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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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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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之人是一名男子,男子有着及腰的长发,他微垂着头,发丝滑落于胸前,发尾用一根白色的束带扎束。一身深紫色的华服,袖口绣着银色的回形纹,华美高贵。修长的手指撩拨着琴弦。我赞叹于这男子俊美如仙的脸庞,仅仅是侧脸已经是引人痴迷。

这人是谁?看见他之后我为何会心痛,手抚上心口处,眉紧紧地蹙起,静静的看着他。他似乎是感觉到我得视线抬头来看我,凤眸流转风华无限,鼻梁高挺,他看见我之后竟浅笑出声:“瑾儿,这首《隐月》你可喜欢?”

凤栾华?不不,不,是凤池,竟会是他。我摇着头,向后逃去。周围的景象忽然全部变换。右手攥着衣襟,有泪水想要夺眶而出。我害怕的张望着四周。风起,沙石翻滚,黑云压顶,不远处高高的山峰耸立。空地之上,一男子拿着剑刺向了面前半躺在地上的人。

“不要。”我惊呼出声。突然看见另一个我跑向前,我痛苦的看着岳仁峰下的场景重现,我蹲下身,心痛的快要窒息,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去。

那一身紫衣的男子此刻却是在我身后,我看着那空地中央的紫衣男子,又看了看身后分外真实的凤池,惊恐的跌坐在地。他伸出那有些微凉的手指轻触我脸颊,而后用着那冰寒的嗓音道:“瑾儿,挡了我的路的人都该死!”

我愤怒的挥开他,就在这时,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正前方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璀璨的色彩。而我就半跪在听政殿外的千阶玉阶之下,抬头仰望,一身黑色衮服的凤池正站在台阶之上向我伸手,珠幕之下的脸上浮现处一丝邪魅的笑容,他道:“朕的皇后,朕来接你回家。”

“不!”我猛地坐起身,身上一身的虚汗。我喘着气,心口泛着痛楚,我抬手擦了擦汗,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罢了。凤池,你忘了我吧!

有门从外向里推开,小二端着漆盘进入,他一脸喜色的道:“姑娘,你醒了?这是醒酒汤,你趁热喝了吧。”

我偏头看他,见他讲盘子放在床边桌子上,这时的我才大量起来周围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我扶着微痛的头,请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不记得了?姑娘昨晚喝的烂醉,进了我们店之后推门就睡。”小二弯着腰恭敬着道。

我估疑地看着他,翻身下床,准备向前走,小二叫住了我,“姑娘不将这汤喝了吗?”

我冲他挥了挥手,径直下了楼。站在韬城的大街上,一阵疑惑。

昨夜我是喝酒了,可是进客栈我怎么没有半丝印象。

“宫主,你在这里。”

我皱着眉看着赶过来的月蚀,脸色略微缓和,我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家客栈,向前走了两步,顿住。我想起来了,白楠,寿宴,女王。什么去了客栈,那全是假的,是白楠将我掳到这里的!玉壶,对!歆夜。我神色一凛,转头冲月蚀道:“喝酒差点误了大事。你速去查探王夫白楠是否出了韬城,如果出了,派人劫了他的马车。”

距那天的寿筵已经过去三天了。那天派月蚀查探王夫白楠,就在那天清晨,白楠的确是出了城。火沄和月蚀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当真是特别巧。城外的树林正在演绎这一场夺人之战,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一队人马正在跟白楠的隐卫厮打。

本想着翁蚌相争,渔翁得利。岂料,当月蚀将马车车帘掀开的时候,却发现马车内空无一人,拉过旁边的一个人一问才知晓,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将人救走了。再追已经已经迟了,只得派一小队人马朝南都的方向继续搜寻,其余的人则是撤回了韬城。

我扼腕叹息,猜想那些将歆夜带走的人到底是好人呢?还是坏蛋。那天王夫白楠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只得悻悻而归,据说是回上镜国去了。而那个尊贵的下镜国的女王陛下,也是在第二天启程回了南都。

这看似好像风波将止,众人回归本位,却不知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三天里,我已经理清了思路。虽然不知道王夫白楠为什么劫走歆夜,但他的确是前来暗秀宫劫走了歆夜,而后下镜国得知了消息,安华容借为其母冼夫人祝寿为由,前来韬城,王夫白楠前去祝寿,那就是说安华容也想得到歆夜,那在城外的另外两队人马中一定有一队是安华容的,那另一对会是谁的呢?我一直没有想通这个问题,他们究竟是想从歆夜那里得到些什么?

