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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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厨神-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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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今日三位前辈竟过来了。听管掌柜说,你们过来两次想要见我。云叶惶恐,不知三位前辈有何指教?”

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老头,人称宋三爷的,闻听云叶问,便道:“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只是,宁夫人的经营之法,在下颇感兴趣,早想过来讨教一番。”

花白胡子的姓户,人称户老,也忙接过话来,道:“宋三爷说得是,咱们几个老头子干了一辈子吃食,说起来也知道点儿经营之道。宁夫人所用的,却闻所未闻。”

第三个微胖,人称平掌柜,也笑着道:“是啊,是啊,两位说的正是我的心里话。咱们几个老头子闲着无事,早就想过来跟宁夫人讨教讨教。还望宁夫人不吝赐教!”

云叶微微挑眉,笑着道:“说赐教我却不敢当。云叶年轻不知事,不过是想着让自己家的饭庄有个好生意,平日比别人多琢磨了些法子罢了。”

“大家都知道,我娘家是永安城岸上村的庄户人家。日子过得紧巴,我爹又去世得早。我是大姐,不得不早早地挑起养家的重担,日日想着怎么能填饱肚子。”

三个老头子相互看了一眼。

在京城这个英雄也得论出身的地方,云叶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家世明明白白说了,可见是个真性情!

说起来,富不过三代。往上数三代,哪家不是穷人出身?生意人本就身份低下,大家都是干饮食行业的,又是同行,本就不应该你看不起我、我瞧不起你。

云叶不过一开口,便让三人心里有了计较。

云叶跟三王爷不是一样的人。

想想也是,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农女,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嘛!

现在,是要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比呀!根本就不公平嘛!

唉,真是的!这场见面,还不知道会说成什么样儿呢!

三个老头子被云叶的一顿开场白,给弄得乱了心。

云叶却不管不顾,示意三人喝茶,又命春儿给几位上些软和的鲜花糕饼。

礼多人不怪嘛!

云叶道:“我嫁给宁寒,世人都说我找了个大靠山。诚然,饭庄能有今天,我们家那位是出了不少力气。说到底这是宁府的生意,不过他忙得很,我管起来罢了。”

“说到经营之法,我定是不如三位老前辈的。所以,说赐教真的不敢当。”

宋三爷道:“宁夫人莫谦虚,天泉饭庄自开业以来,便红红火火。咱们的饭庄竟莫敢望其项背。说来惭愧,枉我们都是干了一辈子吃食的人。”

这话说的便有些酸溜溜。

见户老跟平掌柜也是如此,云叶不过一笑,道:“说起来,不管什么事,都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我说应天时,乃是天下大定、人心思稳、各行各业都蒸蒸日上,咱们做吃食的,也跟着水涨船高。”

“地利,便是平阳城。平阳城本是成国的都城,人口集中。元国收归成国,平阳城成了两个国家的都城!咱们的饭庄能开在平阳城,确乎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到人和,我把饭庄的人当家人。天泉饭庄在西南是个大店,来了平阳城,我把西南饭庄的掌柜、厨师、跑堂,精兵强将都带了来。”

“给他们入股分红,让他们跟我一起赚钱。可不是只给他们几两银子的工钱。这些,你们若是做不到,就很难让店里的人跟你们一条心!”

三个老头子又相互看了一眼,“入股?分红?”

平掌柜道:“这个不是没有听说过。都是东家们各自入股,你怎地给厨师、掌柜们也入股分红?”

云叶笑着点头:“这或许就是我的经营之法。”

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能理解。

云叶挑眉,道:“我的酒厂建在齐庄,想必三位前辈也听说过。我打算在西南也开上一个分厂,已经跟掌柜说好了,他去西南开新厂,我给他股份。一切写入契约,有法可依。”

其实,现代社会,什么都是可以入股的。

技术入股、管理入股、商标入股……只要双方协调好了,写入合同便可。

这里的人等级观念强,把自己生意上的雇工总看做下人,多给发点儿工钱,便好像给了多大的施舍一般!

云叶所用的现代管理理念,这里看起来便有些离经叛道!

三个老头子简直无法理解!

户老皱眉,“说到酒厂,掌柜有这个手艺还好说。厨师嘛,也会做菜。跑堂又凭什么给他股份呢?”

云叶笑笑,道:“只要他能好好地拢住客人,给饭庄挣了钱,为什么不能给他股份呢?”

跟客户们第一个打交道的,其实便是饭庄的服务员。若是个个对客人爱答不理、口出恶言,不等客人见到美味的饭菜,便都气跑了!哪里还会有回头客呢?

三人若有所思,但是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云叶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还是平掌柜想起此行的目的,对云叶道:“宁夫人,咱们此来,一来是请教,二来也是有事儿要说,还望宁夫人听听同行们的意见。”

云叶暗道:“来了!”

