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电力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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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电力强国-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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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某些私吞公款,喝了村民的血,吃了村民的肉的干部,在一段时间之后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交钱办事的方法一直是唯一行得通的方法,北漠这事,电力部给你地方政府这么多钱,你搞定就是了。

在99。99%的情况,地方政府都能出色完成任务,虽然这笔钱最后落到村民手里可能没多少,但电力部也无权干涉地方政府所为,这笔钱本身就是你的工作经费,你看着花。

可麻烦永远都集中着来,这0。01%还就在这次北漠碰到了。

范昕瑞出差回来,非常无奈地报告了这个消息给王硕,王硕拿捏不定,不知道是该反映上去还是自己想办法,这便也找到张逸夫来一起商量,他毕竟在这里根基不深。

张逸夫问明了缘由和仓库面积后,直接问道:“他要多少钱?”

范昕瑞叹了口气道:“就没法谈,我天天去,门都不给我开,我工作这么久了,这类事也没少做,但从没见过这样的。”

“县政府的人呢?”

“也搞不定。”

“他们的手段不是可以更……”张逸夫做了个手势,“更强大一些么。”

“是,可后来我也打听出来了,仓库所有者是县长的外甥。”范昕瑞摊手道,“谁敢动粗?”

“那找县长就是了!他们答应做工作的么!”

范昕瑞继续摇头:“我肯定找了,也说清楚了,合同上写的明白,你们收了钱就要办事,这是大工程,国家大事,耽误不起的,让县长做他外甥工作去。可县长就咬着说他跟外甥20年就没见过面,毫无联系!然后我又暗示他既然这样,可以强硬一些。他倒好,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

“什么?”

范昕瑞做出了一副伟岸的表情:“我县一直以来,都是以民为本,他虽然是我的外甥,但同时也是北漠县的人民,我们只能谈,怎么能动粗?这是动摇我县的根本!”

“放屁!”张逸夫和王硕同时骂了出来。

“嗯,绝对是放屁。”范昕瑞立刻点头道,“我后来拜托别人查,也查到了,三个月前那仓库才转卖给他外甥,价格极低,后来就没用过,等着拆呢。”

范昕瑞说着叹了口气:“这事儿吧,虽然混蛋,但也没辙,我之前也碰到过,肯定就是要抬价,然后地方政府表示经费不够,再要钱,最后再给点钱完事,我就琢磨着这次指定也是横竖想多要钱,后来我就找到了他外甥的媳妇谈……他媳妇也是在县里上班……这他。妈的都该是县政府的工作,我鸟都不该鸟,他们就这么拖着,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上,咱们这儿毕竟也有时间要求。”

“真难为你了……”张逸夫相当心疼范昕瑞,这种地方上的事儿说不清楚,更何况,内蒙是自治区,对待少数民族尤其敏感。

“然后,他媳妇也半推半就不愿意理我,我缠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如果给五百万,他丈夫没准儿可以考虑一下。”

“五百万?”张逸夫直接就急了,现在跟蓟京金融街买两栋楼也就这价儿了,文天明工资虽然已经涨到300了,但赚这么多钱依然需要1400年左右,也就是说他需要从刘备卖草鞋的时候,一路攒到朱元璋称帝。

“他买仓库花了多少?”张逸夫又问道。

“两万块左右吧。”范昕瑞挠了挠头。

“这孙子,没人能治治他么?”张逸夫又骂了一句,自己拼死拼活赚钱,还没机会花,这帮孙子好,真会玩啊。

范昕瑞想了很久后,默默答道——

“自治区,自治。”

这下谁都没话说了,沉默良久。

这坑混屎,谁搅和着都为难。

你要搞不定,再向上提要钱吧,那是你没能力,你范昕瑞没能力,王硕没能力,整个筹建处都没能力,这种蠢事都提上来,先批一顿,给不给钱再聊。

肯定也不能说你真的没能力,但问题这是一坑屎啊,你不去搅干净了,还上报给领导搅,怎么能不批你呢?

范昕瑞已经属于能力比较突出的了,本身也是蒙族小伙,最能搞定这一切的基层干部也束手无措了,只能扛着这坨屎回蓟京找领导汇报。

他汇报给王硕,王硕显然自己解决不了,又把这坨屎送到了张逸夫面前,先让他闻闻味儿。

不用想,张逸夫要是也没想法的话,就端到段有为那儿了,段有为是个实诚人,他肯定会接过屎,最后全脏他一身。

大事上,张逸夫已经够麻烦的了,王硕还嫌不够,中间递这么一坨。

张逸夫闻着闻着,臭味熏进了脑袋,倒不是喜欢这味儿,只是刺激性太强,让他突然醒过味儿来。

这事儿来的也有意义,显示出了现在筹建处组织架构的问题,大问题,这太重要了,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第506酒场思维

