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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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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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面带着温和的微笑,将他抱在怀中,问他在山中跟着师公可进益了,母后笑靥如花,那样美丽那样温柔,她亲自为他披上一件小披风,尽管那小披风真的好小,针线也粗糙的很,他却披的无比高兴。

白子虽然一直颇为嫌弃他长得黑瘦,不过还是大方的给了他一个糖葫芦,他为表一个作哥哥的心,将自己养了一月有余的宠物小金蚕放到白子手里,白子吓得哇哇大哭。

过去,哦,不对,是未来的事犹如一个梦,一个既真实又遥远的梦,不知在那个世界,父皇有没有得相思病死掉了,他来的时候,父皇要病危了。

想到此,他不由的深锁了眉头,久久凝视着褚玉,他在想,可不可以把现在的母后弄到未来去。

他突然被自己大胆的想法怔住了。

若现在的母后回到未来,那现在的父皇要娶谁去,现在的父皇娶不到老婆,如何结婚生子,他和大哥以及白子又如何存在,到时会不会把事情弄的更加糟糕。

纠结,他甚是纠结。

纠结的他眼泪都流了出来,心里种种酸楚难言,他觉得有必要帮一把父皇,突然一把握住了褚玉的问道:“太上皇,你喜欢你们大楚的皇帝么?我瞧他好像喜欢你喜欢的紧啊!”

褚玉“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道:“不喜欢。”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喜欢皇上,我都看出来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黑子君伸手指着两眼认真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你再胡说别怪我戳瞎你的眼。”褚玉作势伸出食指和中指就戳向黑子君的眼,黑子拿手一挡,褚玉又凶巴巴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轻易将自己犯下的错蒙混过关,今早你弃我于不顾,罚你将畅心园所有茅房打扫十天。”

“……呃,好吧。”

黑子君乖乖点了头。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褚玉下了逐客令。

黑子君又乖乖点头正欲离开,忽想到一件天大的事情还未说明,凑到褚玉耳朵边耳语道:“太上皇,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其实你和你大楚的皇帝不是亲叔侄关系,你想喜欢他就可以喜欢他的。”

褚玉大怔,却根本不肯相信他的话,磨了磨牙道:“不是亲叔侄关系,是什么关系?”

黑子君嘿嘿一笑道:“夫妻关系。”

褚玉一脸雪白的脸顿时更加雪白,伸手就在他脸颊上拧了一把道:“再放屁,罚你扫一月茅房。”

“啊?不敢了,再不敢了。”

黑子君吓得一溜烟就跑出了卧房。

他说的没错啊!父皇和母后的确不是亲叔侄关系,母后好像是被当年的那个俪妃抱来的,至于这当中的细节他不甚清楚。

此时,他恨自己做一件大事之前怎么就没有好好做一番功课呢,搞得自己现在做事说话这样没有说服力。

看来,师公的教导是对的。

成大事前先做好小事。

有备才能无患。

他口口声声说爱母后,却连母后真正的身份都不晓得,他这个儿子做的真是太失败了,怪道能把活生生的母后从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搞的消失。

他欲力挽狂澜,不知能否挽得动,不过就算挽不动他也必须挽,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费了姥姥劲来到这里的目的。

可是他姥姥是谁?

特么的鬼才知道。

这种连自己姥姥都不知道的感受,委实不爽。

……

这一夜,褚玉难眠。

她有些担心朱景禛会像过去一样,偷窥狂似的突然出现在她床前,谁晓得等了大半夜,他都没有出现。

她的担心变成生气。

看来朱景禛在醉风楼乐不思蜀了。

忿忿然闭上眼开始数羊睡觉,不知道是数了几千只羊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三月青草生,花开处处。

十里红妆,青丝绾正。

她一身大红衣装。

他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步上层层台阶,台阶上雕着如玉般的莲花,她脚踏白莲,踏上台阶的至高点。

他看她,温软一笑。

抬手处,却是霸气万丈。

他对着阶下群臣道:“天地为证,此生朕只娶一名女子,她就是朕的皇后,豆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高呼,声浪滚滚。

“不……不能,我不能做皇后,不要,我不要……”褚玉于睡梦之中喃喃自语,语未了,肚子却涨了起来。

她被一泡尿憋醒,两眼一睁,大眼一挥:“走开,别挡了老子上茅房的道。”

话刚落音,她猛然一个惊醒,她床边怎会有个障碍物,还是个人形障碍物。

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吓得憋的发涨的尿差点当场尿了,窗外明月甚亮,亮光扫入屋内。

仔细一看,卧槽!如她所担心的那样,果然是朱景禛。

从前在皇宫的里候,她习惯了他坐守在她床前,如今两个月他都没来,她又已经习惯了他不在她床前的日子,这样乍一来,倒真吓坏了她,特么的跟个鬼似的。

她气愤难当的想骂一句,“你他妈的有毛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又跑来偷窥老子!”不知怎么的,她想的和说出来的却不一样,不过表情还是一样的气愤难当,她咬着牙道,“哟,还知道回来啊,被那个会唱小曲长得又标致的幻烟姑娘绊的魂都飞了吧?”

