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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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帽-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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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桑玛失望地道。

他确实不想久待,藉口要问医生一些问题,和医生一起走出去。

「斯默的伤势不会有事吧?!」送医生来到门口,到底是担心老朋友,他再问一次。

罗勒医生沉吟道:「斯默少爷的脚伤并不是一直没有好转,只是恢复的速度很慢而己。只要把局部发炎的情况控制下来,应该就会没事了。」

但如果没有控制下来,只怕真的会有事——这句没有说出口的话,两人都心知肚明。

亚历点点头,让仆人备马送医生回去。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最后一撞,两副年轻的身笛同时绷紧、弓起,呻吟。最后男人瘫在她赤裸的娇躯上重重喘息。

休息了片刻,他终于找回足够的力气,从她身上翻开,舒懒地躺在她的身旁。高潮的余韵太美好。半晌,他侧过身子,单手撑着脑袋凝视她。

「你在哪里学来的那些把戏?」

「什么把戏?」她依然需要一些时间调匀气息。

旁边那家伙抓住她的手,用力啃了一下。

想到刚才她用嘴帮他做的事,他心里怪怪的。虽然很舒服,舒服到他原本今天准备慢慢跟她磨,却忍不住狂性大发,抓着她用力做了一回。

如果不是很肯定她的第一次是跟他,他会以为她是个经验丰富的女人。

「噢!你是狗啊?」她另一只自由的手拍他脑袋一下。

他低笑,在自己啃过的地方舔了一舔,然后细细咬起她的纤指,一只接着一只,不重不轻,让人心痒。

「原来真的是佝,又咬又舔的。」她低笑,把他推倒,翻身坐到他小腹上。

臀部马上感觉某个部位不太老实的胀起。老天,年轻人都这样,还是他天生体力惊人?她觉得应该是后者。

「不是狗,是狼。」他的大手懒懒地在她柔滑的腰臀游移。

天气渐渐转凉,这样的夜晚对他来说只是凉爽而己,对她却是低温。第一次带她去浸溪水是为了吓她,没想到事后真的让她染上风寒,害他担忧许久,最后他迅速找到应变之道—— 一座位于森林内的小木屋。

这拣木屋是洛普家的产业之一,平时供贵族打猎休息使用,己经空了一段时间,正好适合两个人愉快地享受欢情。

每隔三天,他们会来这里相会一次。大多数是夜里,偶尔是两人都偷闲的下午。

「这种事情靠的是天赋。」她俯身轻咬他的鼻尖。「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贵族子弟不是都很糜烂吗?怎么某人的第一次这么晚?」

他的蓝眸凶猛地一眯。

「那次不是第一次!」他用凶恶的语气掩盖狼狈。

「噢。」她点点头。

……等一下,这么说好像没有更好。有经验还结束得那么快,那不是很丢脸吗?

「咳!是第三次。」他被迫觉得自己一定要解释清楚。

「嗯。」她继续庄严的点头。

「我第一次是十三岁的时候,跟我们府里的一个女侍。」他防卫性地说。

就像所有年轻的贵族子弟一样,他们的第一次通常是跟有意勾引的女仆发生的。

「结果呢?」她好奇地开始听故事。

「还可以,但也没好到那个程度,所以我搞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把这档事讲得像什么了不得的乐趣,骑马射箭还有趣多了。」他撇了撤噍。

「所以你的第一次差强人意,后来呢?」某个女人听出乐趣来。

「十六岁那年,那群朋友为我饯别的时候,雇了一名妓女给我。」他耸了耸肩。

「她很有经验,所以比第一次好一点,不过我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低笑,俯身轻舔他的嘴唇。

「那现在呢?现在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他的全身都热了起来。大手圈住她的腰,简单一个动作滑入她体内,她娇呼一声,不依地轻捶他的胸口。

「现在很不错……」他低沉地笑,握住她的腰肢,再起一段双人之舞。

终于肯定年轻男人不能随便太逗弄,太逗弄的结果是自己会很累。蕗琪软软地趴伏在他身上,全身变成一团棉花糖。

「她们的味道不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嗯?!」她昏昏欲睡。

她们的味道不对,亚历在心里想。

若不是不够注重身体清洁的体臭,就是过浓的脂粉味。他受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怎么样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其他同伴可以毫不在意?所以他不喜欢随便和女人上床。

可是,她的味道很对。

从她的发香,她的体香,她清新洁净的女性馨息,她的存在好像是为了他而生。

他低头看着伏在身上快睡着的女人,心里有一种满足的平静。只要有她躺在他怀里,即使躺到天长地久也无所谓。

「你仍然和罗勒医生有来往吗?」他忽然问。

她懒懒地抬起头,下巴顶住他的胸口。「连他的醋你都要吃?」

「有没有?」亚历惩罚地拍她翘臀一下,被她龇牙咧嘴地「嗤」了几声。

「最近比较少,这个世界上的草药这么多,哪能教得完?我只是就一些药性的基本道理跟他聊了几次,其他的就靠他自己去研究。」不晓得市面上有没有植物图监这种东东?

