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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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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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闻青就下决定准备买辆自行车,不过不买二手的,要买就买新的,买永久牌的。闻青边想边走,边走边琢磨着,如何多赚点钱,她想买的东西太多了,手上虽然有两三百块钱,但是完全不够。

闻青走着琢磨着便快到水湾村,她正准备绕路,从村东头进村时,抬眼看到水湾村浓烟滚滚,直冲云霄,村子里传来乱糟糟的声音。

闻青一愣。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立刻将视线锁定在自家门口,自家门口更是浓烟弥漫。

她心头一骇,不由得小声呢喃一句:“妈。”抬脚就往村子里跑。

村子传来哭喊声,叫骂声越来越清晰。

闻青奋力跑着,是不是她家,是不是她家出什么事儿了?她越想越害怕,手不由得抖起来,刚一进村头,就大喊起来:“妈,亮亮,朋朋!”

第24章

“妈!亮亮!”闻青大喊:“朋朋!”

完全没有人理她,村头村里的人一个个要么拎着木桶,要么端着塑料盆,从井里从沟里拎出端出水来,神色匆匆地往她家所在的一排房子跑,并且伴随着呐喊声。

“拿瓷盆端水!”

“用叉子把麦秸调开!”

“快点快点,把没烧着东西移开!”

“小孩子别乱跑!别碍事!”

“赶紧把茅屋里的粮食搬走啊!不然全部都烤毁了!”

“啊,我的天啊。这还要不要人活了!”有人哭起来。

“……”

整个存在如沸腾的八宝粥,乱成一锅。完全没有人理有时间闻青,闻青抬头看着浓烟中细微的火星子。

失火了?她家失火了?

闻青念头一闪,急忙奔到自家门口。

“妈!妈!”闻青未跑进院子就开始喊:“妈!妈!”

院后冒着滚滚浓烟,几乎将堂屋淹没,院内也是薄烟弥漫,味道呛人。闻青刚要进堂屋,一扫眼看到篱笆墙被烧倒了两人宽的距离。

闻青心里一惊:“妈!亮亮!朋……”

闻青话音未落,闻朋突然从倒掉的篱笆墙外蹿出来,灰头土脸的端着一个掉了瓷的瓷盆,神色慌张的往院里冲。

“朋朋!”闻青喊一声。

闻朋眼神一定,吃惊地看着闻青,毫不废话,直接说:“大姐,失火了,从村头王婶家一直烧到咱们家,咱家的麦秸垛和篱笆墙都烧着了!”

闻青心惊:“妈和亮亮呢?你们受伤没?”

“没有。我们都在救火!队长和村长都来了!都在后院!”

听说人没事儿,闻青心上悬着的一颗大石头落地,只要没事儿就行,人没事儿就行了。

“大姐,快点,不然咱家麦秸垛全烧没了。”闻朋说着,步子迈的飞快,去井边打水,打了一盆水,水面晃荡着洒出盆外,闻朋却不管不顾,一溜烟穿过跨过倒地的篱笆墙,往后院跑去。

闻青连忙进了厨房,找半天没找到合适的盛水工具,最终拿了两个相对较大的葫芦瓢,盛了两葫芦瓢的水,跟着跨过倒地的篱笆墙,跑向后院。

后院一排的麦秸垛被烧的七七八八,黑乎乎一片,仍旧冒着浓浓黑烟和灰白不分的烟,非但如此麦秸垛受灾,与闻青家排成排的一排房子,泥土墙面也都被烧的黑乎乎的,最严重的是王婶家,一间茅屋被烧掉一半了,茅屋里的床和柜子都见了天,这会儿还有人往上泼水。

王婶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我的老天啊,这可怎么办啊?要死了要死了,没有活门儿了,没有活门儿了呀!”

其他邻居手中拎着各种盛水用具,站在各自麦秸垛前心有余悸地看着。

水湾村的村长也来了,指挥着十几个大汉用木叉子,把湿淋淋的麦秸麦草调开,免得里面藏火星子,又着起火来了。

闻青一眼看到了姚世玲和闻亮,她转身走向姚世玲。

“妈。”闻青喊。

姚世玲转过头来,看了眼她手上的葫芦瓢,问:“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才才回来,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姚世玲一脸愁容,人没事儿,但是一年的麦秸和玉米杆子都烧没了,姚世玲说:“你那房子漏雨的地方还没修,篱笆院墙也没修。”

闻青并不在意那些:“妈,人没事儿,人没事儿就好了。”

姚世玲勉强点头。

闻青话音一落,突然听到王婶哭喊着:“就是那个几个作死的小崽子点的火,把我家麦秸,麦子全烧了,我们家往后吃啥啊!”

“哪几个崽子?”王婶老公王大大声问,势要抓出凶手来。

“强强,大刀,伟伟,还有朋朋!”王婶哭着说。

姚世玲一惊。

闻青、闻亮齐齐看向闻朋。

闻朋脸色都白,连忙说:“没有,我没有,我一直没在村里,我、我和大刀去荆条丛里捉蚱蜢,然后我们去树林子捉知了,捡知了壳,我们才回来就看到着火了,不信你问大刀!”

