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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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红颜- 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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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围住。

司机和秘书跟着他朝村里走去。

村子里,早没有人养牛了。

一个老人家背着小孙子,在路边慢慢地走。

马平川朝秘书看了眼,秘书马上过去问,“这位大爷您好,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这位老人家说的是家乡话,幸好秘书是本省人,基本能听懂。他就问人家,说自己要去哪里,路怎么走?

然后发了支烟给人家,就聊了起来。

听老人家说,自己儿子,儿媳都到工厂打工去了。他们帮着带小孩。秘书就问,“你们村里,怎么突然栽了这么多树?以前可没见你们栽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人家说,“这是政府规定的,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我们把村里所有的荒地都种上了树木。”

秘书问,“种这么多树干嘛?”

老人家说,“种树好,种树好,再说,去种树政府还发工资,比天天呆在家里打牌要好多了。”

秘书又问,“你们经常打牌吗?”

老人家抽了口烟,“以前村民天天打,夜夜打,都不停歇,尤其是那些青年人,又不去做事,都守在麻将馆里。大人打牌,小孩子都不管了,饿肚子。输了钱,大人又要吵架,搞得鸡飞狗跳的。还是政府好,抓一抓,管一管,风气好多了。”

他们一边聊一边走,很快就来到了村子里。一些老人,妇女都拿着手工艺品在,大家坐在一起做事。

老人家说,“以前他们都是麻将馆里的常客,现在都不敢打牌了。从厂里拿活回来做。”

秘书问,“为什么不打牌了呢?”

老人家说,“政府抓啊!抓得严。只要发现打牌赌博,立刻就抓起来。”

“那不打钱的,也抓吗?”

“那个不抓,那个不抓。但是不打钱的,谁打?没人打。”

秘书明白了,看到这些村民聚在一起,做手工艺品,他就过去问了问。

听这些老人和妇女说,村干部会到厂里拿一些货回来做,大家每个月也能拿到一千多块,既管了家,还赚了钱。

再加上政府抓得厉害,很多人都不敢打牌了。

秘书把这些告诉马平川,又拍了照,马平川在心里暗道,行啊,这个达州班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第0809章暗访的结果

看过农村的风貌,他又去镇里。

这次出来,自己完全是暗访,没有惊动任何人。

也就是说,达州班子不可能使手段,自己看到的,都是最真实的一面。马平川一行三人,在镇里吃饭。

在吃饭的时候,他就找机会问店里的老板一些情况。比喻治安怎么样?当地风气怎么样?政府对下面的关心力度够不够。

饭店老板说,“你们是外地人吧?你看看这个!”

他就指着门口一块蓝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各种投诉电话。老板说,“现在方便得很,不管是谁不满意,想投诉谁就投诉谁。电话响三声,没有接电话,就要被处罚。所以我们做生意,也明码标价了,不敢乱来。只要有顾客投诉,工商局的人马上就来了。”

马平川觉得奇怪,达州市竟然能做到这一点?

他看了眼秘书,秘书就拿起电话,拨了其中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嘟——嘟——嘟——喂,您好!请问你是哪里,需要帮忙吗?”

还果然如此,秘书点点头,证实了店老板的说法。

吃了饭,他们就去镇里转转。来到派出所,有民警值班。民警问,“你们找谁?”

秘书记,“我们是外地人,迷路了,想问个路。”

民警居然马上就告诉他们,去县城该怎么走,有多远的路程。马平川没折了。

谢过民警,去了镇政府。

镇政府上班的那些人,规规矩矩,各忙各的,有条不紊。他们就奇怪,还真是这样?那我们去县里看看。

下午三点多,三个人开着车子去县城。

大街上,卫生搞得干干净净,车辆停放整整齐齐,井然有序,交警,公安干警,二十四小时有人巡逻。

火车站,汽车站等流动人口密集的地方,基本上半小时左右,就能看到一辆巡逻车经过。

工业区,排污处理,都比较合理,没有哪个厂家,敢随随便便把污水排出去。

三人一路走,一路拍照。

秘书说,“秘书长,我们倒是真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秘书长说,“去菜市场。”

赶到市场里,有两个人在吵架,好象是因为缺斤少两的问题。两个人吵起来了,各说各有理,双方都不退让。

秘书就把这些拍下来,这时,旁边有人打了电话投诉。管理处的人马上就来了。

对此事做了调整,对小贩进行处罚。进行批评教育。

都快五点半了,马平川说,“去政府大院。”

