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明朝第一弄臣- 第1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胖子抬头瞅瞅两人高的外墙,再看看谢宏那边热火朝天的景象,很是无语,这要说是有大将之风呢,还是没心没肺?就算是今天打赢了,而且也占了理,可这么大的事儿,手尾也是少不了,谢兄弟怎么就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或者发呆的时候,万岁爷那边还等着呢。搞清楚了状况,谷大用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自己的另一个使命来。眼见谢宏那边还是没完没了的,他干脆直接凑了上去,胖子也好奇谢宏煞有其事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总之,布局是最为重要的环节,既要符合工艺要求,又要合理利用空间,最关键的是保密和安全。所以,要遵从以下原则:便于运输……确保安全……最后,还要考虑到以后改建和扩建的需要……”

说是讨论,不过侃侃而谈的只有谢宏一个人,那些工匠只是偶尔发问或者赞叹而已。谢宏说的东西不算如何高深,每个字胖子都懂,可组合在一起说出来,谷大用就完全听不懂了。

工坊这种东西不是很简单,有个炉子就成了吗?怎么到了兄弟这里变得这么复杂呢?光是原则就说了七八条。

“炼铁作坊是重中之重,所以设在中央地带,周围的道路要平整结实,方便运输……火药作坊比较危险,所以要设在边缘地带……组装……质检……休息室,对了,还要挖一条水路,方便取用,日后还能当做流水线,嗯,以后还要弄个水车……”

谢宏说的兴高采烈的,回顾了过去,强调了现在,顺便还展望了未来。

谷大用却是彻底懵了,这是工坊?在紫禁城里盖宫殿都没这么多讲究罢?他也不好奇了,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自己是怎么也没法跟得上谢宏的思路了。

于是他咳嗽一声,打断了谢宏的长篇大论,然后不顾众工匠愤怒的目光,讪讪的说道:“谢大人,万岁爷吩咐了,说您要是没事的话,请您进宫一趟。”

他这话一出口,连着谢宏在内,听到的人都震惊了,皇上召见还分有事没事的?那可是天子传召,什么事还能大过这个?早就听说这位谢大人是驾前第一红人,现在看来这传言丝毫没有夸大,反而还不够详尽呢。

想到来之前,自家还有些不情不愿的,众人都是暗自惭愧。谢大人不但见识好,手艺绝,而且还慷慨大方,这么多秘诀竟是毫不在意的就传授给大伙儿了,此外,甚至还体贴入微的准备了休息室

这么多年了,何尝听说过有人在工坊里给工匠准备休息室的?跟了这么一位大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些工匠是谢宏找曾鉴要来的,曾鉴好歹是工部尚书,而且也为了工匠的事情默默努力了很久。虽然老人也没法明面上调动工部的资源给谢宏,可他私下里能动用的人力物力却是不少,除了铁匠、木匠等常见的,甚至连船匠都有。

昨天,谢宏升了官,知道马上就拥有自己的地盘了,也是马上传信给曾鉴,老人心中的急切并不下于谢宏,只隔了一天就送人过来了。

有了人手,还是可信度极高的人手,谢宏自然很高兴,兴冲冲的就开始筹备上了,至于外面的烂摊子,他早就抛在脑后了。

可谷大用突然冒出来这么一说,却是吓了他一跳。正德何曾这么体贴的说过话啊?那小爷是个急性子,如果他想见人见不到,自己跑过来都有可能,管你有事没事呢。

要是想要什么东西的话,更是会拼命的催促,恨不得让人不睡觉给他做出来,哪会这么客气又体贴?谢宏狐疑的看着谷大用,心道:这个胖子不会是叛变了吧?不然这口谕咋这么怪呢?

见众人发愣,谷大用也反应过来了,是他口误了。传口谕,通常说的都是皇帝的原话,当然,人不同,传话的方式也不同。

谷大用今天却是震惊太多,以至于迷迷瞪瞪的,直接复述了正德的原话。正德说这话的时候,正得了缇骑大举围攻谢宏的消息,出于担心才如此说法,结果这一复述,倒是有了歧义。

“万岁爷的意思是,您要是没受伤,就快点进宫,陛下有事要跟您商议。”胖子赶忙解释。

“今天朝议又出什么事了?”谢宏一惊,前次进宫是为了朝鲜使臣和皇庄的事儿,今天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钱没要到?

谷大用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然后把谢宏扯到一旁,这才低声道:“今天不是咱家当值,所以具体的咱家不知道,可万岁爷散朝出来的时候,本是有些怒气的,向来朝议上又出什么变故了吧?”

