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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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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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恼怒。

这个豆豆,太不守妇道,可恶,可恨!

鎏金卧龟莲花汶五足朵带银香炉内龙涎香的气味正浓,朱景禛不耐烦的命李德胜将香炉内的香全部撤去,李德胜知皇帝心生烦忧,特别体贴的换来了一盆水果香,本以为就算无功至少也无过吧!谁知皇帝不知被什么邪火烧了,将他骂了一通撤走了水果盆。

御书房更加静的可怕,立在一侧静侯良久的灰扑扑人影终于上了前,问道:“皇上,渠阳王那里……”

朱景禛眼中闪过一道幽凉之色,语气森冷:“老四最喜美色,朕听闻老八最宠爱的周氏就很美。”

朱景禛话说的隐晦,但那个灰扑扑人影已十分善解人意的领会了朱景禛话中的精髓,恭敬的示了一个礼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

“嗯。”朱景禛淡淡应了一声,待殿中又独留他一人时,他却不甚平静,脑海里始终有个想拿鸡毛掸子挥之,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影像:月明星稀夜,褚玉与季承欢手拉手,心连心……

想到此,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甩手步出御书房,一人静立于丹墀下抬头望天,明月悬于苍穹,就如一张铺开的大油饼,又圆又白,还油光锃亮。

再看下去,大油饼里渐渐显出了更清晰的轮廓,有眉毛有眼睛,眉是一字眉,眼是肿泡眼,要多丑有多丑,要多肥有多肥,他一点也不喜欢。

他想,这世间最难挥去的便是尘埃,豆豆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想到深处,他以为他会释然,可胸中郁闷更盛了。

忽一声传来:“救命啊!救命!太上皇落水啦——”

☆、55见义勇为好青年

太极殿内,灯火如昼。

褚玉顾不得浑身湿透,又是唤人去请御医,又是唤人去准备热水,此刻,她内心很蛋疼,下身也很蛋疼,看着躺在床上嘴角流血的季承欢,她全身无一处不蛋疼。

因着太极殿早被朱景禛来了个人事大换血,导致她太极殿人手不够,稍微能信得过,办事又稳妥的也只有追萤,琉璃并着一个小太监而已,她深知太极殿所换来的人皆是皇帝的耳目,她一边派小太监去传御医,一边派琉璃去准备热水,为了万无一失,她又派了追萤去皇帝那里请旨出宫到国师府请君北衍。

君北衍这个人虽然狡诈阴险,两面三刀,但他的医术她还是很信任的,她相信,有君北衍在,救季承欢才能更有把握。

琉璃早高效率的打来了热水,褚玉命人帮季承欢擦了身换了衣服,季承欢依旧像个死人一般挺尸在床。

他的整张脸犯着一种虚浮的铁青异白之色,头发还是湿的,发稍处还滴下几滴水,将头下的软枕印上一团冷湿的水迹,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安安静静的卷翘在那里,不闪不动,没有一丝活的气息。

琉璃虽有些担忧这个东秦太子会死,但更担忧太上皇穿着湿衣服会生病,她好心的提醒一句:“太上皇,夜间凉,让奴婢服侍你换身干净的衣服。”

褚玉哪敢离开半步,可也不可能当着季承欢的面换衣服,尽管这时的季承欢和死了一般无二,但也不能在这里换,所以她便挥了挥身回了两个字:“无碍。”

说完,便不再搭理琉璃,只凝眉坐在床边盯着季承欢,刚在换衣服的间隙,她无意间瞥到季承欢的背上遍布着大大小小几十条伤疤,而且都是陈旧的伤疤,她搞不明白,像季承欢那么俊俏的人,那么俊俏的身段,怎么会落上那么多难看的伤疤,更何况他还是一国太子,东秦未来的帝王,谁又敢在他身上搞那么伤疤,她着实难解。

额间的发有几滴水缓缓滴落,汇聚成一条水线擦过他的眉稍,流至他的耳后,直到淹入软枕之上,化成水迹,褚玉瞧的有些发怔,她徒然间想到刚才种种,未免心有余悸。

就在一刻钟之前,她与季承欢相谈完毕,季承欢告辞而去,她选择留在鲤鱼池看会鲤鱼,结果也不知是谁推了她,她重重跌入池水之中,虽是初夏,池水却冰凉无比,她听见岸上琉璃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她本想叫琉璃不要叫了,因为她会游泳,而且水性还不错,所以她觉得自救不成问题。

她刚准备游上岸,就感觉池底有人在扯她的脚,并很快如藤蔓一样纠缠上她,她整个人都没入池水之中,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口鼻,想将她溺毙在鲤鱼池中,她越是挣扎,越被人勒的紧了。

那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虽有些害怕,却也怀着一份希冀,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者她死了,她的灵魂就可以穿越回现代,怀抱着这一美好愿望,她完全放弃了挣扎,最后她泡在池水之中似乎见到一团莹莹白光,她觉得那是通往现代世界的大门,她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一个幸福的笑。

