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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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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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叹过了,胜负还是要分出来的,一群人低声议论了一番,其间略略有些争执,不过最后还是达成了一致。那个主事一直旁听,得到了结果,脸上喜色一现,然后走到窗前,高声道:

“第一场以灵为题,候德坊的雨中漫步曲意轻灵,节奏明快,可称上品;而天香楼的高山流水曲意清灵,技法高超,亦可称上品。虽然两支曲子都很动听,不过最终还是要分出胜负,经几位名士和大人们的判定,高山流水灵气盎然,更合题目,所以判定天香楼本场胜出。”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听众中能懂得音乐的还真不多,能辨明两者优劣更少。不过,这主事说的道理大伙儿也都明白,仔细一品味也确实如此,也没人有什么异议。

谢宏有些失望,可是看向灵儿的时候,却见得对方神情中也没什么不甘,看来这评判倒也公平,那么,只好看接下来两场的了。

ps。感谢杨叛儿的友情出演,杨叛儿也是起点作者,文笔相当不错,他的作品是

'bookid=1995731;bookname=《大时代之1983》',喜欢都市文的朋友可以去看一眼。

正文第101章小姑娘的坚持

“候德坊偌大名声,怎么就输了呢?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哪有什么古怪,候德坊的名声只不过是靠了评书罢了,比起音律,他们差得远呢。”

“那钢琴其实也还不错……”

“奇淫技巧的东西,哪里比得上老祖宗传下来的?”

“说的也是呢……”

楼下固然是议论纷纷,楼上也不平静。谢宏刚与灵儿商议完接下来的安排,就见天香楼那边走过来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

“谢公子,敝人张大名,前次去贵坊拜访过两次,只可惜贵坊的管事有些盛气凌人啊。今天怎么不见那位马管事?难不成是怕输了丢人,所以躲起来了,哈哈,知耻近乎勇,说的就是这种行为吧。”

张大名前次上门被拒,心里一直也是不甘。这次比试他虽说自认必胜,可心里还是担心谢宏这边有些什么古怪,尤其是忌惮钢琴。不过眼见拿下第一场,那十成中已经赢了九成,心中得意之极,特意跑过来嘲弄敌人。

至于说接下来的两场虽然都不限于曲子,可以唱词,不过叛儿的歌喉,也不逊于她的琴艺,也是登峰造极,就算候德坊这边再弄出来什么东流水之类的新词,也一样不会是对手的。再说,今天这可是命题的比试,容不得他乱搞花样的。

“原来是张公,谢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失敬,失敬啊。”谢宏很热情,如同一个跑堂的小二。

“张……公,谢公子你这称呼不太对吧?”张大名一愣,这称呼倒是很隆重,不过自己明明才四十岁啊,如何能称得上‘公’呢?难道最近心事太多,以至于白发又多了?他疑惑的摸摸头发。

“嘛,天香楼不是青楼么?”谢宏脸上笑眯眯的,“青楼里面的男人不都叫龟公么,叫张龟公多难听啊,还是叫张公来的爽利,张公,你说是不是呢?”

这次的事情是天香楼挑起来的,谢宏也知道,而张大名说话时又语带讥嘲,谢宏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恶意。既然是敌人,那就不需要留情面,口头上的便宜一样要占足。

“你!哼,不知死活的小子,今天之后,看你还有何脸面在宣府立足?就算你厚颜赖着不走,没了那钢琴,老子看你还凭什么招揽生意。”

张大名虽是开院子的,不过平时最爱附庸风雅,向来以文人自居,最恨有人把他跟青楼扯在一起。而谢宏的话又何止把他跟青楼扯在一起,简直已经视他于无物了,他焉能不大怒。

可这时却不能发作,如果搅了场子就不好了,没准儿这姓谢的小子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呢。这般想着,他狠狠的丢下一句狠话,回到了自己那边。

谢宏却没有这种想法,他觉得自己这边已经输一场了,搅了场子也是输,还不如输个光棍呢。只不过要是真输了,也不知正德那边会不会就没兴趣了,要怎么办呢?他陷入了沉思。

“谢兄弟,你快拿个主意啊,接下来是按原来的安排还是怎地?”马昂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的,再输一场可就全完了,也不知道这谢兄弟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马兄,你不要急,不然换成灵儿来唱可好?”第二场的安排本来是灵儿奏曲,马昂唱词,可谢宏看马昂的样子,分明已经乱了方寸,哪里还敢让他来。

“宏哥哥,让晴儿唱吧。”一行人都出来了,可是这事儿还不能让谢母知道,只好留下马文涛看家,晴儿却不放心自己哥哥,和月儿一起跟了出来。只是刚刚一直都在忙乱中,却也没人留意她们两个,这时晴儿突然自荐,倒让谢宏吃了一惊。