正想的出神,突然听见身后有人急切的呼喊之声。

“穆峰,穆峰,你快回家吧,你祖母刚才从石阶上摔下去了。”

穆峰?柳穆峰?远处的那抹灰色身影本是正在跟一名女子攀谈着,听见后身形一颤,顾不得什么礼节,急急的跑走了。丢下那个姑娘直骂他不解风情。

看着头顶的日头正盛,伸手遮了遮阳,眼眸再次看向那几个人的背影,叹了一口,也跟了上去。

韬城是下镜国鱼龙混杂的边境小城,紧邻着北边的王城南都。穿梭在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红色的瓦在阳光下泛着别样的色彩,跟着几个人穿过喧闹的街区,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几个人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小巷深处。

小巷的尽头,有一扇小门虚掩着,伸手将门推开,那门因老旧发出了呻吟声。在两边高大的院墙的掩映下,此处实在不会惹人注意。

门里面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四间小屋,院子里,巨大的磨盘伫立在小院正中的位置,向前走了两步,有几只巴掌大的小鸡围绕着我欢快的追逐着。低矮的小椅子孤零零的放在磨盘旁边,椅子旁是将要晾晒的玉米粒。

就在这时,正厅中传来声音。

“祖母,穆峰回来了,你怎么样了。”是柳穆峰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墙壁斑驳,屋内昏暗一片,正屋中一张简单的床榻已经是屋内仅有的东西。三个少年立在床榻旁,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看见柳穆峰坐在床榻上,握着一双苍老的手,床榻上的老人发出了有些呜咽因痛的呻吟声。

其中一位少年拍了拍柳穆峰的肩膀轻叹了一声,低声道:“恐是摔了骨头,的去叫个大夫来。”

但见柳穆峰在他那个宽大的灰色袖筒中掏了半天,只掏出了几个铜板,递给少年,声音有些沙哑着道:“这些够不够?如果不够…。如果不够…。”

他有些手无足措起来,又开始在袖筒中扒着。那少年有将铜板塞了回去,其余的两人赶紧回应道:“你收回去,我们帮你请个大夫来。”说着便欲离去,却被柳穆峰一把拉住了。

柳穆峰将他们一把拉了回来,复又将钱塞给了少年,愠怒,厉声道:“李柱,王俊,孙海生你们又哪里有钱?”

就在他们几个人相持不下的时候,有一清丽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让我来看看。”

此话一出,几个人纷纷朝我看来,面露惊讶之色。柳穆峰则是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轻唤了一声:“雨儿姑娘。”我冲他点了点头,走到床榻跟前,众人给我让出一个位子来,我坐下来又道:“虽说我不懂得歧黄之术,但应该还是可以帮上忙的。”顿了顿又道:“算是,算是报答那日的柳公子解围之恩。”

说完眼眸瞥向床榻上的老者,老人浑浊枯槁的眼神盯在我身上,孱弱的手臂缓缓抬起,昏暗的烛光中,老人喑哑着开口,吐出了几个不太清晰的字眼:“是…。神仙吗?”

我拉过她的手,冲她一笑道:“我不是神仙,但我可以救你。”

顿了顿,手抚上老人的身躯,声音温和着问道:“哪里疼?告诉我。”

☆、119 赌场风波

老人一阵嘤咛,扭动着身躯开口道:“腰。”

我将手探了过去。破旧的小屋内,昏暗的灯光下,白衣倾城的女子变得分外的不真实,素白的手指上下摸索着,好看的眉时而蹙起,时而舒展。

半晌,我抬头看向柳穆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道:“腰骨有些错位,具体要怎么做还得请个大夫来。”

但见那柳穆峰掀袍便要拜我,“多谢姑娘相救,我柳穆峰…。”

我将他拉了起来,声音有些清冷的打断他:“我不需要你报答。这本是应该做的。”说完,偏头看向门外,唤了声:“月蚀。”

话落,便见一名橘色衣衫的男子飘然而立,站在不远处,朝我躬身。

“去请个大夫来。”我轻声道。

直到大夫看诊完毕,其他几个少年还处于惊愕的状态。将大夫送走,我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柳穆峰给老人喂完药,转身而出,朝院子中打量了一番后,问我:“他们几个呢?”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我道。

“姑娘所居何处?在下送姑娘回去。”柳穆峰赶紧放下手中药碗,急切的问我。我望了他一眼,淡淡着道:“不用了,我住客栈,我自己回去就成。”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就在手抚上小门的时候,身后的柳穆峰唤住了我:“姑娘还会来吗?”

我一愣,半晌才道:“救人救到底,会来的。”

关上门,月蚀闪身而出,我斜睨了他一眼,见他似是有话要说。他见我不说话,犹豫了半晌还是道:“宫主,为何要如此?”

“许是受了些感动吧!”我望着那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太阳的余晖,若有所思。脚步顿在巷子口,冲身后的月蚀道:“去将于秀带来,我要见他。”顿了顿,又道:“怎么不见红袖跟浮池?”