人活着活着,就都开始学会见人下菜碟,工作中更是如此,尤其在面对领导的时候,投其所好,无论是做事方式还是做事方向,让领导满意都比让群众满意要重要得多。

可如今的段有为可以说是领导中的奇葩,无欲无求,只求做好事是很好的出发点,不过底下人不可能跟着你这么无欲无求,当他们发现领导属于傻干型的,只图干活儿,不为领导自己争利益,就更别提为属下着想了。

外加时局不甚明朗,恐怕也没人敢追段有为追的太死。

如果是群体打鸡血万众一心的状态下,拆迁这种破事儿根本提不到台面上来,范昕瑞和王硕肯定玩儿命办妥了,如今他们就是不打算玩儿命,才准备往上提给领导,反正对王硕来说,干得好干得不好也都一样,段有为不可能给他什么,基建方面的领导才应该是他效力的主要方向。

张逸夫手下人还好办些,经过了大半年的磨合,队伍也享受过胜利的成果,张逸夫还把控得住,随着将来筹建处的进一步壮大,各种关系户涌入,像段有为这么耿直,队伍就真难带了。

人多了,不是靠一双眼睛就盯得住的,现在的人可没段有为早先主导工程的年代那么单纯了。

筹建处需要一套合理的评估制度与工作汇报机制来解决这件事,既然领导不是耍手腕的人,那一切就公事公办,看成绩,看卖力程度来衡量。

“这样,小范你再想想办法,往下压一压。”张逸夫思量过后说道。“我心里的底线是50万,这个价码再跟上面提,上面也更容易接受。另外钱的事情不是部里专门搞的么,还有规划院把关?尝试联系他们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内蒙、呼市的领导施压。”

“张处长,找他们没用。具体事宜,早就转交给内蒙局做了。”范昕瑞挠了挠下巴道,“50万,我明白了,再想想办法吧。”

“嗯,别再拖了。”王硕迷糊了半天终于说话了,“节后就要进行施工准备工作,建设施工用地、生活区,大型机械进场。不能因为这事儿耽误了。”

“没事,不怕。”张逸夫摆手道,“根据你说的位置,那个小仓库所处的地方并不干扰前期施工,咱们施工咱们的,不动那几百平方米就可以了,倒是可以把粪池建在仓库旁边,不着急慢慢来。”

“这……”范昕瑞与王硕面面相觑。

王硕随即犹豫道:“跟地区政府合作不易。我们是相伴相生的关系,谁也不领导谁。这么搞,最好不要打破一直以来的合作。”

“那也得看是谁先玩脏的吧?北漠的规划上钉钉子,他们真嫌事儿不够大。”张逸夫冲范昕瑞吩咐道,“你去找下段处长,汇报一下,让段处长跟上面也确定能不能再拨50万。然后再回内蒙谈,咱们随时联系。”

范昕瑞尴尬看了眼王硕,而后点了点头。

随后,王硕拉着范昕瑞来楼道抽烟,语气并不怎么好:“还是年轻干部。太想当然了。”

“呵呵……”范昕瑞尴尬赔笑。

“在我们那儿这种事都是怎么解决的你知道么?”

范昕瑞不假思索道:“领导出面,过去喝顿大酒,认识认识,将来卖个方便。”

“对,对,看来你们那儿也是这样。”王硕无奈一笑,“这帮小地方的领导最要面子,你得有个领导出面才说得过去,现在咱们巴局长不就是内蒙过来的,让局长牵线联系内蒙局的领导,好好喝一顿不就完事儿了,张逸夫怎么就不懂这一点,还傻干。”

范昕瑞又是尴尬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您这不有主意么,那倒是提啊。

王硕偏偏就不提,就按张逸夫的意思走:“一会儿你去找段处长,就按张处长说的来,你就说是请示过张处长,他给的解决方案,就当我不知道。”

“明白。”范昕瑞没得选,他只能是王硕这一边的人,基层打拼多年的他再清楚不过,领导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你把事情都料理好了,领导也不会念你的好,必须是特别严重紧急的事,你突然跳出来解决,这才显出能耐,现在在王硕的思想里,最好就是让张逸夫把这事儿搅黄了,领导顶不住求自己想办法,然后三下五除二,一顿酒了事,这就有能耐了。

这恐怕就是张逸夫在官场上最大的不足,不懂得喝酒混事,你永远正面上,公事公办,肯定有不吃你这一套的人,这会儿软一点来顿大酒,往往更有效果,尤其那边县政府的人,跟他们聊国家大事聊不清楚,就得喝,喝着喝着就有共同语言了,这种陈腐过气的酒场思维,也许就是张逸夫的短板所在了。

然而张逸夫是真的没考虑到这一重,就像狮子不会在乎屁股上的苍蝇一样,根本想都没想这么无聊的事情,他在想的是另一套解决方案。

这次县政府之所以敢来这套,恐怕就是因为接到的各种文件,都是电力部的公章,很明显这是一个纯粹电力部主导的事情,跟他们没什么利益往来,他才有胆子搞。

换成国务院的文件,他还有这个胆儿么?

