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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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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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隘本来倒是有点麻烦。为了赶时间,回京时当然要走居庸关,御史苏逝在这里吹了几个月的冷风,正是虚火上升的时候,对来往之人盯得很紧,尤其是百人以上的队伍,过关时一定会受到极其严密的盘查。

好在谢宏准备周详,备下了几十支商队,化整为零,顺利过关,没有引起任何麻烦。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原本他备下这手段是为了掩护边军入关的,结果倒是用在少年近卫军身上了,由原本的数千人的规模缩减到三百,蒙混过关自是不在话下。

如今少年们都已经上了道,不单是棒球技术,而且身体也强壮了不少。在边镇,普通军户人家中,即便是相对富裕的,也不过是能维持生活罢了。温饱,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望。

到了京城自然不同,谢宏如今财大气粗,别说三百,就算是三万人的伙食,他也一样供得起。顿顿有肉,餐餐管饱,再加上每日里极大的运动量,这些本来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健壮少年,如今都有些壮汉的模样了。

谢宏这样常见的倒也罢了,如乌鸦等很少进宫的番子,偶尔护卫谢宏入宫时,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孔,都是小小的吃了一惊。因为很多少年竟然在一个月之内,连身高都蹿起来了一截,让人大有士别三日的感慨。

本来江彬对谢宏招募童子军的决定还有些担忧,可一个月下来,他也是信心满满了,拍着胸脯说:只要照目前的情势保持下去,不出一年,这三百人至少在体力上就可以称为猛士了,再等上过阵,见过血之后,就堪称为精锐了。

至于棒球跟上阵打仗有没有关联,江彬倒是说不出,不过以他的经验,只要力气足,胆气壮,听号令,那就是好兵,经过几次厮杀之后,就是悍卒,所以他对谢宏的练兵之法是赞同的。

当然了,在刀疤脸看来,大鱼大肉的供着,还有饷银拿,一个月下来,一个人怕不得消耗二十两银子娘的,这样练出来的还不是精兵,那什么是精兵?

有了专业人士的认可,谢宏的信心也就更足了。现在,后续手段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要做的,就是把棒球展示在京城人的面前,让候德坊和丽春院进行炒作及配合,然后就可以循着台球大赛的模式,开始扩大规模了。

等数千精兵练出来之后,自己的底气也就足了,再不用象现在这样小打小闹,而是可以大展拳脚,把预想中的政策一项一项的推行下去了。

振兴华夏,让大明威服四海,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目标啊。棒球场上那些矫健的身影,慢慢在谢宏的眼前化成了一队队精锐军士,他不由心潮澎湃起来,尤其是当正德上场击球,马上就有了惊艳的表现之后,他更是激动起来。

“锵”

“本垒打是本垒打,皇上威武。”

在一片欢呼声中,正德神采飞扬的绕场跑了一周,他感觉得到周围同伴对他的衷心敬佩和拥戴。虽然称呼是皇上,可这些欢呼却不是送给皇帝正德的,而是送给四号攻击手朱厚照的,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赚回来的。

因此,听在正德的耳中,这满场的欢呼声格外悦耳。棒球比起台球,技巧上丝毫不逊,可趣味和激情却是远胜,正德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见谢宏这个大哥。正是谢宏的奇思妙想,才带给他这么多乐趣,还有前所未有的荣耀。

对正德来说,一记全垒打带来的荣耀,可比在太和殿上,听着一群白胡子老头口不对心的说什么皇上圣明强多了。每次在那些人哑着嗓子念诵着各种颂词的时候,正德觉得太和殿都变得阴森起来,直如阎罗殿一般,那种气氛实在是压抑极了。

“大哥我又打出本垒打了,接下来我要完封他们。”瞥见了一边观战的谢宏,正德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叫喊着,尽情挥洒着自己的喜悦。

“嗯,干得漂亮。”即便早就知道,谢宏还是不得不在心里感叹着正德的运动天赋,不管什么运动,这小家伙上手都极快,包括武艺在内,单说技巧的话,已经超过大多数番子了。

“大哥,之前你说推广棒球的时机还不到,现在差不多了吧?”正德问道。

“嗯,差不多了,皇家公园的场地已经修整出来了,前期的炒作也差不多了。”谢宏想了想,马上就给出了确定的答复:“明天就在明天好了,先在皇家公园的场地进行表演赛,然后……最后,开始推行棒球大联盟,决赛场地就设在西苑这里。”

“好”正德当然不会反对。

“嗯……干脆给这里的球场起个名字吧,就叫甲子园好不好?”

