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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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由己-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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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喜色和与硬朗形象不符的一抹温润笑意。
只有巫大哥才会有这样暖人的微笑啊,只有巫大哥的怀抱才会令她留恋安心,难道易剑就是他吗?
“……你可不可以挽上左臂的袖子?”只要看到那个牙印,便绝对可以确认易剑就是偶像了。阿越颤着声音,拼命抑压自己恨不得扑去撕了他左袖看到期望记认的念头。
“若宝!!”白马疾驰而至,马上的人极是怒气冲冲,侧身舒臂一下提起正在屏气凝神关注易剑的少女,不由分说地按她坐在他的身前,扬鞭策马而去。
易剑反应神速,双足一点,便追出了好一段路程;可很快就认出马上之人是四皇子启浩,他顿时停住了。
瘁不及防、离易剑真相仅一线之差的阿越眼睁睁看着他目送自己被启浩半路拦截,遗憾、怅然、愤怒涌在胸口无法排遣,她怒极张口便咬上启浩环着她的手。
铁青着脸的启浩一声不吭,倒是因他的情绪而牵动心绞痛的阿越不得不松开狼咬,蜷缩成一团,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和呻吟声渐起。
白马被硬硬勒停在铜印山的半腰,跟着被下了马的主人一拍屁股,它知情识趣地撒蹄就跑,速速远离要找未婚妻算账的主人的三丈火焰,以免不幸变成第一匹无辜陪同美男焚心以火的纯种雪驹。
闭着眼无力偎在启浩怀中的阿越死死按着心口,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残酷撕扯戳刺的感觉没有得到舒缓,她想自己终于领略到“痛不欲生”的滋味了。
此时此刻没有听到掏心掏肺宠爱她的四皇子片言只字的安慰,只感到他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搂着她的手极力在收紧,带点急促的呼吸声不太规律;忍痛从他怀里抬头睁眼,视线触到他的脸,阿越便怔住了。

第四章(2)

那张一向温雅自若的俊脸绷着,眉间隐隐透着怒火的青红、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动、清澈澄明的星眸直直看着前方的虚无,眼中的痛愤悲怨漫溢泛滥。
恨爱交缠的情绪令他整个人比二人现在置身的这片红枫遍野的山腰平地更如火般燃烧炙热,连身上那件给人予淡逸静谧的碧衣也像要被点着随同化作灰烬。
这样的启浩身上竟流窜着情伤郁楚却隐忍不发的傲气,凛然不可亵渎。
阿越定格在震惊中,胸口的痛居然随着她渐生的愧疚而平复不少。当他的眼神因她不自觉的摩挲脸颊而柔和下来时,她才记起自己是被这人强行劫来的,可无法对这样的他发火,只好闷闷地问:“是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是。”除了这个对他若即若离的人儿,他的心绝不可能如被抛在惊涛骇浪般起伏跌宕。
“恼我没有骑你选的马儿?恼我和哥哥一起骑马?……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阿越忍不住嘟哝。
“这几天你刻意让我和夕颜独处是什么意思?”启浩没有看她,极力用淡淡的语气说出冲击他情绪的质问。
两人和好的次日,她说要他继续指点她作画,他满心欢喜来到燕舞宫的书房,她让装束一新、打扮优雅的夕颜端坐一角作为仕女图的临摹对象,然后吵着和他每人现场各画一幅夕颜的画像对比,他笑着应允了;结果,她提着笔不住问:
“夕颜的脸型是叫鹅蛋脸吗?”
“夕颜的眼睛好美,是不是水汪汪的?”
“夕颜居然有美人痣哦,在左嘴角那边,听说也叫旺夫痣。”
“我现在才知道绛唇一点樱桃破其实就是指夕颜啊。”
他当时并没有领会这家伙在他耳边吱吱歪歪的意图,所以顺着所言仔细揣摩夕颜的五官,而只画了数笔的她借口取颜料便一去不回,直到他完成画像走出书房,却见这家伙在庭院里拿着弹弓兴高采烈地在寒星的指导下练习射弹子。
她嬉皮笑脸抱着他的胳膊道歉,他便没有追问责怪,不了了之。
昨天,她告诉他准备学绣花,争取明年元宵节送他一个香囊,请他来挑选花样;他来到庭院的曲廊,见这小家伙和夕颜并坐、手持绣花绷,果然很专心地在学习着;招呼他坐在身旁后,她小喜鹊一样的嘴巴便没有停过:
“学绣花后我还想学做衣服,夕颜你也会?”
“启浩,夕颜说你最喜欢吃莲子羹,且为了保持莲子清香基本上是用鲜莲子手磨莲子汁来代替糖,哇,夕颜真的很细心很用心,我到时也学着做做。”
“夕颜,四皇子喝茶很讲究什么水啊茶叶啊茶具啊,你那么了解他的喜好,真好!!”
一面啰啰嗦嗦说着了一大堆闲话,她一面耍宝地玩弄剪刀,跟着一不小心戳破了夕颜的手背,然后她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夕颜的伤口上,心急火燎道:“启浩帮忙摁住,小心别放开了,我去拿药来!!”