三溪几十个县的人,几十万人,该迁还不都迁了。

总之,识相就见好就收,大家谁都别再耽误时间,还要狮子大开口,有办法治他。

换个更残酷的角度来看,国家对于“强拆”这件事,始终处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为了经济发展,适度的强拆当权者不会为难你,毕竟你也是为了干事,除非你一边强拆伙同流氓进行**,一边吃了人家该拿的拆迁款,玩过头了,这会儿才会有人来干你。

作为电力部门,想吃拆迁款也吃不到的,强拆的话,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舆论影响,不要让这件事宣扬出去,给领导和组织添麻烦。

余下几天,张逸夫没再催促老段下决断,精力都放在了施工准备上,王硕初来华北局,跟各单位都不熟,自然需要一个人引荐沟通,张逸夫这方面也算大方,领着王硕去设计院、电建公司等一一拜访,沟通工作,大方地让出了这部分资源。

即便在开工之前,准备工作量也是巨大的。

首先就是要考察厂址,即便是前期经千挑万选的厂址,作为筹建处,依然需要确定水文地质条件的细节,土地矿化程度、地下水深度、特征、对混凝土腐蚀性等等。这次北漠的选址比较正常,稍微偏硬一点点,地层分为三大层,第一层是松散的粉土、粉砂,厚度较小;第二层是中等密度的粉砂,中压缩性,非常适用于天然地基的基础持力层;第三层是厚度达100米的粘土和粗砂,虽然会加大施工难度,却是相当稳定的结构。

综合而言地质条件相当完美,地震烈度也符合标准。

下面就是把这些参数分享出去,让各单位起早准备,保证不要掉链子,具体时间安排还只是个囫囵,毕竟筹建处这边工程管理计划还在做,那又是另一个大工程了,少说上百页,这活儿特别可怕且繁杂,因此后来会有专门的工程管理公司来做,外包出去搞得服服帖帖,现在却只能靠筹建处这个草台班子联合协调各单位了。

次周一上午,张逸夫请了半天假,他也知道这么忙的时候不该请假,但那边也没得选,换贾天芸来,也不敢放岳云鹤的鸽子。

这事儿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地方,就是终于又要面对夏雪了。

办入学手续的场面,比张逸夫想象的更可怕,因为与他同行的是那位人间极品马老师,以及夏雪,张逸夫从未感觉寒风如此凛冽过,三人一路到招生办教务处等地交资料填表走流程,几乎一言不发。

最过分的是马老师穿了一身热情似火且土得掉渣的大红羽绒服,本来身着黑风衣的张逸夫和小白羽绒服的夏雪走在一起还勉强能看,现在这个构成变得特别诡异。

张逸夫实在忍不了,在这个过程中伺机问道:“怎么样,什么时候去三溪报到?”

“过完节吧。”夏雪也有一搭无一搭地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北漠?”

“我这儿还早,毛病多着呢。”张逸夫没话找话,“那天我碰着道行了,他好像打算春节前后结婚,准备去喜宴吧。”

“应该不用,部里不兴这一套,发圈喜糖就可以了。”

“觉悟真是高,那好歹咱们聚一下吧,叫上郝帅。”

“嗯。”

一句“嗯”过后,张逸夫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聊天真难啊。

也罢,双方关系的维系本身也依赖着精神上的共鸣与思想上的碰撞,没有这个碰撞激情了,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她父亲跟母亲过了一辈子,夏济民依然能对夫人如此薄凉,搞不好夏雪也玩这套。

想到曾经的丈母娘,张逸夫忽然相当心疼。

“你妈给我的毛衣……”

“拿着吧。”夏雪点头道,“你还回来,才是伤害她。”

“也对。”

第407有手就够了

正在校园里走着,忽然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处长?”

张逸夫一回头,卧槽太有缘分了,他头一次看见一个恶心的头油男能这么激动,赶紧过来暖暖场。

头油男慢悠悠飘过来,先是冲马老师勉强打了个招呼。

马老师见状无奈摇了摇头:“今年……”

“又差一点。”头油男长叹了口气,双目充满了迷茫。

即便是一贯毒舌且非常不近人情的马老师,也不忍再攻击头油男了:“你这分数……其实可以读常规一点学校研究生的。”

“没办法,都耽误了,之前去过不少学校的复试,都通过了,最后没去,再之后他们看见我也不搭理了。”头油男迷迷糊糊地自嘲道,“再加上我这形象,这岁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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