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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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奇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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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性便变本加厉。虽然不习惯和人交流,说一句话都要想半天,玄英还是不讨厌和这个面善的小师侄多说几句。记忆里,师兄弟一辈都已经流散,年少的事对玄英来说恍若梦境,在和小师侄的谈话中隐约浮现。

这样絮絮叨叨又过去一时半刻,玄英又回到了疲倦和不经心地状态,露出预备放人的样子。

明城收起精神,准备告辞。

玄英忽然又道:“你,怎麽看除魔卫道?”

明城皱眉。

玄英转身,耐心等他回答。

明城只得开口:“除恶魔,卫善道。”

玄英淡笑:“你这是认为魔有善,道亦有恶吗?”

“弟子不敢。”明城垂首。

“魔性本恶,暴戾凶残,无是非之识。人之道,视乎人性,变化种种,终归於善源。孰善孰恶,你不知吗?”玄英质问。

“大道无形,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三道於世,统辖万千。诸界轮回,更始相随,自在其中,何为善,何为恶?”明城脱口而出,说完後又马上低头,他讲的无错,但心里也知,无非是笼统模糊的大道理,哪里是站得住脚的根据。所以玄英再讲话後,他就没开口辩驳。

玄英说:“大道无错,但既在人之道,当行人世之善恶。不然,痛苦的是你自己。”

玄英说:“你玄鹤师叔以前错过一次,你还要跟著错吗?”

玄英说:“魔祸将至,此劫未必应在你身上,但与你手中之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好自为之。”

玄鹤师叔错了什麽?什麽魔祸?和我又有什麽关系?明城还没有问,玄鹤已经挥手送人了。明城只看见玄英的身影渐远,结界关闭,空敞的大厅只剩下了他一人,哪里有什麽拂尘,只有三清祖师的巨大石雕神像从墙壁延伸到屋顶,石像庄严端正,却给人威压逼迫的感觉。

明城走出殿门,门外白亮的日光,融合雾气之後显出一种混沌的乳白薄曦,日光下站著素忘机。

素忘机见明城脚步虚晃,下意识上前一步,扶住他。

明城反手抓住素忘机的手腕,盯著他问:“究竟怎麽回事?”他有太多的不明白,一时不知道怎麽问。

素忘机好似知道他的疑惑,眼神一扫昏暗的大殿,拉住明城往外走,道:“随我来吧。”

一路转转弯弯,并没有遇到其他弟子。素忘机不过是把他带到自己的居处。很简单的房子,和弟子房相隔不远,门口还是个练功坪,可见这一片区域是掷坤宫里最安静的休憩处。

站到房门口,明城才觉察过来似得挣了一下,素忘机就势松开手,率先推门进去。

虽然很久没见,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原因。两个人相处起来并没有生疏。

素忘机推窗,明城已经在椅子上落座,给自己倒茶了。

望山剑横放在桌子上。翠绿的玉葫芦在紫色丝穗掩映下,显出盈透的白。

明城从思绪中抬头,见素忘机站在窗口,因为背著光,看不清他面上神情。只是顺著他的视线去瞧玉葫芦,大师兄讲过的话,记起来。

大师兄说,素忘机问你好不好,有一样东西在你这边,要你得了空拿去掷坤宫还给他。

明城狐疑地捏住玉葫芦,对素忘机道:“一直没还给你,还有件道袍在我观里。”

素忘机按住他解丝穗的手,转而在桌案的另一侧坐下道:“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你留著就是。以後若要找我,权当个信物。”

明城无可不可地松了手,看著他,奇怪地道:“你之前有碰见我大师兄没?在山下时候?”

素忘机想了想,说:“有过几次,怎麽了?”

“你没有和他说什麽吗?”明城想,你不是托话让我把东西送来还你?

“不记得了。不过是一些客套说辞。”素忘机微摇头,“你怎麽问这个?”

“没什麽。”明城转移话题,“魔祸降世,是怎麽回事?”

“我师尊和你说的吗?”素忘机停了停,似乎在思考措辞,他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还很少。”

怎麽会少?大师兄讲过,师傅讲过,师叔也知道,你们掷坤宫的人三天两头往山下跑得也很勤。只是,和我有什麽关系?

“几个月前,连续好几个村庄里出现怪事,一夜之间,人畜全消失不见,而且,出事的村落愈来愈靠近昆仑。去查探的道友却说一切正常。我们赶过去,确实没发现魔物的气息。”素忘机沈吟道,“那些村庄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根本没有被袭击过的迹象,事情就不了了之。”

“最近,山下却发了疫病,患者全身脓疱,无法医治。更有死者被开膛剖腹,身体被撕咬啃噬。起先是一两个女子,後来出事的以壮年男子居多。”素忘机道,“怕引起恐慌,制下的县丞严禁将此事对外宣扬,所幸目前,波及范围并不广。”

“是魔祸?”明城问。

素忘机点头,道:“和消逝又重现的村庄不同,这些死者身上流窜的毒素可以确定是魔物所致。这袭击人类的魔物怕是还没成气候,所以躲在隐蔽处。”

“抓不到吗?”明城不由想到龙游,龙游是魔,会更容易察觉到同类吧?找魔怪什麽,可以问他。

“根本无踪无迹。”素忘机道,“祖师公说,劫只能挡,不能躲,此番卦象大凶,怕穷昆仑之力也难以与之相敌,不知道是不是应的这桩。”

“所以找我师傅来商量对策?”明城不解。他这几天才知道师傅师叔竟师出掷坤宫。既然这麽大事,师傅为什麽不来呢?