几乎两刻钟过去,夕颜的血迹已干,他也用手帕包扎好,那家伙依然不见踪影。他隐隐感到不寻常,待在后院的吊床上找到酣睡入梦的她时,便被她那副纯真无瑕的甜美睡颜吸引,他无法做出惊扰追问的举动来。
今天,她对他说:“我让哥哥教骑马是为了向他道歉,毕竟我赌气不理睬他是不对的。”刘家兄妹相聚,他没有理由反对,可目送她二人同乘一骑飞奔没多久,夕颜便牵着小白马过来,称太子妃交代她必须紧随四皇子,保护和照顾好他及小白马,因为太子妃已将桑隐雪借用了。
在夕颜的陪伴下溜了一圈马,看到皇弟和易凝霜、隐雪和如影、还有刘家兄妹皆是双双对对时,他恍然明白过来自家未婚妻一连几天的别有用心。
自己对她的真心真意如此被无视,思及甚至可能是她为了逃避他而有意为之,教启浩如何不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痛心疾首?
面对义愤填膺的质问人,始作俑者眼珠骨碌碌一转,先是蹙眉呻吟了几声,继而娇嗔道:“启浩,我的心好痛,你可不可以先不生气?”
“不可以!!”岂有此理,中秋时怂恿还是杜夫子的他去赴风骚少妇的约,现在有意撮合他和夕颜,可以如此随随便便将他推给别人,她到底有没有真正喜欢他?
“……那你让我就这么痛死算了,大家都一了百了。”她低低叹了一声,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启浩本想硬着心肠坚持至这个无视他一片真心的家伙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以免她下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让人气恼伤心的事,可居然被她反威胁过来,而他却紧张得立刻让步了。
唉,关心则神乱,情切则心伤。
“回来!!”一把拽紧,按她回怀,他疼惜无奈地看着她:“痛得很厉害?”
“嗯……”忧郁美男真的生气了,得赶紧哄他开心,还需要找易剑验证身份啊。阿越闭目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使胸口的痛感稍弱一些后,用明净得如同一泓泉水般的眼神柔柔看着脸呈不忿却又怜爱无限的四皇子,她抿唇一笑,示意他低下头,跟着轻轻亲亲他的眉头:“可以不生气了吗?”
“不行……”极力想板着脸,可不经意上扬的嘴角已经泄露了心底的欢喜。他对于她胡作非为的不满和怨愤又一次轻而易举地被她化解了。
心痛症状明显消失,恢复常态的阿越暗骂:菠萝麻子的,这刘心悦的躯体对未婚夫的情绪反应也太敏感了吧?和四皇子再这么相处下去,每年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非本少爷莫属。
满目火红的枫林中,修长挺拔的潇洒碧衣俊男和窈窕纤美的活泼白衣少年牵手而行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瞩目,已侧身站在不远处凉亭后有好一会儿的深衣男子定定目送二人,不苟言笑的铁板脸上明显画着酸楚:她没有倾心别人,只是为了自保而做做样子罢了。
然而她依偎在他怀中柔情似水地笑吻他的情形却盘旋脑海挥之不去,即使那只是亲亲他的额头而已。
心底腾起一股浓郁的酸味和不安,使他涌出“现在就带她远离”的念头,此念一起,脚下便施展轻功无声无息靠近正交谈甚欢的皇子和太子妃身后。
“夕颜又漂亮又能干,对你一片真心,我很喜欢她啊。想想看,不管你日后是皇帝还是王爷,妃嫔如云都是理所当然的,既是如此,为何不提前物色自己喜欢的呢?”太子妃的语气不像是说笑。
“你不是不喜欢男子三妻四妾吗?”猜不透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的四皇子一怔。
“我不喜欢有什么要紧?易姑娘不是已经册封太子侧妃了吗?我不喜欢进宫,还不是被你们联手送进来了?与其接受别人强压过来的枕边人,不如选择对自己忠心的熟人,以免日后后院起火,我是替你着想啊,”
呵呵,一向倔强且爱憎分明的她在劝四皇子接受别人,只能说明她没有喜欢四皇子。想起当初她抱着他恳求不要娶亲时的泪容,还有一步三回头的叮咛:“……记得我在等你,千万不要紫笛声响,芳菲情长!!”他不由得舒心地莞尔,因之前患得患失而产生的冲动也冷静下来。
心神既定,经年累月养成尽忠职守的责任心便恢复了,他减缓步伐转头悄然回到自己的岗位。
身怀绝技的启浩被阿越的劝说弄得怒火渐生,没有觉察到有人曾尾随在后;本来就经常迷糊的阿越就更不可能知晓;她急着找寻易剑,所以一边说话一边拉着不肯呼唤白马过来的四皇子加快下山的速度。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启浩决定说清楚再走,他不会给任何理由让她放弃他。“我只会娶你一人。”
“嗯,刘心悦和四皇子是有婚约的,肯定要成亲,我明白我明白。”本人是徐若宝也。
一把抱起跺脚要继续前进的少年,启浩转身往山上走:“你刚才既认心愉是哥哥,便是承认自己是小悦,别想着用名字来糊弄我。今天你若不相信我的心意,那么我们便在这山上住下来,直到你看清楚为止。”
“住这里?……你想我被帅大叔皇帝砍头吗?别往上走,我们下山吧。”如果你是巫大哥我自然相伴,可惜不是啊。
“那你相信我了吗?”启浩站定,绷着脸问。
“嘻嘻,你现在严肃的样子好像杜夫子又回来喽。”涎着脸摸摸他的面,见此人脸一沉,赶紧正色道:“好吧好吧,相信,相信啦。”
“以后不准再将我推给别人……”
“好,好。”那么以后卖他给别人,这么又帅气高贵又有气质魅力的皇家忧郁美男多么值钱!
