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医道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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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医道仙-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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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将水坝之事全权委托给严俊来负责,现在水坝进入设计院设计阶段。听说水坝要招标,开发区主任周治的小舅子卢明梭,找到严俊来要干这工程。

严俊来听东方朔说待图纸设计好之后,要请代理公司招标一事,便婉言推辞。可言来语去之间,可以听得出来,卢明棱是势在必得,一打听,他手下也有头二十人的建筑队,但并没有这方面的资质。

严俊来和他谈资质之事,他却言之凿凿的说现在的施工队,绝大多数是挂人家资质。严俊来和他谈招标一事,他又如行家里手:就连国家工程招标,也全都是幌子,都是预先内定好的。招标无非是做给上级和法律部门看的而已。

面对这么个人,严俊来可谓是“理屈词穷”,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已会打发他哪里凉快上哪里呆着去。可是,这是开发区主任的小舅子啊!

严俊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去了趟开发区。转弯抹角问这工程施工队之事,开发区主任周治轻描淡写的说道:在价格同等的情况下,人情还是要讲的嘛。

这话就是用屁股思考也能思考出来:这工程就给他小舅子干了。当然,这都是背地之言,如果出了事的话,这主任绝不会来承担这个责任。

严俊来以前有事找东方朔商量,东方朔总说入学的事忙,要书记全权担当。遇上这事,他又不好意思找东方朔叨叨,便有托殷欣瑶转达之意。

东方朔一思考:乖乖,这一件事绝不比沈丹华所说之事小哪里去。谁都知道,这当官的,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当然不能得罪顶头上司。要想混得好,混得安稳,只有把顶头上司服侍好了。

王家庄三十万的水坝出了事,抓了人。这同样规模的水坝一百五六十万,要是出了事的话,先不谈追究责任,这可对得起谁啊?

这话题很沉重,就是历来不知困难为何物的陶殿云也犯了难为。殷欣瑶是个才出校门的大学生,哪里经历过这等毛事?她自然也是毫无办法可言。沈丹华倒是安心:如果水坝不建,自家也能分个万把两万,就是建了,自己这个干部依旧风光。

沈丹华的风光不是空穴来风。她这个妇女主任,听说乡里只拨了三百块钱工资给她这样的干部,而自己在七月一日那天,却拿到了一千元的工资,这比东方朔承诺的八百元还多上二百。

像烟啊、矿泉水啊这样的小礼物还是时常有人送上一点,这喝酒嘛,在临洋市高级酒店锦江公馆也吃过喝过。其他什么海鲜馆之类的更是去了几趟,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吃了,没花自己一分钱。什么叫风光?这就是风光!

自己那亲家倒了霉,他的姘头张大菊也跟着回了乡里。自己见到她时还笑咪咪的叫了她一声“张主任”,尽管她脸一冷没有搭腔,但也没有减少由此而给她带来的快感。

他们几个村干部谈得很认真,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没能打断他们的谈话。沈丹华几次欲出去看看,都因谈话内容的重要而没能成行。

谈着谈着,时到中午,占玉珍知道这几位干部在自家吃了,于是,便做起了午饭。

沈丹华客气一声欲去家吃。占玉珍一问,她家家里中午没人,于是便留客。她便将高就低,和占玉珍闲拉几句,也在锅屋帮忙了一会,便在这吃了。

他们端起饭碗,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有增无减。沈丹华出去一看,糟了:听说丁盈盈气跑了,中午没有回家。

沈丹华回来一说,东方朔想起今天早上之事,幸亏自己没有胡来。要胡来的话,闹出个人命什么的,那么,自己今后就是活着,又于心何安?

原来,丁盈盈的小花猫被老爸丁大憨踢死,她伤心的痛哭起来。哭着哭着,抬头向小花猫望去,只见小花猫口鼻眼流血,但眼睛仍然睁开望着自己。她甚是痛心,她看猫眼圆睁那样儿,心想:或许小花猫儿还没有死呢?

于是,丁盈盈就哆嗦着向小花猫儿走去,她希望它还活着。她鼓足勇气走到跟前,手向小花猫的鼻子伸去,然而,鼻息全无。

她“哇……”的一声哭着向外冲去。

丁大憨抱着头蹲在门前的小园边上,独自思过。孙汝霞更是在锅屋里暗自伤心。

盈盈跑出的时候,孙汝霞只是伤心而已,大脑一片空白,并不知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待回过神来之际,才想到这小女儿可能有危险,因而,越想越害怕。

孙汝霞从锅屋冲向大门外,见丁大憨还在那抱着头,她冲至他面前,像疯了一般摇晃着他的肩膀:“你个死人哎!盈盈跑哪去了呀?”

“啊?”丁大憨抬起头来。

“你在外面看盈盈跑哪里去了?”孙汝霞哭着喊道。

“我没看见啊!”丁大憨苦着脸说道,他的脸上苦得能拧下水来。

“如果盈盈出事了,那我也不活了!”孙汝霞开始哀嚎起来。

第202章  你是盈盈?

