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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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皇后传-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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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这样的情况,竟连他自己也有些不信了。
“你想借我的手除掉慕容子书,我便与他便将计就计,目的就是要当场从你府上将人搜出来,这般一来,你何来颜面,太子之位又离你远了一步。”纳兰颜之无任何情绪。
要说她如何看透的慕容子宣,该要感谢乔醉曼的那方丝帕,她才知道一切真相。
原以为,是真以为,在这个地方有人能懂她,而他却是演的那么像,实在是入木三分,佩服不己。
虽说由他开始的一出戏,但这最后的结果,她纳兰颜之需要自己来写。
慕容子宣深叹一口气,盯紧纳兰颜之的双眸说的有气无力:“我是真的。”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似有些自嘲:“是真的在骗我。”
是真的爱你,慕容子宣想说,却未有说。己经无关紧要了,说与不说都挽回不了。
又是一片静谧,
月色朦胧,似也透着无奈及悲凉。
二人一路都未在有一句话。
突而马车外头有人来报,指名道姓要寻纳兰颜之,纳兰颜之撩起窗纱问何事。
“五王妃身子不行了,方才一直在咳血,请六王妃快些去瞧瞧吧。”来人急急而报。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一直等待我的亲们,终于回归了。
、第八十二章
纳兰颜之顾不得皇命在身,更顾不得慕容子宣,连忙的跌跑下马车,与萧奈交待几句,便牵起那人的马匹,大步跨上掉了头直往五王府上奔去,十万火急,纳兰颜雪原本身子就不妥,眼下更不知是犯了何种旧疾。
路似好远,竟落起绵绵细雨,带着一点温热潮意,扑打在纳兰颜之的脸上,发上的金叶流苏摇曳,如同脆弱不堪的命运。
但待兰颜之急匆匆的赶到纳兰颜雪的面前,却见她己昏死过去。
“传了太医没有?”这是纳兰颜之进屋子里说的第一句话。
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了一地,小声抽泣着。
“不准哭!”纳兰颜之烦透了这哭声,人都还未怎样,哭的像吊丧一般。
“姐姐?”纳兰颜之从在床沿边轻唤一声,轻握住纳兰颜之雪的手,却似如雪一般的冷凉,她的脸色极不好,发丝贴面,额上还蒙着细汗。
“方才己让宫里的太医瞧过,他们说回天乏术,己经回宫里头复命去了。”立在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依旧小泣不止。
纳兰颜雪微眨双眸,气若游丝,轻声吩咐:“你们都出去,我与六王妃有话要说。”
众人连忙起身止住眼泪,齐齐都退出了屋子。
纳兰颜雪挣扎着身子要起来,纳兰颜之赶紧的扶住她,又在她的身后加了厚厚的软垫,轻言:“姐姐什么都未要说,先把身子养好才是,往后还有大把的日子可以讲。”
“颜之。”纳兰颜雪扯起一丝苦笑,却又似突然有了力气,紧紧的握住纳兰颜之的指尖,缓缓出言,“若是再不说,我只怕是没机会了。”
“姐姐万不可胡思乱想。”纳兰颜之紧紧的反握住纳兰颜雪的手,又往她身前坐近了些。
“颜之,你听好了。”纳兰颜雪正了正色,轻声吐气,但字字清晰,“六王妃每日送来的胭脂之中有一品红的毒性,我是知道的。而我的身子活不过半年,我也是知道的,眼下最大的敌患便是七王爷,因前段日子七王爷送过茶给五王爷,故而我将那毒都落在茶里,方才太医己拿去宫里头禀报了,相信这太子之位,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七王爷来做。”
“姐姐!”纳兰颜之似是全然不信,她未曾想到看似柔弱的纳兰颜雪会用这样一招。
从此慕容子宣再无前途可言,虽说他之前绑架慕容子书,但慕容子书曾答应过她看在他之前也算救了她一命的份上,会请求皇上对他从宽处理,但这一罪加上,便不会如此简单了。
“你要做皇后,南明国纵然真落在那人手里,你也在夺过来,纵然放在六王爷手里,也不可放在那个私生子手上!”纳兰颜雪突然清咳一声,又缓缓道来,“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让子琪发过誓,这一生都要守护你,但若是他背叛你,你就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纳兰颜之终于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只轻唤:“姐姐啊。”
“站在你身后的人很可能比站在你面前的人还要可怕,一旦发现有人有异心,便要斩草除根,特别是女人。”纳兰颜雪似是在用尽力气出言,随即又重重咳了几声,纳兰颜之连忙去倒茶,贴在纳兰颜雪的唇边,让她小抿几口。
