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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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对不起-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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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可恶的,你对庄岩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文件夹里会有一张和庄岩投诉信里一模一样的激情照片,是不是你把这张诬陷照片放进了给老总的投诉信中?”赵晓洋的这句话让佟苓想起来了,吉金曼这几天一直在公司寻找那本丢失的文件夹。原来这里面藏着一张这么重要的照片,原来这本文件夹是被来公司的赵晓洋拿走了,可是这张激情照片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是我!我没干!别冤枉人!”吉金曼此时也愤怒异常,她突然站起身要走,却在转身间看到了一脸怒容的庄岩和佟苓。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移位的挂画10(2)
吉金曼的表情尴尬无比,在静滞的空气中,她率先打破了沉默:“既然你们都听到了,我也不瞒大家了,我确实隐婚了——我承认我对赵晓洋做了手脚。”
“仅仅是对赵晓洋做了手脚吗?你不是一直盯着销售部经理的位置吗?”庄岩的手背上,有蓝色的青筋突起。
“对,我承认我盯着这个位置,但我对你没干过亏心事!”吉金曼的眼神很执著。
“没干过!你干嘛偷偷摸摸用两个手机?干嘛出事后要注销一个?”庄岩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用两个手机号,是不想同事发现我的隐私,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分居生活。老总经常要求我们部门经理一起陪同出差,我害怕出纰漏才出此下策。当我发现赵晓洋知道这个秘密后,我害怕她向老总举报,那样我打拼来的一切都会彻底归零。所以停用了那张卡,消灭了证据。”
“那你怎么会有那张激情照片呢?那照片怎么会又跑到了老总的投诉信中?”佟苓再也忍不住了,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吉金曼咬住了嘴唇。
“你有难言之隐吧——”庄岩冷冷地说。
“那张照片是第一次去庄岩家聚会,天花板上的镜子掉下来时,从上面散落下来的。当时停电了,有许多幻彩碎金纸片一起飘落下来,黑暗中我发现自己身旁有一张激情照片,那上面的男人背影很像庄岩,所以就偷偷收藏起来了。”百转千回,吉金曼终于说出了答案。
吉金曼的话让佟苓想起了那晚的聚会,停电后,自己分明看见了有两张照片样的纸片飘落下来,混乱中却没看到落在何处。打扫卫生时,除了一地碎金什么也没发现。只是遥遥一直在耳边抱怨,吉金曼的电话真多,卫生间成了她接电话的专用空间了……
“你为什么要偷偷收藏起来?既然你是客人,就应该把主人家的东西还给主人!”庄岩也想起了那次停电事件,本来那次聚会不欢而散,还让他有所歉疚,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个傻瓜。
“我——有私心。”吉金曼的声音变得很小,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要害。
“私心就是炮制绯闻诬陷上司,好得到升职!”庄岩腮上的咬肌鼓鼓地突起。
“不,不是的,我没有写什么投诉信,信不信由你!当初把那张照片留下来,是想着在日后的工作中,如果遇到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可以当做筹码威胁你一下。仅仅是这样想,我并没有真正做什么,请你相信我……”吉金曼的画皮被揭去后,眼神慌乱失措。
“这理由太牵强了吧——”庄岩的愤怒并没有平息,像石子惊起的水面,涟漪越来越大。
不觉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这时吉金曼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可她却没有接。庄岩替她接起,里面传来了朱京凯的声音:“亲爱的,怎么还不回家啊?我去接你吧。”
“你过来吧,我是庄岩,我们在一起,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电话那头一惊,没了声响。
“晓洋,对不起。”沉默了很久的吉金曼,终于对赵晓洋说出了这句话。
对面的赵晓洋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地坐着,随后起身离开了,她的背影很落寞,留下了庄岩和佟苓陪伴满脸泪水的吉金曼。
