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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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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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好不好,全看有没有人抢。

看到这样的形势,再迟疑的人也是无法淡定了,从前的经验告诉他们:凡是跟在珍宝斋后面的,跟的越早越紧,好处就越大,不信的话,丽春院和珍宝斋最初的那些代理商就是明证。

那些代理商原本不过是些小商户罢了,无论是在京城还是老家,都没有什么地位,可如今一个个全都抖起来了,钱多了,地位自然也是高涨。虽然没有什么权势,可谁要想用权势欺压这些人,那还得问过珍宝斋,问过南镇抚司先。

丽春院自不用说,原本是个什么状况,很多人都知道,用山河日下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可如今呢?已经重新夺回了京城第一楼的位置,而且比原来的那个第一楼含金量可高多了,非但是在青楼这一行,连赌坊行业都顺势垄断,正是名符其实的京城头号娱乐场所。

正因如此,在组建球队这件事上,对于丽春院等商家打了头阵,也没什么人有疑惑,商人逐利,自然是谁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就跟着谁走,这道理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想明白了道理,剩下的十几个名额也很快被一扫而空了,或几十人,或上百人乃至更多,四十八支棒球队很快就组建起来了。

怪异的地方不是没有,可还真就没人注意到,那就是最先组建的球队中,成员大多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相互之间也是颇为熟悉。若是仔细听口音的话,这些人几乎全是来自于宣府。

若是在从前,这样的异常状况,各路密探一定不会放过,可如今,他们即使注意到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京城乃是天子居城,是天下的中心,引领着大明的风向。

在正德元年以前,这个风向主要是儒家的学术风向,夹杂以少量的衣食住行的流行趋势。可在正德和谢宏掀起了一系列的风潮之后,京城这个中心向外吹出的风也随之偏转。

不单是在京畿周边,就连南直隶这样遥远的地方,珍宝斋、台球等新生事物也是家喻户晓了。尤其是台球大师赛的火爆,更是吸引了很多人不辞辛劳,长途跋涉的赶来了京城。

就如同来赶考的士子一般,为的目的其实也差不多,都是为了出人头地,讨个出身。只不过一个是科举正途;一个是陪玩陪练的弄臣之路罢了。

这些人来到京城,有的赶上了台球赛,有的没赶上,没达到目的,他们多半也都不死心,很多都留在了京城等待机会。由于这样的人为数不少,所以,京城人都称他们为‘北漂’,泛指在京城漂泊,等待机会的年轻人。

棒球大联盟的出现,对众北漂来说,直如及时雨一般,许多人闻讯之后都是欣喜欲狂。京城居,大不易,这话可不是白说的,在机会到来之前,北漂们的生活大都极为艰辛,少数好些的也不过是勉强度日罢了。

于是,各个待组建的球队门口都排成了长龙,大多都是来寻找机会的外地人。而北漂中,很多也都是乡邻好友相约同来,在这样的情形下,宣府众也就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大家都知道,宣府穷军户多,离京城又近,遇到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来京的人多些也不是什么怪事。

至于这些人怎么得到的路引,又是怎么过的关隘,那也不在话下,衙门里的规矩谁不知道?只要舍得花钱,小小路引又能难倒谁来?总是有办法的。

何况,珍宝斋一系列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就算再精明的探子,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完全理解,更别提探究其中的奥妙了。

尤其是比赛场地规定出来之后,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除了皇家公园这里之外,皇上竟然大方的把皇城的西苑也拿了出来。圣谕说:季后赛以及其他重大比赛,都将在西苑举行,比赛当日,西苑将对外开放,观众可持门票入内观战。

这条消息一经放出,又是惊倒一片。虽然不是内城,但西苑也是皇城的一部分,进西苑就是进了皇城,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要知道,京城规矩可是大得很,平日里就算在皇城外面徘徊,长时间眺望,都有可能被当成图谋不轨的奸徒抓起来,何况是亲身入皇城?

