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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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惊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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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竟然一把抱起她,欢呼着往前奔去,就若好不容易吃到糖的小孩子那般欢喜。
树上鸟儿在歌唱,花从间的蝴蝶在飞舞,就连金色的阳光也在指尖跳跃,步惊艳感受着风扬起发丝的轻快,呼吸着鼻端萦绕的若有若无的淡香,闭上眼晴,轻轻地笑了。凤九其实并不太难缠,摸准他的性子,凤远兮就算把她赶走,他也会把她扯回来,还担心什么呢?
第二十五章 如何抓住?
石梅自被点名去找凤九的资料后,已然明了步惊艳对她的身份职责有所察觉。 随后眼见步惊艳被王府的人,不管从太妃娘娘还是下人看低耻笑欺负,心里就没来由的上火。她真的不明白,以前那个臭名昭彰的相府千金到哪里去了?被狗叼走了吗?虽然小姐现在的心态她摸不透,甚至还有些无来由的惧怕,但身为女人,她打心底里就忍不住同情她的遭遇,本来嫁给一个傻子就是一种悲哀,还要再受这些罪,能忍受得了吗?是以,她也一再违背相爷的指令,顶着被罚的危险,不再做作的掩藏自己的实力,任何事都想为步惊艳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通过这次与玉夫人屋里的丫环阿珍的栽赃事件,石梅不仅为步惊艳出了一口新婚夜当晚被人趾高气扬炫耀的窝囊气,更是借着一张利嘴顺利将相府三个丫环从玉夫人手里重新要回流云居。记得当时玉夫人气白了脸,但当着第一公子柳劲松的面,她又不能表现出气量狭窄和护短,只能将无名火发到阿珍身上,命人将她揪往柴房,等候林姑发落。
当石梅看到其他两个相府丫环的时候,她们并不比阿紫好多少,两人身上臭气熏熏,蓬头垢面似刚从粪堆爬出的叫花子般,抱住阿紫和石梅就一顿嚎啕大哭,两天来定也受了不少委屈,使她更是对玉夫人暗恨起来。
而一直看待步惊艳都以看待天下最卑贱下流无耻花痴女的柳劲松,自凤九悄悄尾随淡然走开的步惊艳离去后,则轻拍折扇,眼里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有些不明白,他一再激怒步惊艳,她为什么还能笑面以对,那么沉得住气,绝对不是以前那个步惊艳的作风。是哪里出错了?这个女人,怎么会让他有一种很陌生却又有那么一点点欣赏的感觉?他会探个究竟的。
玉夫人回到兰苑后,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断叹气。
此次事件,尽管她心底里已经认定是阿珍想寻个借口找阿紫那三个丫环的麻烦,故而做下这件事,而且结果也不知为何被石梅抓住了把柄牵连到她,让她在柳公子和一众下人面前难堪,但是却从石梅的突然行动,她猛然就有了一种危机感。一个下人都如此凌厉,恐怕步惊艳并不像她几日来表现的那般良善好欺,她温和内敛的笑容下,说不定藏了无限杀机。
这种危机感顿时让她坐立不安,往日这时候傻子早黏自己的来了,而自昨晚把他哄到步惊艳那边去后,他似乎已经对往日那些无聊的折腾不再感兴趣,也就是说,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那个丑女人那里去了。为什么?那个丑女人对他使了什么妖法,让他不再对自己感兴趣?
这个时候,她脑子开始有些混乱起来,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让傻子再跑回来黏她,尽管那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但是如果她不能把傻子抓在手里,她的所有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最后她实在无法可想,只得从手饰盒里拿出一串她最珍爱的产自东海的珍珠项链,咬了咬牙,终于唤来下人,吩咐她把项链交到林姑手上,然后请她过来……
(今天太累了,所以更得少,明天有时间会补起来)
第二十六章 杀手
清风微拂,明月弄人。
假山石顶上,凤九呼声喝喝,仍在一个人练习拔剑。
步惊艳说,如果想学好仙术,首先就要眼明手快。她还说,如果他能在一次呼吸间拔剑二十次,就算他入门。而凤九自然做不到,就算他练武成痴,一个呼吸间,他最多只能拔剑四次,于是一整个下午,他都站在那里插剑、拔剑。
下午的时候,玉夫人那边突然派人送来了很多日常必须品,包括凤九的专用食材谱。看着下人们费力的搬弄这些东西,石梅大为惊讶,莫非今天一闹,玉夫人转性了?有没有这么好?
