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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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 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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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毘鹏见首战失利,又怎肯甘心,爪上青芒逬发,足足射出百丈去,就将这青芒向白鱼的背上一划。

这青芒好不厉害,刹时就攻破了白鱼背上的瑞气祥云,与白鱼背上银甲相触,就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白鱼背上的银甲,也顿时被划下数片来。

诸修虽是隔着太一弱水的水幕观战,仍是瞧得清清楚楚,那白鱼的银甲可不是天材地宝?可惜二灵恶斗正急,谁又敢前去找死?

就见那数片银甲没入七寒海中,很快就瞧不见了,诸修不免暗暗叹息,想坐受渔人之利的心思,只好生生咽回肚子里去了。

白鱼被这青芒扫到,自是痛不可当,亦激发起此鱼的凶性来,就见它猛的将巨大的鱼头探出海面,口中激出一股水花,就向那巨爪喷出。

这一喷之力,已动用白鱼的体内真灵,自是比刚才鱼尾的一扫之力要强劲数十倍去。而它口中水花已带罡风,便成为最利害不过的法宝了。

那昊天毘鹏毕竟是以虚识与白鱼斗法,转换之际,总有不灵便处,因此见这水花袭来,虽是急急缩回爪去,仍被这水花击中。

就听到空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也不知道昊天毘鹏声透凡界,还是因毘鹏之怒,引发了天象,然后就有三道真雷,自空而落,向白鱼击去。

那白鱼虽在七寒海中称王,可是这昊天灵物所引发的真雷,只怕是抵敌不住了。

白鱼倒也知机,将身一纵,已没入海中,来了个不战而逃,那真雷虽是击中海面,激起数百丈的浪涛来,可又怎能伤得着白鱼?

诸修见白鱼已然潜进海底,这昊天毘鹏已是寻不着猎物,这场斗法怕是就要到此为止了,可是诸修不知这毘鹏盛之怒之下,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那毘鹏若是动起怒来,自己纵能瞬行千里,只怕也是逃不掉了。

就在诸修的提心掉胆之中,就见那只巨爪缓缓的缩回空中去,这毘鹏像是要悻悻收兵了,诸修瞧在眼里,都齐齐的舒了一口气。

忽见一道身影纵出人群,就向那巨爪遁去,诸修又惊又奇,是谁这般大胆,竟敢去触这毘鹏的眉头?

原承天却知这是朱雀化身了,原来就在白鱼潜进海中之时,那朱雀传音道:“既见此鹏,好歹给你留下一件信物来。”

朱雀虽只是三级真修,可其火遁之术,怕不是天下无双?诸修只觉眼前一花,就不见了朱雀的身影。再一瞧,其身影赫然就在那巨爪之下了。

朱雀口出真言,听来却像是风雷之声,说的是:“毘鹏,你越界惹事,已犯天规,可留下一物,以为记号,日后本座回升仙庭之时,再定你罪。”

朱雀本是天下共主,更是众禽之母,那毘鹏此刻的修为就算强过朱雀千万倍去,又怎敢违拗,便也动用真言,却是向朱雀诚心谢罪了。

而二灵说了数句之后,朱雀将手摊开,那玉掌中就多了一片毘鹏之羽,再去向空中瞧去,就见乌云滚滚,摭住了整个天空,毘鹏之影再也瞧不见了。

第0568章争利逐宝警人心

朱雀既得了毘鹏之羽,欣欣然返了回来。此羽却是实物,而非毘鹏之虚识,那毘鹏虽不可将原身破界而来,可以其大神通大修为,送片羽毛来则是不在话下了。

此次毘鹏动了贪心,以虚识越界而来,已是冒犯天规,朱雀身为天下万禽之主,既逢此事,又怎能不施以惩戒?只是若施惩戒,也需得手中有件信物方可,这才令毘鹏留下片羽为识。而既是朱雀法旨,毘鹏又怎敢违抗。

朱雀再施火遁之术,刹那就进了金塔,在诸修看来,也不过是见到一道淡淡的火光在天际闪动罢了,哪里能瞧见朱雀的真容。而朱雀在空中留下的灵息,也被其自身所具的太一神火燃个干净,又怎会留下丝毫痕迹来。

朱雀回到金塔之后,就对原承天巡道:“你此次冲玄,惊动四兆垂像也就罢了,就连这毘鹏也被惊动了。好在本座恰好在此,就替你讨了一枚毘鹏之羽来,或可略补本座前番未能失约之责了。”

原承天忙道:“前番事起仓促,这才使九玄寒晶制成昊天之宝一事功败垂成,又怎能怪得了前辈?前辈若是自责,则晚辈反而心生不安。”

朱雀道:“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本座瞧你虽是诸法精通,唯这遁术一道,却苦不甚高。如今得了这毘鹏之羽,亦是一桩妙事,那毘鹏虽不以遁速见长,却另有一桩妙处,也必可使你的遁速略有进益了。”

原承天感激不尽,道:“前辈厚爱,晚辈实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情之情。”