姚世玲冷下脸来:“闻朋!说实话!”

“我说就是实话!”闻朋坚持说,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我没有放火,我为啥要放火?”

闻青摸着闻朋的脑袋:“妈,我相信朋朋。”

闻朋刚才要涌出的眼泪,又转了回去。

“你相信有什么用?”姚世玲小声说:“咱家没有男劳力,你看王婶会不会说强强,大刀,伟伟,他们肯定说是朋朋放的火。”

“我没有!”闻朋又说。

姚世玲着急。

闻亮双手紧握。

闻青转过头去,果然见王婶死盯着闻朋,眼神恶毒极了。

强强、大刀、伟伟的父母赶紧说自己家孩子中午在干什么干什么,总之是没放火。

姚世玲没作声。

闻青接话说:“朋朋一直没有在村里,火也不是朋朋放的。”

“不是他是谁?人吃过中午饭,都睡了。就你们家一个个钱心重,尤其闻亮闻朋,天天中午都不睡觉,就知道满道地跑着捡知了壳、砍柴禾卖钱,除了他还有谁?!”王婶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闻朋俨然成了杀她全家的凶手。

“你胡说什么?”闻亮冲上前。

闻青一把拉过他,用身体挡住他,示意他不要冲动,拼打群架闻家一家肯定打不过王婶一家。

闻青平平静静地说:“王婶,钱心重有错吗?我们赚钱干干净净,从不干平白讹人的勾当。你说是闻朋放火,证据呢?”言外之意就是王婶讹人。

王婶羞恼,一骨碌爬起来,质问:“你不干讹人勾当?你讹人的勾当,比谁干的都高。你那个坐过牢的二叔,不是帮你讹了一个有钱男人吗?你不是天天扒着人不放吗?”

闻青并没有生气,极力拦住闻亮。

“王婶,你就事说事。”姚世玲听不下去别人这么说闻青,气的发抖:“闻青怎么讹人了?她是收了那边彩礼了,还是嫁了那边人?你从哪儿听说闻青要嫁有钱人的,王婶,说话要讲证据,我们家是穷,但也没有趴着人不放,我都不知道闻青要嫁给有钱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青看着姚世玲,她的妈妈永远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上辈子她总认为妈妈不爱自己,现在看到她这么维护自己,才体会她对自己的爱。

姚世玲说的王婶哑口无言,确确实实,闻家从来没有哪个人公开承认闻青和纪彦均婚事的事儿,这消息是谁传的?

大家都看向王婶。

王婶语结,转而指着姚世玲说:“这火就是闻朋放的,除了他没旁人!”

一旁的邻居谁也吭声,都知道王婶泼起来,一个抵三,在水湾村里也是横的很。现在她家麦秸被烧了,茅屋里的麦子也被烧了,谁说话她讹谁。

这个年代看天吃饭,公粮又这么重,每年地里产下的粮食勒紧了裤腰带才够吃到下一茬收成的,谁赔得起王婶的麦子和麦秸。

闻青冷着脸反问:“王婶,证据呢?”闻青看向一旁的人,问:“谁看到闻朋放火了,站出来,有理有据,该怎么来怎么来,没理没据,别想欺负人!”

大家许久没见过这么霸道的闻青了,不由得有点怵,要知道以前闻青可是谁都不怕,她二叔可是因为差点打死人才坐牢的,闻青一直跟着他,性子也烈的很。

如果说王婶是个横的,闻青就是个不怕死的。

横的跟不怕死的,谁比谁厉害?

一众的邻居没有一个开口,帮王婶?闻青一家又没错,肯定不能帮王婶,这是昧着良心的事儿。帮闻青?王婶可是个无赖,他们缠不过。

王婶扫了一圈人,看到自己家男人没有骂自己,心里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又别人家都有男劳力,闻家只有闻亮,闻亮还小,就闻青大一点,到底是姑娘家,顶什么事儿,反正闻青二叔都死了,她不能让自己家的粮食白烧了,指着闻朋大声说:“不用证据,就是他!”

闻朋委屈死了,他嘴唇抿着,看向一旁的大刀,然后小声说:“大刀,大刀,你给我做证,我没放火,咱们俩一直在一块,咱俩捡完知了壳回来就失火了,是不是?大刀,是不是?”

“是……”大刀才刚一开口。

大刀妈伸手把大刀的嘴捂住:“别乱说话,以后还想不想吃饭了?”不然王婶让两家一起赔,她家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

大刀挣脱不了,闻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顿时暗淡,眼中是满满的失望。

闻青没错过闻朋的眼神,她心疼伸手摸着他的小脑袋,说:“没事儿,有大姐在。”

闻朋红着眼睛低头咕哝:“大姐,我没放火,不是我放的火。”

闻亮双拳紧握,恨不得马上就打人。

姚世玲低着头不说话。

第25章

“村长!”王婶突然喊道。

闻青看向村长,村长是个大高个,驼着背,正在麦秸垛跟前专心指挥着救火,听见喊声才看向王婶:“王大家的,咋了?”

