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塾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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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塾私女-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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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奡回握,力量大的让她心疼。清影沉下气,抿起嘴角,问道,“祁迦琉他们口中的少帅是谁?”

“据说是贼狂飒的儿子,名叫狂澜。”风落尘说着,也担心的看了秦奡一眼。

“狂澜?”清影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从来没听过啊!蚩阎与狂飒率领的狂军常年对垒,她在蚩阎待了那么久也从未听说过“狂澜”这个人!

或许该说,是他们从来没听说狂飒有过儿子……

“我也很奇怪,就暗影得到的有关‘狂飒’的资料,也从来没听说过他成过亲,或是有儿子!”风落尘也同样疑惑,“而且,据说这个‘狂澜’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他若真是狂飒的儿子,以狂飒的性格,应该从小就会把他带在身边历练才是,怎么会这么迟了才……”

清影摇了摇头,“这个狂澜凭空出现,不知会引多少的风浪……”她轻叹一声,“算了!管他是谁!反正,谁也不能阻止我们营救两位将军!”

“对!”众人应和着,斗志十足。

“你们刚才混入城中,感觉如何?难进去吗?”风拓允问道。

风落尘抿了下嘴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好,进去的时候,他们连简单的盘查都没有,但是出来的时候却检查的非常仔细,我和阿慕哥是混在猪肉贩子的板车中勉强过关的。”

“宽进严出,看来,他们是料定了我们会进城救两位将军了。”当然,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没有封城,还故意放出消息,显然是为了引我们入瓮。容易进入城中让我们的视野缩小,选择变得单一,只要在城门口严加控制出来的检查就够了。我想明天早上还能进城,但是明日午时一到,城门就会紧闭,到时候他们只要关门打狗即可。”

清影说着叹了口气,“如此说来,你们俩应该也探听不到两位将军诶关押的地方吧?”若是能探听得到,他们已经将出城的许可剥夺了。

风落尘与阿慕对视了一眼,默然点了下头。

清影叹了口气,“东疆军大败之后,许多兵将都被冲散,不知身在何处,他们公开处刑,一定是想趁着明日,将我们一举拿下。”

“清影,我们该怎么做?”风拓允问道。

清影抬头就见众人皆看着自己,偏过头,对上秦奡凝视着她的眸子,她在他眼底看到深深的希冀。

清影做了个深呼吸,而后问道,“天佑驻军有多少?”

“大概一千五百左右。”风落尘道。

清影点了点头,顿了顿道,“我们只有二十几个人,虽然大家身手都很好,但是人数始终太少,也不知会有多少暗中的兄弟会出手相助!但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当做只有我们这些人去!他们定会布下天罗地网,明日必有一场血战,大家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众人闻声,沉默颔。

清影道,“这锦山城不是个大城……”说着,她看向风拓允问道,“大哥,菜市口位于何处?距离哪个城门较近?”大哥来前调查过锦山,以他的严谨,也一定不会忘记附近的锦山城!

风拓允没有回答他,而后随地找了一根树枝,而后就地画了起来。

不多时,锦山城内的大致位置就已经在地上呈现了出来。

众人在地图旁边蹲下,围绕一圈。

清影接过风拓允递来的树枝,缓缓说道,“我们明日救出两位将军后,必须马上离开锦山城,这事才能成功。锦山城不大,若是我们没法出去,他们全城戒严,我们的目标太大,到时候就真的是被瓮中捉鳖了!而能不能顺利出城,在于能否掌控城门。”

她说着,将树枝指向地图,“菜市口在正中偏西的位置上,就城中路线的大致分布来说,最靠近西门,我们走西门绝对是最近最快的选择。同样的道理,敌军也会在这条道上安排重兵,等我们自投罗网。而菜市口通往东门与北门的路线其中没什么障碍,他们为了防止我们轻易逃脱,也会在此处设下伏击。”

“所以,你打算走最远也是最难走的?”秦奡接过话来。

“对!”清影点了点头,将树枝往南门一插,“我们估计要迎难而上了!”她冷笑着调侃了一句,而后沉下脸,吩咐道,“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劫法场,一路控制南门。当然,过程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若是这个所谓的狂军少帅聪明一些,也许我们会遇上麻烦,诸如……”

第二十四章 遗言

一切都如计划那般展,清影等人分批进入锦山城,过程顺利地让人难以置信!

秦奡与风落尘二人推着板车,顺着僻静处,小心朝菜市口而去。

清影与风拓允早一步进入城中做探视,此时正在菜市口附近的茶馆中等待着。

见到最后进城的秦奡与风落尘,推着板车出现在他们的眼下,清影居高临下,暗暗朝二人使了下眼色。

众兄弟已经到位,就等午时。

刑场四周满满都是天佑兵,附近楼房的二楼,大多窗户紧闭,一看便是已经埋下伏兵,就等着把他们射成筛子!