“好,就叫甲子园”

于是,在谢宏的恶搞和正德的不经意间,西苑的棒球场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正文第274章阳明论兵

第274章阳明论兵

棒球练兵是最开始就构思的,也有相关的伏笔在前面,后面也有延伸,小鱼觉得还算是合理。长枪阵太严肃了,跟弄臣的风格有点不符,所以就不用了。另外,作品相关的那个图,大伙儿可以瞅一眼,方便理解很快要开始的剧情,小鱼在环境和地形方面就不写的太细了。

除了正德所在的那个之外,西苑还有很多棒球场,要知道,按谢宏预计,少年近卫军的数目应该是在三千以上的,最好定在五千左右才好,预计的人多,场地自然也要多预备下一些了。

本着集思广益的原则,谢宏除了向江彬等人问计之外,当然不会忘记他的首席顾问曾伯父了。事关重大,曾鉴也不是普通的士人,当然不会不懂装懂,胡乱指点,因此,他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而是告诉谢宏,他会找一个专业的人来评估棒球的作用。

对曾鉴的持重作风,谢宏是相当放心的,因此,他也没详细询问那个专业的人是谁,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历史知识,曾鉴就算原原本本的告诉对方是什么人,他恐怕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不如不问。

这段时间,除了筹备推广棒球的事宜之外,紫禁城的修缮工程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但大修了慈宁宫,甚至连宫墙和宫门都进行了修整。作为首席设计师,谢宏自是忙得脚不沾地,一时也就忘了这茬,觉得反正江彬他们都说好,八成就是可以了吧。

因此,即使今天得了空,他也没去找曾鉴询问后续的事宜,更没有注意到,曾鉴今天也到了西苑,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儒士,这人身长玉立,气度儒雅,大有让人一见便即心折的气势。

谢宏若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的话,就会发现,这位儒士他曾经见过两面,正是在大朝会和皇家公园落成的那天出现的兵部主事,这人举止颇为独立特行,因此给谢宏留下的印象也比较深。

“伯安,你对这棒球观感如何?”想来是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曾鉴突然开口问道。

“曾伯父,恕小侄直言,朝野风传,伯父与那谢宏关系匪浅,可是虚言?”那儒士不答反问,问的问题也是相当犀利。

自李东阳开始怀疑之后,朝中决策层就开始疏远曾鉴,曾鉴也是自觉的不参与决议,于是也没引起什么风波。

不过,曾鉴跟谢宏有些瓜葛的传闻还是不胫而走,鄙夷、不屑,或者暗自艳羡的人都有,只是官场讲究含蓄内敛,很多事只要心知肚明就好,并不一定非要挑明了来说,因此从来也没人当面质问此事。

今日此问,对曾鉴来说还是头一遭,老人微微一愣,然后却是微笑颔首,竟是直言不讳:“此言非虚。”

“那曾伯父以为,那谢宏志向如何?效王振,或童高之流,甚或有操莽之志?”听了曾鉴的回答,那儒士却是面色不变,似是心中早有定论,因此并不以为意,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却更是犀利了。

王振是明朝著名的权阉,天下公认的,导致土木堡之变的罪魁祸首;童贯高俅则是宋朝著名的弄臣,在士林清议中也有人认为,北宋之覆灭,他们也是脱不开干联;至于操莽,那就不用说了。

总之,拿来比喻的这些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至少在天下人眼中都是如此。

这儒士说话的套路其实是很不客气的,刚问完曾鉴跟谢宏的关系,就拿一堆让世人不齿的奸佞之流来类比,对曾鉴来说,算得上是相当的不尊重了。

可不知为何,曾鉴却是完全不在意,反而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这才回答道:“王振不过是粗鄙无知之人,所长者不过奉迎上意,仗势胡为罢了,与谢贤侄安可同日而语?”

他摇摇头,又道:“谢贤侄的晋身之道倒与童高之流相似,可徽宗皇帝与今上又是大为不同,何况,谢贤侄举止虽然不甚庄重,可每每都有出人意表之效,远非童高之流可堪比拟。至于操莽……呵呵,他日如何,老夫不敢断言,可以今日种种观之,谢贤侄并无那等野心。”

“以小侄所见,只怕未必。”对曾鉴的前面两个解释,那儒士都是不置可否,可对最后一条,他却是连连摇头表示反对:“朝野上下都是风传,说皇上对谢宏言听计从,直如傀儡木偶一般,而观他平日行径,也是行事狠厉,杀伐果决,而今日么……”

他面色一肃,沉声道:“他又在皇城之内假借游戏之名,实则操演兵马,所图之事怎能小得了?小侄实是不解,曾伯父平日冲和恬淡,与这谢宏作风大相径庭,却不知为何……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切磋技艺,因此惺惺相惜么?”

