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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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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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本能反应拉着玉琅向后退,玉琅却握着我的手将我重新拉了回去。

轻声道:“无事,不是暗器。来,瑾儿,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

我疑惑的看着他,凑到跟前,却见原本的凹槽处弹出来一个圆筒,我俯身去看。

外面天空之上,那轮上弦月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树梢,柔和的月光洒在湖面,反射出莹莹光辉。小路上依然是寂静的,跟来的时候殊无二致。

------题外话------

今日情人节,三更奉上!

☆、061 玉琅你不会有事

我一愣,不禁问道:“莫非,这条密道连宋施都不知道?”

他看了看我,但笑不语。敢情从一开始他就不担心他们会被发现。

而我还在傻傻的担心会出事,担心万一我们万一被抓了会怎么办。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边走边问他:“玉琅,你说暗夜山庄有没有密道?”

“有。”

“啊……真有啊,你快给我说说,每次溜出府都要翻墙。”

“我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紧跟在他身后追问着。

他倒是浅浅的一笑,轻声道:“暗夜山庄没有在奉城城中,不在我的记忆范围之内,不过……端王府的我倒是记得。”

我一愣,端王府的吗?还是算了吧!

玉琅见身边的女子突然沉默了下去,见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禁神色暗了暗。

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投射在幽径中的墙壁上,就在两个人刚走过的路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地板上,在昏暗的烛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微波光,深红中透着点点黑色,如一颗红色的宝石中掺杂了杂质一般。

我和玉琅按原路退回,直到退出了都护府,竟也没有见半个都护府的人出来寻我们,心中不禁诧异。

正想问问身后玉琅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咚’的一声在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过头去看,只见刚才还安然无恙站在我身后的玉琅,此刻倒在我面前。

我脑中哄得一声,快步走过去,半跪在他身旁,将他扶起,轻呼着他的名字。

可他半点反应都没有,气息微弱,我的手扶着他的背,掌心下却是温热一片。

“玉琅,你别吓我,玉琅。”

我唤着他,他却没有睁开眼看我,柔声唤我一声‘瑾儿’。

他骗我,从中箭那一刻就开始骗我。那只破墙而出的箭劲力非常,就那样洞穿了他的肩胛骨,那样的伤怎么会没事?

他骗她,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而已。她真是个傻姑娘,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

有风从我和他中间穿过,血腥味浓重,月上中天,月光洒在寂静的街道上,透着一份皎洁。

身旁高大的梧桐树,适逢秋末,树叶泛着金黄色。被风一吹,‘莎莎’作响。

一片片的树叶摇摇晃晃的从树干上跌落。片片树叶被风吹拂,环绕着我,竟也有一两片叶子悠悠然飘在我身边,沾上滴滴血色。

“玉琅,我带你去找君莫惜,他会治好你的。”不知何时声音竟透着哽咽。我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像是呵护一个易碎的玉器。

就在刚刚将他背起的时候,身后都护府灯光大亮,嘈杂的人声正像这里涌来。

追他们的人来了。

愁思瞬间爬上眉梢,转过头去的目光变得冷静,且坚定,眸色微冷,看了看月色,朝虚空之中做了一个手势,而后背起玉琅身提一口气,纵身离去。

就在两个人离开不久,从街角转出来几个人,一人一身红衣妖娆,一朵红莲盛开在眉宇间,看着不远处的火把眼眸带着森然的笑意。

一人一身橘色衣衫,脸上虽带着些许稚嫩但面容深沉,眼光锐利非常,手中执着一把十二骨的油纸伞,撑在红衣男子头顶。

月色之下,这样一幅场景使人顿觉诡异非常。红衣男子雍容一笑,走到刚才玉琅倒地的地方,那里一滩血还未干涸,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

男子俯身去看,半晌从怀中掏出一方黑色的玉牌子,将它丢在那摊血迹上。目光望着刚才二人离去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拂袖离去。

嘈杂的喧闹声越来越近,火把将整个都护府映照的灯火通明。

红衣男子刚刚离去,又有一人翩然落于那滩血迹处,松开握着剑柄的手,俯身将那黑色的玉牌拾起,端放在眼前。

借着月光可瞧见,那黑色的玉牌上刻着繁复的兽型纹,暗红色的鲜血顺着沟壑流走,停驻在墨玉牌的边缘,最后滑落在地面上,绽放出朵朵璀璨的红莲。

将玉牌翻了过来看,玉牌的背面两个仓劲有力的大字呈现在眼前—北望。这是独属于北望低谷的令牌,此刻却出现在这里,被那红衣男子随手丢在这里。

男子挑了挑眉,将那沾血的玉牌收好,自顾自的在袖筒中翻找了一阵,一枚红色的令牌便出现在手中。

男子将那令牌放在手中掂量掂量后,依旧随意的将令牌丢在那滩血迹里,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都护府的大门轰然打开,一大群举着火把的侍从从大门内涌出,领头之人看了看四周寂静的街道,指挥人搜查。

