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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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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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嘛。”她笑着半开玩笑地说。
陆梓尧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一路灯影横斜,音乐此时换了另一曲,也是《放牛班的春天》里拥有曼妙童声的少年与一位女孩的合唱,《天使之声协奏曲》。两个天使般的嗓音此时听来莫名地觉得有些悲伤。都市的繁华喧嚣在他们身边仿佛沉淀了下来,身旁这个男人浑身好像散发出一种叫做“深沉”和“忧郁”的东西。
My God!她最萌这样的男人了,谁都知道她的偶像是梁朝伟,她就是迷恋他那种忧郁的气质!
长吸一口气,她解释道:“陆总,你不要笑我天真。家里人也劝我一心一意准备嫁人就好,我只是觉得,我受了这么多年教育,如果一大学毕业就成为家庭主妇,那不应该。”她想了一想,抬头对他灿烂一笑:“怎么说呢,嗯,我就是觉得一个人不应该成为依附另一个人的存在,人这一生,总得有些,嗯,”她思索了一下啊,似乎在找合适的言语。“追求是吧?”
说完又觉得有些煽情,她略显害羞地一笑:“可能你觉得有些幼稚,不过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是啊,当初她也想结婚以后干脆做个米虫好了,但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现在的工作,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哪怕不多,也心安。
陆梓尧转头盯了她一眼,深黑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什么,她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附上莞尔一笑。
“你说得很好,一点也不幼稚。”陆梓尧深邃的眼睛望向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NND!钟叙叙捂着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肝,美男上司什么的,最讨厌了!
16
16、第十六章 。。。
洗完澡吹干头发,倒在床上,拿过手机一看,三个未接来电。
未接来电都是许玮婷的,钟叙叙赶紧回拨过去。
“小妹儿,想姐姐啦?”她翘着脚丫,尽量把声音表现得Y荡。
“钟小叙,几天不见你越发猥琐了。”
“姐姐我只对你猥琐呀,我的心肝~~宝贝~~”她故意拖长声音,想象着那头许玮婷馒头黑线的样子。
“你有点儿正经行不行!”
“我还没拷问你,中秋节三天你们去泡温泉,有没有发生什么JQ?”
“……我为啥要告诉你!”许玮婷似乎对JQ的称呼十分不满。
“咦?你打电话过来难道还有其他原因?”钟叙叙夸张地惊呼。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扯淡,丫的一点正形也没!姐姐我正式通知你,钟小叙同学,我与秦冬泉的忘年恋已经开始,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嘿嘿,”钟叙叙邪恶地笑两声:“我早就猜到了。”三天的温泉之旅,要是没发生点儿JQ,秦冬泉简直对不起伟大的祖国和人民。
“周五你有空没,一起吃顿饭?”
“周五恐怕不行,我要去见湛墨青的父母。不过明天可以。”
“行,”许玮婷爽快地答应,“明天我给你打电话,确定地方。”
“好,不见不散。”
许小婷,不知道你的恋爱之路会不会同我一般惨淡曲折,但是,祝福你。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短信。
打开一看,是湛墨青。
简单的几个字:睡了吗?
本来打好了“没有”两个字,临到发送时,突然又改变主意,删掉。
睡了。
发送过去,突然觉得身上似乎没剩下什么力气,关了灯躺下。
过了许久,黑暗中叮铃一声响,手机的微光影射出淡淡光圈。
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钟叙叙轻轻念了一遍,关机,睡觉。
城市的某个角落,某幢大楼,某个窗前,某个男人拿着手机,站立许久,悠悠地也道了声:“晚安。”
只是眼中神色不明。
许玮婷约的是一家四川火锅店。这厮明明是北方人,却酷爱辛辣食品,尤喜四川火锅。
钟叙叙一边上楼一边骂,该死的许小婷,现在谁不知道四川火锅里面地沟油一滴香到处是,丫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好不好!
烟气氤氲中,钟叙叙总算找到了许玮婷秦冬泉两人。
钟叙叙见过秦冬泉一次,那时候她们刚念大三,许玮婷放完暑假回校,秦冬泉居然逃了课偷偷跟在了她屁股后面一路,直到她进了学校才现身,不过一露面就给许玮婷拉到火车站轰回去了,钟叙叙刚好奉命在校门口帮许玮婷拿行李,就这么匆匆见了一面。
那时的秦冬泉还是一个毛头小孩儿,如今已然成长为一个青茬满下巴的……虽然外表上看去,还不知道该将他定义为大男孩还是男人,但是钟叙叙坚定地相信,经过中秋节,他一定已经发生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质变。
看到钟叙叙来了,立刻站起来,伸出手:“你好,我是秦冬泉。”
……钟叙叙看着伸在空中的这双手,手底下是滚冒的红油汤锅,无语黑线。
还是伸出手去:“你好,我是钟叙叙。”
许玮婷早就笑翻了:“哈哈,你们有没有搞错,拜托,我们是吃火锅,不是商务洽谈!”
