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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这就是那张一亿的画？”
晚上柳美子和孙雨瑶也来家里，她们都住在附近，听说吴天缘今天大手一挥，花了一亿两千万买了幅画，都来看热闹。
“我还跟爷爷说你挺省钱，前几次拍卖赚了不少，一直没有花。结果不是不花，是一次性就花完！”
孙雨瑶很是无奈道，原本她还觉得吴天缘挺有定力，不像孙中正经常拍东西回家。这次倒好，一次就一亿！
“嘿嘿，钱赚了就是花，现在我手里还有九千万，够捡漏就行。你们看富春山居图，我偶像一生最顶峰之作，再贵也值得！”
吴天缘拉着孙雨瑶一点点看画，感受着大师的艺术魅力，就连柳美子都痴迷起来。
“七米的长卷果然霸气，难怪极品都是手卷，特别是一点点打开的过程中，山水展现于眼前，那种震撼真不是金钱能体会！”
孙雨瑶长叹一口气，以前对吴湖帆真没什么概念，今天一见，不愧是连张大千都佩服的大师，山水第一！
“我更喜欢这些文房，特别是乾隆御制的白玉八件套，真漂亮。”
孙雨瑶也对这套文房爱不释手道：“这次你肯定上拍这些吧？一下子又成了穷光蛋！”
吴天缘摇摇头，没办法，只能上拍，他自己不会书法，留着文房也没什么用。至于龙香墨更珍贵，就算是胡建民也不舍得用，还是用来收藏，直接上拍。
“那咱们中正下一次的专场就定位帝王四宝，纪晓岚的十方砚台，一套御制白玉籽料文房八件套，加上宫廷龙香墨。
“听说西林那边好像也在准备上文房用具专场，这次有是冤家路窄，师哥又要消灭他们了！”
“这次咱们要提前保密，除了你们，不到预展前一刻对外不能泄露任何消息！”
吴天缘计划道：“现在圈子里都知道咱们和西林印社的矛盾，等着看好戏，这样也好，名气提升的快。中正毕竟是初来乍到，要是没有过人之处，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好，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次咱们就跟姓周的死磕到底！”
第105章联手封杀
“你们怎么办事的？到现在还没打听到中正那边的消息？”
周建云心烦意乱，无奈的让手下离开，自己靠在老板椅上发呆。
“老弟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谁惹你生气了？”
周建云请匡国强坐下，泡上茶道：“还不是手下人没用，好几天连个消息都打探不出来！还有几天就要预展，中正那边是什么情况？”
匡国强笑道：“不用急，咱们联手还怕他们？你看这些藏品如何？”
说完从包里掏出七八件藏品，让周建云眼前一亮，赞叹道：“都是精品，不愧是老哥，手里真有好宝贝。”
“现在可以放心？我这些玩意加上你征集的宝贝，西林下一个清玩雅供专场绝对没问题！不用管吴天缘那小子搞什么封锁消息，都白费！”
“上次他也是因为有帝王重器才赢了一局，不过我们西林也不算输。名人信札成交额也不错，算是打个平手。”
周建云自我安慰道：“这次不能给那个小子任何机会，我已经联系所有关系好的客户，不管中正那边出什么幺蛾子，就是不去参加！”
匡国强一拍大腿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想给你说这个事情，吴天缘不能小看，你没听说他刚花一亿拍下吴湖帆的富春山居图！通过胡建民的介绍和胡妍那个娘们勾勾搭搭，一旦保力和中正联手，你我以后都不好过。”
“有这样的事？”周建云一惊，真不能小看吴天缘，年纪轻轻，人脉很广，这点一定要遏制。
“匡氏也通过关系通知老朋友和资深藏家，不去捧中正的场，就算他们再有什么重器也白费，没人出价有屁用？”
周建云满意道：“这次有匡氏和西林联手封杀吴天缘，也算是给足他面子，让那个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底蕴！”
“白哥有事？”
吴天缘突然接到白桦的电话，听了一会面色沉重起来，道谢后挂了电话。
“什么？匡氏和西林联手封杀咱们？”
孙雨瑶大惊失色，有些不知所措，西林是对手不错，为什么连匡氏也要对付中正？
“别急，听天缘说完！”
吴天缘看着孙中正道：“白桦刚通知我，说接到风声，说匡国强和周建云放出风，说要和中正划清界限！逼着不少藏家和老客户不来捧咱们的场，白桦提醒咱们注意。”
“小白人面关系深，他要是专门提醒你，说明问题已经很严重！”
