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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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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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娥缩了缩脖子,被揭了短也没有脸红,而是伸长脖子数落连生嫂的不是:“我们自家的事,你一个外人说什么话?轮得到你吗?也不怕人家公子们笑话。我知道我家春福不是个记恨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有什么好说的,早翻过去了。你说是吧,春福?”

春福低笑一声,这人无耻起来可真是天下无敌,那脸皮比城墙还厚,她没有理会而是看着裴二公子说:“真不用了,我们家不缺吃少喝的,谢谢你的好意。这东西实在不能留,我们不上心还怕贼惦记。”

李秀娥的脸顿时沉下来,指着春福的头恶狠狠道:“你就是个不成器的,怎么就这么不开窍?谁不盼着好日子?现成的你不要,非得过这穷日子,既然人家把东西给你了,这东西就是我们家的了,你不要我带走了。”说着就要搬箱子,这些个好东西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回去可得好好的看看,真该亲个够。

“谁许你动了?怎么手脚这么不干净?”她才搬着走了两步路,却被旁边窜出来的黑影给吓的扔了箱子,随后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响起。

☆、第45章

李秀娥这才看清那黑影是只露出一口尖锐牙齿,面相凶恶的大狗,看它一副要扑上来撕咬的样子,登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脸色苍白的转头看向出声的男子。

“公子这是做什么?快让这个畜生走开,伤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彼时张岩正坐在小木凳上数姑姑做好的饼子,心里一阵复杂,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娘居然是无可救药的不讲理,他坐在姑姑家听着都觉得丢人,在外人听来不是更可笑吗?连生婶子说的有道理,她真是无耻透了。可是在听到那句伤人命的话时还是忍不住跑出去,看见那只大狗,赶忙拉着姑姑求情。

裴潜冷笑一声,双手环抱胳膊,声音冷淡低沉:“既然春福小娘子不接受我裴家的好意,这礼便是未送出,还是我裴家的东西,不问自取就是偷盗,便是被我的如娘咬死那又如何?”

裴二公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得了,我们是来报恩可不是来找事的。那条狗可是他的宝,唤如娘,可不是什么畜生。你言语上再冲撞他,可说不好真的丢了性命。。”

裴潜摆摆手,如娘便低低呜咽一声乖顺地跑回去了,垂头蹭着他的手。他认出了那天在赏花会上见到的女子,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早为□□的春福,顿时没了兴致,不耐烦道:“既然人家看不上眼,这便回去吧,你若是能将时间多用在正经事上,生意上也不必事事都来烦我。”

裴二公子知道自己哥哥没了耐心,尴尬道:“如此,我们便先告辞,若是小娘子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尽管到裴家来找我。”他的话音才落,裴潜已经带着他的如娘悠然离开。

春福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可算把这些人送走了,笑着和连生嫂说:“怎么瞧都是我不识抬举了,谁让咱就是这种劳苦命,不是自己挣得钱,拿手里都不踏实。”

连生嫂也跟着笑:“这叫好人有好报,老天爷都记得你的这份功德。”

李秀娥看着那几个箱子都被那汉子搬走了,急得撕心裂肺,想和那人抢,可又怕被人给收拾了,一口恶气堵在胸口,气急败坏地回去指着春福大骂:“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真是贱骨头,放着好日子不过,你不要给了我们也是。你就不觉得你哥可怜?他身子弱做不了重活,养活着一大家子人,多不容易。”

春福嗤笑一声:“嫂子还是回吧,别让人家连生嫂看笑话。当初你们存得是什么心思,不要当我不知道。得了,我还顾着那点情分就不说穿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秀娥大怒,一张脸变了几变,气道:“可真是能耐了,要不是我你能嫁人过好日子?春福,做人可得讲良心,别忘了本。”

李秀娥有多苛待春福,张岩心里知道的最是清楚,上前拉着她劝道:“娘,别难为姑姑了,她有她的难处,我们回吧。”

李秀娥心里的火发不出去,乍一眼看见张岩,更是怒火攻心,扬手就是一巴掌:“一样吃里扒外的东西,成天找不见人,不知道家里那么多活等着人干?是不是不想回去了?成啊,把你吃我的穿我的全给算了银钱还了我,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绝不拦你。你真是给张桐提鞋都不配。”

张岩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不见,此时的他像是山上坚硬的岩石,不见半点心伤:“娘,回去吧。”他心底里残存的那一点牵挂终于全部消失。

连生嫂看着李秀娥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说:“真是作孽,一家人,怎么这么……我看李秀娥没什么好下场。”

春福心里更难受,回去厨房见方才匆忙出去时留下的一团乱已经被他给收拾好了,忍不住红了眼眶,拿出木桶里和好的面用力揉搓,心里更是堆了一口恶气,想了想最后得了注意,她可管不着张岩是个什么心思了。

