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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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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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里面出来,连生嫂嗤笑一声:“你当她为什么那么说?张婶是咱们村子里最势力的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如今也是看着你和季成日子过得体面了,怕往后有用到你们的地方不好开口。”

春福才不管这些,她只想着今晚季成就能吃到馋的东西,脸上的笑也能多些,这一天的日子过得就算美了,悠悠说道:“又没什么交情,我和季成同大家伙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就是上门买块豆腐,一手交钱一手拿货,谁也不欠什么。就算真遇到这些事反正有季成挡着,我只是个小妇人罢了。”

两人路过锦娟家门口,春福朝着院子里吆喝了一声,只见锦娟匆忙从屋里出来,笑着招呼她们:“难得来一趟,进来坐坐罢。”

这座旧院子经赵云收拾了一番,精致秀气的很,中间是扎起了篱笆围着的菜地,防着暖天的时候鸡跑进去吃菜,这会儿空白一片光秃秃地什么也没有。春福和连生嫂进去也没多待,连生嫂家里只有大丫一人在,总归是不能让人放心,说了几句闲话让锦娟没事到家里来串门就匆匆往回走。

大抵是太久没出来了,春福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秀娥和春菊的关系这么好了,只见两人说说笑笑地往过走,见着春福李秀娥脸色变了变,却还是笑着说了声:“连生嫂子和春福去买豆腐了?”

李秀娥就是再脸皮厚也架不住季成和春福不咸不淡的对待,时间一长无利可图就消停了下来,如今倒是有些后悔了,要是张岩在家,春福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能帮衬着自家些。春木的身子骨大不如前,这一个冬天还没过去他已经病了好几次了,幸好只是撑一撑便能好的病,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担心的很。不如家里不能缺了春木,就是她自己心里也舍不得春木有个好歹,她看着面色圆润的春福真想好好把自己的难处同小姑子说说,好能帮春木一把。

连生嫂应了声,笑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去?春菊才生了孩子没多久怎么能乱跑?可得当心身子啊。”

春菊知道自己在村里就是个笑话,旁人她尚能不在意,可不知道为何看着连生嫂的脸,就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在嘲笑自己,潜藏在心里的那股暴躁又浮了起来,她强忍着说了句:“谢嫂子惦念,我还有事就先回了。”

李秀娥是给韩大夫送药钱在路上遇到了春菊,这才说了两句话,走到春福跟前拉着她的手说:“天气冷了更不怎么走动了,反正闲来无事,等你大哥的身子养好了,我也找你们唠嗑去。”

春菊只觉得近来自己越发不对劲了,生了孩子后脾气越发大,季坤一句数落的话都不能忍,只要一吵闹她必定全数还回去,有好几次她生出了大不了不活了,和季坤拼个鱼死网破,死了一了白了。她生孩子的时候娘过来看了一眼,眼睛里的嫌恶让她的心都跟着颤,原来娘也是看不起她的,觉得她给自己丢人了。

春菊恍恍惚惚地走没留意撞到了一人的肩膀……

☆、第82章

春福站在一边将李秀娥脸上的不甘与隐忍收入眼底,心里一阵叹息,这样的人见多了与她来说倒不知是该怜还是该厌了,不过一瞥就见春菊精神恍惚地与她擦肩而过,也不知是春菊力气太大,还是她身子骨太弱竟是不受控制地往后倒,慌张与害怕刹那间盈满心间,祈祷着可别摔了。

连生嫂和李秀娥眼疾手快将她拉住,春福的心这才放松下来,暗叹方才可真险,以后还是要听季成的话少出门才行。春菊那样子,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神思整个人都变得木纳,又才生过孩子不久,听说日子过得很憋屈,现代各种词汇突然间涌进脑海里,看似平常无比的字组合在一起却是要人命的,她该不会……

连生嫂见春菊撞了人连句话都没说就走远了,登时气急:“这人怎么这样?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春福摇摇头:“专门推人可得使不少力气,她要是故意的,我这会儿早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出来有阵功夫了,咱们先回吧。嫂子,我们先走了。”

等走远了,连生嫂忍不住问:“这事谁看着不像故意找事,你该不会怕惹不过她才忍下来罢?有什么好怕,好歹有我在你旁边。”

春福笑着将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搓着手暖了暖:“她真没故意撞我,我又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嫂子别多想。倒是春菊我看她神情不对,整个人都像是糊涂了。”

连生嫂叹了口气:“成天因为名分的事和季坤吵,听说这两天还上手了。娘家人来了一天也没多待就回去了,八成是因为丢人,搁哪个女人身上不难受?本来日子就难过了,连最亲的人都用和外人一样的眼光看她,心里更委屈。”接着凑到春福面前小声说:“我听人说季坤和季二婶想等孩子断了奶就把春菊撵出去,季二婶一直看不上春菊,嫌她败坏了儿子的名声,这可真是作孽哟。”