因此,尽管西苑的棒球场的名字很是不着调,可却丝毫也不能降低人们的期待与向往,尤其是各队的球员,每个人都拼命苦练,盼着能够进入季后赛,进入西苑,在御前大展身手,一举成名。

于是,在正德元年的六月,在这个火热的夏日里,棒球大联盟在刚刚组建之际,便如火如荼展开了……

对此,京城人大多报着各种火热期待的情绪,少数人或是仇视,或是不屑,或是戒备。但除了个别的几个人之外,并没有人发现,这一切都是为了瞒天过海。

如今,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知觉之外,三千余宣府军户子弟已经聚集在了京城,分散在了三十余支球队之中,每日里都在挥洒汗水,并且渐渐强大起来。

正文第277章重开经筵

第277章重开经筵

谢宏的情报系统触角伸得很长,不过也是有死角的。曾鉴淡出中枢之后,文渊阁的重臣合议,对谢宏来说就成了秘密。

虽然可以通过种种手段猜测分析,可想要和从前一样,对合议的内容了若指掌,却是做不到了的。

对此,谢宏也不是太过失望,对方人多这点,是优势,也是劣势,决策做出来之后,总是还要施行的,一旦开始执行,就可以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来揣测对方的行动了。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这一天散朝后,正德对谢宏说的话,就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经筵?那是什么?”谢宏一脸茫然,他对此一无所知,听起来好像是宴席,难不成朝臣们眼红皇上有钱,准备来打秋风?不然为啥提议重开经筵?

“大哥你太没见识了,居然经筵都不知道?”正德先是对谢宏的孤陋寡闻表示了鄙视,这才解释了一番:“经筵就是……”

经筵是啥?从书面的意思来讲,经筵就是汉、唐以来帝王为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得名是在宋朝,大概是因为开国太祖没读过书,所以明朝对此尤为重视。可以说,经筵在明朝已经制度化了,成为了一种定制。

举行经筵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味道研经’探究经书中的微言大义;一是‘以古证今’亦即以史为鉴,吸取治国的经验教训。

因为对象是皇帝,讲的又是经史大道,讲经的人学问自不能差,身份自然也不能太低,所以,一般来说,主讲的自然是翰林院的才子们,列席的则是包括内阁和六部九卿在内的,有爵位的朝臣勋戚,此外,还有六科给事中以及都察院的御史们。

听了正德的解释,谢宏也大致明白了经筵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最初设立这个制度的皇帝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可依照他的猜测,大概就是那个皇帝偷懒,懒得翻书,所以让人给他念书,大致相当于后世的有声读物,嗯,顺便还能加点翻译和注解,应该等同于后世的小霸王学习机了,当然,是人力驱动的。

到了朱元璋这里,老朱没读过书,自己看书也比较吃力,所以,就格外重视起这个制度来。对此,谢宏是有切身体会的,要知道,这个时代书写的时候,是没有标点符号的,而且字里行间又是引经据典的,没有一定水平,压根就看不懂。

因此,他才有了这样的理解。

不管他的理解对不对,反正他知道,士大夫们不是这么理解的,他们很快就从经筵制度中发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教导皇上的机会。

于是,经筵制度变成了一种仪式,因为参与的人很多,显得很盛大,所以,这个仪式也格外隆重,繁文缛节极多。

大体上来说就是这样的流程:皇帝在文华殿面南坐定,皇帝面前放一张桌子,作为摆放书籍之用;对面也有一张,是讲官用的。皇帝坐好之后,与会人员鱼贯而入,分坐两旁,然后讲官出列,俩红袍,俩蓝袍,红袍的讲经义,蓝袍的讲历史。

为啥是四个呢?因为要保持连贯。整个过程中,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都要正襟危坐,哪怕皇帝稍微活动一下身体,讲官都会停止讲经,高声质问:“为人君者,可不敬哉?”

其他历任的皇帝如何不知道,正德只经历过他老爹参与的几次经筵,但是,就算是弘治那样正正经经的老好人,其间都被质问过多次。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朱厚照同学是万万不敢召开经筵的,以他那闲不住的性子,还不是找骂呢?

文臣们倒也没跟他较真,反正教育皇帝的机会多得是,也不差这么个大仪式了,搞那么严肃,皇帝累,大伙儿也累不是?最重要的是,没有大经筵,还可以搞小经筵啊,大学士到乾清宫教育皇帝其实严格来说,也是经筵的一种,只不过不用劳师动众罢了。

这个过程中利益受损最大的是翰林院,其次是言官们,因此,重开经筵的呼声也主要是从这两个地方发出来的。

言官自然不用说,他们就是靠找茬吃饭的,而找皇帝的茬是言官们出名最好的办法,皇帝只要参加经筵,自然就会有种种失态的地方坐上大半天,任谁他也得活动一下不是?不然手脚都会发麻的,腰也会酸呐。

不过,言官们重开经筵的呼声只持续了半年,到了正德元年之后,他们的素材多到弹劾不过来,哪里还想得起经筵这么点事?因此,还在坚持着要求重开经筵的只剩下了翰林院。

翰林即文翰之林,意犹文苑。自唐代起,朝廷就有了这么个机构,也是在明朝发展到了巅峰,职责是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考议制度,详正文书,备皇帝顾问。