朱景禛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的手他的心一起都发了凉意,心中痛楚难以说出口来,又清又冷的眸光直直的盯着褚玉,瞳仁里隐着微微悲凉。

“豆豆,你当真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风吹起纱帐,纱帐静静扫过她雪白的衣裳,静夜下,她望着朱景禛漆黑透澈的双眸,不由的怔忡了。

她笼着水雾般的眼睛透过月光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脸,他的脸仿佛染上了月色清冽,冷冷清清的。

这个男人虽长得好看,可却注定不是她的菜。

她点点头道:“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说完,她绕过他的染了夜色微凉的身子飞快的跑向茅房,由于跑的太急,她还带倒了一个圆杌子。

待她尿完尿轻松回来时,他还站在那里。

她心里有些混乱,双手抄在胸前,脸上带着不高兴道:“阿狸叔叔,你怎么还在这里,你自己不睡觉也不能打扰别人睡觉啊。”

她迟迟疑疑的行至他身边,他忽然一把抱住了她,她立刻挣扎道:“阿狸叔叔,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他没有放手,带着凉意的呼吸拂过她的脸,她散落在鬓边的绒绒碎发,她蓦然叹息了一声,没有再挣扎,因为她知道,她挣扎也是白搭。

他抱着她,恨不能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良久,她被抱的耐不住,问了一句:“阿狸叔叔,你抱够了没?抱够了可以放开我了。”

“没,永远也抱不够。”他静静道。

“你抱不够,我却要睡觉了,你若不实在想抱个人才有安全感,出门左拐下楼,再出门再左拐往东走两百米远,醉风楼里的姑娘随便你抱。”

他轻笑道:“豆豆,我可以当你在吃醋。”

“你会酿醋?”褚玉反问。

“不会。”朱景禛道。

褚玉又道:“你不会酿醋,难道这屋子里自己会酿出醋来。”她试着推他一推,他没动,她恨恨道,“你放心,我就是吃醋也不会吃你酿的醋,因为我有相公了。”

“你相公是谁?”他终于放开了她,手却牢牢的搭上她的肩上。

“软枕头啊,我都跟他拜过天地了。”

“哦,我不在意你有相公。”朱景禛不以为然的哼了哼,补充道,“因为很快他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褚玉一惊,生气道:“你威胁我?”

“你乖乖听话,我便不会杀人。”他突然又重新箍紧了她。

她惊的身子颤了颤:“难不成你打算今晚一直赖在这儿不走了。”

“知我者,莫过于豆豆你。”

他的唇就这样落了下来,她的身子瞬间崩紧。

☆、89惊魂

他是烈火,可她不是干柴。

她重重的咬了他一口,他放开了她,唇角间带着一丝血意,他静静看她:“豆豆,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愿还是不愿?”

“不愿不愿不愿……”褚玉赶紧伸手推开他,“我早已回答过你,只是你不愿相信这个答案。”

“豆豆,终有一日,我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好吧,你愿意等那个终有一日你且回去等,我就不送了。”

“无需你送,因为既来了就不打算离开。”他眸中阴翳一片,凉悠悠道,“生米煮成熟饭,你用过的伎俩。”

褚玉一听,这家伙果然准备来睡她啊,早知道她就练好师父教的杀人琴技了,这会子弹给他听听才好,他若用强,她力抵不过,于是,她干脆置地死地而后生。

将衣襟往下一拉,她英勇就义般的重重往床上一倒,摊开身子,毅然决然道:“来吧,来上我吧!上完请死开。”

他凤眸微眯,眸光静静的从褚玉的脸上刮过,默然片刻,他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拂袖转身间,击碎一地银色月光。

褚玉从床上爬起看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由的长舒了一口气,又直挺挺的倒在床上,两眼虚而无神的眯了眯,心头却忽然有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人家没上她,她的心怎反空了。

淫君就是淫君啊!