春福觉得春菊心里也该有数,不然为什么和季坤吵着闹着要名分?不就是怕落得个孤苦无依的下场?不管是谁的错,最遭罪的还是女人,有时怪命不好可有时候却也不能怪命。她想起昨晚那事,忍不住弯了嘴角,亏得是在大晚上没人见,要是白天出了这种事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

春福回到家后就躺在炕上懒得动了,拿着孩子的小衣缝了两针,实在挡不住困意,炕上很暖和,她才躺下不久就睡着了,一直到太阳快下山才醒过来,院子外面的合欢树枝桠张牙舞爪地扑在窗户上,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下地动手做晚饭。

季成天擦黑的时候回来,一张俊脸被冻得苍白,费力地冲她扯出个弧度:“我们运气不错找对了地方,正好那一片药草集中,这一天的功夫采了不少。等过两天去镇上问过了价,就能放开手干了。”

入冬前放在缸里的酸菜已经能吃了,春福舀了一碗出来,往锅里倒了油将切碎的葱蒜和辣椒末倒进去等出了香味,再将用水冲掉过多酸味的酸菜倒进去一起翻炒,做法极其简便,味道也好。等酸菜炒熟以后,她往锅里添了水,火很旺,没多久就翻腾起了水泡既而是炸开花一般的热水翻滚。

季成刚回来没留意到,这时见春福将盖在案板上的布掀开才看到原来她已经准备好了。用擀面杖将整块面变成平铺薄薄的一层,然后来回几叠,用菜刀从中间一分为二,在切成略宽的长条,面本身就有弹性,轻轻一拉便能拉长,季成看着她白皙柔软的小手将面一片片的送进锅里,随着翻滚的水上下浮动。

春福叫这种东西为蘸片,将酸菜裹进面里,看着并无什么新奇,味道却不错。特别是大冬天,既能吃热面又能喝面汤,即省劲又省力气。不过要吃快些,时间一长很容易粘在一块面也没有刚开始那般软又嚼劲。

春福让他将盛好的碗端屋里去,蘸料她已经送回去了,趁他回去,她将温在灶上的麻辣豆腐端进去,看着季成欣喜的双眼,忍不住笑道:“看你这点出息,别人都想着吃大鱼大肉,你就惦记这半块豆腐。下次去镇上你买点羊肉回来,能暖身子又能给你换换口味。”

季成将她拉在旁边坐下来,满足地笑:“记住了,跟你在一块这张嘴可是有福了。我答应了金掌柜过几天去他铺子里帮忙,正好那天有集市,我看有没有卖牲口的,早些有了车咱们办事也方便些。”

春福并不觉得饿,她吃得很慢:“这些事你做主就是,我又不懂。”

季成手下顿了顿问道:“你和那裴家大公子该是没什么来往了吧?”

春福只当他是随口一问脱口而出:“我与他能有什么往来?天地之差,便是多说一句话在有心看来都是想着攀高枝,这种往自己身上招脏水的事儿我才不去做,更何况我本就是个打杂的,哪轮得上我不是?我只想着钱全进了咱们的口袋,这心才能放下来。说来这些时日我喜爱听银子碰撞的声响,莫不是咱们的孩子喜欢?”

季成听她这么毫不放在心上,也不愿与裴潜有瓜葛,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得以放下来,他倒是听说别看肚子里的孩子小其实很聪明,很多事情很快就学会了。这般下去,若是长大了岂不成了个爱财如命的?当即摇头说:“这可不成,要是往后学坏了可怎么好?往后还是不要再盯着银子了。”

春福才不信会有什么不好,怀了孩子还没多久,小娃还没长全哪能懂这些。手不由自主地放在腹部,明明和平常无异,可她总觉得有种温热的感觉凝聚在她的掌心中,大抵这就是母子情,这种情意让她觉得太过欣喜与惊讶,一开始的时候除了高兴满足外还有些恐慌,她生怕她的不小心而伤到孩子。

过了两天好日子,天气说变就变了,阴云遮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其中,给人莫名的压抑。春福担忧不已,看这天色怕是很快就会下雪。季成大清早就出去了,看着天色不好,该是动身回来了罢?就算在路上,她还是会担心,他们应该是进了深山,一时半会儿能走得出来吗?

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飘下来,季成还没回来,春福看了眼蹲在身边和自己一起望着门外的阿宝,扯了扯嘴角,心里小声的告诉自己才刚开始下雪,所幸下得不急,应该不会有事。季成也说了,每天他都会查看布条有没有缺失。

挠心抓肝的等了多半个时辰才见到季成披着一身雪花回来了,见她在们前站着往外看,忍不住咧嘴笑,口气甚是不客气:“怎么在外面呆着,也不怕给冻坏了身子。”

春福接过他手里的背篓,往里面看一眼,惊道:“也不少呢?草药这么好找吗?”