“这世上无对错,只有权力分争。”纳兰颜雪突然用手扶上纳兰颜之的脸颊,“他往后是帝,你为后,纵然他如何爱你,你也一定要站后他一步,万不可以与他并肩而立撑权,做个懒散闲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纳兰颜之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若真有那么一天,她万不会干涉政权一事,宁可学做女红。当即便出言:“我记住了,姐姐好好休息吧。”
纳兰颜雪的嘴角扯起一丝浅浅的微笑,如释重负:“颜之,再让姐姐抱抱。”
纳兰颜之连忙手拥住纳兰颜雪,靠在她的肩膀上,轻抚她美丽乌黑的青丝,不自禁的要落泪,只听她又在自己的耳际说道:“颜之,好好的活着,替姐姐看这繁华锦世。”
“姐姐,不要离开我。”纳兰颜之喃喃自语,因没听到纳兰颜雪的作答而失声痛哭。
纳兰颜雪早己听不见了,原本拥住纳兰颜之的手也滑落,沉睡一般的倚靠在纳兰颜之的肩头而逝。
而后府上出现此起伏彼的哭声,屋子里头里外乌鸦鸦的跪了一地的下人。
白缎装饰着整座五王府,森冷又哀怨,纳兰颜之立在院子里看那白晃晃的纸灯难免伤怀,生死离别四个字何其沉重。
姐姐啊,愿你来生有一副强壮的身体,随着你所爱之人游遍锦秀丽景,看尽人世繁华,享受细水长流的恬静生活,一道携手到老。
原来生不能同生,死却能同死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对慕容子琪来说是这样,但纳兰颜雪没有其它的嘱托,只要他活着,因她还有一个妹妹存活在世。
次日深夜,慕容子琪便急匆匆的赶回来,只对着灵柩痛哭。
最爱之人逝去,这种伤痛或许纳兰颜之未能体会,但慕容子琪撕心裂肺的感伤之举,却让纳兰颜之觉的自己的姐姐值了。
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爱着她,她还是幸福的。
宫里头有人来传唤,让纳兰颜之即刻进宫,她不可以推辞,上了马车便往宫里赶,这两日她也未曾见慕容子书,也该是去接他回府上修养了,否则太后又是一顿的唠叨。
长巷是必经之路,像个轮回,频繁的令人厌烦。
此刻的纳兰颜之正在经历它,而这另一头却见慕容子宣也正黯然失色的缓缓走来。
他与她又在此处遇上了。
那时的她跌倒在地,他伸手欲将扶之,却传来悠悠笛声。
而后是为乔醉曼伤怀,他愿摒弃身份礼术欲怜惜安抚,而她却跌进另一个人的怀里。
这,便是宿命吧。
慕容子宣见纳兰颜之一袭素衣,发上都未有带饰物,他未曾想还能在见她一面,心头压抑不住的一股酸意,却又想紧紧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与她擦肩而过时,停住了脚步,与她对视,终于淡淡言:“纳兰颜之,你欠了我。”
纳兰颜之不言,只凝视慕容子宣,那双狭长美眸里满是狼藉不甘,悠悠恨意,一点点漫延开至她的心底,她不作答,却在心里暗暗应衬着,是,我纳兰颜之欠了你慕容子宣,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你身上,让你一生无望。
阳光很明媚,缕在二人的脸颊上煞是好看,周身的气息却似结了冰。
“你到底有多爱他!?”慕容子宣双眸通红,突而一气之下将腰间垂挂的紫玉扯下来狠狠砸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响极耳际,破败的碎未溅打在二人的额头及脸颊上。
他未在看她一眼,转身便大步离去,他哀莫大于心死,她背叛自己还不够,还要落井下石,要让自己终身幽禁在七王府,从此要老死府中。
他想掐死她,却下不去手,这一仗他输了,输了万里江山,输了美誉,输了女人,输了他自己。
纳兰颜之有些发杵,紧咬嘴唇,有股酸楚涌上心头,竟不知自己为何要落泪,不敢去瞧慕容子宣的背影,悠悠的往前走,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只能倚靠着墙壁才可以勉强往前走两步。
她原想着若是最后来个反间计,戳破这男人的诡计该是多痛快的一件事情。
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是她,不是嘛?
前头来了慕容子诺,她也未有瞧见,也未听到他在唤自己,直愣愣的走着,与他擦肩而过时,突而斜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奉上!
、第八十三章
自从纳兰颜雪仙逝,纳兰颜之己然是几夜未合眼,此刻更是体力不支。
待她醒来,己是在自己的浣霞居,而后又听络月急急进屋报喜,皇上下旨册封慕容子书为太子,而纳兰颜之便为太子妃。
实在可喜可贺,而纳兰颜之却又躺倒在软榻上,未有喜色。
三日之后,慕容子书大喜之日,入住东宫,同时也纳了几位良娣及宝林。
卫若瑶总算得偿所愿,日盼夜盼总算成了慕容子书的女人,进了东宫,虽说未是太子妃,却一点都不影响。
她与纳兰颜之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且她更有些得意,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与她争宠了。
这几日,纳兰颜之的身子都不太好,又因为册立太子太子妃一事有诸多的规矩及礼节,情绪上又未有从纳兰颜雪仙逝的事上缓过神来,便又躺下了。
络月及望舒每日都变着法要宽她的心,却依旧治标不治本。
其实纳兰颜之心中还藏着一件事,让一个人背着莫须有的罪名痛苦一生,她心中有愧。
有种情绪是自己都猜不透的,悠远而放在最深底,或许那不是爱情,可那又是什么呢?