她恨恨的自捶了一下胸口,闭起眼睛开起数羊,数着数着脑袋越来越沉,她去见了周公。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前往云都府署办理将麻子姑娘选秀除名之事。

云都府署离畅心园不远,褚玉便带着追萤,琉璃和紫燕一起走了过去,她这一次去见知府大人自然不可能空手去,她带了皇帝给他的令牌。

狐狸皇帝讨厌归讨厌,关键时候还是蛮顶用的,有了皇帝的令牌别说秀女除名之事了,就是杀了知府大人也是一句话的事。

她怀揣令牌信心满满,穿花市经螺市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府署,谁知正在蹲马桶的知府一听是褚玉来了,吓得差点跌下马桶来,赶紧称病,吩咐人将府署大门关上。

破坏王到此,知府不得不防。

他新近强娶了一个美妾,无论他怎样宠这个美妾,这美妾就是不愿意,整天嚷嚷着要找分手大师来分手,他不得已将美妾囚禁了起来,如今褚玉上门,他委实害怕是自个的美妾不知使了什么妖蛾子找到了破坏王。

这美妾可是他的小心肝啊,还没睡到就弄没了,他的心肝不要疼死。

谁不知道云都有个破坏王,专爱拆人墙角搞分手。

他本想直接将破坏王的店门封了,将这个破坏王打入大牢,有句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个破坏王实在太缺德,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哪个听到破坏王的名声不愤慨。

从前不仅是云都的女人,整个大楚的女人基本都很三从四德,以丈夫为天,自打破坏王搞破坏之后,女人们纷纷都敢翻天了,一个不乐意就闹着要找破坏王来搞破坏闹离婚。

破坏王搞破坏也就罢了,偏偏她的思想还惊世骇俗,违背纲常伦理,大力宣扬什么男女平等,保障女权,还说什么一夫一妻制。

去他娘的一夫一妻,男人不娶小老婆还能叫个男人,举国上下,但凡混的有点人样的男子哪个不是妻妾满堂,怎么到了破坏王的嘴里就天理不容了。

破坏王在云都一路搞破坏,搞的女人翻身奴隶把歌唱,男人们纷纷丧失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和地位,反被家里的女人骑上了脖子,这不是翻天了么?

出了这样的破坏王简直是男人们的灾难,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这破坏王真他娘的不是个男人。

他想搞死破坏王,却也只是想,因为破坏王是有后台的人,他的后台强硬到云都无人敢惹,所以他既怕他又拿他无法。

他正躲在家中审问美妾是如何在严密监视下找到破坏王的,美妾表示很冤枉。

知府当然不肯相信美妾的话,却又舍不得严刑逼供,只得抓了美妾身边的心腹小丫头来逼供,结果还未等他逼供,守门的人惊慌失措的跑来了,说破坏王手持皇帝御赐令牌,别说知府大人病了,就是是个死人也要抬出去见她。

知府一听吓傻了!他只知道破坏王的后台硬,却不知他的真正后台是哪个,谁能料到他的后台竟然是皇上。

他也不敢再逼供,整顿了衣衫硬着头皮屁颠颠的亲自出门迎接褚玉。

作为知府,他有当官的觉悟。

溜须拍马,曲意奉承,重金贿赂……一套套全都齐了。

褚玉深谙贾知府此人的德行,所以当仁不让的一一都收下了,末了,她只跟他说了一句:“把王秀儿的秀女名儿删了。”

贾知府此时方搞清褚玉此行的重点并非他想像的重点,她根本不是为了拆散他和美妾,一时间他悲喜交加,悲的是钱不在了,喜的是美妾还在。

褚玉走后,他还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他不明白,皇上怎么能做破坏王的后台呢,皇上明明也是一个男人,难道他就不怕被破坏王破王了婚姻。

哦,也对,皇上是个奇葩,后宫里一个女人也没有。

若论奇葩,皇上称第二,太上皇敢称第一,因为太上皇的后宫里全是男人。

这朱家的男人咋就这么奇葩呢?

他想破脑袋也想想不明白。

忽然,他猛地自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想这些想不明白的问题做什么,他得赶紧派人到王二麻子家去,告诉他王秀儿的秀女资格没了。

当麻子姑娘听到自个的秀女资格没了,一时间对分手大师佩服的五体投地,分手大师的办事效率真不是吹的,这样有能力还特立独行的一个好男人却是个断袖,实在可惜了。

……

褚玉完成了麻子姑娘与狐狸皇帝的分手大事之后便带着追萤,琉璃,紫燕一起逛街。

因她来的久了,又时常外出游荡,四处搞破坏,所以对云都的大街小巷了如指掌,追萤她们三个刚到,追萤是个喜静不喜动的性子,琉璃和紫燕却都是爱热闹的。

追萤一直紧紧的服侍在侧为褚玉撑着一把油纸伞遮阳,琉璃和紫燕一离开牢笼似的皇宫就如放飞的小鸟一般,看什么都是新奇,这里摸摸哪里玩玩,褚玉还十分豪爽的为她们每人买了一支簪子,一卷布料并着一些女孩子家用的胭脂水粉。

琉璃和紫燕欢天喜地的捧着大包小包,褚玉正和追萤说着话,忽一眼撇见一个玄色身形一闪而过。

彼时,太阳悬上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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