“师尊知道玄真子不会来的。”素忘机踌躇道,“我日前才听师尊提起,原来你师叔玄鹤早年被驱逐出掷坤宫,玄真子为护著他,一同下山。这些年,他没离开昆仑,只因为望山剑,这望山剑吃人血滋养,虽沾佛光,却是魔剑。现在,望山剑愿意随你,他自然再无牵挂,又怎麽会理观外的是非?”

“望山剑吃人血滋养?”明城惊讶,“它并没有……”

“如果你没有,那麽必定有人在替你喂养它。”素忘机看了看桌上华光内敛的剑说,“食精吸血,和活物一般,还要挑选饲养人,我不明白,这样的魔剑,为什麽祖师爷和师尊如此重视。”

“所以这次也根本不是想请师傅过来,本意就是要看看望山剑和拿著这把剑的人了?”明城很快意识到。

素忘机不说话,默认。

“你觉得以我的功力和资质,即使拿著这把剑,能做什麽大事吗?如果连你和你师傅都无能为力的话。”明城讽笑。

素忘机阻住想走的明城:“没有发生的事,怎麽知道?还是你想说,无论发生什麽事,都和你无关,和奉天观无关?”




异种奇闻 43。牵系

驱魔辟邪,降妖除魔……则麽会和一个道者无关?明城顿住身形,道:“我知道自己该怎麽做。若没有什麽别的事,我告辞了。”

素忘机迟了片刻,问:“前日殿中,站在你旁边的是什麽人?”

“一个朋友。”明城侧身道,“怎麽?”

“没什麽……我送你出去。”素忘机上前。

两个人沈默地往外走。原先和谐的气氛不知道因为什麽原因而凝滞了。

带明城去自己的住处,一则是说话方便,二则也是为留人,不料寥寥几句就言语不和,素忘机也不开口再说什麽。只低著头往外走。

通过传送门,很快就到掷坤宫的大门口。有遇见的人和素忘机见礼,素忘机便点点头。掷坤宫的前辈和後辈之间的礼数显然较奉天观严谨许多。繁花似锦,白玉宫殿,百千弟子……但是,明城不喜欢这些。直到宫门口,看著山下的郁郁葱葱,他才觉呼吸自由,笑意也上了眉梢。适才言谈之间的一丝不快很快消去,素忘机说的都是事实,是对的,自己为什麽要计较?

“多谢。”明城拱手道。

“你……保重。”素忘机摇摇头。他怎麽会生明城的气?天地无常,事多变迁,人与人之间,没有维系的关系最为薄弱,存这一份同门道友情谊,已是难得,再见自会有期。

明城快步走下掷坤宫前的长长石阶。

雾还是来时的雾气,石阶上落满花瓣,没有人打扫,便层层堆积在那边,人走过,带起的风,轻似罗羽的花瓣便飘起来,花香萦绕衣角。

素忘机便站在山门边,看著那一抹灰色在融入翩飞花雨,淡入烟雾之中。

在素忘机眼里,虽然同出一脉,但是奉天观和掷坤宫有著云泥之别。他爱磅礴气势的掷坤宫,能够高居顶峰,傲视长空,俯视神州。在他的生命里,不存在为任何人走下此端的可能。

明城踏进奉天观,就看见席地坐在院子里看明达除草的龙游。龙游一身的乡土气息和烂泥巴真的非常和衬,明城忽然觉得。

龙游看见明城就笑起来。

阳光暖暖,安静的道观。

明城忽然觉得,山上得知的一切都分外遥远。师傅和师叔身上发生什麽事,是过去,没必要过问。劫数啊,魔难啊,天下兴亡啊,来日之祸,非一人一时之力,更无从计较。

人,不是活在当下就好?做无愧本心的事,行一己之道,而後及大道之道。

见过师傅,交代几句後。明城问及望山剑之事,玄真子只道,玄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剑既有灵性,怎会如下等妖物般只吃人血滋养?又血及气,人的精气神都是它的食养之物。况剑上佛气森重,极挑侍奉者,要是人人都可养之,我也不用被困在此这麽多年。

玄真子说著又自嘲,不过,我与你师叔,除了这昆仑山,又有哪里可去?即使送归了拂尘,怕亦要终老此地。

看徒弟不敢说话的样子,玄真子挑眉道:“……你那位朋友很是奇怪,竟身负佛息,与剑相近。你师叔很担心你,你自己行事莫有差池。至於,山上的道士们说了什麽,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真要应什麽,躲也不会躲过。”