是夜,池塘里飘散阵阵荷香。
慕容子书从上书房出来,直接先踏进纳兰颜之的寝宫,命底下人全立在外头,径自往里屋去,却见纳兰颜之倚靠在贵妃榻上发杵,边上放着的甜点也未有尝一口。
“颜之。”慕容子书轻唤一声,随即坐在软榻的边沿,细瞧她的脸色,“身子还是不妥?太医配的药吃过未有?”
“己无碍了。”纳兰颜之边作答边要起身,却被慕容子书制止:“你躺着,不必起来。”
“王爷你怎么来了?”纳兰颜之说完才觉着不对,连忙又更正道,“如今己是太子殿下了。”
“这几日一直忙着朝中之事,故而来看你的少些。今夜我那处书院似是有些漏水,只能来你屋子讨个睡处了。”慕容子书似是说的迫不得己,但其中意思纳兰颜之己明了。
这东宫的主人是慕容子书,她还真没那资格不让他住,何况他们也不是没有过同室而眠。
说来也稀奇,如今东宫住着的女人也不止纳兰颜之一个,另外还有良娣及保林,按理说他去哪处歇脚都可以,那边几个女人日盼夜盼,脖子都伸长了,还未瞧见慕容子书的衣袍一角,偏生就爱往这里来。
“我让络月去收拾。”纳兰颜之轻声作答,起身要去唤人,却被慕容子书一把拉住,“不必收拾,我就这样睡。”
纳兰颜之微微蹙眉,终于有些隐忍不住:“听闻太子殿下冷落那几房姐妹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前日还被太后请去教训,眼下一瞧,明日该传唤我去说教了。”
这是一定的,太子不肯宠幸别的女人,定是太子妃之过,原是看在她身子不妥的份上未对她施教,眼下慕容子书进了她的屋子,便是说明她己大好,自然逃不过一顿说法。
慕容子书悠悠轻笑着:“本太子有洁癖,其它人的床榻睡不习惯。”
纳兰颜之未有出言,心里却莫名的涌上一种隐隐的幸福感,又渐渐的蔓延开来,慕容子书见她脸色都有些红晕,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好言相劝:“你也不必在难过伤心,总还有我。”
纳兰颜之未有作答,只是将脸颊倚靠在慕容子书的肩膀上露出浅浅的笑。
她与他曾几何时相处这般融洽来着。
之后的日子,慕容子书夜夜来纳兰颜之这处就寝,新纳的几位妾室连一眼都没瞧,全当是摆设。
有人欢喜有人忧,都说是纳兰颜之太过霸道。
要说心情最愉悦的莫过于络月及望舒,总算觉着自家的公主熬出了头,有慕容子书独宠,将来的日子也不愁人了。
虽说是好事,但纳兰颜之这两日在太后面前的日子却不太好过,何况她现在身子大好,要日日请安,躲也躲不过去,被训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这一夜慕容子书处理完正事,便又往纳兰颜之的屋子里来,他己熟络的很,径自就往里头走,也无须人通传。
“太子殿下怎夜夜都来这处,那几房小老婆,也未去瞧过?”纳兰颜之终有些疲惫,忍不住问起他来,暗念明日也好向太后交待,一面又替慕容子书宽衣解带,将衣物挂置屏风上头。
以卫若瑶的性子不该这样的沉寂,何况她又不怕自己,来自己这处闹闹才叫合情合理,眼下没有动静,却真是诧异了。
这是自然,卫若瑶忙着拢络太后,往日在宫外与纳兰颜之对嘴也没人瞧见,但是在这皇宫却不能够了,纵然心中有万般股怨气,也不好自己动手,总要拉个正主才是。
慕容子书似是不太愉悦纳兰颜之方才所言,她这是似要将他往外推啊,阴着一张脸出言:“什么是小老婆?”
也是了,这里不流行这种叫法,纳兰颜之微微挑眉,说道:“你的那几位妾室,你就打算晾着?”
慕容子书微微对着纳兰颜之提眉:“若是你说,该如何?”
纳兰颜之倒被慕容子书这句话给问住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只是明日不想被太后说教,轻叹一声:“你可以假装去欣赏一下那处院子的风景,待装模作样的看两眼,而后再逛回来嘛。”
慕容子书有时候就觉得这女人有趣,跟他一样,就是个嘴硬的,一把将她搂到自己怀里,打趣道:“有些地方就是不可以瞎逛的,何况路也不熟,还是来这处的好。”
纳兰颜之微怔,突而转过头去,抿着嘴在那里偷笑,她也不知为何要发笑,只是觉得慕容子书还真是诙谐幽默起来了。
慕容子书轻捏住纳兰颜之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对着她浅笑:“你在笑什么呢?”
纳兰颜之轻撇他一眼,说的悠悠然:“你若再如此,太后那头我可挡不住了。”
原说两人也是原配,小夫妻感情浓密未必是坏事,喜欢粘在一处也无可厚非,关键是纳兰颜之一早就被传出不能生子嗣,慕容子书若对她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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