季成在外面拍打了身上的雪花这才进屋里,冲着孩子气的春福笑:“山里这几年都没人进去,韩大夫医道好帮着好几个村的人看病,不愁过日子,没人扰它们怎么能长不好?今年摸索着采,往后就知道哪里多了,只要不绝了它们的活路,肯定年年都有个好收成。”

春福撇撇嘴:“不要让我担心就成了,往后看着天色不好就不要上山去了。”

季成摇摇头:“这怎么能行?不在上面多待就是,陷阱里总得看得勤一些,万一有野物掉进去呢?大的咱们就卖了去,小的就留着给你补身体。这两天亏得家里的鸡争气天天能下蛋,不然我真是愁该怎么给你补身子才好。”

春福听了捂嘴乐:“你也别太绷得紧了,我也没有落下一顿饭,家里解馋的零嘴多了去,不会亏待了孩子。”她以前也曾留意过怀孕了要注意的事项,特地将不能吃的东西多念了两遍,以便将来用。哪知自己命不好,还没来得及确定恋爱关系就被扯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春福在这里见到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洒落,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雪渐转大,很快在眼睛所能看到的东西上铺了一层,照这么下下去,不用多久就是一片精彩纷呈的世界。一如她所在的家乡,雪从来不温柔,豪气万丈且霸道的落在他们的生活里,只当自己才是世间的主宰。

和季成在一起的日子太过幸福,以至于让她忘记回想过去,今天却被这片雪勾动了隐藏在心底的感情,不由地湿润了眼眶。那边没有她所惦念的人,却在看到这片雪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

她所在的北方从来不是个温婉优雅的女子,而是如壮汉一般豪爽坦荡,每时每刻都透着天地间最傲然的气势,让你看一眼便不会忘却,待一生会甘心臣服于此。

“你在笑什么?”季成不解的问。

春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得开怀:“过去的事情,你不知道的。”

☆、第83章

这场雪洋洋洒洒地下了两天才停,春福倒是有心出去在上面踩两个脚印,无奈季成拦着,她自己也有些怕。等太阳露出脸来,看似湛蓝如洗的天空下是一片刺骨寒冷,春福不过在门旁站了一会儿,一阵风吹过从缝隙中钻进来冻得她直打哆嗦。

季成刚从里屋拿了厚实的衣服出来,见状笑了:“还要出去吗?都说下雪不冷消雪冷,我真怕你着了凉,听话,别出去了。”

春福从他手里拿过衣服穿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今年的头一场雪,稀罕着呢,等往后下得多了你让我出去我都不出去。”

合欢树的影子在地上拉长,枝桠上戳着皑皑白雪,已经有消融的迹象。没有被太阳照过的地方依旧一片洁白,春福欢喜地拉着季成在上面走来走去,脚下咯吱咯吱地声音传入耳中,莫名让人听着欢喜。

季成耳边的发被风吹起,看她像个孩子一样快活,调皮地追着他留下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踩上去,趁季成不注意,她从地上抓了把雪放进他的衣领中,看他被冰得瑟缩了下,一串银铃笑声从喉咙中涌出来。她玩得脸上通红,红润的唇看起来有些干。

季成将她拉回屋里去,她出了一身的汗要是再在外面呆着保不齐会着凉,他才倒了碗水给春福润口,只听院子外面有人叫他,拍着春福的肩膀笑:“你先喝水,我出去看看。”

来人是里正的大儿子,一副瘦弱模样,黝黑的方脸上带着欣喜,重重拍了拍季成的胳膊:“县令大人到咱们村来巡视,指明就要来你家见你。你这回可是露了大脸,县令大人那可不是咱们这种人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你收拾收拾,一会儿出来迎接人罢。”

春福坐在屋里都听到了,等季成进来后给他理了理衣裳,叮嘱道:“一会儿大人说什么你只管应就是了,不管对不对,咱们也不必和他们这种人结梁子。”

季成好笑不已:“这么多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民不和官斗这道理我懂,你放心就是。更何况咱们又没做什么错事,总不能无端端地挑咱们的错处罢?”

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有衙役驱赶人的声音,季成说:“我出去就是,你在家里呆着别出来,那些个无赖模样的人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春福笑着点了点头,看他走出去。倒不是她想得多,实在是知道太多欺善怕恶,没处说理的事情,遭罪的只有穷苦百姓,她生怕这种恶事落在自己头上。她不是那种认死理的,端着正义的架子想去改变什么,她只想把自己的日子过舒坦。

穆宏带着管家一起来,不过是借着办公务的由头来见人罢了。他知道里正一早就守在村口,顾及着他和季成太过相像的长相,怕给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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