钟叙叙嘴角抽了抽,秦冬泉抿着嘴坐下。
钟叙叙仔细地打量着许玮婷,啧啧咂嘴:“才几天没见呢,红光满面的,果然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你羡慕呢还是嫉妒?”许玮婷斜眼看过来,眼神勾人。
“既羡慕又嫉妒!”钟叙叙扔给她一个卫生眼。
钟叙叙这一顿饭吃得百感交集。
她如何看不出来,秦冬泉为了许玮婷,那么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明明是个青春逼人的小帅哥,偏偏穿了一身老气横秋的黑,头发理得一丝不苟,刚刚还一本正经地与她握手,无非是怕给她留下太过于轻浮的印象。
她还记得当年的秦冬泉,白T恤,蓝牛仔短裤,篮球鞋,一个大大迷彩包,桀骜不驯的头发直直翘起,眼角眉梢全是叛逆,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大学校门口,惊得许玮婷当时连路都不会走了。当时她还挤眉弄眼地嘲笑许玮婷老牛吃嫩草,如今却感慨万千。
许玮婷这家伙向来吃火锅是无酒不欢,而且只喝冰啤,这次要了三瓶啤酒,说好了一人一瓶,结果最后三瓶酒几乎全下了秦冬泉的肚子,原因就是许玮婷刚端起杯子,秦冬泉就一脸严肃地按下她的手:“火锅那么烫,再喝冰啤伤胃。”许玮婷居然听话地就放下了杯子,钟叙叙本来对酒就是无可无不可,于是他一个人全代劳了。
钟叙叙拿起茶杯挡住微湿的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许玮婷这么小女人的模样,爱情,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吃到一半,许玮婷去洗手间,座上就剩她与秦冬泉两人。
“刚上大学,有没有不习惯?”钟叙叙没话找话,说出口了才懊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好,基本没有时间不习惯。”秦冬泉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九月份你们应该是一直在军训吧?军训很累吗?”钟叙叙记得自己大一军训的时候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还好,只是我晚上会抽空打些工。”
“打工?大一就开始打工,早了点儿吧?”她记得许玮婷说过,秦冬泉家底不薄。
“你知道的,”秦冬泉望向洗手间的方向,眼神悠长:“我追了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想早点跟上她的步子,当然要抓紧时间。”笑容里是满满的爱意。
钟叙叙胸中一阵激荡,泪水仿佛已经涌上眼眶,她吸了吸鼻子,举起茶杯:“秦冬泉,我敬你!祝你和许小婷白头偕老!”
他不知道,他的这一番话给了她多大的震撼,她也不知道,秦冬泉后来有多么感激她,因为她在他们艰难的感情道路上,始终支持着他们,坚信他们可以走到一起。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走出火锅店大门,许玮婷把她拉到一边,正颜道:“叙叙,什么时候方便,我想见见你家那位。”
钟叙叙苦笑:“好吧,我约他试试。”她实在不能想象湛墨青吃火锅的模样。
“叙叙,你和湛墨青到底合不合适?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为所谓的家庭牺牲什么的,最傻帽了。”
“你想哪里去了,我和湛墨青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好不好!”
许玮婷讳莫如深地望着她:“总之,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你再受伤。”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快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钟叙叙挥挥手。
“好吧,回头联系。”许玮婷嫣然一笑,拉着秦冬泉离开。
钟叙叙目送他们远去,一阵秋风扫过,她打了个寒战。
星期五很快就到了。
下班的时候,湛墨青过来接她。谁都知道,周五总是大塞车,所以他们到达的时候,湛父湛母已经等候多时。
湛母是粤人,这次吃饭的地点是一家粤菜酒楼。
“伯父伯母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钟叙叙还没有坐下就连忙致歉。
“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快坐下。”湛母慈祥地笑笑。
湛母今天穿的是一件改良的暗红色旗袍,领口、袖口和下摆绣满了繁复华丽的花边,头发绾成一个髻,外罩一件灰色的披肩,优雅端庄;湛父一身灰色西服,虽然青春不再,但依旧风度翩翩。
钟叙叙傻眼了,她本以为只是一顿家常便饭,没有想到未来婆婆公公打扮得这么隆重,看看自己身上,咖啡色长风衣,黑色铅笔裤,典型的Office Lady打扮,与湛父湛母格格不入。
钟叙叙同学又一次吃了知己不知彼的亏,她悲催了。
盯了盯湛墨青,这厮今天也是一身西装,英俊逼人。接到钟叙叙的视线,他无辜地摊了摊手,好像在说:不关我事,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正式。
悻悻坐下,她安慰自己,好歹今天没穿牛仔裤,至少不会让人觉得不尊重长辈。
湛父湛母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对于这一点失礼视而不见,反而是湛母安慰地拍拍她的手:“钟小姐这么瘦,要多吃点。”
还没等她应答,湛墨青插话进来:“妈,你怎么还叫钟小姐,应该叫叙叙。”
湛母呵呵地笑:“对对对,是我见外了,叙叙。”
湛父亲昵地取笑妻子:“年纪大了就是这样,脑袋反应也慢。”
湛母不依,故作恼怒地捶了丈夫一拳:“老头子,别忘了你比我大得多!”