“我二十三岁就进这个公司了,以前在下面的分公司做财会,后来有个机会进入到销售部,我很努力,也希望自己有一天有一番作为。那时候朱京凯很照顾我,这个男人比我大两岁,处处让着我,他也是有事业心的,但是为了我他放弃了很多。五年前,我嫁给了他。介于公司员工不能恋爱结婚的制度,我们现在还住在各自的小公寓里,偶尔才团聚在一起,感觉比偷情还糟。这个社会很现实,我不想丢掉自己打拼来的一切……”吉金曼说不下去了,泪水出现在她那张坚强的脸上,认识这么久,吉金曼的这副表情给了佟苓极大的震撼。
移位的挂画10(3)
朱京凯匆匆地从外面赶来了,目睹这一切,似乎都明白了。庄岩不再说话,有一种黯淡的忧伤,从他脸上缓缓坠下。
“算了,也许‘凶手’另有其人。金曼也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才坐上经理的位置,我们大家对她结婚的事也保密吧,毕竟金融危机的当下,工作更难找了。”临走时,佟苓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看见了吉金曼回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室外的夜空清冷空灵,没有一颗星星,月亮寂寞地挂在天空上。
“自古人为五斗米而折腰!”庄岩发出感叹。
“是啊,她来公司有十二年了,熬到今天真不容易,真看不出来她和朱京凯是一对呢。哎,都是公司制度造成的,不允许同公司的员工恋爱,结婚六年以上才能生孩子,还要签自愿协议,你瞧,那个销售部的韩菁结婚五年了,还不敢要孩子呢。”
“肇事真凶不是她,那会是谁呢?”庄岩脸上挂着无尽无休的失落,眼神里更是充满了不甘心。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放弃吧,庄岩,好好找份工作开始新生活吧。”佟苓感觉疲惫像毒蛇的毒液一样,已经渗透了她每一寸肌肤。
刚才朱京凯悄悄地告诉佟苓,自己去酒吧是向红衣马尾男讨债,他借了吉金曼好多钱,可一分也没还过。吉金曼是个工作狂,她没有时间应付这些琐碎的事,也没有时间打点自己和朱京凯的感情,朱京凯活得很压抑。他偶尔会到酒吧放松,那个妖媚的音乐女和自己没什么瓜葛,他向佟苓发誓,暧昧也许有,但出轨的行为肯定没有。佟苓决定为他保守秘密,毕竟一个已婚的男人忍受了五年的单身生活,除了苍凉和可悲外,什么也说不出。
夜色中的城市静谧安详,此时已过了凌晨三点,喧嚣一点点淡去,露出了暮色的苍茫,好似一个卸了妆的美女。天空被冰冷孤寂的月色隔出了一道银河,闪着苍白的光,让人觉得凄凉,落寞。
每个人都像谜一样生活在这个城市,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此时的佟苓在想,为什么庄岩家的天花板上会掉落激情照片?是谁给他装修的房子?聚会停电那天,自己分明看见两张照片飘落,如果吉金曼只捡到一张,那另外一张在谁的手里?是谁又把它当做诬陷证据寄给了老总?还有,是谁进了庄岩的家移动了他的挂画?那个油画上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可是现在的佟苓却不想追寻这一切的答案了,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傻之又傻的事,如果肇事真凶真的是公司同事,那么自己今后也很难与之相处,只能自寻尴尬。她向庄岩提出了退出,她看到庄岩充满失望的神情。
“这是自己要找的答案吗?”寒风中,望着佟苓离去的背影,庄岩一遍一遍问自己。
庄岩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口渴,好像一个迷路的骑手在沙漠上走了五年,却没有见过一滴清水。他迈开脚步狂奔着,直至昏厥过去,恍惚中有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就快看到水潭了,你要坚持。那个发第二封电子邮件的人,他是你的朋友……

玫瑰金假发1(1)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生活像一个睿智的老人不停地滤出快乐和忧伤的信息。汽油降价了,股市飘红了,但是房价却像过山车一样疯狂飙升,没有人知道它的尽头,仿佛直耸云霄的电视塔,只有在高处不胜寒的地方才能接收到最佳信号。
珠宝公司的职员似乎都是那些被高房价遗忘的可怜虫,在便宜的时候没赶上火车,只能睁着惊恐的眼睛在高点望房兴叹,拮据地数着手里的钱,犹豫着出不出手。
只有韩菁例外,她优哉游哉地过着时尚达人的生活。这个星期日,韩菁照例来到了那个美甲小屋,她今天选了一套青花瓷的水晶甲。
店主姑娘叫陶萍,虽然从小地方来,但一口普通话说得很地道,为她的生意增色不少。她熟练地从玻璃柜里拿出无色、粉色指甲油和蓝色水彩。用一支纤细的毛笔在一个黄色的小碟里晕开了蓝色颜料,然后一次次蘸水稀释。韩菁知道她在调试青花瓷的色彩饱和度,尽量让它一次就自然且饱满。
“韩菁姐,耳环很漂亮。”韩菁今天戴了一副树叶造型的18K彩金耳链,三片小巧的树叶接孔相连,每个侧面都是不同的颜色,映衬出一张动感十足的脸。
“哦,朋友帮我从韩国带回的,我也挺喜欢的。”
“韩菁姐,上次托你的事帮我查了吗?那个地址是在你们家附近吗?”陶萍的脸颊透着红晕,富有弹性的皮肤省掉了昂贵化妆品的繁琐。她先把韩菁的指甲一只只用磨砂海绵修好,然后涂上营养液,接着又涂上一层无色指甲油让它自然晾干。
