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东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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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你东西忘了-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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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阮默默的大脑炸了,八大系统统统罢工。

趁着她恍神的时机,纪然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飞快地扫荡了一圈,留恋的在她上颚舔了舔,退了出来。

便宜都被占光了,阮默默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她的脸像被灌入了番茄汁的玻璃容器,肉眼可见地从下巴红到了额顶。

纪然抱着手观赏完整个过程,悠闲地说道:“总不能我一个人脸红。”

……算你狠!

阮默默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管教室还没收拾完,捂着通红的脸跑出去了。

留下纪然独自感叹。

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啊。

嗯,她今天背着他吃薄荷味口香糖了?

“……所以说你和纪然接吻了?”

从纪然面前跑开后,阮默默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给尤宓打电话,她的心还“怦怦”跳着,脸上的热度也还没褪下去,说话更是语无伦次,哇啦哇啦地扯了一大堆,尤宓却精准地从一箩筐废话中抓住了这通电话的重点。

……不愧是专业第三的水平。【拇指】

哎呀哎呀偏题了。

阮默默收回散乱的思绪,好半晌,才红着脸弱弱地应了个“是”。

“那是好事啊,”尤宓笑了,她应该在做兼职,那边吵吵嚷嚷的,“我就先祝福你们啦。”

“别忙着祝福啊!”阮默默赶紧道。

“怎么了?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吗?”

“……这不是祝福不祝福的问题好吗?”阮默默急得直跺脚,“你不觉得纪然这个人……不太靠谱吗?”

尤宓微讶:“有吗?我觉得还好啊,在年轻人中算沉得住气了。”

“哪有!”阮默默立刻反驳,“从我和他认识之初他就一肚子坏水有木有?总喜欢板着个脸,其实腹黑又闷骚,还老不正经了……”

“哦,这么说你很讨厌他咯?”尤宓忍笑问道。

阮默默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我……我没说讨厌他啊……”

“那你喜欢他吗?”

那你喜欢他吗?

都是成年人了,对一个人是喜欢还是讨厌还是分辨得出来的。阮默默举着电话,一边围着旁边的大树绕圈子,一边把从和纪然刚认识到现在发生过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她终于停下脚步,鼓起勇气说道:“我觉得我是……喜欢他的。”

“当然是喜欢他的。你想啊,要是换了大一那个被你拒绝了的体育部部长,你不早把他吼到南半球去了?”

……说得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喜欢就去尝试吧。你之前不是天天嚷嚷大学快要结束了,你居然一场恋爱还没谈过吗?现在新鲜水嫩的学弟主动送货上门,你还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吗?”

你别说,她还真把新鲜水嫩的学弟拒之门外过……两回!

“可是……”阮默默用脚尖在地上画圈,矫情地揉着衣角,“哪有他这个样子的?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还没表白就占人便宜……”

“大概是……情难自禁?”尤宓故作深沉地说道。

“……你!”阮默默气噎,“现在我俩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我的闺蜜还是他的助攻?”

“我不可以两者兼任吗?”

“我这三年的好吃好喝都喂了狗吗!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嗯……他长得好,我看着下饭。”

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翻船吧,除此之外我们无路可走。”

“别啊。”尤宓笑意盈盈地说,“我是真觉得纪然不错,首先吧,他长得好看……你先别急着嚷嚷,这是事实,你嚷嚷也不会改变的事实!其次吧,他对你好,人家大热的天还肯出门给你送冷饮。最后吧,他很洁身自好的——你知道在狼多肉少的语院,能做到片叶不沾身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吗?就连被我们吐槽过一万遍的‘泰语小王子’这三年也换了三四茬女朋友吧?更何况是盘正条顺的纪然?我找人问过了,从军训开始就有开放的妹子跟纪然表白了,之后的话一个月少说也有一两个吧,结果别说‘我喜欢你了’,连‘我们做个朋友吧’这样的话纪然都没搭理过,战斗民族语3班的苏寄柔你知道吧?就是上次开代表大会的时候你说漂亮的那个,她也被纪然拒绝了。纪然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虽然你长得也不错,但跟苏寄柔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阮默默回想了一下那妹子的音容笑貌,泄气地默认了尤宓的话:“所以说……他干嘛放着更好的不喜欢,反而来喜欢我?”

“更好的不一定是合心意的啊,说不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让他记忆深刻的事情呢?”

“……难道是因为我是第一个把姨妈巾递给他的女生吗?”

这回轮到尤宓噎了:“……大概?”