这是最后一锅,忙完也就消闲了,春福趁着热乎给连生嫂装了几个,又要拿银钱给她,只是连生嫂推着不要,说这点活也不是什么事,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做,正好用来打发时间,随后说自己先回了就拿着饼子大步走了。

两个人干活就是快,春福还能留出大把时间来做别的事。她想腌些咸菜来下饭吃,说来她曾有一段时间特别馋楼下阿姨做得咸菜,天天一大早就醒来,连懒觉都不睡了,就为了那一小碟美味,那阿姨也不藏私,将腌制方法告诉她,可惜一直做不出那个味来,爽脆又酸辣,让人惦念不已,后来那阿姨回了老家就再也没吃过这个味了。

她蹲在菜地里捡着那些熟了的摘下来,豆角,圆白菜,芹菜等都是可以腌制的,最关键的是辣椒和蒜,季成又是个喜欢吃辣的,该是合他胃口的。

将所用到的菜全都洗净备好,把辣椒切成环状,用刀背将蒜拍碎些,再和备好的菜全倒入盆中,放入适当的盐搅拌一番,倒入能没过菜的醋,而后架起锅添油往里面放入花椒,大茴等香料,待香味被炸出来,油也烧红了倒进木盆里,特别是泼在蒜上,味道更是香。

季成今儿回来的尤其晚,好在她动手早,他洗洗身子便能直接吃饭。他倒是个鼻子灵的,看着屋里笑着问:“做什么了?怎么这么香?”

春福刚用筷子给他夹了一小碗辣椒出来,闻言笑道:“就你鼻子灵,快赛过大宝了。”

大宝就是季成拿了几根肉骨头换回来的小狗,春福因为没名字叫起来怪不方便,季成自告奋勇说名儿他来起,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也就想出个大宝来。春福可算是明白了,将来孩子的名字可不能由着他来,也起个这样的,她心里可是高兴不起来。

“这会儿先将就吃,等明儿你回来了味道就差不多了,更好吃。今天还上山去吗?”

季成只有吃面才能填饱肚子,春福都随着他来,只是今儿她吃不动了,就剁了点菜包了几个小包子,一口一个,给季成碗里夹了几个,他乐得很:“你手艺真是越来越好,等咱们的孩子长大些,我就找根木签串一串包子,让他自己吃。”顿了顿,才回她的问话:“要去的,我听说以往这几位药不值什么钱,今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短缺起来,价钱倒是好看多了。金掌柜开口给的数可不少,可想他转手给别人想来更不会便宜,咱们能得这个挣钱路子也是该偷笑了。”

春福应了声:“我还跟你一块去。”

季成摇头:“你还是在家里待着吧,今天我还得往里面走走。趁着这个时候,能多采点就多采点,毕竟可不是年年都能遇上这样的好事。”

春福难得没有和他犟嘴,而是跟他说起今儿白天的事,裴家人再度上门可是众人看着,保不齐他们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好处。

季成皱了皱眉头,继而松展开来:“无妨,拒了就好。和咱们之间隔了天地远的人,往后也没什么往来,村里人爱说什么随他们说去。至于你嫂子,她是亲眼见的,咱们啥也没要,以后她也不会上门来找事。”

春福叹口气:“我可是瞧得清楚,咱们以后想过太平日子难呐。我什么都不怕,还是觉得张岩可怜,我这当时姑姑的真看不下去。”说着眼眶微红:“他们真不是人,冲那么小的孩子说得都是什么混账话?我想着将张岩接过来和我们过日子,总好过跟着他们受气。”

季成点点头:“我全都听你的,可你嫂子能放吗?人都是这样,只兴她打骂不兴你去劝架。你是他姑姑,明目张胆地去插手人家的家事也不见得好,要是起了反作用,他们变本加厉地打骂张岩怎么办?除非他们自己开口说不要张岩了,这样才不至于落了埋怨。”

春福何尝又不明白,这看似两个人过的好日子里总是掺杂着其他放不下的东西,虽然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可时间一长就滚成了雪球。她倒真想能置身事外做个冷血小气的人,一门心思只顾着自己的小日子,只是事情真到了眼前,就没那么坐得住了。

季成看她皱着张小脸,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要想太多,张岩是个聪明的,他不会就由着大哥大嫂打骂他。以后做了什么都把他叫过来,在咱们这边吃了再回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他们都知道嫂子家的日子也不算好过,一年到头见不到什么好物,攒得钱也给张桐交了学费,在吃食上肯定有所克扣,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过去的种种,连残羹冷炙都不如的吃食,真不是人能吃的。

季成上山去了,她坐在炕上发呆,大宝现在是四处作乱的时候到哪里都逮着东西咬,不识传来一声因为跑的太快撞在柜子上发出的痛吼声。让她不禁乐了,大宝和孩子有什么区别?虽然平日里忙,可是闲下来的时候却觉得这个屋子里空落落的。

现在天黑得越发晚了,她感觉坐了好久才见天暗了下来。起身出去把衣服收回来,上面全沾染了太阳光的味道,才刚把门栓落下,就听见门被人拍响了。她没忙着开,等心稳下来,才问道:“是谁啊?”

