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段自衡道：”好好为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等我的事办成了；你也大了；我放你走；给你自由。”
尹白玉一怔；抬头看了一眼段自衡；目光一闪；随即又低下头去；淡淡道：”能为城主效劳是玉儿的荣幸；什么自由不自由的；玉儿愿意永远留在城主的身边；只要城主不嫌弃玉儿就好了。”
“哈哈哈…。。”；段自衡大笑起来；”好你个小玉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拉起尹白玉；又把他压在床上；一番亲吻过后；段自衡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 “我得走了；今天府里有事；不然的话；我会留在这里过夜的。”
“真遗憾；玉儿没这个福气了。”
“谁说的”；段自衡把尹白玉拉到怀里；”哪天；我得了空；到玉珍斋找你；让我好好疼疼你。”他说着；吻了吻尹白玉的额头；他把手放到尹白玉的胯间；笑着说；”这个；自己来吧。”
“没关系；玉儿送城主。” 尹白玉跪下，又再行礼。
送走了段自衡；尹白玉来到房外，走过身边的男子一个个嫉恨的瞧着他，他全当没有看到，一个人向院边走，越是远离温泉的地方，气温越是寒冷，他不在乎，越走越远，直到身上的火被冷了个透，他站在院边，望着墙头的雪，想起那日被李大人绑在床上，弄了一天一夜，身子养了半个月才好，不过好在段自衡外出了，不然自己这身子可就要废了。遥星阁里的那些人只道自己可以出得了段府，是多么的开心，却不知自己到底付出了什么，这一年里；从锦城到京师，他都数不清自己究竟和多少人上过床，也不能预测日后会和什么人上床。他们好歹不过是段自衡一个人的玩物，可自己是什么呢，男娼罢了。
“玉儿，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听到这厉声地一喊，尹白玉慌忙回头，看到秋水烈手拿皮鞭，站在那里冷冷望他。
“师傅“，尹白玉赶忙跪下，“我不是想出去的，我太热，想透透风。“
“透风，跟我来，我让你透风。“
“是“，尹白玉跟着秋水烈来到刑堂门口，他不敢进去，求着说，“师傅，玉儿没有说谎，我真没有胡思乱想阿，城主刚走，我身子热，你知道他的…。”
“闭嘴；进来” 。
“师傅” ；尹白玉不敢违抗；进到刑堂；跪在秋水烈的面前。
“玉儿”；秋水烈坐下；问他；”你出去这一年；都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尹白玉说；”您教玉儿画画；弹琴；看古玩；玉儿学的好；城主喜欢；让玉儿帮他看着玉珍斋；进些货；也卖些东西。”
“你想骗我么？”秋水烈沉下了脸；他的脸生得是那么的秀气；可发起脾气来；却是那样吓人；”我和城主在一起四十多年了；还不了解他；玉儿；告诉师傅；他让你做什么？”
“没什么？”尹白玉低下头。
“玉儿；告诉师傅；师傅可以帮你。” 秋水烈与段自横自小一起长大，曾在宫中司职；他答应段自衡帮他调教遥星阁里的少年；条件是；他可以玩弄他们；不把他们当人；但不能太过分了，他们都是穷孩子； 不过是用身子换后半辈子的活命钱；等过了二十五岁；段自衡就会放他们走；但调教人；尤其是男人；毕竟还是要心狠的；打死打残也是有的；可那也都是犯了大忌讳的；但凡乖巧些的；总能熬到出头；这些事情；这里的孩子们不知道；那是怕他们不够恭顺少了畏惧之心；不好控制；可秋水烈自己是知道的。遥星阁里；他谁也不喜欢，是段自横身边的人，他就不喜欢，而且，他明白，段自横也不可能真正喜欢谁，他对尹白玉的过分宠爱；在秋水烈看来；是不正常的，也是让他很不舒服的。
“真的；师傅；没什么的？”尹白玉哪里敢说；师傅虽然狠辣，却不是奸诈之人；这一点，他小小年纪也是看得明白的；所以和师傅撒娇也罢；求饶也好；他都敢做；可对段自衡； 他不敢；他怕他；怕到每一寸骨骼，而且有些事，不能说，不说都不一定能活，说了一定得死。
“哼，“，秋水烈冷笑一声，“不说就走吧，我今天不打你，你自己选的，到时候可不要怪别人。“
“是，玉儿明白“，尹白玉苦笑，心说，“什么事是我自己选的，我又能够怪谁呢。“
半夜时分，尹白玉隐隐听到段府中传来鼓乐之声，像是有什么喜事，他没有在意，翻身又睡了。
夜很静，段自衡和自己的夫人柳晓清，还有儿子段宏涛坐在正厅，段夫人一脸的焦急，段宏涛看着母亲的焦虑，满眼不屑，“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至于吗？“
“老爷，夫人 “，下人匆匆来报，“大少爷派人来了，说关中有事耽误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原来是这样“，段自衡皱皱眉道：“飞儿这小畜牲越来越不象话了，年三十晚上他要是不到，我就对他动家法。“