月蚀在后面嗤鼻,“她们两个自打进了这韬城便没了踪影,也不知道两个人去哪玩去了。”

我摇了摇头,眉头微皱道:“这两个人不会因玩忘了归的。你让火沄去找找她们。”

“不用找她们了。我知道她们在哪。”话落,便见一红衣男子手扛大刀飘然而落,神色有些不快。顿了顿,朝我道:“宫主,她们两个根镜儿宫的人对上了,此刻在城西的流岚院中。”

……

“这把大爷我一定要赢过来!”桌子前的男子不甘心的将腰间的剑解下来,放在桌子上,又道:“我拿这把剑做赌注…。我”

男子还没说完,便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握剑的手,他不耐烦的转过头。

在他身后,握住他的手的是一个蓝衣女子,容貌清丽,惹人注意的是她背后背着的弓箭。她身旁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皱着眉,低声道:“红袖不要冲动。”

蓝衣女子也蹙起秀眉,回应道:“浮池,我没看错。”

男子冷哼了一声甩开红袖抓着自己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挑着眉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坏大爷的事。”

红袖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鹅黄色衣衫女子走上前两步,一把夺过男子放在桌子上的剑,‘哗’的一声将剑慢慢拔出剑鞘。

围在周围的众人一听到这声音,便知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寒光随着女子手中的动作,越来越盛。浮池借着光,看见了剑身上印的字,眸色一寒,将剑快速的收起,退后了两步,冲身旁的红袖道:“没错,是尊主的剑。”

瞬间红袖便踱步到男子近前,抓上了他的衣襟,冷声问道:“说,这剑你是打哪来的。”

人群之中突然有骚动,一群人突然挤了进来。这群人统一的一身青色衣衫,肩头黑色的绣线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鸾鸟,似是要展翅而飞。红袖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又看了看那群人,突然人群之中议论声突然响起,“镜儿宫的人。”

还有人扯了扯站在人群旁的浮池,告诫道:“姑娘,他们是镜儿宫的人。”

红袖哼了一声,笑道:“鸾鸟,青衣,镜儿宫,青鸾令领主。林淼易。不错。”众人见那女子不退反进,再次攥紧了眼前那个叫做林淼易男子的衣领,再次问道:“本姑娘不想动武,说,这剑你们打哪来的?”

林淼易笑了两声,反手一握红袖的手腕,红袖吃痛的松开手,林淼易趁着这空挡,推了她一把,闪身飘到了浮池身前,浮池大惊,赶紧闪身,众人只觉那男子身法高超,一晃便又再次落到那群人跟前。

再看浮池,本握着的剑此刻却在林淼易手中,林淼易挑衅的将剑横在自己胸前细细的摩挲。“卑鄙!”浮池怒骂了一句,赶紧上前站在红袖跟前。红袖握着那有些红肿的手腕,怒瞪着林淼易。

林淼易抱胸悠闲的站在不远处,一只手举起在虚空上抓了抓,然后放在眼前吹了吹,众人疑惑不解,但他却笑意很深。

“两位姑娘,做事情不要冲动,你们说这把剑是你们的,那便是你们的吗?就算是,那现在它也是在大爷手上。”

“你…。”红袖刚要冲过去,被一旁的浮池拉住,“别急,听听他怎么说。”

林淼易走上前两步将剑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道:“既然来了这流岚院,便按流岚院的规矩来。赌!”

四周变得一片寂静,都静静的看着这场好戏。

流岚院是这韬城之中最大的赌场,流岚院有个规矩,只要进了这流岚院,不管是谁,愿赌服输,谁要是赖账,那便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灯火通明的大厅,所有的赌客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挤进人群观看。流岚院的二楼,有人从门内走出,向下看着。众人都在等着女子的回答。就在她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声清丽的女声打破了这片静谧。

“流岚院,还以为是个花楼,原来是个赌场。有趣。”

众人寻着声音纷纷偏头看去。只见大门处站着一女两男。

为首的女子姿容倾城,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冷和孤傲。一朵艳丽的桃花开在眉宇间,倒是增添了几分媚态。

一身雪白的轻罗纱,发丝半挽,一根雪色发带飘扬在身后如一只翩飞的雪色蝴蝶。只见她将右手握着的白色玉笛端放在眼前,另一只手则是细细的摩挲着。

在她身后,一红色衣衫的男子,剑眉微挑,衣襟半开露出男子健硕的胸膛。肩上扛着的大刀分外的惹人注意。阳光打在上面,反射出丝丝寒光来。

站在他身侧的是一名清俊的少年,一身橘黄色的长衫格外的显眼,他就如一朵妖治的罂粟花,清秀的外表下面隐藏着的却是致命的毒药。

我向周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见众人为我们让出一条道,我挑了挑眉,径直走了过去。走到他们中间停了下来,看了看右边的红袖和浮池,又看了看左边的林淼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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