这玄真子脾气火爆,鲜少会与徒弟讲许多话。明城小时候常与师傅吹胡子瞪眼睛,和玄鹤亲近。近些时候,玄鹤身体抱恙,常闭门不出,玄真子不假他人,亲手照顾。明城他们见玄鹤的面少了,倒是玄真子经常不知道是传玄鹤的话,还是老来良心发现,管徒弟越来越上手。

玄真子提到龙游,明城心底便有几分不安。他不舍得离开这奉天观,也知和龙游在一起一日,便不妥一日。

到了夜里,龙游自发地爬上床,躺到明城一侧。

房间里点著油灯,小火苗一簇一簇,明明灭灭闪动。墙壁上映著两个手脚颀长的黑影,眼睛对著眼睛,口鼻对著口鼻,便融到了一块儿。

龙游是人的形态,不似怪物时候,嘴里利齿,指尖利爪,总在明城身上留下血痕。舌是柔软灵活的,手掌是粗糙温暖的,明城在舒服的一下一下亲吻中,尝试放松地敞开四肢。

两个人赤身裸体靠近的时候,还是很轻柔的亲吻。不像记忆中过於痛苦和激烈的交缠,明城的心情又紧张又狐疑。

龙游仿佛是觉得好玩,丈量明城的身体般用力地抱住他,在胸腹、腋下、屁股反复触摸,舌头舔舔。

舌头滑过的地方留下水渍,接触时候的暖,离开就马上变冷了,但是不干,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地发出亮光,酥麻的痒就这麽蔓延。

明城发出怪异的喘息声,声音很低,像从滚动的喉骨里头挤压出来的。龙游的舌头从明城的脖子舔到锁骨,明城仰起下巴,向上挺动了下身体,贴著龙游的勃涨。

龙游一点都不急著找到穴口进去,他像小孩子捧著爱不释手的玩具,触碰著、舔吻著明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正过来,翻过去,直把明城浑身弄得快烧起来,敏感地应著接触点微微弹动。

明城口干舌燥,乳头已经被舔咬得肿起来,龙游还在研究他的肚脐眼,吸著不放,口水吧啦地涂在上面,脐下三寸处一物快爆炸了,戳靠在龙游脖子边。明城动了下身体,逃开龙游的舌,把人拉上来,吻上去,深吻片刻,看著他道:“不要舔了……”

龙游微微侧头看著明城,忽然露齿一笑,缩了下身体,张嘴整个把明城的欲根含进嘴里。明城一震,短促地叫了一声,弓起身体。

这样的动作,明城帮龙游做过,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完全不一样感受,他毕竟嫩,一想到是塞在龙游嘴巴里勃动,没待龙游细细服务,下体一紧,忍不住就射了。

又是绵延不绝的吻。等到被架开双腿,脆弱的肠壁吞进龙游的孽根时候,身体已经软得水样了,挣扎也无,鱼一样弹了几下,就随著波浪起伏,彻底淹没在洋底。

和以前的经验比,真的是不痛,甚至尝到了格外的甜蜜和快乐,穴口噗啾噗啾响著,甬道深处几经蹂躏後自保似地分泌出的水润滑著侵入者,等待逃不过的深度摧残,不似它浑不知何境的主人。

明城又射一次後,处於半昏迷状态了,龙游还在他身上忽浅忽深地动,虽然有水滋润,但是包裹著侵入者的肠壁因摩擦时间过长,产生火辣辣的痛感。

梦境中,熟悉的疼痛铺天盖地淹过来时候,仍昏迷的明城瞬间张大了眼睛,龙游流著汗的精壮身体不见了,无数触手疯了似得包裹了他,密密麻麻地缠在他身上,滑进他身上所有的洞里,耳朵、鼻孔和嘴巴。後穴里面塞著的人器陡然变粗变长,把甬道的每一丝褶皱都撑大了,还在往里爬,堵进後开始活塞运动。

血丝合著触手分泌的液体被挤出,泡沫一下粘在臀部。明城双手抓著床栏,像不想被卷进花心的昆虫,失神地瞪著眼睛,透明的水从他的眼角流出。剧痛只是一阵,迅速的麻痹感和欢愉马上统治了这具人类的身体,是幻觉也好,触手爬进内脏深处乱舞的感觉,阳触在肠道喷薄的感觉,全身被无数张口子吸吮的感觉,竟让明城的血液同步兴奋起来,真的合成了一体的错觉,快乐和满足。




异种奇闻 44。寻妖

晨起的风冷冷的,从未关合紧的窗户口吹进来。

床上的人规律地动著,白腻的肤色在晨光中显得苍青,晒多的古铜则带著暗色的晦沈,两具颜色分明的身体上都淌著汗,低喘著抱在一起。

明城闭著眼睛,额头上的汗滴到睫毛上,颤动著,在龙游猛地一撞之下,整颗落到干涩的唇边,被咬破含肿了的唇上呈现鲜豔到不详的红,汗珠沿著明城微张的唇,滑了进去。

太久没有结合的一人一魔,晚上折腾了不够,睡到早上,恢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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