步惊艳笑她想太多,别人送东西来,不管意图如何,只管用就是,流云居不也正差这些东西?想起昨晚粗使婆子端给她的糙米饭,还真是让人难以下咽。如今有了米粮果蔬,除开早上必到大饭厅一大家子一起用饭外,再不必为一日两餐而烦忧,正是大好事一件。
石梅则还是小心为上,将送来的所有食材都认真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毒后,才让相府的两个丫环朱莲和李爱去做饭。
步惊艳从自己的嫁妆里找出步相留给她的上好玉肌膏为阿紫的伤处上药,那阿珍还真狠,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她身上到处都青绿红肿,特别是手腕处,已经是青黑一片,显然被伤得不轻。她轻轻为她涂着药膏,本来毫无生气的阿紫连抽着冷气,似乎不能忍受任何碰触。
步惊艳劝慰着她,直到她又沉沉睡去,才帮她掖好被子。她也没急着离开,只是坐在那里静无声息看着熟睡的阿紫,沉思片刻后,平和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如果连一个倚仗着她的丫环都保护不好,自己又怎能独自清静?
新房里。
石梅在屋内擦拭崭新的家俱,铺铺床,叠叠衣,然后又跑到外面烧茶水,再然后怨水不是山泉水,泡出来的茶不香,提了桶想出门,似乎一刻闲下来的时间也没有。
一直盯着她的步惊艳淡淡唤住她,“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问你了?”
石梅顿住,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问我?小姐有什么事要问我?”
“很多事。”步惊艳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负手慢慢向她走去,“比如你究竟是为谁做事?跟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我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要如何才能解……这些,难道不该问你?”
“小姐!”石梅眼里噙着震惊,却又闪过一抹痛苦。
步惊艳似乎是铁了心,紧紧盯着她,“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不然我必定要反其道而行,让你的任务不能完成。”
一连串问题,逼得石梅不敢正视她的眼睛,缓缓低下了头。
步惊艳给她考虑的时间。
良久,才见她慢慢抬起头,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她握着步惊艳的双手缓缓跪下,“小姐……对不起……石梅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怎么不说?”
“让我来帮她说!”
石梅一脸惊恐,步惊艳猛然回头。
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凌厉的寒光带着满天暗影直奔两人所站之处飞过来。
步惊艳待挥袖扫掉,旁边的石梅一把将她推开,提桶将暗器扫落。
步惊艳一看,窗口大开,屋子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麻脸黑衣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正是老爹身边的护卫陆平。
她顿时喝问:“陆平,你难道反了?”
陆平冷冷地盯着石梅,“二小姐,我没有反,是她反了。”
步惊艳看了脸色苍白的石梅一眼,“怎么说?”
“你问问她昨晚潜入相府玄机阁偷了什么?做了那样的事,相爷已经下令,杀无赦!”
昨晚潜入玄机阁偷东西?莫不是凤九的资料?原来石梅给她的那份资料是偷来的。步惊艳明了原委,岂能容人杀她,正欲开口劝回陆平,想不到他已经飞身扑向石梅,招招致命,出手刁钻古怪之极。
石梅冷笑一声,飞身而起,奋力挥掌横斩,杀气暴涨,只几个回合间两人都挂了彩,却兀自不退,都凶悍得很。
步惊艳看得出来石梅实力要差一些,全凭一股悍劲才能与陆平打个平手,如果她不出手的话,时间稍长,石梅必无幸理。眼睛正在搜索称手的的兵器,窗口蓦然又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人身如灵狐,揉身就向战圈飞去,步惊艳只觉眼前一花,听到骨头断裂声的同时,陆平已被人一脚踢飞,粗壮的身体撞击在木柱上,然后像一滩烂泥般滑到了地上。
步惊艳这时候才看清,将陆平只一回合就打倒的原来是昨天在庭园里修剪花草的中年人,万万没想到流云居会隐藏如此高手。
“真好玩,真好玩,北叔快把这个坏蛋捆起来,我要把他拖到兽园去让大黄小黄饱餐一顿。”
窗子上面,凤九不知什么时候已从假山上下来,他单腿横搁,红袍将他无瑕的面容映衬得更是眉目如画。
“王妃,这个人您看怎么发落?”北叔不理凤九,问步惊艳。
喘着粗气的石梅赶紧插言道:“把他杀了。”
凤九从窗上跳下来,笑嘻嘻道:“不行,我住的地方不能有死人。”
步惊艳看着连从地上爬起来都困难的陆平,想了想,“把他放了,不过,请你回去告诉我爹,现在石梅已经是我的人,如果还要为难她,不如先杀了我。”
陆平不敢应声,捂着胸口,艰难地爬起来,踉跄而去。
北叔依然回庭园里修剪花草。
石梅低头收拾着残局。
凤九打着哈欠往卧房走,“好累,我要去睡觉。”
步惊艳跟在他后面,低声道:“谢谢你让北叔救了石梅。”
“切,谁要救她,是我不喜欢我住的地方有死人。”凤九跳上床,鞋也不脱,就准备睡觉。
这句话是他说的第二遍,步惊艳这时才反应过来,扯着他衣袖叫道:“什么?你住的地方?难道你准备住在流云居?”