「嗯。」他点了点头。

「干嘛?」她戳一下他的胳肢窝问。

他低眸看了她半晌,轻笑一下。「没什么。」

斯默的事己经由罗勒医生接手,和她不再有关联,既然如此,没有必要说那些让她心烦。

他相信她和老婆婆的能力。

至于桑玛的看法,对她和他一点都不重要。

第七章

华洛镇死了一个人。

华洛镇虽然名之为「镇」,实为洛普领地内最大的一个城镇,人口众多,所以有人生老病死并不是太罕见的事。比较特殊的是这个人死的方式。

他是一个独居老人,叫洛瓦德,今年六十二岁。他的妻子在十五年前就过世了,唯一的女儿嫁到隔壁镇去,因此平时他一个人住在老家里。左右邻居都认识他,彼此会互相照应,大家都说洛瓦德是个和气的老好人。

第一个发现他死亡的人就是他的邻居,华太太。

「我发现他起码三天没有出门了,想想不太对劲,今天早上就自己开门进去他的家里,没想到……」华太太扭着一条手帕,抽抽噎噎地道。

保安官记下所有她说的细节。

关于领地内的法治问题,侯爵严格规定任何人都不得干预,尤其是侯爵府内的人,以免予人特权干预司法之感。

他只是定期和保安局长开会,听取保安局简报。

亚历很清楚父亲的禁令,也不会去过向。只是今天他出来探望一个为了修谷仓而受伤的工头,而那个工头正好住在洛瓦德的对门。

当他去探视工头,送完慰问金给他的妻子之后,一出门正好就看到保安官与华太太站在洛瓦德的门口说话。

「嘿!」他举手跟那个保安官打声招呼。

「嘿!」保安官也笑着跟他打招呼。

刚来的第一年,他看什么都不顺眼,曾经在华洛镇闹过一点小事,就是这个保安官抓住他的。时间过去,两人己变成了朋友。

「彼特,发生了什么事?」亚历横越马路,随口和他聊聃。

「洛老头死了。」保安官对屋子里偏了偏头。

这种案子一看就是很单纯独居老人病死的案子,彼特没有特别隔离他。亚历耸了耸肩,和他一起进屋看看。

一阵陈腐气味扑鼻而来,亚历不觉皱了皴眉。

一个老人仰着头坐在一张单人椅上,神态并不显得痛苦挣扎,只是像睡着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亚历闻道。

「洛瓦德感染了风寒,这一个月来时好时坏的,我们本来以为他最近好很多了,没想到……」华太太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他没有去看医生吗?」保安官问道。

「他跟我说,他是去找森林里的吉普赛女巫帮他看病。」华太太抽抽噎噎道。

亚历心头喀咚一响。

「一个月下来都没有好吗?」他忙问。

「也不是。」华太太迟疑道:「有时候感觉好像那几天他气色变好,过一阵子又不好了,过了一阵子又好……我也不晓得到底好了没有。」

亚历皱起眉头。

「他没有再去找镇上的医生吗?」保安官问道。

「我不晓得,我没问到他那么详细……」华太太充满罪恶感。

「不过老洛是个固执的老家伙,森林婆婆治好了他多年治不好的白皮癖,以后他就一直都去找她们。」

保安官点点头。「谢谢你。」

华太太离开之后,他们又在现场看了一下,找到一些草药袋子,没有任何入侵或打斗的迹象。

看来真是病死的,案子很单纯。

殡仪馆的人开始收屍,亚历和保安官一起走出屋外。

「接下来呢?」亚历看着他。

保安官耸耸肩,「我们会通知他的女儿回来处理后事。」

「嗯。」

一阵子好,一阵子又不好,听起来和斯默的情况非常相似。

亚历回头再看木屋一眼,心里沉沉的。



华洛镇死了第二个人。

这次是一个寡妇,她也是一个月前染上最强的那波风寒,不过她有去罗勒医生那里看病。情况相似的是,这一个月来她断断续续,时好时不好,某一天早上,她儿子从邻镇工作回来,就发现母亲死在自己的床上。