挺直了脊背,云叶道:“愿闻其详。”

宋三爷年纪最大,咳了一声,道:“宁夫人,是这样的。天泉饭庄前一阵子搞什么打折活动,全城都知晓。咱们都是干这个,自然也都知道。对天泉饭庄,这个打折也损失了不少钱吧?”

云叶挑眉,道:“打折不是损失,其实是为了让利给食客们。再说了,是梁氏回馈他们的大客户,要说损失,只怕是梁氏呢。”

户老道:“第一个月确实是梁氏的名头,第二个月呢,是为着这新店开张吧?又是一个月的七折,甚至还有三天是全免费的。这个做法,咱们同行们可不敢苟同啊!”

见云叶不为所动,平掌柜忙接着道:“是啊!同行们对此颇有微词,说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该一致对外才是。若是联合起来一起调高价钱,倒是个对大家都好的事儿。”

云叶挑眉,道:“说起来呢,我是无须跟大家解释这个的。做生意嘛,各有各的招数。打折、优惠、赠送,都不算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都可以用嘛。”

“再说了,就像你们说的,第二个月我是不赚什么钱,不过我的新店赚了人气,也是一大收获啊!”

“所以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些都不是你我能一眼就看破的!”

“至于在这期间,某一家店因为我们天泉饭庄折扣而少了食客,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

“更何况,我的饭庄为了应国丧、哀悼太后,这一个月都关张了。你们大家的生意好起来,也没有人给我补一分钱啊!是不是,三位前辈?”

☆、511 杯子到了

云叶笑嘻嘻地看着三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三个老头子有些接不上话来。

是啊,人家打折抢了自己家生意,便说人家不对;现在好了,天泉饭庄干脆关张了,给大家白送了生意,也没有谁给人家补一分钱啊!

到底平掌柜年轻些,反应快,看着云叶,笑道:“宁夫人,说笑了。做生意嘛,各有各的招。我们也不是说你打折什么的不对。只是,想说一句,行有行规。”

“以后做什么,是不是得跟咱们社老们说一声?若是以后大家的店都这样搞,食客们倒是高兴了,咱们开馆子的,却是自寻死路啊!”

云叶却渐渐地收了笑,道:“打折是不是自寻死路,我不好说。只是,在别家馆子的饭菜里下毒,却真是自寻死路呢。三位前辈说是不是?!”

上次十香园死人的事儿,路人只是看热闹的,同行们却心有戚戚焉。

十香园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在自己饭菜里下毒?所以说,不是店里的伙计被买通了干的,便是被同行钻了空子陷害了。

说起来,除了十香园跟天泉饭庄,其他同行都是有嫌疑的。

其中最大嫌疑人,自然是被十香园竞争下去的百味阁,此事因为陈兴旺之死画上了句号。

不过,大家还是心存疑虑。

陈兴旺跟十香园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下毒害人?只道他怀中有毒药,畏罪自杀,官府也没有当众告示,便匆匆结案了。

饮食业却是动荡了一阵子,说到底都有些唇亡齿寒的感觉。

万一,哪天自己家的馆子里,也出现陈兴旺这样的人,也吃死了人,又该如何呢?

见三人都面色严肃不说话,云叶淡淡地道:“说起来,最该找你们诉苦、讨要个说法的,倒是我们天泉饭庄呢。我忙,没顾上,也想着左右不过是那几家。”

“都是同行,也不想把他们逼上死路。我们不过损失了几千银子,不算什么。宁府家大业大,虽然赔得起,可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三位说对不对?”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突然有些尴尬起来。

云叶说得对,上次死人的事儿,说起来天泉饭庄倒是最大的赔家。

十香园死了人,可是十香园的食材都是天泉饭庄进的,而且,全是吃了那猪肉的客人,或死或中毒。

听说,最后倒是天泉饭庄赔偿了大笔银子。

宋三爷咳嗽了一声,道:“宁夫人,那件事确实是个教训。咱们这行,与别的行当不同。食材洁净是第一,口味倒还在其次。”

“说起来,那次的事儿,你们天泉饭庄确实受了委屈。只是,那下毒的人已死,这事儿也就过了。”

云叶看了三人一眼,道:“是啊。官府已经给了我们清白,我也不指望社老们出面去做些什么。不过呢,我也是有话要说的。”

户老忙道:“宁夫人有话请讲。”

云叶喝了一口茶,看着三人,不卑不亢地道:“便是各自的生意各自做!只要不害人,谁也管不着!社老们自然是最公正的。”

“若说有该惩治的,也该是那些心思歹毒、陷害同行、草菅人命的饭庄老板!三位以为然否?”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忙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以后断不会再出现此类事情!否则,咱们一旦知道是谁做的,定不轻饶!”