丁大憨顿时抓心般的疼痛:盈盈出事,女人说不活了也并非完全是诳语,如果真的那样,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而此时自家女人的哀嚎更使他手足无措。

孙汝霞便问站在外面的庄邻,有没有人看见她家盈盈?

有人说盈盈向山上去了,也有人说看她下了山。孙汝霞见说上山的人话语坚决,便向山跑去。

丁大憨见孙汝霞跑向山上,他便向海的方向跑去。转了一大圈儿,也不见盈盈的踪影。他此时所有的怨气都发到东方朔一人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勾引盈盈,盈盈决不会一早跑出去那么长时间才回来。

他想找东方朔算账,但多少还有些胆怯。到了老支书家门前,他又气又急又悔,一直不知头晕为何物的他,此时却也头晕得厉害。因而,一下子躺到老支书家大门门前,回头向东。光着上身,双目紧闭。

庄里人爱看热闹,早有人把老支书家门前围个水泄不通。

沈丹华心里对丁大憨有气,原因在于上午这大憨和自己犟嘴。此时她甚是不悦的嘟哝道:“这个丁大憨,现在也不知犯什么病。他家女人叫他死外面不要回家,那盈盈说他不是她爸。”

占玉珍见如此情景,一颗已经受伤的心此时更加心痛:自家老头子得这绝症,她在他住院期间不止一次找算命的掐算,他的病就是被人晦气出来的!这使她想起派出所长杜文成一行,雨里把沈丹华抬进屋里一事。

这一事与算命人掐算十分吻合。算命花去二十元,占玉珍让那些算命之人给破解破解,又花去一百元,到庙里烧香祷告,又花去一百。这些事一件件都刻骨铭心,谁知眼前又发生丁大憨围门一幕,这样能不主家主晦气?

占玉珍拿着条帚,对着丁大憨的腿上轻轻打了两下:“你给我起来!你什么事哎?跑我家门前来闹哎?”

丁大憨只是眉眼不睁,向东方朔发出无声的抗议。

陶殿云思忖:想当年,谁个敢对我如此这般?因而,他拄着拐杖咳嗽着站起身来,他要用手中拐杖,非要敲断丁大憨那狗腿不可!

东方朔知道丁大憨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也不明何故?丁盈盈已经被自己安然无恙的送回家,丁大憨这又是干什么呢?

“老支书,你不要去,我出去把他给扔山涧里去!”东方朔劝道。

殷欣瑶听了一惊,一把拉住他的一只胳膊,沈丹华也是一惊,急忙拉住他的另一只胳膊。

沈丹华惊道:“东乡长,你可千万不要扔啊!死人头上可是有糨糊的呀!”

“东方乡长,你一个公务员,头脑怎么一点儿法制观念也没有呢?”殷欣瑶也埋怨道。说真话,她还真的想跟在东方朔的后面干这个副村长,东方朔犯了事,她在这干也没啥劲儿了!

陶殿云见东方朔被拉住,又拄着拐杖走向门前。

东方朔急了!他本想用这句话把丁大憨吓跑,可是丁大憨依旧躺在那儿,只是睁开眼望了一下,然后又把眼睛闭上。

东方朔拿开她俩的胳膊,向大门口冲去,冲到陶殿云的前面,丁大憨的身前。

丁大憨心中嘭嘭乱跳,刚想站起,却被东方朔一手抓住胳膊,一手抓住腿给提了起来。

“让开!”东方朔虽然把他提了起来,但无法走出围观的人群,于是他大喊一声。

围观的人纷纷向后撤去。

“……你放我下来!”丁大憨没想到东方朔有这么大劲儿,心里开始害怕。他知道这小乡长说到也许会做到。真要扔下这山涧,那还不被涧中石头给咯死,还不被涧水淹死。

“你休想!”东方朔一边暴喝着一边提着他向山涧走去。

围观人的惊叫之声此起彼伏,陶殿云老两口也出来劝说,更有殷欣瑶和沈丹华又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孙汝霞到山上没找着女儿,见老支书家门前人头攒动,她三大步两小步跑到面前,一下跪倒在东方朔的前面拦住去路。

说真话,东方朔与这丁大憨也无冤无仇,正想不知如何处置于他,遇到孙汝霞如此举动,便把他放下。接着撂了句狠话:“如果不看丁大娘面子,我非把你掼死不可!”

丁大憨本以为自己的劲大,给这个小白脸乡长个下马威,叫他今后不要再纠缠自己的女儿,没想到这小白脸劲大得惊人!再说,自己又不会说话,又是个平头百姓,哪能跟人家斗?

刚才确实也把他吓得不轻,蝼蛄尚惜生命,何况我丁大憨乎?

不过,要真的一句不说,那就是我丁大憨无理取闹了!“你还我闺女!”