孙中正有些头疼道：“其实这个也是圈子里的潜规则，以前出现破坏行规的同行，大家会一起封杀，也算行里的一种手段。没想到西林和匡氏这么狠，一定要撕破脸？”
“怕什么？咱们手里有重器，就像上次那样展出，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柳美子愤慨着，她对吴天缘有绝对信心，这点困难不算事。
“话不能这样说！”吴天缘凝重道：“上次是周建云轻敌，咱们才有了个机会反击。这次他有备而来，加上匡国强背后支持，两大拍卖行联手不容小觑。毕竟中正初来乍到，人脉不多，老藏家肯定要选择他们，不会明面站出来支持咱们。”
“还有这次的拍品也有些门槛，虽然是文房杂项，但都是重器。一般藏家就算喜欢也拿不动，更不会冒着得罪西林和匡氏的风险来参加咱们的拍卖会。”
所有人沉默下来，吴天缘的分析一针见血，说白了他们就是趁着中正羽翼未丰，尚未立足之时釜底抽薪。不得不说，这招虽然不地道，但很有用。
“那咱们就坐以待毙？等着他们看笑话？”
吴天缘冷笑道：“不可能！他们太小看咱们中正，人多算什么？就算只有几个人来，拍卖会也能照常进行！”
孙中正也明白什么，笑道：“你小子想搞最高门槛的VIP专场？”
孙雨瑶也恍然大悟道：“对啊，既然咱们手里都是重器，一般人买不起，干脆直接提高门槛，只选择最有实力的人参加拍卖。一是锁定最优质的客户群，开拓人脉；二也避开周建云的阴谋，让他没办法！”
几个人赶紧商量对策，挖掘现有的客户人群，特别是孙中正，他是老资历，针对这次的藏品，邀请最有希望的客户，就算只有几个人，也能创造奇迹。
“胡哥？喜欢不？”
吴天缘一脸贱笑的看着胡建民，他痴迷的拿着紫云砚，爱不释手。
“废话！我痴迷书法，你说我喜欢砚台不喜欢？”
胡建民一瞪眼，自从认识这个小子，钱越花越多，三天两头有重器出现，刚把帝王书法还回去。现在又出现这么多的极品文房，特别是纪晓岚的砚台和乾隆的龙香墨，简直是书法的顶配。
“不用废话，我一定参加你的拍卖！”
胡建民无奈道：“不过我这次不能给你介绍客户，在商言商不能增加自己的竞争对手！除非你愿意私下成交，我选三个砚台和龙香墨，如何？”
吴天缘摇摇头道：“那不行，要不您全部打包，要不就参加拍卖，没有第三条路！”
“去去去！”
胡建民很烦躁，看着吴天缘一幅吃定自己的样子，没有办法道。
“你小子这次真是要打硬仗，既然西林和匡氏联手封杀中正，那就是撕破脸对着干，不死不休的节奏。”
宋老担心道：“他们两家一个是京城地头蛇，人脉深厚。一个是南方过江龙，几十年的老字号。这次中正兵行险着，也是无奈之举。”
“不错，我肯定力挺你小子和中正，都是咱们中原人，联手对抗外敌。不过我一个人也玩不转整个专场，就算我全部打包，钱是小事，名声也不好听！”
“我给你分析一下，白桦是职业经纪人，他为了万大的利益，肯定不能明刀明枪支持你，能给你提前通个信已经是最大的帮助。恒大的那位不喜欢文房，老郭也不能出手。翟建民更不用说，他是老油条，绝对是中立，谁也不得罪。”
胡建民帮着吴天缘掰着手指头算人头，最后总结道：“现在你身边基本没有什么优质客户，其实也很正常，拍卖行就是靠着拍品，有重器，有大户喜欢才能成交。否则人再多，都是看热闹的也没用。”
宋老也帮着想办法道：“我这边可以帮你问问，来不来不敢说。就算是马老帮着找人，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出钱？对了，台湾和香港有几个专业收藏文房的大户，比如翦淞阁的黄玄龙，他……”
“时间来不及，再说我和人家没有关系，一来二去也要个把月才能搭上线。”
吴天缘不是没有想过，真正大藏家好多都在港澳台，不过他们一般不来国内参加拍卖，真要去也是佳德保力，别的很少参加。
“孙老发了几份邀请函，尽人事听天命，咱们不是有建业这个土豪保底呢？”
吴天缘轻松的开玩笑，胡建民笑骂起来，他不介意打包这些宝贝，难得一见宝贝，真要是最后不行，干脆全部收下。
第106章酒香不怕巷子深
“消息来了，今天西林印社的雅玩清供专场一共成交四千六百万，成交率百分之九十三！”
吴天缘和孙中正一起等着消息，孙雨瑶急匆匆的跑过来大声报告完，有些泄气道：“不愧是西林老字号，一个六十七件文房的最小专场都能成交快五千万，真是有一套。”
孙中正忧心忡忡道：“他们这又是一个盘外招，故意比咱们提前两天拍卖，因为都是文房用具，他一提前，就相当于抢了不少藏家现有资金，毕竟钱就那么多，剩下给中正的就更少！”