“你说什么呢？“段夫人埋怨着，“飞儿什么时候敢违抗你的意思了，他不是有什么大事，一定不敢耽搁的，你还要打他，都六年没回来了，要不是你太心狠，也不会扔了他六年去什么皇家镖局，你就是。。。。。“ 这柳晓清是段自衡的继室，虽然不是长子段宏飞的亲生母亲，却待他比亲生儿子还要亲。
“行了，别说了。“段自衡打断她道，“我那是为了段家和锦城才去磨练他，你懂什么？今天他会不来了，你们回去睡吧。“
“那你呢？“段夫人问。
“我去书房。“
“去书房“，段夫人哼了一声，“你是去遥星阁看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精吧。“
“随你“，段自衡不去理睬，转身去了书房，他素好男色，全锦城没有人不知道，柳晓清对此没有任何的办法，还好段自衡对遥星阁里的人管教很严，既然那些个妖精没有打扰过她的正常的生活，也只能随了他们去。她最怕的就是两个儿子会沾染一样的恶习，好在到现在为止，一切还都没有那么糟糕。
白玉有瑕（3）
“尹白玉“
“谁啊？” 尹白玉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他；天这么晚了；他不知道有什么事； 起了床；打开了门。
” 怎么了？”门外是一个师傅手下的打手；手里还拿着藤条；这些个人一天到晚刑具是不离手的。
“城主要你过去？”
“去哪儿？”尹白玉问。
“书房。”
“你说哪里？书房？”尹白玉有些吃惊；遥星阁虽说在段府的一角；但他们是从来没去过段府其它的地方的；遥星阁里的人是不许去段府前宅的；更不许和府里的任何人相交过密；否则会被活活打死。
“是；书房；城主让你现在就去。”
“你…。没听错么？”尹白玉声音有些颤抖。
“错不了；走吧；赵晨来接你的；你跟着他走；死不了。”
“好；好的…可我”； 尹白玉看看自己周身；总不能这样光着出去啊。
打手一见他的表情；从身后拿出一件衣服；扔在了地上；”你的；穿上吧。”
“谢谢大哥”；尹白玉从地上捡起衣服；穿好衣衫；走出了遥星阁；看到赵晨果然等在哪里；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走吧”；赵晨转身；在前边领路；一个黑影也从遥星阁里跃出来；消失在夜幕中。
“赵爷”；尹白玉试探着问；”城主真的让我去…书房？”
听出他声音中的恐慌；赵晨说道：”别担心；是真的。”
“这样…不好吧；不是…不让过去吗？”尹白玉叹气低语。
“你这人胆子还真不大；难怪城主这么宠你。”；赵晨难得的开了句玩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多语；脸一沉；”别废话；快走；天都快亮了。”
“是…是”；尹白玉不敢说话了；跟着赵晨来到了书房。
“进去吧”；赵晨推着踌躇的尹白玉进了书房；段自衡正在看书；看见他进来；把书放到了一边。
“脱光了”；赵晨显然要搜查尹白玉的身体。
“是”； 尹白玉解开腰带；例行公事一般。
“不用了；你下去吧”；段自衡挥手让赵晨出去；赵晨出门；却没有走远；守在书房门口不远处。
“玉儿见过城主”；尹白玉不敢走得太近；在门口跪下。
“过来”；段自衡把尹白玉叫到了身边；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给你看封信”；段自衡从书里拿出一封信给他。
信上写着几个字；’锦城段自衡亲启。”
这语气不敬；尹白玉知道这个人恐怕比段自衡还有势力；。说不定是朝廷的人；哪里敢看；只说了一句；”需要玉儿做什么；城主吩咐吧。”
“李大人来信说；已经把我的意思和京城守将邓峰讲了讲；他和驸马高天胜是至交好友；说可以帮帮我们；高天胜原来就是武林盟主；后来因缘巧合；娶了皇上寡居的妹妹；当了驸马；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可能会出面成全；如果是那样…。。我想做的那件事就有希望了；”
“恭喜城主”；尹白玉搂着段自衡的脖子坐着； 身子却不太自在。
“我需要你；玉儿”；段自衡抱着尹白玉；又道：”李大人和邓峰提到了你；邓峰想见你一面；明年开春；他要你过去；你顺路也给他送些见面礼吧。”
“好的；玉儿全听城主安排。”尹白玉的心向下沉；但面上却仍是微笑。
“玉儿…。你真好”；段自衡说着；伸手将尹白玉的外衫拉开；里面是润白的前胸和肩膀；他把脸贴上去；感觉有些凉； 柔声道：”玉儿；天这么冷；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这里很暖和；城主自己不是还开着窗子吗；空气好；精神也好”；尹白玉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再多说；拉下自己的长裤；跨坐在段自衡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这个姿势；段自衡看不到他的脸；这让尹白玉觉得轻松了许多。白天的热度还在延续；尹白玉自己上下运动；呻吟声起；他背对着门；看不到外边； 更没有注意到那个窗外竹林出口处的身影；正震惊的望着他们。