朱雀道:“本座在凡界一日,都需你的保护,增加你的修为,岂不是也为了本座?待本座想来,将此羽如何利用才好。”

原承天道:“前辈静修要紧,毘羽一事,实不必太过挂怀。”

朱雀笑道:“本座自是省得。”

原承天这番欢喜之情,可谓是难以言表了。他的确是一直苦于遁速不高,虽有白斗以及修得“玄,风”真言,可天下遁速,一旦到了某种程度,就会有个灵障。而若想破此灵障,就不能仅在遁法上下功夫了,而是需将全身修为提升方可。

是以虽是得了毘鹏之羽,可若是用来制成遁器,仍是破不得这屏障的,朱雀正因虑此,才没有急于做出决定来。而以朱雀的身份,若是只是制出寻常的遁器来,岂不是辱没了她的名头?

自己升为玄修之后,本已有能力破此灵障了,如果再加上毘鹏之羽,这遁速究竟会快到何种程度,那真是不敢想像了。而朱雀究竟能利用这毘羽做出何物来,也难免让原承天生出好奇之心。

朱雀讨要毘羽一事,诸修虽是瞧在眼里,可真正能明白此事究竟的人,却无一人,这也是朱雀遁速着实惊人的缘故了。由此亦可知,那遁速对修士的重要性无论怎样形容都不为过。

见白鱼已潜于大海,毘鹏也回归昊天,诸修见无热闹好瞧,也启程上路。原承天将太一弱水一收,仍是率众前行,再行了数百里,身周的浊障已是微不可见。诸修知道终于脱了这浊障之苦,无无欢呼雀跃起来,又纷纷向原承天致意,感谢其破障之恩。

原承天只得一一回应了,这人与人之间的客套问候,有时虽会令人烦不胜烦,却是为之处世必经之道。若是一味回避,那便有孤高之嫌,也会令人敬而远之,又怎方便日后行事?

诸修既突破了浊障,又知道天阙开启之时尚早,更不着急。又兼有原承天为领袖,干脆就将这寻找天阙一事暂时不放在心上,只管饱览着七寒海的奇异风景来。

却见脚下已出现数座小岛,这些小岛最大不过一里大小,可因这七寒海法则特殊,那座座小岛,都显出十分的奇异之景。

有座小岛全岛都开着一种红花,也不知是何种灵草,只知道此花香气怡人。有那懂得丹理的,细辩其味,就欣欣然上岛采摘了一番。原来此花颇具安魂定神之效,那些心境不高的修士,自可将此花制成丹药,无论是临敌斗法,还是平时修行,都是用得着的。

又有座小座,虽只有半里方圆,可此岛上却空无一物,连根杂草也遍寻不见。可此岛上却有一个洞口,时不时有股罡风从这洞中吹来。

那罡风原是羽修大士方能修行得出,在风属法术之中,最是厉害不过,就连原承天的域字真言,也被那罡风破解了。

只是那洞口虽吹得罡风,却又如何能收集得来?而就算有神通法宝能收集此风,可此风却不像灵焰那般是有源有根的,一旦离了这洞口,这罡风怕就是没用了。

原承天在这小岛上驻足良久,苦思良久,也寻不着利用这罡风之法,也只索罢了。

再往前行去,那小岛就更加多了。更有数座大岛现了出来,这数座大岛上的风景自是颇可一观,而岛上的奇花异草,则更是牵动人心了。

只是诸修心中却一心想着寻到那座生满朱天圣果的仙岛来,哪里肯在此停留?

那朱天圣果的用处,诸修自然是清楚不过的,此岛既是早被人发现,说不定那岛上的朱天圣果已被人采去不少,若再去得迟了,怕是连一颗都弄不到了。

原承天有碧焰赠的一颗朱天圣果为种子,倒也不怎么在意此事,不过想来猎风等人,若是刘识丁传讯无误的话,或也在那座岛上,自然也心急着去与他们相会了。

又行了半日,那空中忽的飘来一股香气来,原承天略略一辩,就知道是朱天圣果之香了。莫非是已然接近那座岛屿不成?

过了片刻,诸修之中也有人辩出此香来,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瞬时人人皆知,前方极可能就是那座朱天圣果岛了。

诸修见此,无不心中大喜,不由得加快了遁速。要知道在这无边的七寒海中,那是极易迷失方向的,若寻那朱天圣果岛,必得一福缘之士领路不可。

如今不偏不倚,恰寻到此岛,可不就显见那原承天不但手段通天,亦是大福之士?是以诸修对原承天心中的感激,实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飞来一物,其速虽不甚快,可此物不停的闪烁光芒,倒像是一件法器。

诸修本以为是有人偷袭,可用灵识一探,才知这法器灵气弱的厉害,倒像是一件无主之物。

原承天将手一拍,将就此物绰在手中,却是半截法剑。

杨靖峰就在原承天的身边,转目瞧了瞧这半截法剑,就将眉头皱了起来,道:“莫非是前面有人斗法,此法器的主人怕是已形神俱灭了。”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这法剑上的灵息极弱,标识黯淡,其主人自是不在人世了。”

