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手心里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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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手心里凋谢-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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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杨云霄为了得到孟婷不惜毁了她,在孟婷的思想里,他呵护自己是天经地义。但朱三这么心粗的人,却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能注意到,或许自己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孟婷的眼睛有点潮湿,推了推他:“三哥,三哥?”
朱三惊醒,有些尴尬的说:“你体寒,空调二十二度,我怕你晚上睡觉蹬了被子,冻着,来看看、、、、、、”
孟婷感动,“三哥,上来睡吧。”
“你愿意让我碰你?”
孟婷白了他一眼,铁着脸说:“仅限于睡觉,不许胡思乱想。”
睡觉离做别的也差不远了,朱三欣喜若狂:“我回屋拿枕头。”
“不用了,”孟婷有些羞涩的说:“我枕着你的肩膀睡就行了。”
‘哎呀,终于等到了。’朱三乐呵呵的上床,搂着孟婷躺下。
孟婷枕着他的肩膀,半趴在他的身上,右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想了一会说:“三哥,前些日子,上面来人了,来查你。”
朱三拿下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说:“你恨我,一直想离开我,为什么不跟他们合作,来挖我的老底?我还一直等你用美人计来迷惑我,我再给你来个将计就计呢,哪知,这么多天你也没个动静。”
“呸!臭不要脸,美得你,”孟婷轻轻打了他一下脸,说:“还美人计,还将计就计,美人计是用在生死关头,迫不得已,就像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晚上那样,万一用不好,**咋办?”
“就等着你**呢。”
“想得美。”
朱三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丫头,别恨三哥了,回来吧。”
“其实,三哥,我昨晚跟朱子涵说‘我恨你’,是想放松他的警惕性,让他跟我回家,我真的从没恨过你,只是,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就很讨厌自己,我老觉得自己活着没意思,活的太脏、太累,活着一点价值没有、、、、、。”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孟婷实在说不下去了。朱三也实在没有勇气听下去了。
那一夜的疯狂,那一夜的残暴,那一夜的蹂躏。
明明知道她内心受过伤,明明知道她害怕做这种事,自己却还是疯狂的做了。
朱三不记得孟婷被自己折磨的昏死过去几次,只记得他被自己压在身下,大声哭喊、惨叫着说“疼,疼死了,”的情景、、、、、、、
他想:‘只要她认错,只要她求我,我就饶过她。’可是她就是那样拧,昏死过去一次又一次,抵死不认错,他不想那样做,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谁都知道自己把她捧在手心里,她却当着弟兄的面给自己丢那么大的脸。
直到凌晨三点多钟,在自己的逼问下,她气若游丝的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没有做错。”说完,就再一次的昏死过去,看着奄奄一息的她,这才想起了那个真正的元凶:杨云霄。
他亲自带人杀到杨家,却发现早已人去屋空。
‘肯定是他俩合谋好了的’。朱三怒不可遏,他气冲冲的回来找她,却发现她不知从哪里找出自己原来的衣服,已经换上了,静静的在那里等死。
她天生丽质,不施脂粉,皮肤却一直那么白皙、柔嫩,如那盆金盏银台的花瓣,如今却被自己啃咬的青一块、紫一块,加上横七竖八的吻痕,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如错生在冬季里的小草,被蹂躏的面目全非后,毫无声息的在那里等待着生命的结束。
他害怕了,从来没这么怕过,他甚至不敢让人拉开窗帘,他害怕看见她那满脸满身的伤。
无论自己怎样摇晃、恐吓、呼喊、认错,她都置若罔闻,她把自己的一切封死了,她不看、不听也不想。就如窗台上那盆开败了的水仙,静静地等着干枯的那一天。
绝望之中,自己忽然想到讨债那天晚上,她划破脖子,自己带她上医院时的情景,她听见大夫说要给她缝针,吓得哇哇大哭,可怜巴巴的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手,大夫缝针,她趴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
对了,她不怕死,怕针。针扎在她的身上,疼在自己的心里。但她仍然毫无知觉,只是把自己封锁在那晚的噩梦里,只是想以最惨烈、最决绝的方式惩罚自己那天晚上的残暴,只是想以最无奈的方式逃离这场噩梦。
孩子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他让人不停地砸着她的门,自己偷偷扒着门缝看,希望能敲醒她,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她依然一动不动,那时,自己真的是绝望了,他在心里求她:‘求你了,醒过来,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能醒,只要你能活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还你自由,我放你走。’
终于,在车子进门前的几分钟,在他绝望的时候,她动了一下,他看见她努力从床上滚了下来,他看见她跪在床前、、、、、他记得当时自己哭了,当着佣人和手下人的面哭了,母爱伟大,她想起了她还有孩子。