现场除了罗勒医生的处方,也找到一些草药袋子。

据说是去罗勒医生那里看病时,那个年轻的吉普赛女巫也在,药草方子是她配的。

这次罗勒医生被叫来验屍,初步判断结果也是因疾病而衰竭死亡,于是以病死结案。

但保安官对这件事开始留上了心。



蕗琪两手都是血腥,走到屋外的洗手盆清洗乾净。外婆的屋子里响起一声微弱的犬哼,几只新生小狗的咿咿呀呀叫声马上加入牠。

「玛莉,玛莉!」一个小男孩激动地叫喊。

一阵狗吠响成一团。

她不禁露出微笑,脑子里清楚看见小男孩和狗狗抱成一团的样子。

今天她和外婆救了一只难产的母犬。

她不期然的想到一个人:健治·汤森。

健治是陆战队里的一个医务兵,从军之前是个兽医。平时这些阿兵哥不是只出来打仗而己,他们会定期到附近的阿富汗村庄巡视,由医务兵提供基本的医疗帮助,算是一种收拢人心的手段。

有一次健治和他的小队来到他们红十字会停留的地方,她因此而认识他。

他们两个人年龄相近,都有医疗方面的背景,于是很谈得来。

那几天里,健治跟她聊了许多野战的包紮技巧,以及牲口的基础疗法。

她今天用的催生方法,就是健治当初跟她说的。

不晓得健治后来如何?他退伍回家了吗?有没有跟他心仪的那位漂亮队长表白?

现在想想,那好像是另一个人生了……不对,那确实是另一个人生了。

她的视线转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不要在那里装忧郁小生好吗?」她走到树下,叉起手对他叫。

树上的男人不理她。

她施以家法。

「噢!」盖茨克抱着被石头砸中的脚,对她龇牙咧嘴:「欠揍!什么叫忧郁小生?」

蕗琪俐落地攀着树干,爬到他身旁坐定。

「你干嘛一大早就在这里垂头丧气,触谁的楣头?」她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掰一半递给他。

盖茨克恹恹地接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剥橘子。

「发生什么事啦?不要装死!」她用力戳他腰肢一下。

盖茨克沉默片刻。

「我前天晚上去找大杰克……」

「然后呢?」她把一瓣橘子丢进口中,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他的面色一沉。

「……」小心,这是一个非常需要谨慎应对的议题。

「咳,他看见你了吗?」盖茨克摇摇头。

「我悄悄从他酒馆旁的楼梯上去的,他的门口有一把女人的洋伞。我觉得不对劲,把耳朵贴在门上倫听,听到了他和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自己就静静下楼走了,他不晓得我去找过他。」

「说不定你搞错了,里面的人不是大杰克。」她努力安慰她最好的朋友。「或许大杰克出门去了,他的家借他的狐朋狗党幽会。你又没有打开门,也没有看到里面的人……」

盖茨克阴阴投过来的眼神终于让她装不下去。

蕗琪叹了口气。

「盖茨克,不然你以为你们之间会如何收场?大杰克如果想出柜,早就出柜了,不会到现在跟你一起还偷偷摸摸的。再说,你不是也说这只是一段临时韵事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大杰克踉谁在一起?」

盖茨克没有听过「出柜」这个词,倒也明白她的意思。

「你说得对,我确实期望太多了。我只是以为……」他吐出一口气,目光投向远方。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在这段感情中己经投入太多。

蕗琪抱住好朋友,拍拍他的背心。

盖茨克颓丧地靠在她的肩头。

他只是以为他现在爱的这个人是不同的,这人会排除万难、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她明白,因为这种心情她也有过。

以前的曹清荭总是众星拱月,心里知道多数的男人只是为她的外表所迷,她的心很雪亮。但,偶尔会有一、两个人,让她觉得「就是他了!」,「这个人跟以前的人都不一样!」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多「跟以前都不一样」的男人。

然后,她脑中跃入亚历的面孔。

他呢?他是一个「跟以前都不一样」的男人,又或者只是另一个她自以为跟以前都不一样的男人?

蕗琪叹了口气,又拍拍盖茨克的肩膀。

「……你们两个一定要在这众目睽睽的地方搂搂抱抱吗?」某个近乎犬科动物不爽低啦的嗓音在树底下响起来。

两人低头,亚历山大·洛普公子双腿岔开、双手盘胸,蓝眸中的光可谓之为「凶猛」。

「大型猛兽来了。」盖茨克翻了个白眼,极之故意地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又重又响地啵了一下。

「你驯狼去吧,我进城里喝一杯——不同的酒馆。」

赶在某大型猛兽决定拿出弓射他一箭之前,他飞快地溜下树,从另一个角度逃走。

蕗琪及时溜下树,拦截一只正要追过去的恶狼。

「你来这里干嘛?」她先把他拉到林子里,免得外婆看见。

亚历真正气结。

那个油头粉面的吉普赛人可以坐在树上公然调戏她,他堂堂的侯爵之子却只能被拖进树林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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