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塾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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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塾私女-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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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兰本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但是被人如此嘲弄,她哪里受得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严以兰立马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脚下踩着床才将将与南宫卯平视。

她双手叉腰,一脸的不服,骄傲不逊的样子,像是一只小老虎似得。

南宫卯眯了眯眸子,冷哼一声,“这需要解释吗?”见她又要作,他抢先一步道,“我不凭什么,也不用凭什么!反正明天你就得离开!”

马上就要打战了,她留在这儿若是有什么闪失,他们可担待不起!更何况,这女人咋咋呼呼的性格,难免不会让自己分心。

“你!”严以兰气结,她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这儿,连那个南宫卯长的什么样子都没见到,怎么能就这么走?

“我不走!”她生气地喊道。

“这里不是你说的算的!”南宫卯对她的刁蛮很是恼火,火气上来,就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吼道。

“你!”严以兰咬了咬牙,而后瞪向他,“我,我要见年百钰!”南王世子见过自己,由他出面的话,

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让南宫卯的心头闪过一瞬恶心,他咬了咬牙,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如此火大。

强忍着心头的不悦,他冷声宣布,“你见不到他的。”

“你凭什么?!”可恶!若是见不到南王世子,她怎么留下来嘛?

一再被挑战,让南宫卯所有的耐性都被磨完,大声喝道,“就凭我是南宫卯!”

南宫卯……严以兰瞠目结舌,对上他喷火的眸子,大惊失色。

“你……你,就是,南宫卯?”严以兰结结巴巴的呢喃着,双手也自觉垂了下来,原来他就是爹给自己定下的未婚夫婿……

“是的,严小姐,我就是南宫卯。”南宫卯强调着,仿佛要让她将自己的名字深深刻在脑海中一般。

严以兰错愕地张了张嘴,“你怎么,你怎么认得我?”说着小脸不自觉泛起红晕。

“这不是重点。”南宫卯转过身,以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羞涩之感,“总之,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要!”严以兰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反驳他。

“由不得你!”南宫卯说罢,作势要走——

可恶的南宫卯!就不能顺着她吗?!严以兰鼓了鼓嘴,爹还说什么夫君一定会疼爱自己,根本就是屁话嘛!还好她过来见他一面,不然以后还不得整天被他欺负吗?

“南宫卯!我不会嫁给你的!”严以兰赌气说道。

南宫卯脚下一顿,突然感觉心头怅然若失,她刚刚说要找的也是年世子,看来……

“看来,严小姐是专程来同我说这事的吧?”

南宫卯深深呼了一口气,压下心中莫名而来的不悦,偏过头看向她,淡淡道,“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娶你,我明天会派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正好,反正,他也不想再有牵挂,也不想再让人牵挂……南宫卯想着,默然回过头。

原来人家并不想与她成亲,原来,始终还是为了她爹的钱。

“不用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天下男人一般黑!严以兰沉下心,“我自己会回去!”她说着便直直冲出了营帐。

南宫卯手臂被她撞了一下,恍惚了一瞬,仿佛看到她微红的眼眶,霎时回过神来,大声吼道,“妈的!现在是晚上!”说罢也跟着冲出了营帐……

第六十六章 色狼

二人的争吵声非常大,军帐外的士兵们无不拉长脖子盯着军帐的方向,见二人风风火火相继冲了出来,连忙收回眸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见南宫卯如一只猎豹一样追了上去,守在帐外的士兵显然也吓了一跳,看着他匆忙而去的背影,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我靠,这么激烈?”士兵甲吸了吸鼻子,啧啧出声。

“我好久没听到卯将军嘴里带脏了……”士兵乙感叹着对上士兵甲的眼睛。

“我也是。”二人不约而同的点着头。

自从南宫卯当上东疆军副帅后,性子越发稳重,不若以前那般嫌烦,一点轻浮痞气都不见,再加上他本就不是会随便发脾气的人,所以在军中的威信越来越高。

此番一反常态,着实很难不让人不惊讶。

此时,前锋军中,专门负责骑兵营的常卫良将军正好带着爱马遛弯回来。

迎面就对上严以兰朝他跑了过来。

这不是卯将军的未婚妻吗?常卫良狐疑地扬了下眉。

原来,经过墨狼这个大嘴巴,才一个下午,严以兰到复国军找南宫卯的事就已经传得全军皆知了。

常卫良主管骑兵营,却也是南宫卯的副将,今日他带爱马出门遛弯时,正好遇上南宫卯将她抱了回来,两人打过照面,这才猜得出她的身份。

就见她越发靠近,来势汹汹的样子。常卫良不明就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呆愣愣站在原地。

须臾,南宫卯在她身后出现,脸上带着狂怒,嘴里喊着,“站住!”

