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手心里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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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手心里凋谢-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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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爱你对你来说真的是一种屈辱吗?你真的是生不如死?’
朱三许久没动,食指和中指中夹着的烟,烟灰已经老长,淡淡的往上冒着烟圈,漂浮着,散开来,淡黄色的槐花落下,透过烟雾望去,如梦如幻,感觉有些不真切。
小区里静悄悄的,路灯的光淡淡的照射下来,让人觉得车内的人竟和这漆黑的夜一样的落寞。
“三哥,她折腾了一下午,又空腹喝了大半瓶葡萄酒,应该睡得很熟,您要是不放心,就上去看看吧。”张志明终于忍不住了。
“不了,今天姓杨的过生日,我不想打搅她。”
“回去吧,”朱三终于发话。
“奥,”张志明发动开车子,一边开,一边看着后视镜说:“三哥、、、、”
“别劝了。”
“三哥、、、、、”
电话响了,“闭嘴,”朱三说,然后摁开电话,“怎么啦?”。
“三哥,你的车子刚开,我就看见一个女人闪了进去,好像是付姚。”
“付姚?”朱三冷哼一声:“她怎么会来这儿?”
“对呀,三哥,”张志明插话道:“我刚才从后视镜里也好像看见了,想跟你说来着。”
‘不好,’朱三心里一惊,大吼:“把车开回去,这个贱货,她要是敢、、、、、”朱三紧抿着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马上要到的公寓楼道,眼神如猛兽般的凶狠,“我让她后悔到这世上走一遭。”
好像有人摁门铃,孟婷爬了起来,头很疼。
这辈子就喝过两次酒,一次是在十来岁的时候,一次在今天。
爸爸是个酒鬼,妈妈说孟婷生下来血管里就流着酒精,十来岁上亲戚家串门,亲戚想试试她的酒量,妈妈也想知道孟婷的酒量,没有制止,竟然灌了她十一杯红酒还没灌倒,后来孟婷在亲戚中名气大增,没人再敢灌她酒。
孟婷讨厌酒的味道,也从不喝酒。
今晚这是第二次,不把自己灌醉,实在是睡不着,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回家时,在小区的超市里买了一瓶张裕干红,给杨云霄煮了长寿面,自己却一口吃不下,对着茶几上的蓝玫瑰,一杯一杯的灌酒。
蓝色基因已经侵入骨髓,想做回原来的自己竟然这么难。
他对自己真的无可挑剔,珍惜?接受?不接受?接受?不接受?、、、、、
一瓶酒没喝完,就醉了,不锻炼就是不行,酒量如此不济。
手机铃声响了,是他。
孟婷揉了揉太阳穴,嘟囔一句:“每次都是砸门,这次这么好,还摁门铃,还打电话。”
她赤着脚,踉踉跄跄的去开门、、、、、、
‘丫头,不要开门,快接电话,快接电话。’朱三一遍一遍的摁电话,车还没停下,就跳了下来,朝楼道跑去。
对面楼的人也已经冲了下来。
“三哥,等等我们、、、、”话没说完,朱三已经关上电梯门、、、、、
‘头好疼,有些恶心,’
走到门边,孟婷闭着眼睛,拉开了房门。
“嗬!小脚果然长得漂亮,不过再好看,我也不至于还比不上你一个脚趾头。”
一阵刺耳的冷笑声传来,孟婷一惊,猛地睁开眼,面前竟然站了一个身材火爆、极其妖艳的女人,正妒恨的看着自己的脚。
‘无聊’,孟婷心里厌恶,勉强打起精神,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说完就要关房门。
那女人一把把孟婷拽出了门外;使劲往后一推,冷笑说:“想关门?没那么容易,听说今天下午三哥当众宣布你是第二任朱夫人?”