“哦?”曾鉴眉头一皱,也是不答反问道:“此间不过一群少年罢了,也只是在游戏而已,伯安却为何说是在操演兵马?敢问其详。”

“军略之道,博大精深,实非小侄能窥万一,本是不敢妄言,但小侄多年来也看过不少兵书将策,倒也称得上是略知一二。将兵之道,无非选壮士,择精锐,然后操演调度,如臂使指,即可先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嘴上谦逊,可谈起兵事,那儒士却是神采飞扬,由概入微,侃侃而谈,显是知之甚祥。

“……如今,此间虽尽是少年,不过身形都堪称壮硕,不出一二年,身形长成之后,多半就是一群猛士。何况,天下间寻常精锐不过五日、十日一操演,这些少年却是每日都在苦练……”

“挥棒击球,练的是臂力;奔跑跳跃,练的是脚力;况且,击球投球,又增进眼力。待得一二年后,休说一月都不见操演一次的京营诸部,就算是放在边军之中,这些人输的也只有厮杀的胆量和经验了,怎能说是游戏?”

曾鉴微微颔首,却道:“老夫虽不知兵,但也知道,数人相斗和沙场对阵却不是一回事,沙场之上,千万人中,个人便是再勇猛,似乎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吧?”

“正是如此,小侄才断言,那谢宏如今是在操演兵马。”儒士摆摆手,口中又是滔滔不绝的说道:“沙场列阵,如能做到令行禁止就已经是天下精锐了,可此间游戏的少年,又岂止是令行禁止那么简单?”

他探手向场中指点着,道:“曾伯父请看,场中诸人击球、跑动、接传球皆有法度,小侄虽不明其中规则,但只需观其进退之道,便已经可窥一斑。还有那不时高喊者,似是判罚之人,每每判罚之后,或有利或不利,却是全然无人与之争辩,都是依判罚而行,这不就是令行禁止吗?”

“此外,这游戏动静结合,分工明确,成员之间既要展示个人能力,又要兼顾战略战术,互相配合,甚至在必要时,还需顾全大局,甘于牺牲自我”也不知是赞叹场中的精彩场面,还是自己说得兴起,儒士忽然拊掌而笑,赞道:“这等境界,比之令行禁止又要更上一筹了”

“休看此间只有数百人,可假以时日,必成精锐。若是聚而使之,可以之冲阵夺旗,必是锐不可当;若是散入大军之中,充任把总千总,只怕旬日之间,雄师顿成这样的操演之法,安能不说是操练兵马?”

曾鉴呵呵一笑,也不作答,反而称赞对方道:“老夫素闻伯安博览群书,文武双全,今日得闻,实是名不虚传呐。”

“曾伯父的赞誉,伯安愧不敢当。”那儒士略一谦逊,又是旧话重提道:“谢宏在宫禁内操演兵马,日前,所谓台球大师赛已是引起风潮,想必他日后推广棒球也会遵循前例,现在只有三百,可只怕旬月之后,就是三千,甚至上万”

他剑眉一竖,厉声问道:“伯安请问,加上南镇抚司的一千百战精兵,这等力量已经可以压服京城,这谢宏所图何事?”

曾鉴笑道:“伯安休来欺我,以你的眼力又怎能看不见皇上?以你的见识,又怎能不知其中玄虚?虽说是谢贤侄主持,但实际上,他跟这一众少年接触甚少,反倒是皇上自己跟众人朝夕相处,若是他真有操莽之志,安能不借机笼络军心?”

“却是瞒不过伯父。”儒士面色一敛,冷厉之色尽去,又问道:“原非伯安纯心冒犯,只是这谢宏身上,怪异之处实在太多,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适才之问,固然有试探之意,也未尝不是伯安真心之言,可否请曾伯父为我解惑?”

“既然今日邀伯安来此,老夫自是知无不言……”曾鉴微微沉吟着。作为首席顾问,对谢宏身边人才匮乏的事情,他当然心知肚明,可既有才能又能放心,更要能接受谢宏的理念的人,在这个时代还真少,尤其是在读书人之中。

很少并不代表没有,曾鉴苦思之下,还真的想出来了这么一个人,也就是今天领来的这位了。谢宏提出要恢复百家争鸣的盛况,固然让听到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这位伯安却也不是善茬,比起离经叛道,他可能比谢宏会差一点,但是也有限得很。

想当年,开蒙之后,他许下的第一个理想,就是当圣人

圣人可不是随便当的,一般来说,这个重要职务是活人无法担任的,就算是死人,那也得有非凡的成就,得到天下绝大多数人的公认,这才能被尊为圣人。

天下读书人很多,各种理想都有,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把当圣人挂在嘴边的,这已经属于大逆不道的范畴了。休说是说出来,就算是想想,那都是一种亵渎,可偏偏就有人说了。虽然这个典故只是在亲近之人中流传,并没有传到外面去,可也足够惊世骇俗了。

这个人叫王守仁。

正文第275章谁的理想更远大

第275章谁的理想更远大

当然,曾鉴会起了招揽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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