说是如此,不过,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那个职责,也就是皇帝顾问的职责,是由大学士们担任了,所以,翰林院就只剩下了文书性的职责,成了一个比较纯粹的学术机构。

当然,虽然没什么权职,品级也低,可翰林院却不是什么冷清衙门,而是大明最高的学术机构,也是最为清贵之选,是阁臣们出身的地方。在明朝当官,若是没在翰林院呆上几年,入内阁,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从最初的潜规则到如今,这已经是铁律了。

在谢宏看来,翰林院就跟后世的党校差不多,不管在里面能学到什么,有没有用,但是没有这个经历,就别想进高层。何况,由翰林学士直入文渊阁,一步登天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谁敢轻视这么一个地方?

可清贵归清贵,想青云直上,还是得有机遇的,比如说:给太子当侍读是条路,慢慢挨资历也是条路,直达天听、或者借着劝谏皇帝成名则是最便捷的一条路。

如今正德刚登基,原本的侍读还没见发达的迹象,新的太子也没出生,想当侍读赌未来的前程是很遥远了;挨资历么,大家都是从未懈怠;而对翰林院的学士们来说,直接面对皇帝的机会只有一个,那就是经筵。

所以,尽管没有什么同盟,可对重开经筵的事,翰林院一直都保持着积极的态度,而且不懈的推动着。一直以来,这项行动之所以没什么声势,主要是因为没有得力的人主持。

而如今,似乎终于有人重视起来了,今日的朝议上,当翰林学士张元祯奏请重开经筵的时候,阁臣和九卿尽是附议,这些重臣既然做出了引导,其余朝臣也自然不会看不出风色,所以,正德就为难了。

“不然,二弟你就忍忍呗,不就是半天么,忍忍就过去了。”谢宏的提议很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味,至少在正德看来是如此。

“大哥你说的轻巧,整整半天诶而且不光是大经筵,小经筵也要重开,只不过这次不光是大学士们了,翰林们也要来,大的十天一次,小的天天开要是答应了他们,我还哪有空玩……呃,不,是练兵”

正德激动了,以前他都受不了,何况是自由了这么久之后呢?落差这玩意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尤其是这么大的落差。

“那……”这倒是麻烦了,正德要是被缠住,练兵的事情当然就搁浅了,翰林院出来的果然都差不多,这个跟谢迁的套路很接近嘛谢宏眉毛一挑,问道:“小黑屋也阻止不了他们了?”

小黑屋的威慑力还是不错的,从吓倒一个大学士,捎带上一个左都御史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朝堂上一直保持着相对的安静,为谢宏顺利推行棒球大联盟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谢宏才有这么一问。

“他们不怕了。”正德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显然也很失望,“他们如今都学精明了,一来就是一群人,至少也有五六个,而且贼滑得很,说什么也不上当,除了乾清宫的正殿,哪儿都不去……唉”

“这样啊?”谢宏摸着下巴,一时也想不到应对之策,只好提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你干脆就在朝议上硬挺着好了,反正朝议就是一个早上,忍忍也就过去了。”

这招正德原来倒是经常用,不过自从私调兵马那事儿之后,他在朝堂上就没那么被动了,近来也很少用这种装傻充愣的办法了。

“唉,要是大哥你也没有办法,就只好这样了。”正德又是一声长叹,显然用这招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压力,毕竟朝会的时候众寡悬殊,对方人数优势是难以消弭的。

谢宏倒不是完全没办法,眼不见心不烦,罢朝就是办法之一。可这个办法一旦用出来,那朝政就完全被朝臣所把持了。

明末的时候,颇有几个皇帝因为搞不过文臣,所以用了这个办法,结果当然很悲催,国事糜烂的速度远超从前,东林党异军突起,很快就把华夏文明推入了深渊。有皇帝的时候,好歹对士大夫还有个牵制;没有皇帝,那这些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至于用强硬手段,现在显然时机没到,对方的实力依然是压倒性的,谢宏虽然把希望寄托在了近卫军身上,可他不会天真到以为现在就可以动手。不过是一群少年而已,底子再好,也没法跟整个京营对抗啊。

要知道,按名册来计算,京营可是有十几万兵马的,就算吃空饷砍去一半,那也有七八万人呢,与朝堂上正德面对的形势一样,数量上的劣势十分巨大。

“忍忍吧,再过一年,不,也许半年就足够了……”谢宏低声宽慰着正德。三千余近卫军已经都在京城了,每日操练的效果也是很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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