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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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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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香冷命丫环抽取嫩竹叶心,晒干后放入罐中存着;再配以山泉水,冲出自有一股香甜味。

顾香冷自己先品尝后觉得口感可行,这才命人送去府中各处的;因着日后的主打在于糕点和菜式,所以对于这个竹叶茶倒是并没有遮遮掩掩的。

众人尝到了,自是赞不绝口;顾缪茆茆也觉得这个茶入口清香,又兼着并没有多少的茶味,不会影响晚上的睡眠,这才命人冲泡了的。此时,每人一杯,倒也一室清香。

方姨娘本来是想要站着的,可是被顾缪茆茆示意坐下;因而也就找了一张矮凳,在最下首坐下了。可玉也送了一杯竹叶茶过去,方姨娘赶忙站起来谢了,这才重新坐下。

主座上坐着的自然是顾老夫人,香冷就腻在她的身旁;也没有好好坐着,就轻轻地歪在祖母的身上。当然是不可能把身子重量都靠在祖母身上的,只是个形式而已;其中的度,香冷还是把握地很准的。室内的其他人也都是笑着看向端坐着的老祖宗和歪着的顾小妹,倒也是一派祖孙其乐融融的场景。

等大家都坐好了,顾浩曦这位好大哥自然第一个开口,要小妹讲讲今天考校的具体情形;外面所传毕竟只是坊间的传闻而已,哪有当事人的陈述来得清楚的?

顾香冷倒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地就从早晨进学堂直讲到了考校结束离开书院,把一室的人都听得鸦雀无声。其实,香冷在其中已经是简化了好多的细节,比如说公孙夫子的表情,比如说毓慧公主对《声声慢》的评价等;当然,毓慧公主对自己抛出橄榄枝的事还是跟大家说了,毕竟也算是另外的一个收获吧。

可是,香冷低估了大家对她的关爱;即使她已经是轻描淡写了,但是顾浩彛跃墒翘隽似渲械牟煌祝夹奈⑽⒋蚪岬匚实溃∶檬侨绾蜗氤稣馐状实模

只这一问,就让室内的人都收敛了喜气,颇有些不安地看着顾香冷,直看得顾香冷是又感到又埋怨;心想:这个二哥怎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怎么就偏偏拿出这个内容来说辞的?香冷哪里又知道,即便是没有用哀怨的语气来朗读,这首词给人的感觉却仍然是委婉凄凉的;作为泰学书院的才子的顾浩彛衷趺纯赡芨芯醪怀瞿兀

然后,在众人狐疑和担心的目光下,顾香冷只能搬出了对付毓慧公主时的那一套;强词辩解自己是属于“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这才勉强把大家给糊弄了过去的。

哎,本着言多必失的原则,顾香冷只能期冀于大家早早地歇息了;好在天色也确已晚了,顾老夫人和顾缪茆茆再不休息也要影响到身体了,众人这才散了的,至此一夜无话。

夜已很深了,在欧阳府中,含贝忧心地看着自己小姐。

今儿回府后,小姐到夫人那儿请安;夫人自是问起了今天考校的情形。这本也是明儿整个京城都会知晓的事情,瞒也是瞒不过的,所以小姐就坦诚地说了考校是第二名的事情。

可没曾想到,夫人听了,竟然是一点也不顾惜小姐的心情,大哭起来;害得小姐在自己心情都很郁闷的情况下,还要去安慰夫人的。

夫人在小姐的安慰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停止了哭泣;可谁会料到,停下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小姐:“这可怎么办呢,丢了这个第一名,你表哥府上肯定会更加嫌弃咱娘俩的!”

一句话直说的小姐当时就涨红了脸,强忍了又忍,这才跟夫人告假,说是累了要早点歇息;然后不顾夫人的挽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就这样一直呆到了现在。

想到这儿,含贝都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夫人来了:虽说季公子府上看不上小姐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可哪有做娘亲的这样直接地说出口的事;更何况,还是在小姐考校失败的情况下,这不是更加戳小姐的心窝子吗?