日头渐渐接近午时,听闻消息而来的百姓,将刑场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即便围观人数众多,但整个刑场却笼罩在沉默中,死气沉沉一片。百姓们大多沉着脸,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足见这两位老将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几何!

不多时,祁迦琉率先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两队人马,分别押解着两个身着白衣,黑凌乱的男人,他们全身锁满了铁链,脚上也拖着两个铁球,十分狼狈。

百姓们率先骚动了起来,不停地朝刑场中间推搡。天佑军不由得大声喝止,用棍棒将他们往外推。

前来劫法场的人也立刻紧张了起来,但是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待着占据高位的两人确定,被押解出来的究竟是不是南宫鼎与南宫鹏。

虽然他们的头遮住了脸庞,让人分辨不清,但那常年征战沙场的一身傲气却骗不了人!凌乱的丝中,时隐时现的眸子,透着坚毅而顽强的光,即便身为阶下囚,也同样有着不屈的气节!

这两位不是南宫鼎与南宫鹏还能是谁?

“大哥?”清影低声叫道,对上风拓允的眸子。

二人迅叫唤了一下眼神,确定对方的想法与自己一样,这才朝楼下的众兄弟打起暗号。

群情越汹涌,孩童们甚至都开始哭泣起来,喊着两位将军的名字。

周围的百姓连忙捂住孩童的嘴,生怕那天佑兵一个不高兴,就拿他们开刀!

接收到清影传来的暗号,秦奡与风落尘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快抽出藏在板车中的兵器,就近混入人群之中,谨慎地朝着菜市口中心移动。

祁迦琉四下看了看,虽然没有注意到什么动静,但是这气氛却很微妙。

他知道,他们一定已经混入了人群之中,但他不在乎他们会从哪里出现,因为无论他们从哪里来,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去往黄泉!

吵杂的碎语不绝于耳,他充耳不闻,晃动的人潮撩乱眼眸,他视而不见。

他感受得到,他的内心非常平静。

爹!孩儿就要为您报仇了!祁迦琉想着,不住地扬起嘴角,眸间透出嗜血的眸光,直让人心生寒意。

两位将军被押解到了行刑台上,天佑兵想让他们跪下,却不料他们十分硬气,无论怎么强迫攻击都无法使他们屈服。

秦奡等人见着只觉怒火中烧,不住地咬牙隐忍,就等着清影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厮杀个痛快!

百姓们见两位将军受如此侮辱,一时间义愤填膺,情绪越高涨。

“放了总帅!放了元帅!”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其他百姓们也跟着喊着,不断地朝行刑台挤去。

“不愧是鎏宇的脊梁,东疆的支柱!还真是受人爱戴啊!”

祁迦琉冷哼一声,摆了摆手,让士兵退下,而后缓缓迈开步子,走向两位将军。

见二人站立的笔直,一身傲气,完全没有身为败兵之将该有的低姿态。他心中有着不悦,却也有几分敬意。

他爹一生都在同这两个男人较量,他们若是没有一点骨气,他也会看不起他们。

祁迦琉来到南宫鼎面前,双手环胸,微微昂起头,“南宫老鬼,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南宫鼎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反倒是对行刑台下涌动的百姓感到抱歉。

“大家不要再推搡了!”南宫鼎偏过头,大喝一声。

祁迦琉拧了下眉,眯起眸子看着他,偏过头,看向瞬间就安静下来的人群,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默然退到一边。

就见两位老将军一声不吭就跪了下来,跟着就朝百姓们磕了三个头。

在众人的哗然,与天佑兵难以置信的错愕间,南宫鼎大声说道,“我南宫鼎身为鎏宇四疆总帅,没能守住东疆,陷百姓于水火之间!此乃我南宫鼎之过!今日以死谢罪,死不足惜!望众位不要行过激之事,为我兄弟二人折损自身。众位前来送我们上路,已是最大仁德,我兄弟二人感激不尽!”

清影听着,心中一阵翻涌,其实总帅与塾长应该也明白,又或许他二人已经现了。他这句话不只是同百姓们说,更是在同他们说啊!他不想有人白白牺牲在此处!

可是,他们怎么做得到?

哭泣声隐隐传来,南宫鼎浅浅笑了笑,“今日我兄弟二人走了!但鎏宇不会就这么亡了!”他说着冷冷瞥向祁迦琉,“天佑侵我国土,毁我家园,此乃天理不容之事,必遭天谴!恩恩怨怨,终有报时!军争是国事,是我们这些当兵的事,祁将军,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伤害我鎏宇无辜的百姓!”