如果不是孩子,她可能真的就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不是植物人胜似植物人,如果不是孩子、、、、、
朱三真的不敢想。
从那以后,自己才明白,原来自己那么喜欢她。原来自己输不起。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眼前一亮,好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好想把她揽在怀里,好想让她幸福的对着自己笑,好想让她用小手勾住自己的脖子、、、、、、
他不明白自己那晚为什么会那样残暴,为什么要践踏她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为什么要使她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想不通就别想了,既然输不起,就别再赌了。
所以,她被救活以后,无论她怎么折腾,无论她做什么,自己一直都在退让,她耍心眼搬出去,又用诡计逐渐疏远自己,自己都知道,她不可能不管孩子的死活,不可能不被孩子要挟,这些自己都知道,但一面对她那不惧生死的眼神时,自己就退缩了。
既然输不起,就别试了。想发火的时候,就想想她那被狂暴摧残过的身躯,那满身的牙痕,和窗台上那株凋谢枯萎的水仙。
眼泪从朱三眼角无声地流了出来,滑落在枕头上,冰凉冰凉的,凉的他的心刺骨的疼。他使劲往怀里搂了搂孟婷,说:“丫头,那天晚上三哥真的做错了,三哥真的很混,不该做那样的事、说那样的话,三哥该打,你打三哥几下、、、、、、”说着,抓着孟婷的小手,使劲抽在自己脸上。
“不用了,“孟婷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哽咽着说:“别说了,、、、、、睡觉吧。”
虽然说了睡觉,但眼泪还是一直往下流,打湿了朱三的睡衣。
朱三不会哄人,只能想着转移孟婷的注意力,他一边给孟婷擦眼泪,一边问:“丫头,你难道就一点不想知道三哥做的都是什么事?”
“不想,男人的事我不想管,以前或许是我太单纯了,现在看来,真正的狼要比那些戴着伪善面具的狼可爱多了。其实他们猜错了,我再怎么善良,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只珍惜真心待我的人,特别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三哥,答应我。不要做太缺德的事,你的事情都惊动、、、、、。”
“不怕,”朱三理理她的头发说:“拔起萝卜带起泥,就凭他们,不敢动我,只怕还没动着我,他们自己人就一掌把他们拍死了。”
“奥!那?家里他们会不会安排上人,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放个窃听器什么的。”
“安排了,不过已经处理了。”
“啊?”孟婷猛的爬起来:“三哥,你又杀人了?”
“哎呀,小孩,”朱三疼惜的把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前说:“一惊一乍的,人是那么好杀的?你以为那些脑残的小说呢,随便杀人?杀人也要分杀谁,在什么情况下杀,那边派来的人是那么好杀的?再说她也没掌握什么证据,撵走就行了。”
“奥,”孟婷放了心:“三哥,有时,有些东西就在一念之差,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能放就放了吧,人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了,再说了,他们安排的谁呀?”
“李明艳。”
“我说呢,他们怎么会知道我,还来找我。”
“丫头,你还是搬回来住吧,你在外面,我真的是很不放心。”
“我不,你看看你,臭脾气,像个翻脸猴子似的,说疯就疯,说火就火,动不动就吼,一会相信我,一会又说我到处勾男人,我才不回来呢。”
“你还说我,你怎么不说说你,你一会温柔的象小猫,一会又像老虎,一会又浑身是刺,像刺猬,我简直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好,你又不让我碰你,你说我能不胡思乱想吗?”
“活该,”孟婷恨恨地说:“谁让你给我下药,我要是不反击,你早晚得把我毒成植物人,这样你还省心,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三哥知道错了,回来吧。”
“我不,你老实点,手别乱摸,再敢乱动我咬死你。”
、、、、、、、



第二十四章

七月初八是杨云霄的生日,他这人粗枝大叶的,从来不记得这样的事情,虽然自己从未爱过他,两人又离了婚,但孟婷还是希望他健康长寿。孟婷上面店买了一些切面,又买了一点肉,拎着往回走。
杨云霄喜欢吃肉,却总是跟着自己吃素,今天他过生日,买点肉吧。
农村山上的百合花早就开败了吧,但双角山那条水沟里的那片百合肯定没开败,那片百合好奇特,花朵大,花期长,颜色鲜艳,好像镶着一层金边,每次杨云霄上山都会给自己摘回一大把。
难怪朱三当初知道自己当商场代言人会发那么大的火,原来真的会带来许多麻烦。走在路上,经常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引起三三两两的人盯着她,谈论她。
孟婷结婚早,再加上一脸的清纯,很多人都以为她是未婚少女,也引来不少的追求者。不过她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为了不连累别人,她跟男人说话最多不超过十句。
手机响了,肯定是那个姓朱的债主。
孟婷掏出电话,接通,“喂?您好,是孟婷女士吗?我是天一广告公司的,我们正在给一个婴儿护肤品做广告,对方说您形象好,气质佳,指定您做广告中的妈妈、、、、、、、”
‘吆喝!亲爱的王总呀,您说的会给我带来别的经济效益原来就是这个呀。’孟婷高兴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她好像看见好多花花、绿绿的钞票闪着金光朝自己砸来、、、、
聂龙接到手下的电话的时候,朱三正在试他刚买回来的枪。
“三哥,弟兄们来电话说,她正在跟天一广告公司的人喝咖啡,估计是想找她做广告,三哥,你看用不用警告一下广告公司的人?”