云叶还要说话,便听院中有些乱哄哄的。

马车的声音、管掌柜和伙计们的声音,还有些陌生男人的声音。

云叶一愣,问门口的春儿:“春儿,何事?”

春儿忙走过来:“看样子,好像是送东西的来了。”

管掌柜也走了过来,道:“夫人,咱们店里定的水杯到了。”

云叶一喜,便道:“三位前辈,对不住了。店里还有事,只怕不能陪众位坐着了。有事儿只管找来。”

三个老头子只得也起了身,道:“宁夫人忙吧。”

众人出了房门,见院中果然进来一辆马车,上面满满当当地装了好几个大木箱子。

店里的伙计、小厮们正在卸货。

云叶来到院中,道:“打开一箱看看。”

管掌柜忙把地上的一箱打开,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十个水杯。

抬手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个,递给云叶,“夫人,小心着,竟是细瓷烧制的。”

见宋三爷几个也很有兴致,云叶笑着道:“给三位前辈拿个看看。”

这水杯做得已经十分精巧了。大小也跟现代的水杯不差多少,到底要粗大些,不过看起来还是十分精致的。

用的也是好瓷,比给军士们发的那种粗土烧制的强百倍。

想到古代的唐三彩,云叶暗暗点头,“古人的烧窑技术果然不可小觑。”

杯子的颜色也不是土罐子似的暗红色,而是牙白、淡青、灰色、淡绿、灰黑、浅蓝色等。

虽然没有繁杂的花纹,但是底色上,还是能看出来隐隐的祥云暗花!

杯子口是螺旋形、封盖也是螺旋形,拧起来严丝合缝,十分契合。杯体摸起来也平整腻滑。

倒入白水试了试,把杯子头朝下倒过来,也是滴水不漏!

而且,按云叶要求的,杯子上都烧制了名字。

有的在杯子身上、有的在杯子盖上,都用极漂亮的篆文烧制了人名。

为了方便识别,名字的颜色,跟杯身和杯盖的颜色略有不同。用的都是较为接近的颜色。既能看出名字来,颜色又不显得突兀。

当真浑然一体,十分赏心悦目!

而且,名字看起来,倒像个特意制作的纹饰一般。平整细腻,纹路圆润光滑;衔接自然、转角流畅。

云叶拿起来看来看去,爱不释手,赞道:“端地好瓷器!”

三位社老见上面都是一品大员的名讳,十分震惊和诧异。

管掌柜便大致讲了原委。

三人一听,更是啧啧称赞,“好好好!难为夫人心思精巧!”

只见春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道:“夫人,您跟爷还有少爷们的杯子,都在那个箱子里。您过来看看。”

云叶心中一喜,走过来一看,果然有个挺精致的小箱子,里面大大小小地站着七八个杯子。

大些的颜色淡青,小些的颜色粉红,还有几个更小的则是浅蓝。

春儿递过来,云叶接过,果真有自己的、有宁寒的、还有三个孩子的。

咦,还有一个最小的!这个不过巴掌大,上面没有名字。淡淡的乳白,杯盖上面一柄浅绿的如意!该是给肚子里的宝宝的。嗯,倒是男女皆宜!

见旁边还有三个,有大有小,云叶拿起一看,便笑道:“这几个是金娥一家的。”

想着必是宁寒特意交代的,心中甜滋滋地,嘀咕道:“怪不得这么久才到,原来还说只要三五日便可。”

云叶放好水杯,转身看着三位满脸赞叹的社老,笑道:“三位前辈,这可又是我想出来的经营之法,没跟你们报备,怎么办呢?”

平掌柜反应快,忙道:“报备什么报备?正当的经营之术,又不是什么坏事。说起来,若是我们有这本事、这人缘,也想给诸位大人送些什么才好。哈哈哈……”

云叶笑道:“这些杯子其实不值什么钱。也算不上贿赂,不过还是我们饭庄给大客户们的一点儿心意罢了。”

“再说,夏天出汗多,需要多喝水。秋冬干燥寒冷,更要多喝开水。所以,我就说,随身带着这么个杯子,竟是十分便宜的呢。”

“更何况,这一个月,百官都要在宫中。日日哭泣,眼都干了,多喝水更是十分必要。”

“这不,我才想着,给大家备了这么个小东西。也算是为国丧之事,做了自己能做的,不图什么回报。”

三个老头子佩服得很,又夸赞了一番,施施然回去了。

责备云叶之事,再也说不出口,路上三人倒对云叶敬佩不已。

户老道:“宁夫人心思巧妙,做事让人挑不出错来。巾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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