“哦,我去问过了,青山区没有橙色年代的楼盘啊!我问了很多人呢,他们都不知道,这应该是一个错误地址。奇怪了,究竟是谁这么好心总给你寄钱啊,这也有半年多了吧?”韩菁新换了一款手机,是诺基亚最新的彩钻系列,粉红色的外壳,银色的包线,豪华得炫目。她逢人就说自己的老公在诺基亚公司任职,一有新款的手机上市老公就会拿给自己用,家里淘汰的旧手机多得不计其数。
韩菁的甜蜜爱情让人羡慕不已,她红玛瑙似的唇上始终挂着从容的笑,连陶萍店里的其他白领女子都纷纷让其帮忙物*友。韩菁虽然幸福多多,但一样谦和温暖,作为老顾客,陶萍很喜欢这位大姐姐,有什么事也经常会开口询问,韩菁每次都会热心地回复。
九个月前,陶萍突然收到了一张本市的汇款单,面值一千元。当时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的陶萍认为肯定是寄错了,于是按原地址退回去了。结果两个月后,这笔钱又按原路返回了,汇款单上写着:查无此地。此后,每到月底,陶萍都会收到一张一千元的汇款单,上面清楚地写着陶萍收。
陶萍曾按着上面写的“青山区橙色年代”的地址去寻找过,但没有找到,谁也不知道这个楼盘在哪儿。有人说是新楼盘,有人说是错地址,但是邮戳显示汇款人确实在青山区。有一次韩菁提到自己就在青山区住,于是陶萍就拜托她去问一问,结果还是得到了失望的答案。
“会不会是你兄弟姐妹寄的?”陶萍告诉过韩菁,自己的父母早就去世了。
“我家就我一个孩子。”陶萍轻声答着,她用一根纤细的画笔在韩菁的指甲上绘着一朵朵写意的青花瓷花。不觉间,一枝藤条卷出了六片花瓣,每一瓣都羞涩地低垂,仿佛娇羞的新嫁娘。中间的那朵牡丹肆意地开放着,冉冉馨香仿佛扑面而来。 。。  。。 
玫瑰金假发1(2)
“陶萍,你的手艺真棒,我很满意。下次我介绍新朋友给你。”韩菁满意地付了钱,开着那辆银灰色的别克君威走了。
这个周末,尚海从北京回来了,佟苓约好了两人一起看房子,于是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佟苓喜欢戴一条看似非常考究的黄绿相间的丝巾,她喜欢先将丝巾对折,然后扭成麻花,最后将一头穿在另一头的圆孔里。几下简单的打理,脖颈间就出现了一朵极具动感的玫瑰花,甚是妩媚。
“你弟弟送的丝巾就那么好啊?天天戴着!我在浙江买给你的真丝丝巾还是限量版呢,也没见你戴过一回!”尚海习惯晚睡,已经早上十点了,才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昨晚的澡大概冲得很舒服,他的头发像飞机的机翼一样两边竖起,看上去滑稽不已。
佟苓笑了下没有回答,她扔过来一条深蓝色睡裤,是在贝鲁尼买的,质地很好,每一根竖起的棉线都像天线宝宝可爱的耳朵,圆润、丰满,卡通十足。
“达令,庄岩那事怎么样了?”
“哎,无聊透了,肯定有人恶作剧,查来查去,那是吉金曼的手机卡。”
这个答案早前就被尚海猜中了,所以这个男人得意地笑着,不再说话。他青黑色的胡茬,展现出阳刚的性感。
尚海穿上了这条睡裤,很合身,他一向信任未婚妻的眼光。裸着上身的尚海很健硕,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真诚的眼睛。他走过去在佟苓的头发里吻了一下,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水味儿,记得两人第一次*时,佟苓就是用这款叫塞纳河畔的香水俘虏了自己。
一个惜福的人,他的爱是清醒的。佟苓知道,这个男人很痴情。最早有阵子,尚海和佟苓为了省钱,搬到了飞机场附近的一个地方租房子,由于强烈的噪音,佟苓每晚都要失眠。为了应付第二天的工作,她不得不吃安眠药。于是,很多个夜晚,尚海听不到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却能听到佟苓拧开瓶盖的声音。那轻轻的一个咔哒声,让尚海马上醒来,他的手搭在佟苓的身上,轻声地问一句:“又失眠了?”
最深的爱藏在最小的细节里,四年中,佟苓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
今天的天气像瑰丽的昆明,蓝天伸手可及,并不觉寒冷,大朵大朵的云似雍容的珠母贝壳,扇动着臂膀,华丽地舞着,开合之间分外灵动,汽车、树木、人群全都笼罩在一片温暖迷人的朝霞里。
两人今天没有开车,很久都没有手拉手散步的感觉了,佟苓今天故意选择了丝巾,就是想让它随秋风飘扬,那仿佛是爱情的标签,是富有动感的美丽。
路过一家内衣店的时候,佟苓停住了脚步。这家店正在促销打折,那些兴奋的女人们拿着底裤和胸罩在店内毫不遮掩地走来走去,有的甚至还套在了外衣外面,真是煞风景。佟苓去过东京,那里的女人个个将自己妆扮得无比精致,每个人都会购置几套昂贵的内衣,豪华的蕾丝花边,富有手感的莱卡丝光面料,贴身的性感设计,把女人衬托得像澄静温婉的雪莲。可是南方的女人就要差点了,永远炎热的天气,永远晦涩难懂的粤语,还有粗粗黑黑的皮肤,无论如何和优雅搭不上关系。
佟苓是江南人,她有着江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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