外面的人停下敲门声,好一会儿才听一道带着讨好的声音传进来:“弟妹,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季成呢?我有话要与他说,你开门让我进去坐着等,可成?”

春福一听声音便作呕,这可不是那个赌光了家当的堂哥季坤?直接抱起衣服回里屋了,良久才飘出一句:“天晚了,明儿你早些来。”

季坤是看着季成上山的,不然他也不敢来敲门。这些日子他心里不知怎的生出阵邪火,乱窜得他日日煎熬,他知道这要给外人知道了会戳脊梁骨的,可就是忍不住。难得她一人在家,他心里有太多话想和春福说道说道。

“咱们好歹是亲戚,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关在外面,让人看了多尴尬。季成要是不在,我们也能唠唠闲话儿,你说不是?你快把门给开开。”

春福盘腿坐在炕上叠衣服,季成穿的衣服上全是洞,还有一处破了道口子该是做活的时候不小心在哪儿剐蹭到了。将两人的衣裳叠好放在一起,看着那淡色和深色衣裳交错,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至于外面的人再说什么,她是半句也没听进去。

季坤心焦不已,自打第一眼见了他就惦记了,一直到现在才找到和她说话的机会,他卖力地吹捧自己身上所有的好,喋喋不休地费了诸多唾沫得来的也不是一场清寂。

“你且理一理我?我样貌哪里比季成差?我比季成有的是力气,你跟我好,我比季成会疼人,成吗?你应我声成吗?”

“我知道这是没羞没臊的事儿,可我就是瞧中你了,我爹娘要给我说媳妇我都没答应。”

“春福,我真的打心里欢喜你。”

季坤说一两句还会轻声拍下门,想着春福能听得动容给他开门。他敢这般嚣张无非就是吃准了村里的女人吃了亏也不敢声张,到时候他加以威逼利诱,春福怎么会不从他?他这边还情意绵长,春福却在他一下一下的扣门声中睡着了。

眼瞅着天黑的一塌糊涂了,奈何屋里的人真是油盐不进,任他说破了嘴皮子都没吱一声。季坤真怕季成半路回来了,口气中难免有些焦躁:“你要是答应,明儿就去后面的小林子里,我在那里等你。”

他的话音才落,冷不丁地脊背上就挨了重重一棍子,疼得他浑身冒冷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

季成因为心里惦记着春福,怕她一个人在家害怕,下手麻利了很多,亏得他运气好找到一片长满药草的空地,早早地就装满背篓,哪知道回来就听到这些个不堪入耳的话。这么多年来,他甚少发怒,上次王波欺负让他恨不得将人给拆了,这次又有不长眼的,还是他的堂哥,可真是丢人败兴,下手更是不留情。

“哪里来的乌糟人也不睁大眼看看这是谁家,不清醒?我今儿就把你打醒,免得将来祸害别人。”季成直打得那人抱头鼠窜,叫苦不迭,他心里更是恨,季坤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谁的心思都敢动,春福是他能肖想的?越想越怒,打得更是重了些。

“快别打了,季成……我是……我是你堂哥!”

春福睡得正香却被外面杀猪般的叫声给惊着了,坐起身缓了一会儿听到季成的声音这才下地开门出去。隔壁连生哥两口子也披着衣服出来了,连连问:“这是怎么了?又进贼了?”

季成坦荡也不怕丢人,直接朗声回道:“可不是?还是个色胆包天的花贼。”

季坤身上的伤才好不久,今儿又被季成好一顿打,浑身上下没处完好的,他悄悄扭着脖子看了一眼季成,只见季成的眼睛里依旧有吓人的火光,胸膛震动,显然怒气未消,他缩了缩疼痛不已的身子,小声道:“你这打也打了,该是解气了吧?这话儿不要说出去可成?不然我还怎么做人。”

连生嫂走过来啐了他一口:“亏你好意思说的出口,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羞,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连生叹了口气:“换做旁人就是闹个天翻地覆也无碍,可你们总归是沾亲带故的,要是给外人听了与你们也没什么好处,何况他吃了这一顿打该是长记性了。”连生见季成身上的火气还很盛,低笑一声:“快收拾收拾你这样子,就跟要杀人似的,别吓坏了你家春福。”

春福刚在门口站着没出来,等季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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