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塾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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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塾私女-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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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鎏宇人的花花肠子太多了!根本不是大人的错!”排号“五”的“杀”附和着,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着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主儿。

冥闭眼摇了摇头,“总之,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懊恼了,他们快来了,大家准备好,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将郭良带走。夺,等下你选一个兄弟留下来,不用掩护我们,藏好别暴露就行,若事不成,我以响指示意,届时你便一箭结果了郭良性命!明白了吗?”

这方冥刚说完不久,不远处,南宫鹏的身影率先进入视野,接着便是郭良与大堂,其后便是学子们。

一行人快马而来,冥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朝众人点了下头,冷声道,“行动!”

就见他们身后一排黑衣细作,训练有素地拉弓射箭。

南宫鹏走在最前面,刚靠近山坡就觉得此处不对劲,大喊道,“小心埋伏!”

话音未落,无数箭矢就朝他们飞来。

亏得南宫鹏警觉,事先提醒了众人,否则此时他们一定已经成了筛子!

“后撤!”南宫鹏驾马横挡在一行人前面,一支长枪轮转着将大部分箭矢击落在地。

后面,小礼直接弃马,飞身来到郭良身后,稳稳站在马背上,手中利剑几番摆弄,便将落网的威胁一一解除。

郭良虽不会武,见此场景却镇静自若,帮着小礼稳住马匹,好让其发挥。

学子们这还是第一次遇上真刀真枪的冲突,这可不比军塾中的点到即止,谁都知道,这些刺客可不会同他们客气的!

如此,不免有些慌乱,连马匹也有些控制不好了。

突然!两道弯刀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回旋着掠过学子们的马阵。

马匹嘶吼着发出惨叫,悉数跪倒在地,扬起阵阵尘埃。学子们跟着纷纷落马,唉叫声此起彼伏,此时更是乱了阵脚。

尉迟云与南宫烈这两位不愧为将门之后,二人的心态上没什么变化,反倒当机立断,南宫烈持枪朝着弯刀收回的方向就冲了上去,而尉迟云则是掩护学子们后撤。

就听他大喝一声,“大家以现有队伍呈行军阵!”

这一声吼铿锵有力,也让原本慌乱不已的学子们瞬间明白了该做什么。

大家迅速后撤,终于出了刺客们的射程范围,也警觉地观察着四周有无其他动静。

南宫烈眼见着弯刀没入草丛中,还未深入,就见几人陆续从中冲了出来,其中一人将弯刀收入手中,一个健步上前就与南宫烈对阵起来,其余的则是径直朝着郭良与南宫鹏的方向而去。

尉迟云见此,大感不妙,又见另外几个方向,也分别有一个铁面人带着一群黑衣人冲向他们。

急道,“大家一起上,相互掩护!这群人不是简单角色,千万小心!”说罢他便率先冲上前去。

对方人数在他们之上,且来者不善,这正是生死攸关之时,原本身手较弱,诸如商宇瑞等人此时也是卯足了劲去拼,去杀。

就见一向胆小怕事的年百西一个飞扑上前,抱住了一个黑衣人,他心下害怕,不知该怎么制服他,唯有用自身的重量压制他。

旁边苏东柏抄起背囊中的大勺,顺手就朝那黑衣人头上敲去。

只听重重地一记闷声,那黑衣人翻了个白眼,就此昏死过去。年百西欢喜的朝苏东柏笑了笑,二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有了默契。

如法炮制,又干掉几个黑衣人。年百西心觉这招实在是一绝,食髓知味,眼见兄弟们正围着一个黑衣人苦战,伸手揉了揉鼻子,大喊一声冲了上去,又是一个飞身扑抱。

暗翻了个白眼,偏过头,冷冷的朝年百西一瞪,瞥了一眼朝自己冲来的苏东柏,抬脚迅速一踹,接着一道影子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废了出去,学子们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暗已经脱了身。

再看苏东柏一脸痛苦,他的身上还压着一个年百西,这对活宝遇上钦门十绝,可算栽了跟头。

第一百九十七章 碎玉

清影担心郭良安危,快马加鞭赶路,耳际盘旋的马蹄声一刻未有停歇,更增添了其心中的烦躁。

似乎被清影的心情感染,兄弟俩也都沉默不语,默契赶路。

突然!前方传来拼杀声,秦奡领路跑在前头,拧眉偏过头,叫道,“清影!”

清影点了下头,她也听见了那声音,不由得挥了下马鞭,催马前行。

小道的方向发生了偏转,眼前的场景也豁然开朗,一览无余。

只见南宫鹏带领着学子们正与刺客们缠斗,对方人数太多,他们显得有些被动。

郭良退到一旁,小礼、尉迟云与张少恭三人挡在他的身前,与不停冲过来的刺客对阵,此时动作有些慢,显然是体力不足了!