孟婷被她推了一个趔趄,胃里更加难受。
‘争风吃醋,不感兴趣。’
分明是他的女人争风吃醋,可笑的是,自己现在竟然也成了其中一个。
“我不稀罕,你喜欢你当他的夫人去,对不起,我要睡觉了,请你让开。”
“不稀罕?还真的挺会装,怪不得三哥被你骗,因为你,今晚我被三哥打了一耳光,我要打回来。”话没说完,一掌裹了过来,孟婷没有防备,白皙的脸颊上顿时印上了四个血手印。
“你?”孟婷捂着火辣辣的脸呆住了。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挨打,深更半夜,被一个找上门的女人打了。
‘无语,真是胸与大脑成反比,都是别人的玩物,有什么么好争的。’
脸很疼,火辣辣的,头也很疼。
孟婷有些清醒了,更有些生气了,她冷笑一声说:“你既然知道三哥眼里只有我,可知你刚才打我这一耳光的后果?你最好三分钟之内离开,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哈哈哈哈,”付姚哈哈大笑,猩红的嘴唇在灯光下显得那样刺眼:“你是说三哥会来救你?别做梦了,我是亲眼看着三哥的车子离开,我才来的,三哥走了,没人会来救你了。”
“马上就会有人来,走,马上走,还来得及。”孟婷淡淡的说。
“走?做梦!我今天就是来教训你的,你个狐狸精,我跟了三哥快两年了,还没混上他的小弟们叫我一声嫂子,你才跟了他几天,他就当众宣布你是朱太太,你知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三哥有多宠我,三哥说在所有的女人中我是最乖,床上功夫最好的一个,以前我跟三哥一晚上能做四、五次,可自从有了你,”付姚抿着嘴,没有往下说,却上前撕孟婷的睡袍:“我是贱货,我看你有多纯?多贵?我怎么就不如你的一个脚趾头?我看看你的狐狸骨头有多妖媚,是不是、、、、”
浓郁的化妆品香味扑鼻而来,熏得孟婷直恶心。
因为穿着睡衣,孟婷没有戴文胸,她吓得护住胸部,步步后退、、、、
“刺啦”一声,睡袍被付姚从肩膀撕下一大块,肩头也被付姚的指甲划了两道血痕、、、、、
“你这个疯女人,你太过分了!”孟婷气的大喊。
‘真是和他一样,都是流氓。’
“哈哈哈哈,”付姚冷笑:“果然是又白又嫩,不过可惜,”付姚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扭开盖子,“三哥再也看不到了,”付姚疯狂的狞笑着:“明天他看到的将是一个被毁了容、烧坏了身体的心肝宝贝。”
‘怎么还不来?眼睛都瞎了?’
孟婷一边往后退,一边紧张地盘算着从那边跑到到这边的时间。
‘原来他派人真的不光是为了监视我的,真不该撒泼把他们都撵走。’孟婷心中懊恼。
“喂,我说,为了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你值得吗?再说,你毁了我,他还会有别的女人。”
“当然值得,只要你毁了容,我还是三哥最喜欢的女人,我还是要什么有什么,别的女人?我不怕,他对别的女人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他喜欢的是我的人,不是脸蛋,即使你给我毁了,他也会给我做整容手术。”
付姚端着瓶子,步步紧逼:“傻子才会信你的鬼话,女人要勾住男人要靠三点:漂亮脸蛋、身材和床上功夫,看你这样,穿得像个修女似的,床上功夫肯定不行,我今晚再把你的脸和身体毁了,看看你还有哪值得三哥喜欢。”
已经退到了电梯门口,电梯的指示灯亮着,孟婷心里有了底,没再往后退,她冲着付姚冷冷一笑,说:“喂!我说,疯女人,信不信?今晚我不会有事,你却会死的很难看。”
付姚冷笑:“臭丫头,是你死的很难看吧。”
电梯门打开,孟婷扭头一看,心中一喜:“三哥?“
“别装了,三哥不会来。”一瓶子硫酸泼了过来。
“丫头,躲了!”朱三大吼一声、、、、、
孟婷头撞在了地上,晕眩中,她听见了有人惊呼:“三哥!”
“三哥!”、、、、、、、



第三十章

天快亮时,朱三疼醒。
聂龙已经闻信赶来,拿毛巾给朱三擦擦额头上的汗说:“三哥,是不是很疼?摁铃把护士叫来吧。”
“不用,”朱三呼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她怎么样?”
聂龙心中有些不快的说:“她没事,本来就喝多了酒,又摔晕了,大夫说,睡一觉就没事了,我把她安排在隔壁病房。”
“我去看看她。”朱三支撑着要爬起来,后背疼痛难忍,他闷哼一声,又趴下了。
“三哥,她真的没事,”聂龙有些生气了:“再说,你把她看的比自己还重,这么护着她,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你忘了当年嫂子、、、、”
“别说了,我不会让她有事。”聂龙话还没说完就让朱三粗暴的打断。
两人都不说话了。沉默一会,朱三说:“对了,聂子,你昨晚接货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送货的有一个是生面孔,我反复核对了好几遍,确定身份后才接的货。三哥,他们几个还在外面等着你的处置呢。”
“处置什么处置?”朱三叹了口气说:“她规矩太多,连大街都不让他们待。从对面楼下来到这面楼,最快也要五分钟,昨晚不怪他们,让他们回去吧。”
“是,那?付姚怎么办?”
“剁去右手,随下一批货送走。”
聂龙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说道:“三哥,再怎么说她也跟了你快两年了,要不?就地处置吧,给个痛快的,也好过在那边。”
“不行!”朱三的面部变得狰狞:“单是泼硫酸,我挡住了,看在她伺候我两年的份上,可以给她个痛快,可她不单打肿了她的脸,还抓伤了她的肩,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是。”
朱三趴在枕头上想了一会说:“聂子,她快醒了吧,你帮我、、、、、、、、”
李阿姨往孟婷脸上敷冰的时候,孟婷醒了,睁开眼睛。
有些糊涂,头疼,在陌生的房间、、、、、、、
硫酸?