祁迦琉拧了下眉,狠狠瞪向冷笑的二人,握着长矛柄的手不住的收紧,“现在,他们已经是天佑的百姓了!”说着他大喝一声,“来人!咱们该送两位将军上路了!”

行刑台下百姓闻声,立马又推搡了起来,一时间哭喊声震天。

“大哥,咱们来世再做兄弟!”南宫鹏淡淡笑了笑,对上南宫鼎的眸子。

“嗯!”南宫鼎点了点头,“接下去,就交给三弟与烈宇了。”还有那些孩子,只要鎏宇有他们在,就还有希望!

祁迦琉见他们如此淡然,一副看破生死的样子,心里堵得慌,他举起长矛,来到二人身后,狠狠瞪着他们。

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内心强烈的波动,他大喝一声,“受死吧!”

时机已到,风拓允转身,将藏匿的剑抽了出来,以鬼步迅在茶馆二楼略过,转瞬间便解决了伪装躲着的天佑兵。

与此同时,清影三箭齐,朝着祁迦琉的方向精准的射去——

箭尖在阳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还未落地,潜伏在百姓中的人也一起动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南宫奡

祁迦琉将长矛举起的瞬间,秦奡只觉心如刀绞。

看着南宫鼎那深沉而坚毅的眸子,那苍老的,布满沟壑皱纹的面庞,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无论他与娘之间生了什么,他始终还是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倔强?!从他们相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乃至整个鎏宇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他始终没有开口叫过他一声!

人只有在失去的瞬间,才会知道,那个人对自己的意义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是他爹啊!他怎么能恨他呢?他如何有这个资格呢?即便他对不起娘,却始终没有对不起自己,那是父母之间的事,他有什么资格去左右呢?

不……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娘,否则也不会将那酒视为此间最珍贵的东西,舍不得品尝……

也许,他错了!自己太过偏执己见……

子雷,世间万物,变幻莫测。即使身在其中,亦难看透。人心难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父子终究是父子。

仿佛回到山野行军,脑中突然响起师兄帕鲁多对他说过的话,秦奡脑中轰鸣,心中的苦涩如翻江倒海,澎湃汹涌!

他再也忍耐不住,从人群中高高跃起,施展轻功转眼就已经来到行刑台上,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

祁迦琉旋身避开清影射来的箭矢,再抬头,就见秦奡已经站到了南宫鼎身侧。

行刑台下,前来劫法场的众人悉数现身,也不知各自从哪里掏出的刀剑兵刃,直朝着刑场周围的士兵冲去!

百姓们见状,无不惊恐地四散开来,也给众人行事留出了空间。

与此同时,清影与风拓允快解决了茶馆中的天佑兵后,立马帮刑场中的兄弟们做起掩护。

二人分工合作,风拓允不停地朝刑场中放箭,而清影则负责解决那些躲在刑场周围高楼中的暗兵。

那些埋伏在暗处的敌兵,才露出身子,手中冷箭还没出,人就已经中箭倒下。

祁迦琉甩了一下长矛,挺直上身,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秦奡的身份,眯着眸子死死盯着他,嘴角泛着冷笑,“你总算是出现了!”

行刑台四周的士兵见状便要冲上来,秦奡冷眸撇去,那骇人的气场震慑而出,让他们立马迟疑的不敢上前。

祁迦琉大手一挥,让他们退下,冷冷说道,“他是我的!”

天佑兵知道他这是要与秦奡单挑,也知晓祁迦琉的脾气,便不敢均不敢上到行刑台。

“秦奡?”南宫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台下众人,揪心不已,“你们……”

难道这群孩子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自投罗网吗?!

听他叫自己的名字,秦奡突然心中泛酸,不敢低下头去看他。

“你们真是……真是太欠考虑了!”南宫鹏幽幽呢喃了一声,抬头就瞥见远处站在高处的二人,他一眼就认出了清影,那射箭的姿势,果断的眼神,不是她还能有谁?

他们这时就应该尽快赶到三皇子身边去,助他成事!而不是在这儿以身犯险!

这群孩子,太重情义了……

“看来,我要打扰你们父慈子孝了!”祁迦琉冷笑着,语调也阴阳怪气,跟着又嗤笑一声,鄙夷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根本不姓南宫的。”

全天下都知道秦奡是南宫鼎的儿子,但是他就是不认这个父亲!真是可笑,得到了全天下的敬重,却唯独得不到儿子的原谅……

而他,就是见不得他们南宫父子痛快!再小肚鸡肠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他,一点都不在乎……

“谁说我不姓南宫?”秦奡冷冷反问。

祁迦琉一阵,就见秦奡微微低下头,看向南宫鼎,眼底泛红,“从今天开始,我姓南宫,我叫南宫奡。”

南宫鼎身形一晃,心中震撼不已。他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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