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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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 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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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璇机也是大生好奇之心,若说这慕行云拒了其他人也就罢了,唯独自家九珑,那是昊天众女修的顶尖人物,竟也敢拒?真正是岂有此理。

就见慕行云微微一笑,从容道:“老祖,苏长老,敢问两位此生志向如何?”

慕天凡道:“此事又何必问,我等自然是要飞升仙庭,位列仙班,与天地同寿,这岂不也是天下仙修之士的志向?”

苏璇机也是点了点头。

慕行云道:“难不成两位大德之修,竟不想得证道果吗?”

此言一出,慕天凡与苏璇机皆是咋了咋舌,心中暗叫道:“此人好大的志向。”

就听那慕天凡道:“仙庭之事虽是渺茫,可晚辈也曾听老祖提起,若能明悟天地至高妙道,就可证得道果,而一旦证了道果,可是非同小可,不但可名列天执之列,主控天地法则,便是神执之位,亦并非痴心妄想了。”

慕天凡见其族中子孙有志神执,自是欢喜之极,心中本对慕行云尚有几分不满,此刻也是散得干净。

苏璇机不由赞道:“行云好大的志向,既生此志,天地自然格外垂青,行云日后成就再也不会小了。只是在我瞧来,得证道果与双修之道,倒也不会起什么冲突,甚至反倒是极有助益才是。”

慕行云道:“苏长老所言极是,那修士若是只凭自家修行,想得证道果的确是艰难无比。只因天地既分阴阳,自然要阴阳合济,方可便于悟出天地妙道来。奈何晚辈平生之志,便是想凭一已之力,得证道果,若靠双修之功,只怕徒惹人笑罢了,那仙庭的十二神执,却也没听说有谁修这双修之道的。而十大仙族老祖,修这双修之道的,也不过三人罢了,苏老祖与敝祖,岂不也是一人独修?两位老祖的平生之志,晚辈也算是明白了。”

慕天凡被说中心事,更觉欢喜。慕行云说的不错,那双修之道虽好,却总有几桩重大缺陷,因此双修虽有助于证得道果,真个儿论起来,还是这独修天道最为妥当了。

此时九珑正在小楼中焚了一柱香,就在那里调起弦来,原来她是想借这架瑶琴,去卜自己与慕行云的姻缘了。

仙族子弟姻缘又怎能自家做主,全看族中长老的心意罢了,若是族中真的应承了此事,那可着实为难。

就将心事抚进琴中,那琴声一路抚来,其音渺渺然,茫茫然,九珑细辩琴音,忽的一叹,原来自己与这慕行云,竟真是扯不清的机缘了。

第0892章姻缘天定不可卜

以琴音卜事,自然比不得真正的天算神课,唯能算个大概罢了,其中的详尽之处,又哪里能算的明白,这样看来,这琴音卜事,也就比小天课略强些。

不过以九珑之才,若是将此术细究下去,不难将其发扬光大,再次修成天算神课也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前两世已遭天罚,今世怎能再复前辄?

因此与慕行云的结局究竟怎样,这琴音中也辩不分明,只知道三五年之中,应是风平浪静,她心中不由有些着急起来,昊天三五年,那凡界便是十余年了,却不知原承天何时才能飞升昊天。

就忍不住再调琴弦,去算原承天之事,奈何终因隔了一道天罗,这琴卜的威能也是有限的,哪里能算的明白,不过可喜的是,那琴音抚到中途,突现一两声鸟鸣之声,九珑心中明白此兆所指,不由的大为欢喜。

她放下瑶琴,便对侍琴道:“那客人不一会便要去了,你等那客人离去,就去对璇机长老说一声,自今日起,若是灵禽来此,切不可妄自捕杀,定要我亲自验看了方可。”

这侍琴自九珑返界之后,就侍候在旁,知道九珑所言必有验,端得是神乎其神,心中早就佩服的五体投体了,忙应了一声,就去偏厅外等候。

没等多时,就见那慕家老祖当头走了出来,其神情虽是古井不波,却也没见半分喜色,侍琴见到这个情景,不由得暗自叹息,知道这门亲事,怕是说不拢了。

在侍琴想来,这女子修为再强,就算是飞升仙庭,也终要寻个伴的,否则孤零零的岂不凄凉?九珑固然是才貌绰然,需要细细择上良配,可终究也需订个双修之盟,才是正经。

见苏璇机伴着慕家人众过来,侍琴忙避在路边,行礼不迭。苏璇机见到侍琴,知道是九珑遣来的,定是自家不好意思细问,便托这侍琴传话了,微微一笑,先将慕氏族人送了出去。

良久方转了回来,见到侍琴便道:“可惜,可惜,好好一桩姻缘,却是好事多磨。”

侍琴奇道:“怎的就好事多磨了?”

在外人之前,苏府的规矩极大,可若是自家人说话,倒是最随和不过的,这侍琴与苏璇机的身份天差地别,可平日闲谈,却也不拘什么礼数。

苏璇机道:“慕家的那孩子,名叫慕行云,修为相貌,的确是万里挑一了,虽是有些狂傲之气,倒也寻常,想我等仙族子弟,哪里有不傲的?”