他们是冲着师傅来的!清影将一切收入眼底,瞬间得到这个结论。

秦奡与秦烽二人毫不犹豫就驾马冲了过去,沿路顺势将冲上来的刺客撞飞。

冥见情况开始有些不妙,心想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抬手就打了个响指。一众刺客见状,无不更卖力地拼杀,好让他们无暇顾及郭良的安危,为守在暗处的夺争取机会。

清影本欲往郭良的方向而去,却突然瞥见远处小山包上闪过一抹光!她狐疑看去,就见一人影从草丛中冒出了些许,心中骇然不已。她立马拉扯缰绳,将马停下,持弓取出利箭,就朝那方射了一箭,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只见那利箭呼啸着穿破空气,箭尖在阳光的映衬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晕,与夺放出的那道冷箭相撞,两只箭矢的箭尖摩擦而过,互为相阻,皆落了地。

夺一愣,偏过头,与清影的视线撞到一起。

风轻拂而过,厚厚的云层快速移动挡住了阳光,让二人的眼底均蒙上了一层阴霾。

清影眯了下眸子,立马再取一箭,朝夺的方向射出。而夺似乎也有预料,与清影几乎是同时间出手!箭矢再次相撞落地。

跟在夺身旁的刺客见他与对方较上劲儿,便朝清影放了一箭以做掩护,好让他对郭良出手。

然而这一箭无论是速度还是箭气,都明显比夺射出的箭低了一个档次,清影自然不放在眼底,催马快跑,直接避开,同时再次举弓将夺射出的箭矢击落。

夺很是火大,而冥远远见着,心中更是恼怒不已,他的出手更加猛烈,逼退身旁的学子们,而后一个飞踹,将尉迟云踢飞了出去,直冲冲朝着郭良而去。

而与小礼等人对阵的刺客见冥来了,也不要命似得拼杀得十分凶狠,将他们牵制住。

秦烽解决了一个刺客喽啰,见冥已经逼近了郭良,紧了紧手中剑柄,就朝他狠狠丢了过去,同时人也跟着跑了过去。

冥没预料,只是感受到迫近的威胁,迅速偏过身,抬手一挥,掌风咧咧而过,长剑偏转了方向,旋转着倒退了回去。

秦烽正好上前一把接过冥送来的长剑,脚下垫步,飞身上前。

冥被秦烽的长剑扰乱了节奏,停顿了一下,在抬头,就见秦烽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秦烽对上冥的眸子,见他眯了眯眸子,冷冷瞥了自己一眼,全身散发着肃杀气息,突然感到有些不妙。但此时,哪容得他想那么多?因为冥已经杀过来了!

冥因心中的计划被打乱,本就十分恼怒,再加上想要近郭良的身,又被秦烽拦着,更是不悦,一股脑将气全都撒在了秦烽身上,出手自然凶狠。冥的气势很是猛烈,秦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防守都显得有些吃力。

尉迟云摆脱了身旁的纠缠,前来帮助秦烽,二人合力之下,也只能与冥战平。

此时,云层渐渐散去,冥趁着阳光落下的瞬间偏转了一下剑身。

光略过尉迟云的眼前,让他感到一瞬刺眼,不由得偏过头去,冥便乘机给了他一剑。尉迟云虽然已有预料,但眼前模糊,无法完全避开,他只能偏过身,让剑划过手臂,好过直接刺中胸膛。

剑气将尉迟云逼退了几步,冥迅速转过身朝秦烽而去。

秦烽本欲上前帮尉迟云,但终究迟了一步,此时又正面迎上冥,形势十分危急!

只见冥将手中的利剑长挑而起,他的速度很快,秦烽只有本能往后下腰避开锋芒,但剑尖依然划破了他的衣襟,将他脖子上的挂坠绳子也一并挑断,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浅伤口。

那挂坠被剑尖挑断,飞了出去,秦烽愕然瞪大眸子,心中一紧,想要伸手去接,但冥又再次逼了上来。

秦烽的注意力被转移,冥一下子便得手了,飞扑上前,将他压倒在地,手上长剑狠狠刺下。

秦烽双手合十,在剑尖逼近眼前的瞬间将它牢牢合十在手心。

“呛!”他的耳边,玉坠终于落下,碎成碎片。

秦奡远远见到秦烽的情况,解决身旁的刺客,而后顺势将手中利剑朝冥的方向丢去。

冥感受到威胁,不得已只好翻转身子,暂时离开,秦烽没了压迫,鲤鱼打挺而起,接过秦奡丢来的剑,直接朝冥击去。

突然!一阵杀声传来,前方突然涌出一群兵将,远远见着他们举着印有紫竹茉图案的旗帜,其上还书写着“南宫”字样。

接着南宫卯骑马持枪冲了过来,嘴里喊着“二伯!我来助你!”他的身后还跟着风落尘与付千醇。

援兵到了!众人心中一喜,总算松了口气。

冥见计划已经完全打乱,不得已,只能道,“撤退!”