三个人赶到政府大院,他们就坐在车上看时间,看这些人什么时候下班。有没有人早退。

这一点,相信任何人都不敢乱来。

因为顾秋刚刚下了禁令,作息时间,是绝对要遵守的。因此他们等了一个把小时,都没有看到的人提前下班。秘书还进去逛了逛,看到里面的人都很忙。

五点五十几,葛书铭匆匆回来,进了办公大楼。

秘书问,“秘书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秘书长说,“晚上去夜总会看看,还有,马上到吃饭的点,你们两个分头行动,去看看饭店门口的情况。”

吩咐完了,他就叫司机把车先开到市委宾馆,用司机的身份证开了房间。他们两个都去忙了,马平川呢,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

饭店一般都在七点左右,今天跑了一天,的确挺累的。马平川就来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他住的房间,正对着小楼。

在窗前抽烟的时候,几辆小车鱼贯而行。

先后在院子里停下,从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上,下来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

马平川的眼睛一亮,这个女人,她太熟悉了。她的身影,她的发型,她走路的模样。

马平川奇怪的打量着她,紧接着,从后面的车上,又下来几名中年男子。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其他人又上车回去,只留下一名中年男子陪着自己的女人。

两人进了小楼,不到十来分钟,那男的又下来了。上了车,匆匆离去。

马平川在那里嘀咕,她来干嘛?

想到今天给她打电话,办公室里没有人接,原来是这样。手里的烟,渐渐烧完了。

马平川的目光,还是落在对面的小楼里。

小楼其中一个房间亮起了灯,窗帘上映着她的影子,蒋冬梅脱了外套,来到沙发上。

马平川看了会,正准备离开,没想到那辆车子,去而复返。

刚刚离去的中年男子,匆匆进了小楼。

叮当——叮当——门铃响起,蒋冬梅立刻起身去开门。

罗书记闪进来,刚刚进门,蒋冬梅迫不及待的扑进他怀里。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然后,蒋冬梅踮起脚尖,去吻罗汉武。

罗汉武说了一句,“窗帘没有拉好!”

蒋冬梅说,“对面没有住人!”

罗汉武还是不放心,叫她过去把窗帘拉上。

蒋冬梅来到窗前拉窗帘的时候,马平川就站在对面的窗帘后面,他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呲——厚实的窗帘,被他用力一扯,破了。

烟头,被狠狠的掐在前面。

马平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五官在瞬间扭曲,怪是吓人。如果有人见到他这模样,八成会被吓死。

由此可见,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恶劣。

自己是来暗访的,不是来抓奸的,却看到自己最不该看到的一幕。砰——一只烟灰缸飞了出去,落在地毯上,打了几个滚,也没有碎。

马平川摸起手机,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拨出去。

到底是省委秘书长,忍耐能力非同小可。他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

秘书和司机过来的时候,马平川坐在那里,看起来很平静。听了司机和秘书的汇报,两人都说,没看到有公车停在饭店门口。他们也咨询了当地的一些人,他们说最近查得太严了,餐饮业的生意明显下降。

马平川听完两人汇报,这才说,“回去吧!”

两人肚子饿得咕咕叫,却又不敢说什么。而纪平川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想吃饭,一肚子气。

司机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赶回省城。

马平川扔下他们,一个人回家去了。

顾秋还一直在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马平川的人。按理说,他应该早就到了达州才对。不过他在搞暗访,谁知道他走哪条路?

顾秋去陪蒋冬梅部长吃饭的时候,罗书记看起来心情较好。顾秋还在心里嘀咕,你们两个也不注意点,万一被马平川发现,事情就麻烦了。

现在关键的是,他不知道马平川在哪。其实这个时候,马平川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陪蒋冬梅部长吃饭的时候,蒋冬梅一个劲地夸达州班子不错,比上次又有些进步了。

顾秋说,“离我们自己的目标,还差得完。”

蒋冬梅问,“你的目标是什么?”

顾秋道,“前两天,我碰到几个上班族,跟他们聊了一会,他们说,其实人生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有一份不错的薪水,一个星期享受国家规定的双休。同时有房子住,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该忙的时候,努力工作,该休息的时候,陪陪父母,家人,兄弟姐妹。这就是人生。”

顾秋说,“这个看起来很简单,都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们生活的现状呢?他们也说了,年轻的时候,一年四季拼命工作,为房贷,车贷而奔波。中年的时候,为孩子上学,读书,考研而劳累。老了的时候,还要担心自己子女的房贷,孙儿的学习。既使有小部分人,他们在年轻的时候,通过自己拼命的工作,努力实现了小小的梦想,奋斗了大半生,劳累了一辈子。等到老了来享受。可人都老了,还享受什么呢?腿走不动了,牙啃不动了,身体也不行了,难道这就是人生的归宿?”