庄里七八十口人围观,这些人听丁大憨如此说,也有人同情起丁大憨来!这东方朔跟了人家大女儿,庄里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又跟人家小女儿勾勾搭搭,人家小女儿没有了,能不找他要女儿吗?

东方朔一时也陷入尴尬之中。

他的这一表情,被那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卢二豹的女人张琴看在眼里,她心里一阵高兴:都说这东方朔本事有多大?遇到众怒,不照样难看?这可是个好消息,等会儿就把这个消息儿告诉二豹。

东方朔听见这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其舆论对自己十分不利。再者,无论利与不利,找到丁盈盈才是正道。

于是,东方朔大声问有没有人看见丁盈盈,有人回答说她往山上去了!

孙汝霞哭喊着说自己上山没有发现女儿的影儿。

东方朔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四十。自己九点前给药壶添的水,如果迟去给药壶添水的话,那么,这药也许又要完了。

上山给药添水与寻找丁盈盈是同一个线路,于是,他向山上奔去。

他作为一个道仙,其眼力与感应能力远胜于常人。由他来寻找丁盈盈,当然属最佳。因为即使丁盈盈死了,在这短时间内,他也能把她救活。

因而,他用那五点零的视力观察着每一角落:山涧,水里,树上,以及容易躲人的一切地方。但始终不见丁盈盈的踪影,因而他心急如火。

时间快至一点,再迟加水就来不及了!于是,他向山上奋力跑去,先添了水再说。

面对这陡岩如劈,他无瑕思考,这位心烦意乱的青年,急切向山洞方向引体而去。到了垂柳之外,洞口之边,伸手抓住柳枝,荡向洞里。

猛然间,听到洞内一声尖叫。尽管东方朔胆大如斗,顿时也吓得一激灵。待看清尖叫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要急切寻找的人之时,顿时是又惊又喜。

他来不及问丁盈盈到来的由头,而是迅速将水添加到这炼药的铜壶之中。然后,又拿过小铁铲,将一铲木炭加到铜壶之下。

这一番事做毕,东方朔突然惊愕:这洞口离地也足有二十米,丁盈盈她又不是攀岩运动员,怎么能到得这山洞?

“你是丁盈盈吗?”东方朔这句话刚出口,先把自己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如果不是丁盈盈的话,那么她就非鬼即妖。鬼妖也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苦熬的这药儿,又将毁于一旦!

“……我……我不是丁盈盈,那我是谁?”丁盈盈可没有东方朔那么大胆,她听他如此一问,直吓得如在梦中见到鬼,而迈不开步子时的心情一般。

东方朔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唐突,是人是鬼,还用问吗?如果她真的不是人类,自己这眼能看,鼻子能闻。非人必有非人的表象,非人必有非人的异味。

东方朔的眼睛向她观去,同时鼻子也向她嗅了嗅。

第203章  仇者相见分外眼红

丁盈盈脸色惨白,小花猫的死使她既痛心又恐惧,东方朔的此句问话对于她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东方朔观她那人色、嗅她那人味,再三确定:她是人,她就是丁盈盈!

“你怎么上得来山洞?”东方朔终于向她发出疑问。

“……我,我爬上来的呀?”

“这么陡的悬崖你能爬得上来?”

“真的呀!我骗你干什么?”丁盈盈瞪着惊异的目光瞅着他。

这个疑点还没解开,东方朔更有另一较大的疑问:“你为什么离开家乱跑?”

“哇……”丁盈盈放声大哭。因为这里只有她和东方朔,不像在村里四邻八居的面前,她有诸多的顾忌。

这痛哭声说明有极为伤心之处。不过,东方朔依旧不明就里:她爸丁大憨没病,她妈孙汝霞无恙,她的悲从何来?如果是丁香香有事,丁大憨不会躺到老支书家门前与自己耍横,丁盈盈也无离家出走之理。

“你别哭!你告诉我,你家出了啥事?”

“小……小花猫……呜呜……”丁盈盈泣不成声。

东方朔更加莫名其妙,怎么冒出个小花猫来?小花猫出了事?死了?死了也不是丁大憨耍横的理由啊?丁盈盈更无离家出走之理?

“小花猫它怎么啦?”

“哇哇……死了……”丁盈盈失声痛哭。

东方朔心想:如果丁大憨死了,她也未必会哭得如此伤心吧!再细问也没啥意义,先把她送回家再说。她的家人正在着急,全村的人也在猜谜。

“回家吧!”想到此,东方朔立即站起身来道。

“我不回去!我再也不回家了……呜呜……”

“你家的小花猫也许还有救!”东方朔说这话是有把握的。他并非完全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不过,他知道,在三个时辰之内,只要方法得当,也并非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真的?”丁盈盈十分惊讶!但一想起小花猫那口鼻眼出血的惨状,一想起它已经无了鼻息,便道:“……呜呜……你是骗我回家的,我知道!”她说着,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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