现在,小姐从回房开始就一直呆呆地坐到了现在,连晚饭都没有吃,可真是让人看着揪心的;可是,自己又不敢劝,而且劝了小姐也不会听的,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的。

欧阳盼兮的心里,确也是真的乱如一团麻;而且,还是很大很大的一团乱麻。

如果说,一路上回府,自己还是在安慰麻痹自己的话;那刚才娘亲的话虽然不中听,而且是大大地戳心窝的话,却是逼得自己要反省接下来该如何走这步棋了。

近段儿的行事,可以说对自己都是极其的不利的。

先是先前在白莲节上,让顾香冷抢了风头;不仅在京城中动摇了自己才女的地位,回府后还被过氏给狠狠地嘲笑了。而最为可恶的是,坏了季哥哥的好事,害得自己接下来都不知道该如何筹划的。

好在接下来和季哥哥在小树林中的密会,让自己知道季哥哥还是愿意把有些事情告知自己的;这才稍稍地将一颗提着的心放下了一点。

接下来,就是在今天的考校上;自己连败两张,顾香冷成了爆出的大冷门,从此正式撼动自己才女的地位了。

那事实已经放在这儿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走,确实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了。

可是,正因为想不出一个好的答案,这才会显得心乱如麻;但是即便是心乱如麻,这事还是必须想出解决的方法的。因此,即便一夜不睡,欧阳盼兮也在强迫自己一定要想出接下来该走的路到底在哪里。

夜已很深了,在京城那座佟掌柜居住的小院中,此时又是另一番景象。

第114章 113 信物到达京城

小院已经完全被夜色所笼罩了,院门紧闭;小小的院落内没有一个人在走动着,显露出深夜来临后的寂静。

那几间下人住的辅屋内早就没有了灯光,应是已歇息了许久了吧;佟掌柜所住的屋子也是只剩下一丝微弱的灯光透出,估摸着也快要歇息了的。

只是,除了这个小院里的人外,其他人是不清楚的;此时不要说佟掌柜没有歇息,就是其他的下人也都没有一个是睡了的。

那个中年汉子和粗使婆子,此时就站在大门口;那个小书僮,此时也隐在了佟掌柜所住的那屋子的屋门外。他们知道,那两个丫环,此时就趴在主屋的屋顶上警戒着;两个小丫环虽然年龄不大,武功尤其是轻功却也是好的,可见北门先生在佟掌柜身上所花的心思着实不少。

今天,北门先生和佟掌柜都在屋子里。先生是派人先传信来的,自己却是刚到了没一会儿;是等暮色完全降临后,才一身黑色夜行衣地出现在小院里的。当时,佟掌柜明显是楞了一下;不过,也只就这一愣而已,随后就将先生迎进了屋里。

屋内,只有桌上点着一盏灯;为防着灯光太亮,又在灯罩上加了一层纸的。同时,在屋内的窗棱上也都糊上了厚厚的一层纸;因而,从屋外望去,只觉得这灯光着实的昏暗。

屋内的情形,却是出乎屋外的五个人的预想;只因着北门先生和佟掌柜的表现都是和平时大相径庭的。

北门先生,此时正跪在佟掌柜的面前;头深深地低着,肩膀在剧烈地抖动着,从他的胸腔里,发出的是那压抑不住地撕心裂肺的抽泣声。因是深夜,怕被左邻右舍察觉后给大殿下引来麻烦,因而只能是极力地压低声音进行着抽泣。

可是,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从那极力压低的抽泣声和急剧颤抖的肩膀,足可见北门先生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北门先生就这样跪在地上,低着头,任由巨大的悲痛将自己给湮没。

与他相反的,却是屋内的另一个人,佟掌柜;也就是顾之仕顾浩曦口中的景公子,盘下鹿鸣路店铺的佟掌柜,当然也是北门先生口中的大殿下。

此时,他脸色平静地望着桌上的物件,幽深的眼神就如同一片汪洋一样,任谁也猜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着什么。

桌上,除点着的那盏灯外还有着第二个物件,也就是佟掌柜望着的那个物件。

物件下面铺着一块浅色的毡子,体积不大,看上去刚好能包住物件而已。朝上的一面,估计是一块绸缎;下面的一层,估摸着是羊毛这一类的织物,因着屋内的灯光太暗而实在是看不清楚。

毡子上放着的那个物件,却是引人注目;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也是一下子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小小的金冠,不大,在成年人看了就像是摆设或者玩具一样;用的是纯金打造的,整个造型端庄贵气。在冠顶的地方,盘着一条小小的金龙,张牙舞爪的,透出无尽的傲气和霸气;小龙的双眼注视着最上方的那颗夜明珠,就像是看着皇帝的龙椅一样透着志在必得的信心。

这顶金冠是北门先生带来的,也就是他前面所说的要从齐国带来的那件信物。

信物到达梁国的时候,就是用那毡子一样的东西包着的;是以北门先生并不知道这件信物到底是什么。但是,从齐国带信物过来的人说了国王的口谕:即便所有的人都死了,也必须护着这件信物的安全,必定不能让它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北门先生本就知道兹事体大,更兼国王的口谕又是如此严厉;所以反复斟酌安排后,才决定了今天晚上将信物送到大殿下这儿。