“晴儿也要给宏哥哥帮忙。”少见的,小姑娘坚持不让,语气坚定,小脸上完全不见平日里羞怯的模样。

“这……”谢宏有些犹豫,晴儿的声音很好听,不过灵儿的造诣似乎更强一点啊。

“谢公子,让晴儿来唱吧,晴儿的声音也很适合这首词。”灵儿突然说道。

也对,谢宏想起来了,这首词带点童音确实最好,后世的时候不就是童音合唱的吗?“好吧,那这次哥哥就靠你了啊,晴儿。”

“嗯,晴儿一定会努力的。”小姑娘用力的点了点头。

“第二场开始,题目是‘别’……”正这时,那主事宣布了第二场的开始,“方式不限,有请天香楼……”

“铮!”戴着面纱的杨叛儿依旧没有起身,面纱也没有掀开,只是纤纤素手轻抚,一曲充满哀伤之情的旋律响了起来。未几,歌声也随之响起,只不过让人惊讶的是,唱词的竟然是那个叫抱琴的小丫鬟。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是柳三变的雨霖铃,这次所有人都听出了这曲子的出处,“凡有水井处,既能歌柳词”,柳永的词在市井间传播极广。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词悲曲苦,浅斟低唱,声声动人,直欲催人泪下。不多时,楼下已有低泣声传来,而那几个老者似乎也有所感,各个面色悲苦,尤以那屠姓老者为最。

直到曲终词尽之后很久,众人这才从那悲苦的意境中解脱出来,可依然心有戚戚,似乎离愁就在眼前。

张大名虽然有些意外,不过看过众人的表情,也是颇为得意,扫了谢宏那边一眼,却发现对方几人又在一起商议着什么,纳闷之余,心里也暗自冷笑:抱琴那小丫头就够了,这样的离别之曲,看你们如何应对,那钢琴曲调太过柔和,想要奏出悲声应该是大大不易吧?哈哈。

他向主位看了一眼,发现沈巡按投过来的眼神中满是赞誉,他更加得意,不由开起了小差:抱琴那小丫头也长大了,看来很快也能派上用场了,只是不知会便宜了那位大人,啧啧,老子近水楼台居然就这么错过了,有点可惜啊。

那个主事也调整了一下情绪,心中暗道可惜:候德坊输了是正常,只是不能再多听杨叛儿一曲,真是让人遗憾啊。不过,自己小小一个主事,这些大事也左右不了,要知道,不但沈巡按极力推动此事,巡抚大人对候德坊也极为不满呢,只能活该他们倒霉了。

“下面该候德坊了……”

琴曲响起,远称不上悠扬,甚至节奏略有些单调,听众虽然各怀心思,可是这时都不由有些失望。刚刚那曲雨中漫步虽然被判负,可还是很动听的,现在这曲别说跟杨叛儿那首雨霖铃想比,就算是比起那雨中漫步也是大大不如的啊。

楼上的人更是摇头不迭,曲子普通,唱歌的居然也是个小丫头,难不成以为学步天香楼就能赢了吗?真是天真啊,看来候德坊的东家谢公子还是太年轻了,一点挫折都受不了,也不知今天之后,会不会就那么一蹶不振了。

有人叹息,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因为没听到好曲子而遗憾。

可是,很快的,当晴儿天籁般的声音,配着那略有些单调的旋律,唱出在大儒们的眼中很是直白的曲词……当这完美和不完美的一切加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原来离别也是可以这么美的……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同是离别之曲,这首送别却吹散了刚刚雨霖铃带来的伤感,带给人无限的遐思,残笛中,夕阳下,天涯海角,知交不尽。

谢宏这时也发现了,晴儿带点童稚的嗓音确实是唱这首送别的最佳选择,本来曲词中也不乏伤感之情,却在清脆的童音中消于无形,最终化为思念之意。更别说晴儿的声音本就有如天籁,动听之极。

他再环顾周遭,看见众人的神情,谢宏心下更加笃定,这场赢定了。只是兴奋之余也不由有些感慨,这首送别在前世时也不过随便听听,却不想穿越后,已是帮了自己两次忙了。

正思绪翻涌间,谢宏忽觉人看自己,待他抬头时,却没来得及捕捉到那道目光,只感觉到了大致的方向,看过去,却是天香楼诸人所在。

难道是那个张大名?可是那目光不对啊,好像带点好奇,又有些不甘的感觉,会是谁呢?谢宏想了一下,找不到答案,最后还是摇摇头不再去想,开始思考第三场的问题。

结果不出他所料,那个主事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还是大声宣布了候德坊的胜利。

“……候德坊的《送别》哀而不伤,正合大乐之旨,所以判候德坊胜……”