话音未落,前方又有一物飘来,杨靖峰伸手招了来,却是一件残破的法袍。

这法袍虽是失去了主人,灵气黯淡,可此袍色分九色,分明就是天下三大寒蚕之一的九色寒蚕丝所制了。

九色寒蚕本为天一幻域特产之一,在小寒海与七寒海皆可得见,但此蚕数量极少,等闲寻之不得,这法袍的主人既能用得此物,起码也是位玄修之士了。

如今法袍虽在,可想其主人必定殒落无疑,原承天瞧着杨靖峰手中的法袍,一时无语。

杨靖峰道:“道友,此袍的主人修为应该不俗,不想也是殒落了,想来这些修士皆为天阙而来,又为何事相争若此?在下看来,只怕是为了朱天圣果的缘故了。”

这杨靖峰最知人性险恶,是以他此番猜测,八九便是确信了。原承天本也是如此想来,便点了点头。

杨靖峰道:“连玄修之士都毁于此役中,看来这场战事惨烈无比,我等是在此静候,还是径直前往?”

原承天不假思索,道:“若这些人的确是为朱天圣果相争,我等此去,自是又平添出许多误会来,到时大战一场,又有什么好处?也罢,我只带着你去前面瞧瞧,就让诸修且留在这里。”

杨靖峰点了点头,转过身来道:“诸位道友,前方必有战事发生,瞧这飘来的断剑残袍,亦可知此战惨烈无比了,诸位不妨且在此处等候,我去原道友先去前方探个明白如何?”

诸修见到杨靖峰手中的九色寒蚕法袍只剩了半截,如何不惊?连这等法器的主人都毁于战事中,自己若是贸然前去,哪里能讨得好来?纷纷点头不已。

便有两名玄修之士道:“原道友,你与杨道友二人,毕竟势单力薄,不如我二人也随你走一趟如何?”

原承天道:“原某实感二位盛情,只是我与杨道友此去,却非是与他人相斗,而是一探虚实罢了。或战或遁,都可随机如意,若是去得人多了反倒是不便了。”

二位玄修之士知道原承天一番好意,是不想让他人涉险,也只好罢了。

原承天安顿完众人,就与杨靖峰一道,将遁速使开,急急向前方遁去。没遁多远,就见那海面上浮来一具尸体,尸身火痕犹在,看来是死于对方的火属法宝了。

原承天与杨肩峰见此尸身,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第0569章世人皆可为财死

原承天心中暗叹不已,想那朱天圣果虽是珍稀之物,可为了这等草木之精斗得如此之惨,也着实是犯不上。只可惜自己虽瞧得这世间的草木之精为寻常,其他修士,又怎能做如此想?

如今只为这朱天圣果就内斗不休,却不知得见天阙之后,又会是怎样的情景,毕竟那天阙只容得一千人上去,而来此寻找天阙的修士,却不知有多少了。

二人既见这海面有尸体浮来,知道那战场必然就在近处了,否则这海中本是灵鱼无数,这尸体浮的久了,自是会被吃的干干净净。

杨靖峰也不说话,就从物藏中取出一柄手戟来,此戟银光闪闪,倒也不俗。而瞧他的神情,却也是从容镇定,足见此人平生多历风浪,见惯了厮杀争斗,并没将此事放在心里。

忽见一道人影急急遁来,此人头戴金冠,这金冠却塌了一半,穿着一青藏青法袍,那法袍也被撕扯了一角去,瞧来甚是狼狈。

而此人身后,则是一名银袍修士,正御使着空中的一柄法剑,向那金冠修士狠命击来。

这金冠修士不知是斗得糊涂了,还是苦于无器可施,竟对那身后的法剑理也不理,只管向前遁去。

那修士的遁速再快,又怎能快得快法器,眼瞧这柄法剑就在金冠修士的背后画影,再过半息,必将透体而入了。

原承天虽不知二人相斗的详情,却不能见死不救。因瞧那青袍修士为玄修境界,等闲法诀制他不得,于是暗将雷龙珠祭来。

此珠若是用来当成一件寻常暗宝,那速度本是极快的,是以此宝一出,立时就迎上了青袍修士的法剑,就听得一声脆响传来,那法剑已被雷龙珠击得粉碎。

金冠修士这时才发现来了救星,忙叫道:“救命!”就急急向原承天纵来。

原承天让过此人,径直迎上了青袍修士道:“道友,大家皆是仙修之士,何必动此无名?”

此刻离得近了,才发现青袍修士面目皆赤,一脸气极败坏之状,他大叫道:“道友,你莫要枉做了好人,此贼子为抢我手中一粒朱果,偷袭暗算,一举杀了我两名同伴,此恨如何能休!”

那金冠修士见有原承天护在身前,又实因真玄不济,也停在那里略运玄功,闻言叫道:“难道你就是好人,那三名南方大陆来的修士,岂不是也被你等杀人夺果?你等若不是在此战中消耗的厉害,我就算偷袭,又怎能得手?”

青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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