孟婷猛的爬了起来,摸了摸脸,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三哥?”孟婷猛然记起摔倒前曾听见有人惊呼。
“李阿姨,这是哪?昨晚有个女人往我身上泼硫酸,好像是三哥趴在了我身上,三哥怎么样了?没事吧?”
“这个丫头,摔糊涂了吧,昨晚三子去你那儿,见你喝了酒,一生气,打了你一耳光,你没站稳,摔倒了,三子找人把你送进了医院,哪有什么女人往你身上泼硫酸?酒店有事,三子回酒店了。”
‘是吗?’孟婷揉揉脑袋,想了想,低头看看已经换好的衣服,猛然扒开右肩膀、、、、、、
两道被指甲划过的血痕清清楚楚的留在她的肩膀上。
孟婷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她一把抓住李阿姨的手,问:“李阿姨,是不是三哥伤的很重?求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李阿姨躲闪着她的追问,把脸别过一边,难过的说:“你摔晕了,记错了,三子没事,好好的。”
“你撒谎!”孟婷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跳下床,撒腿就往外跑,跑到病房外,果然看见有七、八个人在隔壁病房外守着,聂龙挡在病房门口。
见她出来,聂龙看了一个手下一眼,那人心领神会,溜到一边、、、、、、
‘果然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我,’泪水迅速爬上了孟婷的眼眶。
“三哥在里面是不是?伤得怎么样了?让我进去看看他。”
聂龙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李阿姨,问:“她记起来了?”
“嗯,”李阿姨应了一声。
聂龙斜了孟婷一眼,冷冷的说:“记起来就记起来吧,三哥有我们照顾,挺好,就不劳您费心了。”
聂龙在门口挡着,而且态度也极不友好。
“你让开,我想进去看看他。”孟婷焦急万分。
聂龙冷哼一声,俯视着她说:“你还想继续害他?”
“我、、、、、”孟婷有些委屈。
“要不是你把监控全都扯下来,踩烂,要不是你坚持不让弟兄们住在你隔壁,要不是你要死要活的把他们撵走,他们又怎能住到你对面楼?又怎会发生这种事?你连累了看护你的弟兄受罚,又连累三哥受伤,你还想怎样?你要是愿意跟他,就进去看他,你要是不愿意,就别进去了。”
“你这样任性,谁也护不住你。三哥怕你再受伤,怕下次他来不及救你,他说他放你走,他要我亲自把你和孩子送到别的城市,给你买套房子,再给你一笔钱,你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这下你满意了?”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落下。
“我有话对三哥说,”孟婷擦擦眼泪,大声喝道:“你给我让开!”说完,咬着牙,一把把聂龙‘推开’,进了病房。
身后,聂龙和李阿姨相视而笑、、、、、
病房里静悄悄的,窗帘半拉着,朱三趴在床上睡着了,纱布由颈缠到腰,孟婷的心被揪住般的疼,有些不敢近前。
虽然不知道硫酸泼在人身上有多疼,但是却在电视上看见过看被硫酸烧的面目全非的人的惨象。
踩着厚厚的地毯,如同踩在棉花上,软软的,病床越来越近,看的越来越清,心也越来越痛。
自己一直气他、恼他,关键时刻,他连想都没想,就扑在了自己身上,牢牢地护着自己。
这种感觉好熟悉。
应该是在刚认识的那天晚上,自己以死相逼,用碎玻璃划破了脖子,他带自己上医院,大夫要给自己缝针,自己吓得哇哇哭,他捂着自己的眼睛,把自己的头摁在他的肚子上,那时自己感觉心里好踏实,有一种前所没有的感觉。
杨云霄,明知道自己不爱他、讨厌他,却一直不肯放弃,宁愿毁了自己。
他,明明唾手可得,却一直百般忍让,一次又一次的放弃,用尽自己的全部来爱。
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纱布上、、、、、、
“丫头,你终于肯为我落泪了?”朱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轻声的笑着问。
“三哥,对不起,我本来能躲开,我看你来了,以为她会住手,就没躲,我、、、、、”孟婷说不下去了。
“三哥,是不是很疼?”
“没事,”朱三故作轻松的说:“老爷们受点伤不怕,你没伤着就好,”说着,看见了孟婷被打的脸,招手说道:“丫头,过来,躺在三哥身边,”
孟婷在他身边躺下,朱三摸着孟婷的脸,给她擦擦眼泪,说:“都是三哥不好,让你受了惊吓,还挨了打,三哥想过了,除了自由,三哥再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三哥放你走,只要你好,三哥就高兴。”
孟婷啜泣着,含糊不清地说:“三哥,我不走、、、、我跟你回家。”
“真的?”朱三一高兴,想爬起来,后背剧烈的疼痛使他又趴在了那儿,他咬着牙,喘着粗气问:“你原谅三哥了?”
“嗯,”孟婷忍住哭声,用手拭着他额头上的汗说:“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我早就不生气了,可能是在我一次次逼你,你一次次的退让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我把你气得暴跳如雷,你却不敢对我发火的时候。”
朱三把孟婷的小手抓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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