凤九躺下,如阳光般的眼瞳里布满了得色,“第一,你还没告诉我辣手摧花怎么玩,第二,仙法我还没学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走的。”
一提到辣手摧花,步惊艳就生气,帮他脱了鞋,一声不出地转身就走。没想到凤九一把带住她的长发,嚷道:“不准走!你刚才都要说谢谢我,那你给我讲故事。”
步惊艳没防备,顿时一个不稳,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那种清淡的男性气息又往她鼻孔钻,她赶紧忽略掉,急急拒绝,“不讲。”
凤九的双臂如铁箍般紧紧环住她的腰,在她耳旁嘟嚷道:“就一个,就只给我讲一个,好不好嘛?”
第二十七章 故事论点
步惊艳被他这种似撒娇似哀求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回想一个傻子,她若跟他去怄气,自己岂不也变成了傻子?
她挣扎着勉强应道:“你先让我坐起来。”
凤九的双臂散发着热力,却没准备放开她,用他似乎傻不愣瞪的语气哼哼道:“不放,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住这里,也不想给我讲故事,只想敷衍了事,我才不受你的骗,你先讲了我再放开你。”
他……他都知道她的想法?不是一个傻子么?怎么可能揣摩到人的心思?还是他经常受人骗,所以特别敏感?
这个想法,竟然让步惊艳有些心软起来。
从资料上看,凤九自小母亲就病逝了,虽说由卢太妃扶养长大,又怎能比得上自己的亲生母亲?先帝对他不知何故,从来都不理不睬,任凭宫里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欺凌,其中也不乏被人耍着玩的时候,自然就少不了被人骗着耍乐子的事情。更不幸的是,他十岁那年从屋顶上摔下来,一下子伤到了头部,立即就昏迷不醒,等半个月醒后,便成了傻子。其实就步相根据当时的环境在资料上分析,凤九从屋顶上摔下来并不是偶然,而是被人骗上屋顶后被推了下来的。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他并不是一个天生的傻子,想必生存本能让他对上当受骗产生了一种高度的警惕,那她怎么还忍心去骗他或敷衍他?正想答应,哪想到凤九突然张开嘴用牙齿把她已经有些松散的领子扯开,然后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步惊艳一跳而起,捂着被咬处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吼道:“你疯了?为什么咬我?”
没料到她有如此大力的凤九望了望空空如也的怀里,然后坐起来瘪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谁叫你想骗我。”
“就算别人骗你也不能咬人!”
凤九既纯真又很无辜,“别人骗我才不会咬,如果是你骗我,我就要狠狠地咬,直到你不骗我为止。”
他一板一眼,说得极其认真,就像他已经把她认定是他比较亲近的人一般,所以绝不许欺骗。这个认知,再次令步惊艳心底某个角落冰雪融化,这个傻子,她对他不算好,她暗地里鄙视他的傻,她心怀鬼胎,希望他在两年内就死翘翘,她希望把他利用个彻底,占有他的一切,她这么坏心眼,干嘛还要对她说这些让人感动又愧疚的话?
她正惭愧得无以复加,凤九又一惊一咋地指着她的脖子叫道:“好奇怪,你脖子下面好白,可是你的脸为什么那么黑?”
步惊艳脸色一变,身上肤色与脸上肤色不相称,正是她中了术法的证据,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赶紧将散开的衣领拉起,故意板着脸说道:“你还要不要听故事?”
回了主题,凤九生恐步惊艳反悔,立即躺好闭上眼,“当然要听。快快给我讲。”
“听什么故事?”
“你说什么我都听。”
步惊艳想了想,便给他讲起了西施与夫差的故事。
“……在国难当头之际,西施忍辱负重,以身许国,与郑旦一起由越王勾践献给吴王夫差,成为吴王最宠爱的妃子,把吴王迷得众叛亲离,无心于国事,为勾践的东山再起起了掩护作用。当吴国被灭后,她终于与她心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说完这个故事,凤九已经很安静的闭紧眼,浓密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上一弯弧形阴影,既可爱又俏皮。步惊艳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抽手起身,哪知凤九忽然睁开眼,一本正经道:“如果我是夫差,就不会接受别国献的女子。”
步惊艳没料到他会对这个故事发表看法,不由又坐下来打趣他:“如果是形势所迫,必须得接受呢?”
“如果不得已接受了,也绝不喜欢那个女子。”
“如果喜欢上了呢?”
“如果喜欢上了,当然要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还退一步说,就算亡国了,也要把她紧紧绑在身边,一起同死,又怎能放她与范蠡双宿双归便宜了他们?所以说夫差根本是一个没有魄力的男人,怪不得亡国。”
一个没有魄力的男人,他知道魄力是什么意思吗?步惊艳被他一番话震得无语,想不到凤九那个傻脑袋里居然会有如此强悍的观念,幸好他傻,而且寿命不长,不然若喜欢上了哪个女人,那女人必定要被他这种奇怪霸道的想法折磨得死去活来。他哪里知道一般人都是讲究付出,看着对方幸福才是真爱,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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