常卫良见状,更是搞不懂状况,拧着眉看着二人。

严以兰对南宫卯的喊声充耳不闻,抬头就对上常卫良错愕的眸子,立马发现他身侧的黑马,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他推开。

常卫良还未及反应,严以兰就已经顺势骑上了马。

“喂!”常卫良一惊,喊了一声,却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这可是卯将军的未婚妻啊!

“阿良!拦住她!”南宫卯大喝一声。

严以兰迅速抽出马鞭,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南宫卯话音未落,黑马瞬间就飞蹿了出去。

沿路人匆忙躲闪开来,就怕因她的疯狂而受到池鱼之殃。

常卫良立刻吹了个口哨,但他的爱马竟然反常的全然不顾他的指令,继续朝前狂奔。

“他妈的!”南宫卯狠狠的啐了一句,跑到旁边,将另一个骑兵的缰绳抢了过来,策马追去。

常卫良瞪大眸子看着南宫卯绝尘而去的身影,嘴张得老大,他跟着南宫卯至少也有五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这严小姐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将将军随性的脾气给激怒!

“常将军,我们要跟上去吗?”一旁随着常卫良回来的骑兵弱弱问道。

常卫良抿着嘴角,轻咳了下,掩饰自己错愕的表情。他的马脾气确实挺暴躁的,不过……

常卫良想着,淡淡道,“放心吧!有卯将军在,不会有事的!人家小两口闹别扭,咱们上去也不合适不是?”

小兵们连连称是,而后各自散去。

严以兰虽然骑过一次马,但却不是很熟练,而且还是在家丁护院的跟随下。刚刚凭着一时勇气上了马,却在马狂奔而出后心慌不已。

她吓得不敢动弹,唯有紧紧搂住马脖子,任由它带她往前跑去。

南宫卯紧随其后,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会骑马!心间愕然一紧,比遇上敌军还要紧张!

常卫良的马本就是匹良驹,又在兴头上,一般的马哪里跑得过它?

转眼间,那马就带着严以兰冲到了军营的侧门处。

侧门守卫的士兵见状,惊呼一声,四散开来。

就见那马高高跃起,伴随着严以兰的尖叫声,转瞬间,便穿过了布防用的栏刺,朝军营外跑去。

“该死!”南宫卯低斥一声,扯过缰绳,跟着飞跃而去。

南宫卯一路追赶,尾随其进入树林间。

严以兰毕竟不怎么会骑马,马匹跑了一阵子,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南宫卯终于追了上来,来到她的身侧,见她因害怕而紧紧闭着眼,小脸也皱成一团。心里不由得又刺痛了几分,他立马松开缰绳,一脚踏上马鞍,施展轻功来到她身后,迅速扯过缰绳。

只听那马匹呼啸一声,跟着高高飞跃前蹄。

突如其来的躁动,让严以兰早就酸麻的手臂再也支撑不住,她尖叫一声,向后仰去——

南宫卯眼明手快,一手抓住缰绳,一手从她腋下穿过,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中带去。

严以兰闭着眼,下意识伸手抓住斜扣在胸前的手臂,仿佛那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直到风平浪静,严以兰才缓缓张开眸子,眼及之处皆是乌漆阴森的密林,树叶在风的带动下沙沙作响,气氛诡异的让人害怕。

静谧之中,只有两道喘息声此起彼伏。

严以兰惊魂未定,闻声偏过头去,正好对上南宫卯俯视向下的眸子。

两人的气息交织融合,互相都能感受得到对方的。

严以兰愣了愣神,小脸一红,水眸低垂,却见他的手臂正牢牢的扣押在自己的胸前,而她的双手则是紧紧抓着他的。

南宫卯正想问她有没有事,却听到她再次尖叫出声,“啊!色狼!”说罢还朝他挥了一掌!

南宫卯下意识往后一躲,手中松开的缰绳不受控制地往严以兰身侧带了一下。

严以兰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从马鞍上划过,直往旁边倒下——

“小心!”南宫卯惊呼一声,立马伸手去拉她。

未免她受伤,他下意识环抱着她悬空转了一圈,自己垫在了她身下,重重地落到地上。

严以兰尖叫着落了下来,却没感受到丝毫痛楚。

耳边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声,她睁开眼,对上南宫卯纠结的脸,那痛苦的声音不是他发出的,还能是谁?

见他如此,严以兰心里很不好受,愧疚不已。

南宫卯拧了下眉,抬起头,想要先坐起身,却立马撞上了一抹柔软——

严以兰的脸瞬间就烧红一片,她瞪大眸子,完全没有任何预料!

南宫卯惊诧地睁开眼,却见自己的唇正紧紧贴着严以兰的,心下更加震惊!