鼓楼上,各人神情都不相同,候德坊这边固然是松了一口气,天香楼的众人也不觉会有什么意外,毕竟刚刚唱词的只是抱琴,而且对方也不过讨了个巧而已,算不得什么,还有最后一场呢。

一众名士心里都是大呼过瘾,觉得不虚此行,杨叛儿一个女子,居然有这么高明的琴艺,而候德坊的钢琴却也神妙,奏的曲子更是闻所未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接下来又会如何精彩,真是让人期待啊。

ps。也许有朋友发现了,今天更新的时间的确乱了,为了感谢真心支持小鱼的朋友,亲们,今天四更。

正文第102章我认输

“用和,朝中都说你善于治事,果然不假,宣府小小一个边镇,竟然能连连出得这等人才,都是你巡抚一方的教化之功啊。”那个屠姓老者笑道。

“丹山先生,这也不全是巡抚大人的功劳,其实也有您的功劳呢。”听老者称赞张鼐,沈巡按心里有些不满,突然接话道。

“此话怎讲?老夫致仕已久,这宣府之事与老夫何干?”老者愕然。

“丹山先生忘性好大,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情了?呵呵,就是那位御史杨岚啊。”

“杨岚?”老者悚然而惊,猛地转头看着杨叛儿,颤声道:“莫非……”

“屠公,出了什么事?”巡抚张鼐听得一头雾水。这老者单名一个滽字,在弘治年间曾官拜礼部尚书,还在都察院历任多年,虽然致仕多年,可最近在京城内他起复的呼声颇高,今日能请得他来,张鼐也是颇为自得,见屠滽一脸惊色,他还以为是哪里怠慢了,急忙问询。

“无事,无事,曾大人,诸位,老夫身体不适,今日就先告辞了。”打声招呼,老者便匆匆而去了,其余人都是相顾愕然。

沈巡按也不理张鼐疑惑的眼光,只在心里盘算。他之所以突然抛出旧事,激走屠滽,是因为他发觉屠滽对钢琴很感兴趣,两次计议的时候,都站在候德坊一边。最后一场是要决定胜负的,为保完全,他这才说出那件秘辛。

至于以后,哼哼,那杨叛儿入了宫,自己也攀附上了刘公公,就算屠滽本事大,起复之后入了内阁又能如何?

这边的小小插曲旁人自然不知道,可张大名还是看见了沈巡按的眼色,凑了过来。

“第三场一定要赢,明白吗?不要再让那个丫鬟唱词,要杨叛儿自己唱。”沈巡按低吼着。

“是,是,小的知道了,定如大人所愿。”张大名满头是汗。

“第三场的题目是‘月’……”

这时天已经黑了,鼓楼内外都插着火把,倒是不显黑,主事说出这个题目后,众人才惊觉,竟然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今天是个晴天,又刚好是十五,恰是一轮明月当空,这样的景致下能听到两边以月为题的词曲,所有人都极为期待。

一缕琴音悠然而起,糅在似水的月光当中,让人心中生出无限的期待和向往。

这时,谢宏却猛然一惊,因为他看见抱琴为杨叛儿撩开了面纱一角,难道……

果然,这最后一场,是杨叛儿亲自出手了,而她唱的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杨叛儿的歌声如凤鸣九天,直入云霄,恍惚间似有一个身影飘飘而起,奔月而去。

众人都是如痴如醉,可谢宏却是长叹一声,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他本是很高兴的,因为后世也有一首歌,曲调很优美,唱的词也很适合明朝,于是他就选定了。撞车可能性他也想到了,因为千古之下,咏月之词,似乎没有超过这首水调歌头的。

只是他还报了一丝侥幸心理,觉得有可能不会这么巧,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啊。谢宏转头看了一眼灵儿,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担忧。怎么办?让女孩子担心可不是好男人,刚刚是晴儿帮忙,现在呢?是啊,我得打起精神来。

“灵儿,不用担心,咱们词虽然跟她一样,可是曲子不一样啊,只要你投入进去,一定行的。”谢宏鼓舞着同伴,一着急都忘记称呼的事情了。

灵儿也没计较,或者说是没注意到,“就是换了曲子我才担忧,这能行吗?”

“相信我,相信自己,没问题的。”其实谢宏心里也没底,关键不是曲词,而是这杨叛儿的歌喉实在太动听了,就算把后世唱《明月几时有》那位巨星搬过来,她也不是对手啊,只好拼了,谢宏的光棍脾气又上来了。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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