“村长,找着放火的人了。”王婶急吼吼地向村长跟前凑。

村长问:“谁?”

王婶抹了一把眼泪,指着闻朋,精神抖擞地说:“就是闻家小儿子,闻朋!”

“村长,我没有放火!”闻朋说。

村长虽是村长,但并没有实权,就是收公粮、干旱、水灾等整个村子里有事儿,他在起指挥、调节作用,平时的时候,他也是和村里所有人一样苦哈哈穷兮兮的。

如今王婶找上村长,不过是想让闻青家赔钱赔粮赔的名正言顺一些。

“人家小孩说没有。”村长无奈地说。

“他说你就信,我说你为啥不信!”王婶当即变脸,指着姚世玲说:“姚世玲,我告诉你,村长在这儿呢,你今天必须把这事儿给我说清楚,该赔多少,大家做个证,你就得给我赔!”

“村长,凡事讲个公平,不能平白冤枉人。”闻青说。

“谁冤枉你了,谁冤枉你了!”王婶喊。

村长头疼地看向王大。

王大不作声,他家损失最重,即便是一年的粮食没烧光,剩下来的被烤熟了,也吃不到年底,他也没办法。

村长又看向姚世玲,姚世玲说:“村长,我家闻朋都说了,他和大刀晌午的时候都不在村子里……”

“我们大刀什么都不知道。”大刀妈突然插话:“大刀中午一直和他爸在堂屋睡觉。”

姚世玲听言一愣。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人大刀压根儿没和闻朋在一块,就知道闻朋是个撒谎精!”王婶得意地说。

大刀妈低下头,慌里慌张地拉着大刀的手说:“大刀他爸,咱家猪还没喂呢,赶紧回家喂猪。走。”

“哦好,村长,这儿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我们先回去了。”

夫妻俩说着,硬把大刀往家里拽。

闻朋低着头。

姚世玲不说话。

王婶卖惨一般,将自己辛辛苦苦耕地一年,如何割麦子,如何拉麦子,如何扬场等等,一件件哭喊出来。条条框框直指闻朋害了她一家。

闻亮气的脸通红。

闻青任由她哭喊着,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给闻亮,闻亮问:“干什么?”

闻青小声说:“去找二虎子。”

闻亮一怔,抬眸看着闻青。

闻青冲他点了点头。

闻亮瞬间明白过来,接过钱,向四周瞅了一圈,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

闻亮一溜出自家后院,便往大路走,到处张望没看到二虎子,接着他向荆条丛里跑,依然没人。

最后闻亮在小河边看到了几个半大的小孩子,和闻朋差不多年纪,穿着破旧的短袖,半截裤子,裤子都打了好几个补丁,正赤着脚在河里抓虾摸鱼。

闻亮看一眼,没有上前,而是跑向水湾村的小代销店。

“张伯,我要辣椒糖、江米球、酸梅粉、唐僧肉,还有玻璃球。”闻亮喘息着说。

张伯笑眯眯地说:“你捡的知了壳卖钱了?”

“不是,是我姐给的。”

“你姐?她会给你钱?”张伯不相信。

“张伯,你快点,我急要。”闻亮催促。

张伯这次问:“要多少?”

“吃的一样要五袋,玻璃球要十个。”

“好,我这就给你拿。”

辣椒糖一个两分钱。

江米球一个两分钱。

酸梅粉一袋三分钱。

唐僧肉一袋三分钱。

玻璃球一个一分钱。

总共花了六毛钱,闻亮接过找零毛钱,装进上衣口袋,好在他的衣裳口袋多,裤子上四个口袋,短袖上两个口袋,都装的满满的。

他见自己买的太多了,唐僧肉和酸梅粉这么贵,朋朋都没吃过,他扣下来两袋,深埋到草丛里,等会儿带回去给闻朋吃。

一切准备就绪,他原路返回,跑到河边,喊:“二虎子!”

与此同时,王婶已经哭喊一遍了。

闻青不让姚世玲说话,她也只说一句:“闻朋没有放火。”

王婶几乎要指着闻青的额头,咬牙切齿的:“就是他放的,就是他放的!你们别想抵赖,我告诉你,我几百斤的麦子,还有玉米种,红薯种都没有下地呢,你们都得给我赔!”

“凭什么?我们不赔,闻朋没有放火。”闻青不急不徐,不管王婶说什么,她就是不阴不阳的这么一句。

气的王婶扑上来要打闻青。

围观的邻居看不下去,一把抱住王婶,几个人合力,把王婶抱开。

王婶嘴上开始不干净,又是骂又是踢打。

闻青仍旧不松口,也不急躁。

“闻青。”姚世玲担忧地喊一声。

闻青一边搂着闻朋的肩膀,一边拉着姚世玲的胳膊,说:“妈,不是闻朋放的火,这账咱不认,我还要讨她烧了咱家麦秸垛呢!”

“你个没羞没臊的闻青,你看看整个水湾村,哪个姑娘像你这样,一点脸皮都不要,跟我一个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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