刚才还分外寂静的街道瞬间变得喧闹不堪。路边居住的百姓,有大胆的开了自家门,向外张望。

梧桐树下,一侍从从地面上捡起那令牌,高声呼道:“大人,你看这个。”

被唤作大人的男子快走了几步,踱到那人跟前,一把抓过那枚令牌翻看。那枚红色的令牌上赫然写着都护府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此刻是月国承德三十二年,九月初六,子时。

子时三刻,奉城外暗夜山庄林海楼院内

一道黑影从院墙外翻身进入,落地之时微微一个踉跄。

扬起的下颚洁白如玉,注视着林海楼的眸色藏锋,似是一把将要出世的剑。姿容倾城,飘散在身后的长发未束,几缕贴着鬓角。

女子几步走到门前,叩门轻唤,“君莫惜开门,君莫惜。”

林海楼内君莫惜从床上猛然坐起,侧耳细听。

女子唤他的声音带着急切,他也顾不得什么,翻身坐起,扯过衣架上的袍子往身上随意一披,前去开门。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浓郁的血腥味扑入鼻尖,自己像是又回到了数年前那伏尸百万的战场,使得君莫惜不禁皱眉。

面前的女子像是从那尸体堆中爬出来的幸免者。夜风微凉,女子只着了一件红色的亵衣,身形单薄。

未束起的发散在身后显得有些凌乱,女子姣好的面容略显苍白,汗水浸湿了脸颊,几缕发贴在鬓角,汗水顺着两侧滑落,无声的没入青石板中。

------题外话------

过了情人节就开虐~(≧▽≦)/~

☆、062 让你感受感受我的痛

此刻的她,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鸿雁,在夜风中瑟瑟发抖,但眼眸依旧明亮逼人,如那亘古不变的星河日月。

君莫惜快步上前扯过她的手,搭在她的腕部查看,入手的是那熟悉的粘稠之感。

他将她拉近,月光照在她如玉般的脸上,他才看清她脸上那干涸的泪渍,他握着她的手不禁一僵。

她哭过,就在刚才。

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坚强的她,会因为什么事情而让她落下泪来?眉宇渐渐舒展开来,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柔和。

他将她一把揽在怀中,抚着她的发轻轻的呢喃:“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会担心死的。”

他刚才探她的脉象,除了内力有些虚浮,是因疲劳所致,其余什么伤都没有。

这些血不是她的,那会是谁的呢?

这令他不禁开口问道:“小瑾儿,你不是应该在端王府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难不成洞房花烛你们两个人在浴血奋战吗?你们……”

我推开他,令他噤了声,这才说道:“这血,不是我的,是玉琅的。”

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自责,悔恨。

她低垂着头,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情绪,肩膀因此微微颤抖着。

她微微抬头,眼睫之下的那一湾湖水,似是被谁投入了一粒石子,荡起层层涟漪,波光潋滟,柔美异常。

涤荡了这山水秋色,流进了君莫惜的心房。面前的女子向自己走进了两步,双手攥紧了他的衣袖,神情焦急非常。

“君莫惜求你救他。”

君莫惜反握住她颤抖的手,想给予给她最大的安慰。

“他现在在哪?你先别急。他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拉着他走向一旁,只见一容貌普通的男子斜靠在柱子上,身上搭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上银色的丝线勾勒出繁复图案,低调又奢华。

向上看去,男子唇瓣乌紫,眼睫投射出的一方阴影下是一双紧闭着的眼睛。

君莫惜原本想着这人不过是个小伤,多流了点血罢了。

却不曾想他竟然伤的如此之重,屏息凝神去查看,那男子似乎出气比进气多。

在看他那乌紫色的唇瓣明显是中了毒。不禁间眉头皱的更甚,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几步踱到男子跟前将他扶了起来,转身进了林海楼内。

我轻轻的将林海楼下的门关上,门外月色正浓,寂静的院内虫声依旧。关好门,正欲转身,却只觉脖颈处一痛,晕了过去。

一只手很及时的揽过女子下坠的身体,拦腰一抱将我打横抱起。

借着这屋内的灯光,他才看清怀中的女子因为出嫁而盛装浓抹的容颜。却不知自己已经在这不经意间看痴了去。

恐是一路的奔驰,汗水已经将那美丽的妆容晕染的不成样子。但依旧不影响女子倾城的容貌。

玉瓷一般的肌肤上沾有星星点点的血渍,似朵朵梅花开在无垠的雪地中。

正准备抬手将那血迹拭去,却听见身后有人不咸不淡的道:“君莫惜,你再这么看下去,咳咳……我恐怕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君莫惜猛的转过头去看,却见刚才还被自己断定出气多进气少的男子,此刻却半倚着床头,淡淡的看过来。