刺客们应声皆不恋战,迅速撤退。

冥边撤离,边不住地回过头,瞪着清影,那眼神阴鸷狠绝,仿佛要将她杀死一般。

可恶的陆清影!怎么又是你?!之前迷惑了掠的心,现在又坏了夺的行动,三番两次破坏了我的计划!下次再见,我绝不会手软,一定要先杀了你!冥狠狠地想着收回眸子。

刺客撤退的很快,转眼就躲进了密丛中消失不见。

“阿烈!别追了!”南宫鹏大吼一声阻止南宫烈。

南宫烈闻声,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回来,帮助大家一起整理掉了满地的东西。

清影赶忙来到郭良身边,急切道,“师傅!您没事吧?”

郭良朝她淡然浅笑,“我没事,放心吧!”

清影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精神依旧,便放下心来。余光瞥见秦烽正蹲在地上拾东西,清影感到奇怪,偏过头,见他一只手上拿着一块白色锦布,另一手则捧着几块碎玉。

清影瞬间瞪大眸子,惊得捂住了嘴,只见秦烽懊恼地拼凑着碎玉,上面还清晰可见马头刻纹,但真正让她感到愕然的却是,那块碎玉拼凑后隐约可见的原型,她再熟悉不过的形状……

第一百九十八章 隐情重重

清影几乎是飞奔上前,一年前表哥和她说的事,她还记忆犹新,当时自己很确定的回信给他,说秦烽不是子悠,原来是她只看到了表面!

秦烽手臂上没有胎记,只有一个纹身,他说过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以这纹身来遮挡疤痕的。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当时舅舅遇上了歹人,子悠也许正巧伤到了那里,在手臂上留下了疤痕,掩盖住原本的胎记。

当时他才两岁,怎么可能记得自己疤痕下有没有什么胎记呢?

那玉佩,她见过,表哥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同样也刻着马。那玉佩其实是以一整块白玉雕刻而成的玉锁,通体雪白温润,锁体镂空,三个玉制铃铛的完美吊在玉锁上,浑然一体,巧夺天工,造型十分别致。

表哥曾经说过,夏家有个传统:一旦家中有儿子出生时,就会请人打一块玉佩,这玉佩的造型一辈分一个样,同辈之间造型一致,但锁面的刻纹各有不同,以每个人的生肖为底纹。

子悠比较特别,他属猴,但刻纹却是马,这与其出生时发生的事有关。

舅母在生他的时候,恰逢家中的母马也产子,这一人一马几乎是同时落地。子悠属早产,出生时十分虚弱,就吊着一口气,连稳婆看了也直摇头。这时家中下人通知舅舅,说是刚刚产下的小马驹原本还好好的,但不知怎么就死了,而与此同时,原本奄奄一息的子悠却像是有如神助一般,有力地哭泣了起来。他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身体还比一般的孩童要好。

舅舅问了道人,据说子悠出生时有一劫,而那小马其实是替子悠死的,是它帮子悠挡了那一劫。

舅舅感念,觉得这小马就是子悠的守护神,于是在他的玉锁上也刻上了马的纹路。

这些是她偶然看到表哥的玉锁时,才听他说起的。

此时,秦烽正在看从他玉锁中掉出的小白布,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不住地皱眉,看着便是一副想不透的样子。

他太过专心,连清影来到身边都没发现,直到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才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干嘛?”秦烽说着对上清影的眸子,见她还在喘气,一看就是急着跑过来的,“你受伤了?”他说着上下打量了清影一眼。

清影摇了摇头,“你,你……”

“我没事啊。”秦烽耸耸肩。

郭良见清影神色紧张,不放心地走了过来,问道,“清影,怎么了?”他说着瞥了一眼秦烽手中的碎玉,与白布,愕然一怔,快速夺过那块白布,“你哪里来的这个?”

清影这才注意到白布上的两块图形,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其中一个图形的上半部分不就是师傅所说的钦绝门的标志吗?!

“这是……从我随身的玉锁中掉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秦烽说着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想不透,这东西戴在身上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发现有这么一块布!

而且他从来没有脱下来过,洗澡时也带着,这块布上的墨迹都有些模糊了。

他想着突然大叫一声,“对了!”他说着赶忙在怀中掏了掏,将一块玉佩递给郭良,“军师,这是昨日追击细作时在他身上扯下来的,我忘了……”

他不好意地抿了下嘴角,郭良接过,与白布上一对,果然也是钦绝门的标志!

“这到底是……”郭良完全理不清头绪了。

一旁清影大概猜到了其中的隐情,对郭良道,“师傅,这事的隐情很复杂,我们还是先赶回东疆军,然后再慢慢说这事吧!”

郭良被清影提醒了一下,这才想起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点了点头,“嗯,先回东疆军再说!”

南宫鹏指挥着学子们也正好整理完了行囊,看向郭良,二人相视点了下头,心中有了默契。

“好了!大家整队,准备出发!”他喊了一声,见学子们迅速整好队,便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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