段宏涛奉母亲之命给父亲送件寒衣；还没到书房；就看到灯影下的这一幕。赵晨一见二公子；也是一惊；不敢惊动段自衡；只是回头望向书房开着的窗子。
段自衡看到了儿子走近； 没有让尹白玉停下；自己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轻轻对着赵晨一挥手。
“二公子”；赵晨一步挡在段宏涛面前；”衣服给我；您回去歇着吧。”
“给你”；段宏涛把衣服扔给赵晨；恨恨离开；径自去找母亲。
“二公子；夫人睡下了。”
“娘”；段宏涛不顾丫环阻拦；闯进母亲的卧房。
“怎么了；涛儿”；段夫人起了身。
“娘；爹他也太过分了；居然…。。”
“闭嘴；都下去…。”；段夫人让下人退出去；听儿子讲完了他看到的事；也是气得浑身发抖；问儿子；”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看见了。”
“赵晨；那个奴才一直守在外边放风呢。”
“明天早晨把他给我叫来；我亲自问问他。”
书房内；欢爱刚尽；尹白玉正在仔细舔净他不小心弄在段自衡身上的东西； “去吧”；段自衡推开他；让赵晨带着他离去。
四周静下来；只剩下段自衡一个人；他看了看窗外；”水烈；下来；别鬼鬼祟祟的。”
一个人影飘落下来；秋水烈走了进来；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嫉妒。
”你干什么呢？非要看完了才过瘾。”段自衡望着他笑；也伸出了手；”谢谢你；你教出来的玉儿；真是个极品。”
“说这个干什么；你想气死我？”秋水烈一脸的落寞；”我知道我不该生气的；谁让我不能；我是个废人。” 秋水烈和段自衡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做过宫中的太监管事；早已失去□；出宫后；是段自衡花了大价钱找人为他配了些药；让他看上去还像个男人。
“水烈；你知道的；对这些人我只是玩玩儿他们；用用他们罢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的亲人；”
“
“自衡”；秋水烈走过去；抱着段自衡；”你不会厌恶我吧。”
“不会；怎么会呢？”段自衡轻轻拍着秋水烈的手背；”要厌恶你；早就厌恶了。”
“还是做你的亲人好；比做你的情人强多了。”
“怎么讲？”
“我现在不是比叶迟雨强多了么。”
望着段自衡的脸越来越阴；秋水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对不起；自衡…我…我…。”
“出去”； 段自衡发了令；叶迟雨是他这一生最害怕听到的名字；他恨不得打秋水烈一顿；可他忍住了没有动手。
“自衡；你不要生气；我再也不提他的名字了。”秋水烈一转话题；”自衡；你让玉儿去做什么；可以告诉我么？我能帮你看着他。这个孩子虽然胆小；可要是管得不好；也是会出事的。”
“我知道；他小时候我们让他受的那些个刑；他忘不了；也不可能忘。还有我给他的那些印记…。；他很聪明；就算怎么都是死；他也不敢死在我的手里。”
“自衡；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不知道么？你在外边都听了这么久了。”段自衡淡淡的。
“自衡；你还是没有放弃么？”秋水烈叹了气。
“当然了；我活着就是为了这个”；段自衡道：”我不能放弃。想我段家祖上是何等的荣耀；只不过被诬谋反；即使平了反；有了特赦；皇上还是命我段氏迁出关外；终生不得入仕。我一定要入关；重振我段家的声威。”
“ 你想怎么做？”
“我要做武林盟主；那就得到了皇上先前特封的官职；他不能因为我姓段就向天下人食言；然后我会一步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如果不成功呢？”
“死而后已。” 段自衡的语气冰冷而坚定。
“你已经拥有了锦城阿。”
“可我没有官职；那些人可以给我；也可以拿回去；你以为我愿意天天贿赂他们；用我段家的钱去填那个无底洞；就算我做得再好；我的家人也不能继承锦城阿。”
“自衡；你是何苦；何苦累了自己；还要搭上个无辜的孩子。”
“你是说尹白玉？”
“不是他；还有谁？你对他好些；这条路不好走；说不定；他会送命的。”
“是么？”段自衡笑了笑；”那又怎样；一个娈童罢了。”
“好吧”；秋水烈又叹；”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说过了；看着玉儿”段自衡轻声低语；” 这个玉儿…。他。。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怪不得那么多人沾上他就上瘾；出都出不来；你把他教得太成功了…他…。象男人一样聪明现实；又象女人一样敏感脆弱；有时候…。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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