君莫惜抱着女子的手一僵。这才将我抱紧内室,提步迈出。

脚步停在床前,一把搭在他的腕部。

面前的男子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随意的丢在床上,露出面具之下绝美的一张容颜,如玉一般的肌肤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极尽透明。

刚才还乌紫色的唇瓣此刻却已经红润,一身黑衣映衬着他的脸色更白。

半晌君莫惜收了手,倚靠在一旁,分外无奈的道:“一般人中了这毒恐怕半路上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你竟然还没死成。”

“我很惜命。”修长的指尖轻挑衣襟。衣襟半开,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

君莫惜清咳了一声,咬牙切齿的道:“以你的武功,我不信那玃如的一爪子,还有这只箭你会躲不过去!你这是故意往那箭上撞!只是想要让小瑾儿为你紧张为你担心罢了。依我看,这断箭别拔了,留在那里还可以让你长记性!”

“我不介意在你的肩胛骨处也弄一个相同的伤口出来。让你也感受感受我的痛。”男子说话带着份漫不经心,但语气去透着微微寒意。如玉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尖泛起白色的光晕来。

“慢着!”

君莫惜赶紧阻止面前男子疯狂的举措,双手合十,在他面前拜了两拜,求饶道:“殿下息怒,息怒,千万别做傻事!不就是拔个箭嘛,劳您亲自动手不好。”话音刚落,人已经溜进了内室。

男子将手伸回,若有所思的盯着内室,翻身而起。

身形有些踉跄的挪到内室,对内室翻找药物的君莫惜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屋内床榻上,看着榻上女子的睡颜,长舒了一口气。

君莫惜一看见他,赶紧轻声道:“虽说是无大碍,但流血也能给人流死。回去,别看了,她没事,你放心!乖乖回去躺着,我给你拔箭。”

君莫惜将男子推出了屋子,无奈的揉着眉头,心想:遇人不淑啊!当初他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位难侍候的大爷呢!

……

我还记得,那是十一年前的秋天。那年我十四岁。

当时月国跟镜国的关系僵持了多年,边境上时常会小打一场。两国这些年似乎也产生了默契,把这当成了实战训练。

虽说是训练,但两国兵戎相见,难免会产生流血事件。父亲便指派我来这凉城军中做军医。那时我难得顺从父亲一次,父亲还为此在母亲面前欣慰了好一会。

其实,我会同意还有个特殊的原因。

是因为若风,当时我对他很是敬佩,他在多年前一战成名。

如今年仅十七岁的他已经令镜国的心生畏惧,传为‘战神’。

初到天沔城,是若风的父亲神武老将军将我迎进去的。神武将军的威名在四国之内传颂已久,如今他儿子的风头比他当年更盛。

我认为,能教出像若风这样优秀儿子的父亲是值得尊敬的。

他的父亲是值得尊敬的,儿子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063 那时,正年少

第一天,给一个士兵看了伤寒之症之后,自己是无聊非常的。

没有仗打,军营之中也就没有伤患。将整个军营转了三圈,也没看见若风。

询问老将军才知道他儿子今天跟殿下进城了。

这一进城,就让他在外面等了足足半个月,等若风的同时,并且对这位长皇子殿下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月国这一代许是不得老天眷顾,自承德帝登基到现在算下来也不过两个儿子。

皇长子凤池,次子凤玖。

按道理说皇帝应该很宝贝这两个儿子的,凤池做为长子将来是要接位的。

做为皇帝的继承者,这个年纪更是应该在玉阶之上金殿之内学习帝王权术的,而不是在这两国边境饱受战乱之苦的。

可据说,这位皇长子不仅在这军营之中待了,而且一呆就是五年,那时他才多大?

九岁,十岁?这承德帝倒也真的放心?就真的不担心哪一天一只流箭要了他的命。

这期间还发生了件大事。

镜国国内因老王的突然驾崩,闹起了内乱,镜国无王子,众位王女在各位夫人的煽动下,挑起了战火。

这仗一打就打了整整一年。这不,前些日子,镜国一分为二,以丹朱山为界,分上下镜国。而天沔城紧临下镜国安瑾言的领地。

承德二十二年三月,安瑾言继任下镜国王位。

承德二十二年,十月中旬,安瑾言竟向月国天沔城派遣了一位携带和书的使者。

可巧的是,神武老将军白天接见他,这位使者大人第二天就死了,而且死的毫无征兆。自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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