就在她的双脚将要跨入那扇大门的时候,“扑通”一声巨响,大门受到撞击突然合上,这时她看见有团黑色光影游了过来。

迷迷糊糊间,那一团黑色光影跟水中那个想要杀她的人展开了厮杀,杀到激烈处,也不知是谁狠踹了她一脚,因着水中浮力的原因,也未踹的多狠,只是踹的位置很不好,踹到撕掉一半的蛋,所以她格外的疼,疼的想一把将蛋全扯掉了。

就在她想扯蛋的时候,那黑色光影朝她游了过来,大手穿过她的胳肢窝,小臂托住她的胸,然后将她拖上了岸。

那会子,她被淹的五迷三道,昏昏沉沉,连眼睛也睁不太起,刚努力开了个眼缝,“咚”的一声闷响,她摔了下去,正在砸在一个肉垫子上,那个倒霉催的肉垫子就是见义勇人,跳水救人的好青年季承欢。

季承欢在水中与人搏斗时受了刀伤,被一刀捅在了心窝子旁边,他将褚玉救上岸后突然虚脱跌了下来,他一跌,他扶住的褚玉也顺势如泰山崩塌一般轰然砸在他身上。

那一砸,褚玉成功的咳出了呛入气管的水,而季承欢则悲催的被砸了个大吐血。

岸上人叫成一团,纷纷乱乱,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因着太极殿离鲤鱼池最近,褚玉想也不想就把季承欢弄到太极殿来擦身换衣服疗伤。

很快,宫中御医便匆匆赶了过来,来的御医还不至一个,足足有五个,五人又是搭脉,又是翻眼皮,又是检查伤口,忙活了大半天开始交流心得,又是皱眉,又是咂嘴,又是摇头,搞得褚玉心惊肉跳,以为这大好青年就要英勇牺牲了。

随着御医而来的还有一人,就是皇帝朱景禛,当朱景禛听到太上皇落水之声时,反应超速箭步如飞的飞到鲤鱼池方得知太上皇屁事没有,倒是救了太上皇的季承欢被太上皇砸坏了。

朱景禛微松了一口气,却也着实忧心季承欢会死在这里,一国太子不明不白死在大楚,于两国结盟无益,搞不好还会引起两国战乱,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所以他一口气派了五个御医过来,尤觉得不够,又命人去宫外传召君北衍。

朱景禛心中虽担忧季承欢,但一跨入寝殿,眸光反射性的就投向了浑身湿淋淋的褚玉,皱眉道:“豆豆,还不赶紧换身衣服去。”

褚玉回头,方发现朱景禛不知何时进了殿,她满脸焦虑之色,只挥挥手道:“不劳皇上挂心,我不怕冷。”

“你怕不怕冷不重要,关键是你离东秦太子这样近,你就不怕过了湿气给他,令他的伤势雪上加霜?”朱景禛道。

☆、56想揩油就直说

褚玉想了想,也挑不出朱景禛话里的毛病,遂点了点头唤了琉璃。

琉璃正站在犄角旮旯,满脸忧愁的将视线锁定在褚玉身上,看着太上皇穿着湿衣服她十分害怕太上皇受了寒落下病根,一听褚玉吩咐她准备衣服,如打了鸡血一般立刻飞了出去,捧来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褚玉自去了寝殿西侧的厢房内换衣服。

朱景禛见褚玉走了,方将注意力集中到季承欢身上,问御医道:“东秦太子如何?”

其中一个御医颤颤巍巍上前道:“太子身上的刀伤虽瞧着凶险,但未伤及心脏,倒算不得多严重,只是后来他被太上皇一砸,砸出了内伤,折了三根肋骨,虽不至于伤了性命,但少说也得在床上休养两月方可起身。”

“两月太久了。”朱景禛皱了皱眉,“能否挪动?”

“启禀皇上,东秦太子半月之内再经不起半点挪动,伤筋动骨一百天,微臣还是往少里说了。”御医汗哒哒,磕磕巴巴道,“或许国……国师有法子可以令东秦太子好的快些。”

“嗯,你们先医治东秦太子,待国师来了再一起商议,朕希望东秦太子能早日康复。”

“微臣遵旨。”众御医异口同声,一起拭汗。

朱景禛正待步出寝殿,红豆帘门发出一阵悉索之声,抬眸却见褚玉已换了一身家常的月牙白衫走了过来,长发尤带着重重湿气就拿一根黑玉簪子束在头顶,腰间也束着一根极为简朴的白玉带,更显得她面如满月,肚如圆球。

朱景禛脱口便唤了一声:“豆豆……”

“嗯。”褚玉眼肿的虚浮,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伸头望向卧床的季承欢问道:“季承欢他怎么样了?”