“要学骑马找我!!”
“好,好。”得抓紧时间下山,易剑千万不要提前离去。心急如焚的阿越顺口应着。
“我想亲亲你。”
“好,好……唔唔……不好,不好……唔……唔……”被腹黑的四皇子偷吻了。

第五章(1)

铜印山秋游归来,两名皇子春风满面、春心荡漾,黑脸太子妃则满脸怨气、满腹遗憾。
下山后启浩便坚守在阿越的身边,以此宣誓对此人的拥有权。她很想发脾气,又怕惹了某人伤心而导致心痛来袭,如果被偶像知道她匪夷所思地心不由己为他人所牵动的话,这要造成多大的误会?所以,她强忍着烦躁,想方设法欲摆脱如影随形的四皇子后再去验证易剑的真实身份,可惜直到结束都不能如愿。
易剑临走前对欲哭无泪的她微微笑了笑,这个笑容令郁闷了半天的太子妃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想。回到燕舞宫后,她不管已是亥时,拉着寒星跃上不易被人窃听且便于观察四周动静的高大松树桠上进行初步的证据搜罗。
自从亲眼目睹她舍身相护、亲耳听到她对义父的那番以死相威胁的求情,寒星对这个重情重义的儿时小伙伴便全心全意的维护着,现在有问必答:“中秋那天,先是四皇子叫我寻你;到对岸后有人告诉我你已安全,并指点我去救桑隐雪二人。”
“您早就知道杜夫子是四皇子?”
寒星摇头:“你们出了丈量山,我便奉义父的命保护他,直到你殿试那天才知道他的身份。”
“对岸指点你去救冰雪大哥的人是谁?是巫大哥吗?”
“……是。”寒星略一迟疑,颔首道:“他蒙着脸,但我和他交手过,剑招套路都认得,所以才会对他的话确信不疑。”
“巫大哥那日也在对岸,为什么我不知道?”回想二人定情那一晚,他没有说是如何找到她,也不说怎样知道她是女儿身;若他是易剑,那么一切疑问都可以水落石出了;他应该是在她春药发作时看出来的吧?……易剑能看出,妖孽怎会看不出?难道柳风轻在船舱夹层亲吻她时便清楚她是女孩子了吗?啊,该死的大奸商竟这样戏弄她!!
阿越回过神来,秀眉一蹙:“寒星哥哥,冰雪大哥曾说那个五皇子的侍卫易剑武功很高,他和如影二人联手才可应付,你觉得他的武功与巫大哥有无相同之处?”
“我要和他交手才能确定。”
“哦,你们要比划比划……”真傻啊,秋游时怎么没想到呢?
看她一脸的懊恼,寒星不由一笑:“如果你认为这事非常紧要,明日我便找他。”
冰唇战神乍现的笑脸令好欣赏美色的太子妃一阵目眩,好一会儿才续道:“他如果不理会怎办?”
“……不可能。”冰唇微微开合间,吐出比试方式:“我去伏击,偷袭。”
伏击?偷袭?阿越吃了一惊,看着将此等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比划行径视作平常的寒星,说这话的他冷冽如冰,戾气暗涌,她急急阻止:“不要!我只是想知道他和巫大哥的武功是否相同,并非要取人性命。”
有些心疼地抚抚他的脸,自言自语道:“寒星哥哥,你刚才的样子像一把嗜血的狂刀……爹爹到底是如何将你训练成如此的无情?”
不习惯如此亲昵的举止和关切的目光,寒星将脸稍侧,拉下她的手,冰唇嗫嚅:“义父说杀手讲究的是最后结果,过程不需理会……”
“杀手?爹爹要将你培训成杀手?”失声骇然,忆起幼时寒星从后山回府经常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特别是胸前的那道口子几乎要了他的命:“寒星哥哥,小时候你胸口那道很深很长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狼爪抓的。”
“狼?”瞪大眼:“那其他的伤痕呢?”
“小时候是狼、狗、野猪多些;在龙骧山时,老虎、鹰、豹、熊……”
阿越“啊”的一声,一把抱住面无表情的寒星,呜咽道:“寒星哥哥……你受伤谁来照顾你啊……”
“义父每月会备好药水,每天回来倒入热水中泡泡即可。”任她抱着,寒星心头一阵暖意。
儿时的小伙伴如此残酷的童年经历激起她深切的怜悯,将寒星的肩头泪湿一片后,她决定为他做些什么:“寒星哥哥,告诉我芊芊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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