楚云身边已经安排了不少我们的亲信,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乱嚼舌根,皇上请放心。”
“那个石梅呢?现在是不是已经一心向你?”
柳劲松轻蔑的一笑,”那个蠢女人,现在还在为步惊艳杀了步玉 的事而恼恨在心,在我的柔情蜜意下,已经将步惊艳祖宗八代的事都告诉我了,那个步惊艳在大夏果然有些了得,当初不仅是她坏了皇上在五里坡的事,而且黄贤将军的事也是她坏的,势力倒不小,如今财力遍布苍和各个角落,只是可惜她没有具体的名单,不然要将的多有巢穴都拆了,看哪个女人还嚣张不?”
想起上次她将凤陵歌护在裴州与逍遥军和大夏军周旋的事,就觉屈辱,整个苍和,有何人不会嘲笑他们的无能?
不过说实在的,那个女人,确实令人钦佩,若不是阵营敌对,他都会这样的女人动心,也难怪把凤九和沐长风迷得团团转。
就算石梅已经被你利用完,现在也不宜给她脸色看,她与步惊艳的感情极好,等到适当的时候,说不定还有用。““当然,这不用皇上吩咐,毕竟她现在已怀上我的种,虎毒不食子,只要她乖乖的,我会让她一直爱我到死,哈哈····”
凤远兮看着他张狂的脸,眼神一惶,仿佛看见当初在百花宴时见到那女子的情景,那是她还很丑,可是自那晚起,她的神韵气质分明就有很大的改观,他却视而不见,只是一味嘲讽讥诮,将她贬的一文不值。犹记得在百花宴上,他将她的颜面当着众人狠狠的踩在脚底,毫不留情的践踏,却换来她不慌不忙的拒婚的话语,那时是高兴的吧,也有难堪,其实还有一丝丝遗憾,只是当时不知道而已。
只因那时就已经知道她是他的亲妹妹,血亲啊,他还有一点良心存在,怎么可以娶自己的妹妹呢?可惜不论他怎么拒绝,仍改变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意思,还有步守城那个傻子,一心要将他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他可知道步惊艳精明的躲过了,却将另一个如花的女儿推到另一个深坑?
那是卢太妃的阴谋,她就是要看他们的笑话,结果已经都入了她的愿。
而那时他羞辱步惊艳时的张狂,心内的得意,岂非与眼前的柳劲松如此相似?因为他恨步守城,践踏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觉得很痛快。
当他将一再引诱他的步芳压在身下的时候,正是痛苦与快感在心底交替,背叛的痛苦,报复的快感,谁也不能明了他当时的心境。
柳劲松走后,他缓缓步进自己的营账,步芳正在灯下帮他叠衣,小竹在缝补破了的军服。
“皇上回来了,小竹去打水。”
步芳慌忙放下衣服,吩咐小竹,小竹应了一声,便出了营帐。
“先喝杯茶,看皇上累的很,臣妾先帮皇上揉揉吧。”步芳出语轻柔,纤白的手已经放上凤远兮的太阳穴,两指合并,见他没反对,便轻重得宜的帮他揉起来。
此次能跟他随军来,实在是她没有想到的事,如此,她才知道,他表上虽冷,实则是离不开她的,原来是他心里有她,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能够每日这样不被他抗拒的伺候在侧,她已经觉得很幸福。
她忍不住打破沉静,柔声说道:“皇上,前方战事如何?我们扎营在此,对楚将军究竟有没有什么帮助?”
凤远兮嗯了一声,“这些事皇后不必担心,你只要知道楚云是一员大将,是我们大夏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朕自有安排。”
“是,臣妾多虑了,让皇上烦心。”
凤远兮挥挥,没再出声。
傍晚时分,天边的红霞晕染了整个天际,纱幔一般的色彩映在无数座营帐上,轻柔而浪漫,突然一阵风来,却将这极美的韵致吹散,隐隐传来无数哀痛悲号的叫声。
离越军营,一间大帐篷内或坐或躺着许多伤残的士兵。他们是在与青州多次交战中受伤的战士,或是身上穿了毒箭,或是四肢被砍伤,他们在战场上是勇猛的,但受了伤的肉体却是脆弱的。
帐内烧起熊熊的大火,火上架着大锅,上面全是热气腾腾的开水。军医在忙碌的用热水为伤者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尽管如此,受不了痛楚的士兵仍忍不住痛叫出声,断臂之痛,铁器入骨之痛,无不让他们心惧胆寒。
在大帐一角,一个受了伤的士兵正哀号着,一个军医拟定为他拔箭,旁边一个大肚子孕妇死盯着那伤口,只等箭头拔出,不待血涌出,她就要将手里的伤药擦在伤口,不致士兵失血过多。
军医双手紧握着箭柄,一运气,在一声惨呼声中,箭被拔出,女子的伤药及时紧紧的揉上去,而鲜血仍是浸染了她的手,衣袖。军医扔下血箭,手脚麻利的赶紧为士兵进行紧急止血包扎,士兵几乎快痛晕过去,女子面不改色的在旁边帮军医递着物品,知道伤口完整包扎好。
“二小姐,真是谢谢你,已经过来帮忙半天了,天色已晚,快回去吃饭吧,今天的伤员包扎换药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让我们来就好,不然我们也不好意思。”军医站了起来望了下天色,回头对仍在收拾散开的药物的女子说道。
终于收拾好,步惊艳微微一笑,用热水将手上血迹清洗干净,然后手撑着腰慢慢站起来,“您别这么说,只要力所能及,帮一下也是好的。”
“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如此一有空就过来,就怕会沾染血气不吉利。”军医好心劝她,这位步小姐虽然没与太子正是成亲,看她已有八九个月身孕的样子,又与太子同住一帐,两人的关系也是板上钉钉,是以也不好劳累她。
步惊艳微摇头,这时有人叫道:“太子殿下····”
她循声朝门口看去,只见沐长风勉强露着笑颜朝受伤的士兵打了个招呼,然后稍事慰问了一下,便黑着脸朝她走来。
她眼皮一低,就知道不妙。这些日子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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