“这些人难道就不能消停两天么?”兴奋中被打断,谢宏大是不爽,恨恨的骂道。

“谁说不是呢?”胖子也叹了口气,道:“先皇在的时候,就是这样,要是一件事不合朝臣们的意,他们就会变着花样的上奏,不达到目的,那是一定不会消停的。”

正文第197章钱?那就不算个事儿

第197章钱?那就不算个事儿

抱怨归抱怨,可既然上了正德的这条船,该折腾的也得折腾。

谷大用急着回报,谢宏便打发他先回去,这边还有一群工匠在,就这么晾着也不是个事儿。这都是宝贵的人力资源啊,闲置着会遭天谴的

谢宏画了个草图,大致上将整体的布置画了出来,然后就让众人商量着完善,另外就是勘探现场,把这些先期准备工作安排完,他这才动身进宫。

对于他的交待,工匠们都是凛从。谢大人说了,这是很重要的事,况且大伙儿也都看见了,这可是比入宫见驾还重要的,否则谢大人怎么会这样安排行程呢?

虽然没把收拾北镇抚司的事儿放在心上,可谢宏还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出门时保镖又多加了一些,前遮后拥的足有几十个人。

一行人路过北镇抚司的时候也着实引起了一阵骚乱,无论有伤没伤,番子们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南镇抚司的人打上门来。

虽然谢宏只带了几十个人,而番子还有数百,可这些人却都是噤若寒蝉,别说报仇,就连大气也是不敢出的,直到看明白谢宏等人只是路过,众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想想牟提督今日出门时的冷清,再看看谢宏的风光,众人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不得宠的锦衣卫,跟没娘的孩子差不多,今天才一个照面,双方地位看起来就已经调转了,等时日久了,这锦衣卫姓谢还是姓牟还真是不好说呢。

一路上更没什么其他变故,事情已经传遍了朝野,文官们愤怒之余,也很有些忌惮,对谢宏的看法也都大为改观:这哪是普通的弄臣啊,简直比皇上还要不讲理,一点前戏都没有,直接就翻脸动手,太粗暴,太野蛮,太不成体统了

文官们互相之间也会相斗,可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有争执,也无非是明面上斗口舌,背地里下绊子,象谢宏这么直接的手段是很少用到的。

就算真是要动手,总也要扯皮扯到了火候,铺垫也铺到了位啊。象这样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甩开膀子开干,别说各位大人了,就算是京城内的市井之徒,都是不屑为之的。

所以,没经过任何商议,可众人心中却是达成了共识:这人是个疯子,没有把握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了,以免被他咬住不放。

士大夫们都是文明人,对疯子都是敬而远之的,反正阁臣们那边已经有了应对的完全之法,何必自惹麻烦呢?

就有些想搏清名,蠢蠢欲动的,这时却也不敢出头了。了解了边军的战力后,谁也不会傻到凭些家丁、衙役之流就贸然出手对付谢宏,想对付那些兵痞,除非是动用京营的大队人马或者御马监,否则那是想也别想了。

只不过,没有皇上的旨意,擅自调动兵马,那可是形同谋逆,也没人愿意冒这个风险来搏清名。

谢宏对于其他人的想法自是一概不知,他考虑的很简单,无非就是用雷霆手段,直接震慑住想捣乱的人,破坏容易建设难,他可不想三天两头的操心安全和保密问题。

既然手头有江彬这张牌,那就用出来,充分发挥作用即是,至于他原来设想的低调,这会儿也完全不需要顾忌了。如今的京城里,除了正德,还有人比他谢宏风头更盛么?

算上这次他已经是三进宫了,即便没有跟谷大用同来,然后留下来引路的那个小黄门,谢宏自己也是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乾清宫。

“谢大人,您可算来了,万岁爷都催了好多次了,快请进。”从第一次开始,谢宏进乾清宫就没用人通报,这次也是一样。非但如此,还有人在殿门外候着,这人态度恭谨得很,远远看见谢宏便躬身行礼,谢宏抬眼一看,却是刘瑾。

“嗯。”谢宏随意的发出了一个鼻音,算是回应,脚下却是不停,直接登堂入室。遭了轻慢,刘瑾却是依然谄笑着跟在后面,脸上也是不见半点羞恼。

过去高不可攀的仇敌,如今被踩在脚下,谢宏也不由有些微醺,可更多的却是警惕。

刘瑾这个死太监不是好人,可做事却是光棍得很,昨天服了软后,还真是一点绊子都没给自己下过,包括如今的态度也是。

刘瑾现在的态度正是刚好,既不会太过恭敬以至于引起是非闲言,不论如何,刘瑾也是宫中有品级的大太监,在司礼监都算是一号人物,要是刘瑾真的大礼参拜什么的,那谢宏多少会有僭越的嫌疑,这其中的道理,谢宏也是心知肚明。