侍琴抿嘴笑道:“说的便是了,在小婢想来,只有那有才有能的,才有资格狂傲的。”

苏璇机笑道:“这孩子虽是狂傲,倒也极是尊敬长辈的,只是自家的主见大了去,此次求亲,便差点将慕老祖气煞,原来他本意是想只凭自家之力,以证道果,这般志向,着实难得。”言罢就露出惋惜之情来。

侍琴有些听不懂了,便急道:“那后果究竟怎样,这亲事是成了还是未成?”

苏璇机道:“自不能说是成了,却也不好说绝无机缘,原来那慕老祖就给行云定下年限来,若是他五年之中,能修成七月心刀,也就允他独自修行,再也不逼他双修了,若是五年之中,修不成这七月心刀,就说明他想自家独修大道,终是不够,就免不得要订这双修之盟了。”

侍琴也听出苏璇机的惋惜之情来,便道:“只盼五年之中,慕公子真的把这七月心刀修成才好。”说完了却又觉得不对,忙又道:“不对,不对,应是修不成才好。”

忽又想来,若是慕行云五年内修不成七月心刀,那岂不是说明此人才智庸庸,又怎能配上自家小姐?

苏璇机道:“难,难,难。”他知道侍琴修为甚浅,玄承不足,不明白这七月心刀的难处,也就不必细说了。

侍琴也只是想知道个结果罢了,好回复九珑,那九珑虽不曾细说要自己打探这门亲事的详情,却是不言而喻的。现在已得了结果,便好回复了。

于是就将九珑所托之事对苏璇机说了,便辞了苏璇机,飞奔着回去。

苏璇机听到九珑所言之事,就是一怔,摇头道:“这又是玩什么花样?”可心中却隐隐担心起来,九珑此世,既然已入禅修,自然修不成神算天课了,可这瑶琴卜事,却也是潜力无穷,其威能也是不可测度的。

而以九珑之才,若是肯下苦功钻研,不难将这瑶琴卜事修成另一项不亚于神算天课的神技了,若是如此,岂不是要重蹈复辄了?看来日后要寻个机会,与九珑细谈此事不可了。

话虽如此,那九珑交待之事,总需立时办理了。忙将几名执事唤来,就此向合府家人弟子传下法旨,自即日起,若有灵禽过府,皆不可妄自捕杀。

而因九珑月前出门赴会引起的一场求亲风波,终因慕氏三求而不成,而绝了其他仙族子弟子的心,既是慕老祖亲自出面都定不下来的亲事,可见近期之中,苏府实无嫁女之意了。

身在金塔中静心潜修的原承天,自是不知道自己与九珑的双修之盟,正经受着重大的考验了,若不是那慕行云志向远大,生性狂傲,那九珑与慕行云的双修之盟,说不定便会定了。

不过就在苏府迎来慕氏老祖之刻,心中便是一动,原来是罗大胡子信诀传来。

自己本与罗大胡子约定,一旦自九渊回来之后,便去罗大胡子手中收回幽明雀。于是他在塔中诸事已定之后,便向罗大胡子传去信诀,不想足足等了一月,也不见罗大胡子回讯来,今日总算得到讯息了。

原来罗大胡子此刻已在伽兰城中,自是收不到原承天的信诀了,只有每月出来炼功时,方可收到信诀的。

信诀之中,虽没有说明罗大胡子的爱妻转世之事,想来自有好结果了,原承天倒也不必操心,于是原承天就唤来沁岚,让他随着银偶去伽兰城取回幽明雀来。

这也是原承天为人的好处,他知道罗大胡子既在伽兰城,其妻转世托生,必也是在伽兰城了,那罗大胡子与妻子情重,怎舍传稍离片刻,不如就由自己派人主动去取回雀来。

这名少年修士张沁岚因修为不高,在冥界反倒没人理会,故而被原承天救回之后,就在塔中随着自己修行了,原承天对此子颇为喜爱,本想收为弟子,可此人却是与公子我平辈论交的,自己若是收其为徒,只怕是错了辈份。

那公子我行事与众不同,与人相交,只管是否意气相投,哪里管什么修为辈份,既是如此,原承天与张沁岚也只好以平辈论交,只是玄承法术,仍是可以传授的。

张泌岚虽是年少,可自冥界一行来看,此子颇具肝胆,又兼仙基不俗,日后成就也是不可限量,原承天交了这位小友,也是欢喜,至于没有师徒之缘又怎会计较?