蒋冬梅部长笑了起来,“看来顾秋同志的理想,还真不是一般的伟大,如果要让每个公民,都实现你说的那种理想状态,那我们就真正实现了共产主义了。”

顾秋笑笑,罗书记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第0810章夫妻不是同林鸟

大家正谈着话,蒋冬梅部长的电话响了。

一般情况下,她极少用手机,但是为了各种需要,包里还是放了一台手机。

看到这个号码,她的脸色微变,站起来走出去。

这是她家里的电话号码,儿女都在外面,家里极少有人。不用说,肯定是他。

蒋冬梅接到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你马上回来!”

蒋冬梅还想说什么,对方就挂了。

蒋冬梅就打过去,“有什么事吗?我在下面检查工作。”

对方哼了一声,“如果你不想他死无葬身之地,你马上回来!”

蒋冬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听到那句话,她浑身就象触电一样,哆嗦起来。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早清楚了。

重新进来的时候,蒋冬梅的脸色很差,对秘书说了句,匆匆离去。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顾秋和罗书记隐隐有些不安。

罗书记更是没了主意,见蒋冬梅走后,他也上了车,拨了个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冬梅。”

“他可能知道了我们的事!”蒋冬梅语气里,充满着沮丧。罗书记的心房,猛地收缩起来。

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倒流,马平川知道两人的事了?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顾秋,顾秋告密了?

罗书记捏紧了拳头,却听到电话里低沉地道,“别太担心,也许没这么严重,我先挂了。”

罗书记骂了句,真卑鄙!

可后来他一想,这也不对啊,顾秋要是向马平川透露这事,那不是找打?

扫领导面子的事,估计只有傻子才会去说。

再说了,如果有人把这种事情捅到马平川那里,非但讨不得好,相反还有可能被记恨。

毕竟知道领导家里这样的私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投匿名信。

罗书记在脑海里迅速分析,谁的可能性最大?

今天晚上的宴会,就这样匆匆而散。

顾秋回到家里,也觉得有些奇怪。

蒋冬梅的表情,极为不正常。

他就在琢磨,难道马平川已经到了达州?

当然,他不可能派人去查。这样做,万一碰到马平川,影响就坏了。

从彤问他,“今天怎么就回来了?”

顾秋拧着眉头,也没说什么。

他只是觉得,今天这事,太可疑。

而蒋冬梅,连饭都顾不上吃,匆匆回到省城。

最近很多人发现,蒋冬梅很少回家,有时一个月一次,或二个月一次。这种现象可不正常。

换了以前,她一周回一次省城。

马平川坐在那里,看起来特别冷静。

蒋冬梅回来了,他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下去。

砰——蒋冬梅吓了一跳,心房剧烈的收缩。

马平川盯着她,“他是谁?”

刚才相隔太远,看不清楚那男人是谁,只是知道大约五十岁。蒋冬梅心里一惊,掩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马平川站起来,目光中带着一丝阴冷,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蒋冬梅,嘶——衣服破了,脖子下出现两个腥红的印记。

雪白的胸前,明显有淡淡的印子。

证据,这就是证据!

马平川伸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两眼腥红。

“他是谁?”

蒋冬梅捂着脸,“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你我之间早已经名存实亡。我要离婚!”

马平川瞪着她,“休想,除非你死了。”

蒋冬梅捂着脸,“马平川,你太残忍了。最近五年,你说,你有碰过我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这样做,对不对得起我,对不起得对孩子!”

“住口!”

蒋冬梅道,“我偏要说,五年了,你连卧室的门都不进,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不是行尸走肉。马平川,不管你想怎么样,反正我决定了,马上跟你离婚。”

马平川面带杀气,“那他就死定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是谁吗?”

马平川盯着她,“你如此处心积虑,为达州宣传,吹捧政绩,你做的这些,瞎子都知道!自以为很聪明,其实愚蠢之极!”

蒋冬梅呆了呆,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真的是太急了,应该慢慢来,不能表现出太大的热情。

看来是自己的鲁莽,把两个人的关系给暴露了。她扯了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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