为免出纰漏,在派人传信的时候,北门先生反复叮嘱,一定要小心谨慎地将口信传给大殿下;同时,因知道大殿下还没恢复记忆,亲自部署了五个下人的警戒位置。

是以,刚才自己一身夜行衣落在小院里时,特意选了离那中年汉子近的位置,且一落地就轻呼了那中年男子的名字;否则以这几个人的身手,发现不明行踪的人即刻就会交上手的。

虽说都是训练有素的,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但是万一在交手过程中让信物有丝毫的损伤,那自己引咎自裁是小事,耽搁了大殿下恢复记忆的事可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可是,等到信物从毡子里打开时,自己觉得自己是彻底地崩溃了;这是金冠啊,就是大殿下在封为太子的庆典上戴的那顶金冠啊!

所有当时参加了受封庆典的人都知道;这顶金冠,是国王命齐国最有名的四位能工巧匠,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打造成功的。

但是,大家当时只知道有这样一件事情,等真的看到这顶金冠,还是在大殿下的受封庆典上。

直到现在,自己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大殿下才整十岁;可是小小的人儿戴上这小金冠,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感。

当时的文武百官就分站在大殿的两侧,一条长长的红毯从龙椅下一路延绵直到殿外的那一头;然后穿过重重宫门,迎接着大殿下的到来。

当礼乐响起的时候,大家不由自主地一起向殿外望去,然后等了许久,又等了许久,才看到了大殿下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宫门的那儿。殿上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按照祖制,这条红毯会有多长;但是,既然被册封为太子,将来要担负起治理齐国的职责的,那这条红毯就只能由着太子一个人走完。

当大家看到那个小小的人儿时,大殿下已经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了;可大家所看到的小人儿,却仍是不急不慢,一派从容淡定地缓缓走来。当时,所有的文武百官立刻就被太子殿下的气度所折服,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了。

当时那庄严肃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眼下呢,太子殿下竟然吃了那么多的苦,更是直到今天都还没有恢复记忆;堂堂的齐国大殿下,也是正式受过册封的齐国太子,竟然落到如此地步,让我们这些老臣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所以现在,只看了这金冠一眼,自己就感到了一种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巨大的悲恸;对着大殿下跪下,同时也是对着金冠跪下,这一跪,是说明自己心里惭愧哪。

佟掌柜,哦,不,在这个地方还是称他为大殿下吧。

大殿下看着面前的小金冠,那么小,那么可爱,却又显得那么的霸气四溢。

看着看着,只是觉得眼熟;看着看着,终于觉得自己那一片空白的记忆,就如同被撕开了一条缝一样。那些熟悉的记忆就似乎从遥远的地方慢慢地开始翻滚涌动,然后从那撕开的缝里慢慢地、一点点地挤出来、挤出来。

一开始,就如同水滴一般,滴答滴答地、断断续续;慢慢地,终于连成了一条细线;再后来,水滴不见了,细线也不见了,这些记忆慢慢地汇成了一条小河,一直地向前奔流,也不停止;最后,终于变成了喷薄怒吼的大海,瞬间就把自己给淹没了。

自己就这样地看啊看,看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花了;北门先生也终于平息了刚才的激动,此时也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侧吧。可是,自己却没有心思去看他一眼,只是盯着这顶小金冠看着;似乎要从上面看出自己的父皇那慈祥的面容,还有母后……

母后、母后?突然间,大殿下的脑海里会迸出了这两个字。可是,怎么会是这样奇怪的感觉。自己只觉得,一想到母后两个字,脑海里似乎一下子涌现出了无数的细针一样,密密的、细细的,却是尖尖的、硬硬的,铺天盖地而来,直扎得自己感觉头就要要炸开了似的,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殿下?”北门先生眼见着大殿下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可是,眼下的大殿下,却没有丝毫的回应的迹象;他还在心底深处搜寻着这种奇怪感觉的答案。

其实,有可能,自己是已经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的吧;可是,有时候现实太痛,会痛到自己不愿意去触碰。

或许也可以这样说,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去触碰这一块的内容;今晚自己要消化的信息太多了,一切等自己将内容理顺后再说吧。

想到这儿,大殿下竭力忍住不断加剧的头痛,对北门先生说道:“庆锋多谢先生;如此大恩,定当铭记在心!”

一听到“庆锋”两字,北门先生的眼泪不由地哗哗地再次流了下来;感谢苍天有眼,太子殿下终于恢复了记忆!

是的,太子的名讳就是“景庆锋”;如今能用名自称,那自是恢复了记忆才会有的事。对太子,特别对齐国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北门先生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院中的下人们也是真的去歇息了;大殿下将金冠妥妥地藏好后,又恢复了佟掌柜的举止神情。

是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真相是一件好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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