吴天缘没有说话，淡定的喝着茶，好一会慢悠悠道：“没有办法，拍卖时间由各自决定，周建云是老手，玩手段一套一套，就算咱们提前也还有别的招式等着，无所谓。”
“爷爷，咱们发出去的邀请函都还没有回应！现在除了胡建民确定来，别人一个都没有。”
孙中正摇摇头，无奈道：“人家自己长腿，咱们总不能硬绑架吧？再说就算来也不一定举牌，你见过看热闹的人还少？”
吴天缘感觉到就连孙中正情绪都有些不端正，笑着提醒道：“其实压力应该是西林比咱们大的多！”
“你们想，咱们毕竟初出茅庐，退一万步就算是输给几十年的老字号，也很正常。不能说是虽败犹荣，但也绝对没人看不起中正。反而是西林那边，混了几十年还干不过一个新人？周建云不丢人？”
孙中正神情一震，看着吴天缘略有深意的表情，突然大笑道：“好小子，说的不错，是老头我着相了！”
“雨瑶，吴天缘说的对，咱们不能让对手牵着鼻子走！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准备预展，把最高水平展示给藏家，手里有极品还怕没人欣赏？”
吴天缘点点头，这才是孙中正，这一段时间中正有些急功近利。西林的挑衅必然要还击，但发展还有一步一个脚印的来，谁也不能一步登天。
“你小子看的透，以后有你在雨瑶身边我放心。”孙老欣慰道：“我老了，勾心斗角玩了一辈子，太累，以后就交给你们喽！”
孙中正突然轻松起来，好像放下一块大石头，人也精神不少。这一刻终于看开，有舍才有得。
今天是帝王四宝预展的日子，中正还是选择索菲特贵宾厅，精心布置一番，每一个拍品都做足功课，展现最好的一面给藏家。
“这次的布置很用心，无论是资料还是功课都很到位，不错。”
宋老和胡建民一大早就到场，老爷子转了一圈很满意，这才是专业态度，无论结果如何，必须让人感觉到你的诚意。
“今天我看人不会多，也好，最好一个人都没！你小子直接打包给我，五千万！不会比那个西林少。”
胡建民大气道，一口就是五千万，比西林的四千六高就行。
“那不行，这不就是欺负人家？要按照规矩来！”
吴天缘笑道，中正能做的都做完，邀请也发出去，能来多少人看诚意。不过雪中送炭的以后就是真朋友，少不了相互帮忙。
果然白桦和翟建民打电话来祝贺，人不能来，吴天缘也理解他们是专业行家，谁也不能得罪。马老身体不好，也不用到场。老郭已经回广州办事，倒是张心诚老爷子仗义，人到场。
“上次你小子第一个专场我在外地，这次的绝对不能错过！”
吴天缘很是感激，他和张老只是见过寥寥数面，但人家千里迢迢去力挺自己，今天还冒着开罪西林的风险前来助阵，这个人情他一定记住。
“还是张老弟你仗义，关键时刻见人心！”
张心诚笑道：“宋老哥太抬举我，只是个画家，孤家寡人一个，看不惯那些小人行径罢了！有事明刀明枪，靠本事分高下，用这种卑鄙手段长不了！”
几个人都同意，这次西林印社的确做的过分，就算是利用关系封杀中正，但藏家们心里肯定不舒服。只是顾忌面子和交情，但印象一定会大打折扣。
胡建民一看表，已经十点半，会场还是只有他们几个人，笑道：“哈哈，看来这次要便宜我，宝贝打包有希望！”
“胡哥，那可不一定！”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大家回头一看，门口走进三个人，为首是三十多岁的男子，很精神，吴天缘看着很面熟。
“李老弟？你这么来了？”
胡建民一愣，赶紧走上前打招呼，然后介绍道：“这个人面熟吧？他就是国内最大搜索网站千度的老板，李彦明，IT土豪！”
吴天缘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度娘的老板？赶紧打招呼，好奇他这么来了？
“吴老弟，你这就不地道了，搞拍卖不通知我？特别还是文房专场，太见外了吧？”
吴天缘真没给李彦明发邀请，根本不知道人家还喜欢收藏文房，一脸无辜的样子。
“给你开玩笑！我其实一直收藏文房四宝，但知道的人很少，这次还是胡姐通知我，说你这里有宝贝，今天才来看看！”
吴天缘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来，原来是胡妍托的关系，这个人情算是记下。
“你个家伙一来，这些宝贝又要抢了！哎，要不这样，咱们两个分分算了！”
李彦明也同意道：“无所谓，老哥你说话什么都行，走一起看看，分了完事！”
吴天缘苦笑着，两个大土豪就是任性，这就是就地分赃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