两人微怔了一瞬,严以兰立马推开南宫卯,嘴里喊着,“色狼!”小手不假思索再次朝南宫卯扇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 偶见细作

“啪!”巴掌声在静谧的密林中显得尤为响亮!

南宫卯从未被人打过脸,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严以兰见他愣住,脸色差的像是吃了蟑螂一般,当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好像闯祸了……

严以兰小心往后头挪着,却见南宫卯瞪了过来,她心中一惊,只觉他如同修罗鬼煞那般恐怖,也顾不上身在荒郊野外,快速爬起来,撒腿欲跑。

南宫卯皱了皱眉,暗暗咒骂一声,快速扑了上去,身手如豹子一般敏捷。

严以兰还没跑出去,手臂就被他从身后狠狠地拽住了。

他用劲儿将她往怀里带,任由她惊恐地捶打着自己,哭哭啼啼地喊着,“不要杀我!放开我!”

“闭嘴!”南宫卯大声喝道。

严以兰的哭声戛然而止,身子不住地缠斗,抬头见他冷冷盯着自己,而她的腰也被他的手臂牢牢扣在身前。

他的气息沉浮,在她脸上略过,让她只觉迥然。

“闹够了?”南宫卯沉声问道。

严以兰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窃窃地睨着他。

她没有回应,南宫卯心知自己的态度吓到了她,心间莫名地堵得慌。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南宫卯想着,咬了咬牙,对自己的失控感到懊恼。他松手放开她,向后退开一步,偏过脸,当下又拧起眉。

“妈的!”他咒骂一句,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原来,趁着两人争执之时,那匹黑马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而他一路追赶着严以兰,根本没有注意方向,现在天色这么黑,要辨别军营在那个位置本来就很难,更何况还带着一个严以兰。

南宫卯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恼意,四下看了看,想着,若是能将阿良的马找回来,说不定可以找到路出去。

所谓老马识途便是这个道理。

再次若是能找得到马匹跑来的脚印,找回去应该也不成问题。

南宫卯刚刚迈出一步,严以兰以为他要把自己丢在这里,着急喊道,“你要去哪儿?!”

她脚下才动了一下,立马就痛呼出声,身子一软,转眼就已经跌倒在地。

原来刚刚摔落在地的时候,严以兰扭到了脚,只是一直没有去动,所以才没有察觉,这下毫无预兆,让着痛意来得更加猛烈。

南宫卯闻声转过头,就见她痛苦地抿着嘴角,小手小心揉着脚踝。

这么揉只会越来越严重!南宫卯想着,轻叹一声,走上前,实在是看不下去她如此摧残自己的脚。

他伸手拍开她的手,在她还未及反应之时,已经脱下她的鞋袜,审视她的伤势。

“喂!”严以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小脸微红,心中着急,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能看自己的脚?!严以兰女儿家的矜持在这时冒了出来。

南宫卯并不知她怎么想,只想着别让她越弄越糟,斥道,“如果你明天还想走路就给我放开!”

“我……”严以兰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

凶什么凶嘛!她鼓了鼓嘴,感受着脚踝传来的痛意,死死咬住牙,倔强的硬是不出一声。

他的眉头紧紧拧着,眼中透着担忧之色,严以兰偷偷瞄着他的侧脸,不觉也看呆了。

脚上传来他手心的温度,暖暖的,让人安心,痛意似乎也他高超的手法下渐渐减轻……

南宫卯完成了应急的手段,放开她脚,偏过头看向她,问道,“怎么样?还有哪里疼?”

严以兰立马收回眸子,如同偷鱼被抓到的小猫,低下头,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

她轻应一声,怯怯地摇了摇头。

“女人就是麻烦!”南宫卯忍不住轻哼一声站起身。

严以兰听着,立马反驳道,“你,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说来都是他害的!谁让他轻薄自己来着?虽然,虽然是她先跑出来在先……但,但是也是他先说那话气自己的!总之,不是她的错!

严以兰心中矛盾的想着,眼底不自觉流露出些许歉意。

南宫卯见她一脸不服气,不由得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今天真是脑子不正常,明知道她是不能刺激的性子,却一直刺激着这只小狮子……

“留在这儿别乱跑!”南宫卯无奈地交代了一句,而后转身离去。

见他迈开步子,严以兰急切道,“你去哪儿?”

“干嘛?你一刻都离不开我身边吗?”调侃之言才出口,南宫卯下一刻便注意到自己又下意识说了错话。

该死!南宫卯在心底低咒一声,仿佛见到了过去的那个,随意痞气的自己。

真是的,这女人怎么这么轻易就地将真正的他给逼出来了呢?!

“我去看看回去的方向在哪里。”还不等严以兰开口,南宫卯便先行说道。他走了两步,似乎又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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