钟叙叙不失时机地拍未来婆婆的马屁:“伯父真是说笑,伯母玉质金相,一点儿不显老。”
湛墨青递过菜单:“快点菜吧,资深美女!”
这一声“资深美女”让大家都笑了起来,钟叙叙开头的那一点小懊恼一扫而光。
说实话,湛父湛母真是十分好的长辈,对钟叙叙客气有礼,言谈举止间也颇为维护她,钟叙叙心中十分感激。
一般来说准公婆会见准媳妇儿,谈话的主要内容,就是围绕自己的儿子展开,湛母也不例外。
湛母丝毫不避讳湛墨青在场,大谈特谈湛墨青儿时的丑事。
“叙叙你不知道啊,墨青小的时候很调皮,在我们军区大院里面就是一个小泼皮,谁都敢惹。”
“墨青小学的时候,军区大院外面还是农田,结果过年的时候他和几个小朋友去农田放炮仗,一群小皮猴子,傻不拉叽的,你猜往把炮仗往哪儿扔?”
钟叙叙摇摇头。
湛母也不接着往下说,自顾自地捧着肚子笑了半天才顺过气来:“当时农田还靠牛来耕耘,田里有不少牛粪,这群孩子,以他为首,”湛母纤手一指湛墨青:“居然把炮仗扔到牛粪里面去玩,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有一颗炮仗扔了没有反应,墨青还凑过去看,结果头刚伸过去,炮仗一下爆炸,牛粪溅了他满脸满身,后来他就这么顶着一头脏兮兮的东西回来,惹得屋子里面好几天都一股臭味哈哈哈??????”
钟叙叙再也忍不住了,跟着湛母前俯后仰地大笑起来,笑完她打量湛墨青,此人此刻衣冠楚楚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旁边,钟叙叙真想去戳戳他那面瘫脸。
“墨青,你别这一付表情,在妈面前还装什么酷啊。”湛母也回过头来戏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湛墨青还是没什么表情:“你们继续聊,我去洗手间。”
湛母转向钟叙叙:“叙叙你别介意,他从小就是这个臭脾气,高中的时候第一次领女孩子回家,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连水也不知道给人家倒。”
一直微笑坐在旁边的湛父突然咳嗽了起来,打断了湛母的话。湛母好似惊觉什么,立即住了口。恰巧这时服务生端上了汤,湛母立刻招呼她:“叙叙,来喝汤。”
粤人喜汤,饭前一定要喝一碗精心煲制的汤。
似乎是乳鸽汤,但不知道汤里放了什么料,但觉入口香滑美味,钟叙叙不由得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正好湛墨青回来,饭局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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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叙叙,”湛母给她夹了一块客家传统的“三杯鸭”:“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上门拜访一下你的父母。”
“对呀,虽然你和墨青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确定下来,不过礼不可废,我们一定要上门提亲下定。”湛父儒雅地笑着开口。
钟叙叙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好,我回去跟我爸说。”
“妈你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把你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迎娶钟大小姐可不能马虎。”湛墨青打趣,伸手帮湛母理了理掉落的披肩。
……
湛家无酒不成宴,考虑到钟叙叙的小酒量,这顿饭喝的是干红,等到吃完坐上湛墨青的车,她的脸颊已经浮上红红的一块。湛父湛母自己开车离去,湛墨青送她回家。
趴在车上,她闷闷地开口:“湛墨青,你今年多大?”
湛墨青噎了一下:“怎么了?”
“……”
停顿半晌,她幽幽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今年三十。”
“怎么了?嫌我老?”湛墨青气定神闲地望着前方,单手把着方向盘。
“你高中的时候,我才念小学。”她瓮声瓮气地说。
“嗯,小丫头。”湛墨青笑起来。
“你高中的时候,我才念小学,”她又重复一遍,接着往下说:“你高中的时候,我还在看机器猫,还在看七龙珠,还在看花仙子,还在幻想有一天变成拯救世界的美少女战士。”
“怎么了?”湛墨青看向她,她的眼睛迷迷蒙蒙的,脸颊红彤彤,嘴唇微启,软软的头发有几缕散落在脸庞,随着呼吸一起一荡。
她盯着他好一会儿,眼中的柔光害他几乎失神,后面的车一声刺耳的喇叭才让他回过味来。
“没什么。”她粉红的小嘴一嘟,翻过脸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我还那么幼稚的时候你已经遇到值得带回家的女孩子,我又要怎么样才能追上你的脚步?我在最美好的时候遇到了你,你的美好又给了谁?
一个浑身弥漫小资忧伤地这样想着。
另一个抓紧方向盘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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