张沁岚得了原承天的吩咐,自是欣欣然前去,就与银偶离了金塔,急急赶赴伽兰城了。

在路上非止一日,便进入伽兰城,按照罗大胡子信诀所示,去寻罗大胡子。

此行因有银偶在旁照顾,自然不会生事,至于那具金偶,则由原承天重新分出一道元魂来,仍成一偶,就在原承天身边护法。

这金银二偶每隔一段时日,总要收回偶中元魂,重新炼制的,因此这次金偶在冥界中丧了元魂,倒也不算什么大事。而收回元魂重修,除了防止灵偶养成自我之后,更有一桩好处,那就是那新分的元魂修为与原承天一般,从而可使灵偶的等级也随着原承天的修为提升而增强。

张沁岚第一次来到这伽兰城中,自是百般好奇,处处皆想瞧一瞧,而伽兰盛会虽是过了,可城中仙集店铺,仍是法宝多有,只把张沁岚瞧个眼花缭乱,若是心中记挂着原承天交待的大事,他再也不肯移步的。

入城之后,就依着罗大胡子在信诀中的指示,去寻罗大胡子的住处,转入一条小巷时,前方有道红影一闪,原来是个身穿红裙的女子从小巷中走出。

银偶也不在意,张泌岚却是心中一凝,等这女子走出小巷了,张泌岚便道:“这女子我是见过的!”

银偶知道张沁岚虽是修为不高,可修士博闻强记,见过之人必定牢记在心,便随口问道:“你是在哪里见过?”

张沁岚道:“前去冥界之前,我等随着公子我在天一城聚集,那女子也曾与众,说是也要同去冥界的,公子我怎肯理会,后来这女子便怏怏而去了。”

银偶心中一动,道:“这么说来,这女子便是天一宗弟子的。”

张沁岚道:“可不是,听说此女是步长老的亲眷,对公子我向来爱慕不已,只是公子我既得了云裳这个良伴,又怎会理她,倒是此女夹缠不清,始终不肯忘怀。”

想起云裳已逝,琴音不得再闻,不由得心中怅怅。

银偶听到这里,便道:“这女子的行踪,倒是要好好打探一番。”

张泌岚眼睛一亮,复又黯然道:“莫非那云裳便是被此女所害?”

第0893章笑中藏刀最心寒

银偶道:“若无实证,怎敢妄议?否则不知惹下怎样的杀机来。”

张泌岚自是明白,原承天在魔界染下杀机尚未全消,又自感亏负云裳甚多,一旦寻到迫害云裳的对手,又怎能容情?更别说公子我与云裳情重了。

于是张泌岚便道:“既是如此,银偶你便去寻罗前辈取出幽明雀,我去跟踪此女,或许能得到一星半点线索。”

若是在伽兰城外,银偶断然不肯的,好在身处在这伽兰城中,纵是仙修大士,也等同于凡人一般,而张泌岚甚是机灵,足可担此大任了。

便道:“好,你我分头行事,只是千万记住,不管寻到怎样的线索,都不可打草惊蛇,此事关系重大,也不知会牵扯到多少条人命,不可不慎了。”

张泌岚生怕那女子去的远了,听罢这话,就急急向巷外奔去,银偶见他奔走之际,身子灵动,原来是修过凡界异术的,心中略觉放心了一些。

想来公子我眼高于顶,寻常人物怎能被其瞧中,这位少年修士自是有过人之处了。

银偶这边也急急去寻罗大胡子,因地址说的明确,立时就寻着了。

那罗大胡子将银偶引进门来,因是在禁制之中,只当是原承天亲至,自是又是欢喜,又是害羞。自是怕原承天问起自家妻子之事了。

想来自己已是偌大年纪,其妻却是孩儿,怎样也是不相配的,在俗人眼中瞧来,自是荒唐之极。

银偶却急忙道出真相来,只因自己虽是原承天的灵偶,与原承天却有主侍之别,怎敢稽越了。至于罗妻一事,却是一字也不肯多问的。

罗大胡子叹息不已,只恨不得将这银偶一把抱住,收为自己的侍将才好,只可惜这种机缘,他又哪里能够?

他既知原承天派了银偶来此,自然是有事脱不开身来,便细细问了起来,银偶也不隐瞒,就将原承天九渊之行略略说来。此刻原承天要陪着公子我养伤,实是不便亲自前来。

罗大胡子察颜观色,已知银偶言语简略,必是另有要事在身,便道:“瞧来你此行必有他事了,若是认我做朋友的,千万莫要隐瞒。”

银偶思忖片刻,罗大胡子在这伽兰城中也住了些日子,定是熟知内情了,便将偶遇天一宗女弟子一事说将出来,而此女或与云裳之死有关,亦是言明了。

罗大胡子道:“这伽兰城中,天一宗势力不小,若有些隐密的勾当,往往就在此城中定议了,只因仙修之士议事,最怕的是隔墙有耳,故而在这城中议事,最是方便不过。”

银偶道:“若是寻人议事,在天一宗岂不是更为稳妥,看来此女来至伽兰,定是此事连天一宗诸修也要瞒过了。”

罗大胡子嘿嘿笑道:“左右闲来无事,不如就拿这件事来耍耍,若能寻出一星半点线索来,也不枉承天与我相交一场。”

说罢细细问了那女子的相貌,银偶虽不知罗大胡子意欲何为,又怕说不明白,干脆就讨了笔墨来,当场绘就一图。

刹时画卷绘就,罗大胡子笑道:“不想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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