朱三一边往枪上按消音器,一边冷笑说:“哼!商场的形象代言就想给她撤下来,她一直闹腾,玫瑰花的事也不跟我解释,又想上电视上做广告。想飞?”
聂龙挥手,让人在对面放几个瓶子,说:“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宠’也要有个度,再惯下去,野狗就要钻进来了,我今天就扎个篱笆,顺便把她的翅膀剪断。”
“她不像是那样的人。”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倒不是那样的人,就怕她太容易相信别人,被人骗了,当初如果不是她太过善良,也不会被杨云霄骗到家里,那啥了。”
“她脾气不好,会不会、、、、、、”聂龙想起弟兄们说孟婷当面踩碎蓝玫瑰的事,有些担心她会不给三哥留面子。
朱三咬着牙,一枪打碎了对面的瓶子:“不会,她懂事!上次是她故意找死,我就偏不让她得逞,这次不一样,我一定赢。”
从那晚被这个看似心无城府的女人骗了以后,聂龙一直不喜欢她,红颜祸水,还没怎么地,就损失了二十万,还加了一个藏在暗处的仇人。
但这次一回来,就听见弟兄们都在夸她,说她从未见过朱子涵,却能一眼认出他,不动声色的稳住他,引他回家,并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说通,让他父子和好。
这件事改变了聂龙对孟婷的看法,‘看来,她也不一定是三哥的灾星,看她一脸的喜庆,是福星也说不定。’想到这儿,有些不放心,怕三哥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于是就说:“三哥,还是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刚回来,在家看家,我和黑子去。”
聂龙一看劝不住,就使了个眼神给黑子,黑子点头领会。
朱三放下枪,擦了把手,拿过手机,拨通,劈头就问:“在哪?”
孟婷的声音很小:“三哥,我在谈事情呢,一会打给你。”
“我派人接你,回家!”朱三的语气毋庸置疑。
“三哥,别闹,我说了我有事,先挂了。”孟婷说完,直接把电话关上了。
“你男朋友?”对面的人笑着问。
“奥,不是,”孟婷有些尴尬,“是我姨家的哥哥,没事,咱往下说。”
“我们是这样想的、、、、、、、、”
不到十分钟,三辆车子停在圣岛咖啡店的门前,朱三和黑子还有张志明从他的悍马上下来,另有六人分别从前后两辆车上下来,黑子手一挥,这一大帮子人就往咖啡店里走。
孟婷见状,差点晕过去,摆明了今天要来横的,看来今天够呛能镇住他。
孟婷匆匆跟广告公司的人打过招呼,躲到一边打电话低声恐吓:“三哥,我说了,我真有事,你别进来,你要是敢来横的,别怪我当着别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
“哈哈!”朱三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让我下不来台,弟兄们,走咖啡。”
九个人横着就进了咖啡厅,屋里的客人吓的慌忙逃窜,咖啡店老板赶快迎上前去:“几位大哥、、、、、、、、”
“边去。”老板还没靠近,就被黑子一把推老远。
孟婷赶快迎上前,甜甜地说:“老板,没事,这是我哥。”
“你哥?好!”朱三冷笑:“我是你哥!告诉他们,我是你什么哥来?”
孟婷上前亲热的挽着手,向广告公司的人介绍说:“小于,这是我三姨家的哥哥,哥,这时天一广告公司的于水中。”
于水中早就吓的站了起来:“大哥好,孟女士,你和你哥还有事情要谈,咱改天再聊,大哥,我先走了。”
“坐下!”黑子一使眼色,两个人把他摁在椅子上。
“三哥!”孟婷娇滴滴的喊了朱三一声,撒娇似的晃了朱三的胳膊一下,手下暗暗使劲,掐了他一把。
朱三似笑非笑地看了孟婷一眼,把胳膊抽回来,一屁股坐在刚才孟婷坐的椅子上,胳膊支在咖啡桌上,闭着眼睛,理着额头问:“你找我妹妹做广告?”
“是,是,”于水中吓得脸色苍白,抖如筛糠:“我们广告公司正在给一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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