阮默默脑补了一下纪然手里拿着粉嫩嫩的姨妈巾,心里邪魅狂狷地冷笑一声道: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的场景,囧地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第五章 (3)【倒V】:

像是看到了她抓狂的模样,尤宓轻声安抚她:“冷静一点,感情是急不来的,你可以慢慢想。也不用觉得没办法面对他,是他吻了你,不是你吻了他,你不用心虚。”

“嗯。”

“当然,你得在平常的基础上对他稍微冷淡一点,别让他以为你的便宜是能白占的。男人可不能惯坏了,让他养成了习惯不好。”

“嗯。”

“有事给我打电话,别看我现在是他的助攻,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好。”

“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阮默默踌躇了一下,问道:“家里……还好吗?”

尤宓的声音沉了一点:“还好。这半个月没见他们闹过。”

“那就好,”阮默默高兴了许多,“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

“如果这个暑假你父母一次都没闹腾过的话,你就答应祁桓的表白!”阮默默的语气积极得就跟表白的人是她似的。

尤宓失笑:“放心,记着呢。”

“可是……”阮默默话锋一转,“你为什么……突然肯考虑一下了呢?”

尤宓沉默了一瞬,说道:“默默,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他已经对我好了三年,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说从来都没心动过那是假的。而且那天在医院,他跟我表白的时候说‘每个人都有向往爱情、期待婚姻的权利,不要让其他人影响了你的爱情观,就算是你父母也不可以’。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是不以为然的,可那天……我竟然觉得这话有点道理,觉得我是不是也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阮默默忍不住打断她:“既然你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那为什么还要把决定权交给别人呢?祁桓说得很对啊,选择爱情的权利在你手里,任何人都没资格左右你,包括你的父母。”

“我没办法,默默。我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们的事情都成了我的心理阴影了,我没办法摆脱他们的影响,所以我对自己说,只要不是大吵大闹,口角、摩擦、冷战都可以忽视,哪怕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和睦,我就相信我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

“辛苦你了,宓儿。”

“习惯了,就不辛苦了。”

过了一会儿,阮默默忐忑地问道:“那要是你和祁桓在一起了,你父母还……怎么办?你会和祁桓分手吗?”

尤宓倒是答得爽快:“毛。主。席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阮默默“噗”的一下笑出了声,低迷的情绪重新昂扬起来:“那我们就一起加油吧!”

尤宓也笑了:“好啊。”

“不过表白的人一定要是纪然!哪有女孩子表白的道理?”

“哈,这是必须的。”

……

阮默默就真的如尤宓所说,在平常的基础上对纪然稍微冷淡了一些,不完全排斥,也不再热络。

纪然也挺后悔那天怎么就脑子发热做出了出格的事——他的计划明明是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的好吗?再观阮默默不冷不热的模样,他虽觉得她现在不至于因为这事就跟自己彻底划清界限,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一言不合这半年的努力就打了水漂。

就这样干熬了几天,众人们期待已久的双休日终于来了!

潜水、人。妖秀、成。人。表演可谓是泰国旅游必不可少的节目。既然来了千里迢迢来了泰国,哪有不去一一领略的道理?

大家都是同一条污水沟里出来的污人,对此当然是心照不宣的,徐汐月更是早就制定好了行程——周六一早下山,赶个灰机去普吉岛,下午潜水,晚上看人。妖秀,周天灰回曼谷,在曼谷逛一下午,傍晚坐大巴去芭提雅看成。人。表演。

对于这个行程,大多数人都说没问题,只有陈东伟一人提出了异议:“我听说曼谷也有成。人。表演,为什么一定要去芭提雅呢?”

他话音刚落,众人的表情就有些绷不住。

徐汐月嘿嘿笑着,神秘兮兮地说道:“骚年,没查过泰国游的攻略吧?最好的人妖秀和成。人。表演可都在芭提雅啊!这么说普吉岛的人妖秀就有点多余了……管他的,大不了看两场,正好对比一下哪边的人妖更漂亮。”

因为是私人组织的,这次支教除了食宿什么都不包,更别说补贴了,所以能来的都是家境还不错的学生,见徐汐月说得兴起,也不在乎一场表演看两遍。

于是周六上午,阮默默在傅清清的炮轰下难得地起了个早,洗漱完,又收拾了一些必备品,赶在八点半下楼集合。

华忠开车送他们去机场,从这里到机场要一个半小时,徐汐月订的机票是十点四十的,正好合适。

十二点二十,他们在预订的酒店登记好入住信息,放下了行李。

午饭是在付妍姗推荐的no。6餐厅吃的,因为生意太过火爆,他们足足在外面磕了一个小时的瓜子儿才等到位置。

这家店主打泰式小炒,口味偏重,就是分量少了点,八个人点了一大桌,吃得一本满足。

……然后就吃撑了,他们就走路回到了酒店,换好泳衣后走上了沙滩。

暑假是旅游旺季,沙滩上的人很多,各色肤色的男女老少混杂其中,却丝毫不影响碧海蓝天的美,反而为之添上了几笔生动活泼。

阮默默站在沙滩与海水的交界处,一*海浪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脚趾,她忍不住蹲下身子,把手伸入清可见底的海水,在水底捞了一把,然后看着手里的细沙、小石子、碎贝一点一点地被水波带走。