同时,他也把自己的身份放得足够低,让谢宏想找茬都找不到。

所以,谢宏的警惕也越来越高,别看这死太监没读过什么书,可是谋略却是不差,又能隐忍,面对这样的敌人,是半点也不能放松的。

谢宏第一次进乾清宫的时候,正德当时是心急如焚的模样,在殿内来回走动,可这次他却是沉稳,端坐在长案之后,只有眉宇间的忧色,才显露了他心情的不豫。

“大哥,今天你太过分了。”见到谢宏,正德的第一句话像是指责,又像是抱怨。

这倒是出乎了谢宏的意料,心道:莫非真的把事情闹得太大了?又或者天子亲军真是打不得?居然连这个向来不怕事儿大的主儿都不满了。

他急忙请罪道:“是我孟浪了,不过……”

“才不是孟浪呢,你这是薄情寡义”正德直接打断了谢宏话,然后扣了一个大帽子过来。

谢宏茫然,这个帽子太突兀了吧?

不等谢宏答话,正德紧接着抱怨道:“这么好玩的事儿,你都不提前通知我,真让我伤心。打架诶就算不能下场动手,至少也得让我看看热闹啊,真是太遗憾了。”正德一脸幽怨,连连摇头叹息。

谢宏大汗,好歹也是天子亲军,你这个天子居然把他们挨揍当热闹看?看热闹也就罢了,你亲自下场……这就太夸张了吧。

“对了,大哥,大用说你正改建南镇抚司衙门,那是在做什么?是你答应我的游乐场吗?”像是要通过说话来发泄郁闷似的,正德又是一连串的问道。

谢宏轻咳一声,提醒道:“不是游乐场,是工坊。二弟你忘了吗?昨天咱们不是才商量过,我跟你要圣旨的时候不是说的很清楚么?”

“诶,是这样?”正德拍拍脑袋,讪讪道:“都是今天朝会上被人吵得头晕,所以一时忘记了。对了,大哥,本来答应你的钱,怕是要不到了,今天朝会上……”

提起朝会,正德脸上没了笑容,他昨天答应谢宏要钱,也是有些底气的。亲政大半年,他对政事也渐渐上手,谢宏提起要钱的事情之后,他便想起来了盐引。

这个时代盐铁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盐引就是买卖盐的许可证,有些类似于后世的有价证券,其中利润是很大的。

按明代的“纲盐制”,持有盐引的商人按地区分为十个纲,每纲盐引为二十万引,每引折盐三百斤,或银六钱四厘,称为“窝本”,另税银三两,公使,即运输银三两,将此说是一本万利也不为过,

正因如此,正德才会在明知从户部要不到钱的情况下,依然答应了谢宏,他的依仗就是这盐引了,往年支剩的盐引有一万两千引,操作的好,从中弄出来一两百万两银子也是有的。

可正德这个政坛新丁却是没法和一群老官僚相比。

朝议一开始,还没等正德提起盐引的事,韩文就先是一个闷棍打了过来,朝臣们昨日受挫之后,改变了策略。

他们先是默认了皇庄的存在,然后以此为由,上奏说,既然有皇庄在,那宫中的用度就应该尽数从皇庄中支取,而不应是国库。

正德当然不会同意,宫中用度大得很,单是宦官就有接近万人,他虽没有大婚,可宫中的宫娥也是不少,何况还有太后和太皇太后在,消耗非常庞大,光靠皇庄那点收入,是无论如何也不够的。

可朝臣们却不会在乎他同意还是不同意,韩文起了个头,其他人自是不甘落后。

这个说:天子不与小民争利,应该藏富于民;

那个又说:国库中尽是民脂民膏,使用时要慎之又慎;

总之是众口一词:要想留着皇庄,那宫中用度就不应从国库直取,否则就应该取消皇庄,只有在这两条之中二选一,这才是圣天子所为。

其中道理似是而非,想要驳斥也不是不行,可面对这么多人,正德孤掌难鸣,也是争辩不过。

强行下旨也没用,户部不比锦衣卫,没有内阁票拟的中旨,他们可以不接旨,何况若是拒了中旨,还可以借此扬名,文臣们都将这事视为美差呢。

一时无奈,正德只好先将这事放下,等日后再说,然后又提起了盐引的事情。

朝臣们本就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掐断正德的经济线。前面已经做了初一,盐引这里自然也不能放松,除了皇庄暂时无可奈何,其他的渠道一定要尽数封死。

圣人说:君子不言利,可众位君子都明白,没有钱,即便是皇帝,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只要封锁了经济,没钱可用的皇帝迟早会妥协的,不妥协也没关系,反正养太监、养厂卫都是要钱的,没有钱,皇上也不能单靠身份让人卖命啊。

所以,在盐引的问题上,朝臣们也是半步不让。两大杀器在朝堂上频频使用,前面说过圣人之言,这次韩文就搬出了祖制,他强调说:祖制规定,盐的收入应该用于军饷,不能挪做他用。

这道理本来就牵强,祖制是这么说过,可正德虽然接触政事的时间不长,却也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