朱景禛眸光冷了冷,淡声道:“没什么大碍。”

褚玉一听赶紧伸手缕了缕胸口,吐了一口长气,又听朱景禛淡淡道:“卧床休养两月即可。”

“什么,两个月,那他不回东秦啦?”褚玉瞪大双眼。

“那就要等他醒来问他自己的意思了。”朱景禛声音更淡,只静静的盯着褚玉,阴阳怪气说了一句,“这会子你最好不要打扰御医诊治。”

褚玉闷闷道:“我只在旁看看,又不会打扰御医。”

朱景禛面无表情道:“豆豆,人贵有自知之明,依你这样显著的身材会分散御医的注意力。”

褚玉气个半死,回头吩咐琉璃道:“琉璃,陪我出去逛逛。”说着,拿手扇了扇脸气不恨道,“这里太热,出去透透气。”

琉璃有些害怕的望了望朱景禛,抖着嗓音对着朱景禛道;“奴婢告退。”

朱景禛的声音有些喑沉,摇头道:“豆豆,你若实在担心可在旁等着,左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好了。”说着,回身吩咐李德胜道,“还不上茶。”

李德胜恭恭敬敬端上茶道:“太上皇请慢用。”

褚玉垂眸瞥了瞥,琉璃吸了吸鼻子道:“太上皇是姜茶哎!你刚落了水喝点姜茶正好。”

褚玉少不得接了茶就近落坐,朱景禛神情自若的坐在她对面,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功夫御医已高效率的帮季承欢正了骨,又开了些药方齐齐退下。

朱景禛看着褚玉忽问了一句,“豆豆,你真的很担心他?”

褚玉点了点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担心他。”

“……仅仅是因为他救了你的命,你才担心?”朱景禛顿了顿,更加阴阳怪气,“没有别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得你怕我看上他了才担心他的?”褚玉刚饮了姜茶,额上冒出汗来,拿袖子拭了拭汗,忽然打了两个大喷嚏,浑身一抖,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个寒噤。

朱景禛突然起身上前,抬手就往褚玉脑袋上伸去,惊的褚玉往后一退,屁股下的圆杌子一倒,她自个往后跌了两步,差点摔了个倒仰,亏的朱景禛伸手一抓,牢牢抓住了褚玉的手。

因着重力原因,朱景禛整个人差点被褚玉带倒在地,好在朱景禛劲够大,既稳住了自己,又稳住了褚玉,还顺便手快的拔了褚玉头顶上束发的簪子。

黑发顿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褚玉赶紧伸手捂住了头顶,瞪着双眼怒不可遏的盯着朱景禛:“你毛病啊!干嘛拔我簪子。”

“头发太湿不宜束起,否则容易生虱子。”

“真名士自风流,你不知竹林七贤嵇康曾说过‘性复多虱,把搔不已’,更不知王安石有诗曰‘青山扪虱坐,黄鸟挟书还’,老子又不是个穷讲究的娘们……”说着,褚玉不耐的挥挥手道,“罢罢罢,跟你这样人的说多了也是浪费口水。”

“朕是哪样的人?”

朱景禛往前逼近一步,逼的褚玉又退了一步,朱景禛干脆再往前逼近,褚玉一气,干脆站立不动,两手一岔腰,中气十足斥道:“尼玛!我不知道你是哪样的人,也不关心你是哪样的人,你这样贴着老子想揩油就直说,老子让你一次揩个够。”

朱景禛的脸与褚玉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到褚玉卷翘的睫毛如蝶般的扇动,他回盯着她,面带疑惑道:“朕揩你油做什么,莫非你的油能炒菜吃?若果真如此,朕立刻唤御膳房的人来揩你的油,这样也可节省许多油钱。”

褚玉被噎的直翻白眼,却不肯有丝毫退让,手一挥正好打在朱景禛的胸口上,她愣了愣,继而冷哼道:“走开!不要挡了老子看季承欢的道。”

“你果然看上他了。”朱景然声音阴冷。

“你这人真奇了,我看不看上他关你屁事。”

“你是我大楚太上皇,他是东秦太子,你和他之间不仅仅是男欢女……”朱景禛忽然住了口,仗着自己比褚玉高出大半个头,欺身上前道,“不仅仅是男欢男爱,更是涉及两国结盟的大事。”

褚玉白眼翻的更甚,赌气道:“纵使如此,也不关你屁事。”说完,绕着朱景禛走向一直挺尸的季承欢。

朱景禛冷声道:“豆豆,今晚你迁居冷月殿。”

褚玉脚步重重一滞,回头看着朱景禛道:“你让我迁居冷月殿?”

朱景禛眼中掠过一道幽光,点了点头。

“冷月殿跟冷宫又何不同?我又不是你的妃子,我是太上皇,你没有权利让我迁居冷月殿!”

“你自诩真名士,冷月殿真好有个真名士可与你相陪。”

褚玉脸立刻皱的如被人揉搓了好几天发了酵的大面团,她冷冷的盯着他,磨了磨牙道:“只要皇帝你不忘曾答应过我的事,住哪里都无所谓。”

“你能这样想就好,朕很放心。”

褚玉再不理朱景禛,只倾身看直挺挺躺在那里的季承欢,眉头皱的益发深了。

“豆豆,不要靠的太近,这样容易把虱子传到东秦太子的身上,他是个喜欢干净的人,还有……”他故意停顿一会,嘴角向上勾起,轻飘飘道,“朕十分担心你离他太近,会一个不小心再砸到他身上,那样你就真的断送他一条命了。”

褚玉抽抽嘴角,不无讥讽道:“你一再阻挠我接近季承欢,莫非是你自己看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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