不远处,已经游出去一段的傅清清回头,见她还站在岸边,便朝她使劲儿挥手:“学姐!你还呆在岸上干什么?不觉得热么?快过来!”

“哦,这就来!”

阮默默站起身,往海里走了几步,拉下护目镜含住呼吸器,试探地潜入了水里。

她的游泳水平一般,潜水学是学过,但只用过两三次——还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不敢贸然往前,得先在浅水区试两次找找感觉。

两分钟后,她感觉自己重新掌握了潜水的正确姿势,才放心朝着傅清清的方向游去。

海里的世界是非常美妙的,尽管这里还只是浅水区。大概是习惯了这个地方的热闹,成群结队的彩色的小鱼群游刃有余地在人腿之间穿梭,却总能在有人伸手想要去触碰它们的时候轰然散开,等确定危险过去了才又聚拢。

在谁也认不清谁的水底,阮默默玩心大起,故意调转了方向,冲着一群正往这边游来的小彩鱼迎面撞去。

如愿以偿地撞散了鱼儿们的队伍,她一边咬着呼吸器忍笑一边看着鱼群重新整队一边继续游,一直到鱼群的队伍恢复如初,她把头转回来,才发现自己马上要跟一双腿——一双穿着黑色潜水裤——一双男人的腿撞上了——而且是正面!

难道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次微不足道的恶作剧?!

阮默默一着急,不由自主地猛吸了一口气,咸涩的海水顺着鼻腔和口腔一齐灌入,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

这一呛就把阮默默呛懵了,身体都不听使唤起来,可她还是竭力拍着水想站起来——一定要站起来阮默默!不然比起“女游客潜水不小心呛死”,唯恐天下不乱的各方小报还是更喜欢用“某中国籍变态女游客趁潜水只机占男游客便宜,兴奋过度竟猝死”这类耸人听闻的新闻标题啊!

就在她奋力挣扎之际,忽然有一双手扶住了她的双肩,仿佛天神降临,将她带离了面前的困境和之后可能会发生的窘境。

双脚重新落到实处的感觉比想象中美好,她感动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其实是呛的,一面嘶哑着声音给人道谢。

那人却没搭腔,而是拨开她的护目镜——刚才挣扎得太厉害,护目镜都被她弄松了,海水渗进去刺了眼睛。对方用纸巾擦掉她眼睛周围的水,又把纸巾凑到她鼻子下面。

他的动作太自然,自然到阮默默毫不犹豫顺着他的意思擤了一把鼻涕,擤完了才反应过来——这人谁啊?

刚好眼睛不那么疼了,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看到纪然正将她擤过鼻涕的纸巾团成一团,塞回口袋里。

阮默默很尴尬:“那个……脏……”

但也没办法,这里离海岸有些距离了,不揣回兜里,难道要扔在海里吗?

纪然头也不抬地回答:“没关系。”

确认了口袋的密封性,他抬眼,见阮默默的眼睛被海水刺激得红红的,有些心疼,责备道:“学姐总是有能耐让自己陷入各种意外中。学姐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情之前就不会先用脑子想想吗?”

阮默默无言反驳,这次的确是她做了幼稚的事情才造成了此次无妄之灾。嘤嘤嘤,要是她没有使坏地去冲散鱼群的队伍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

她耷拉着脑袋,瘪着嘴,红着眼,活像一只恹巴的兔子。纪然心一软,一肚子批评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摸摸她红红的眼睛,有帮她揉揉呛得难受的鼻梁,低声问:“还疼吗?”

平素毒舌的人一旦温柔起来,那效果就跟开了挂似的,一下就抚慰了阮默默千疮百孔的心。她委屈地点头:“疼。”

“那还是得先回岸上用淡水洗洗。”

纪然说着,拉着她一起蹲下去,潜入海水之前还不忘提醒她:“你难受就把眼睛闭着,我带你回去。”

阮默默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全程围观了阮默默和纪然的亲密互动的傅清清、付妍姗、徐汐月面面相觑了一番,觉得自己也该回去洗洗眼。

之后纪然就不允许阮默默再单独行动了,阮默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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