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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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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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也要谢谢你,到底是些无关紧要的女人,弄走了就弄走了。只是,你怎么能将这样的手段放在她身上呢?你难道不知她是我的妻子?是陛下赐给我的女人?”
“王爷,不是的,奴婢不是的,只是觉得王妃这样不好,想给王爷提个醒……”
司徒翰飞似乎已经能够不想再听月白的争辩了,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其实,我不能怪你,若我真的那么相信她,又怎么会受你的挑唆?说到底也是我的不是。”
月白心里急的像是烧了火,这话越听越不对了,要是照这么下去,她是不是真的不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月白跪在地上,直起了腰身,用双膝行走,快速的朝着司徒翰飞的床边挪去。
到了床边,她两手抓住了司徒翰飞的手。这手居然冷得像是冰,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月白忍着心里的恐惧,焦急的说:“王爷,王爷,不是这样的,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不要这样,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愿呆在你的身边,陪着您,守着您啊……”
司徒翰飞却缓缓的,轻轻的从月白的手里抽出了手,用一种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道:“这个世上,谁又能陪得了谁一辈子。”
对月白的安排6
月白越发的嘤嘤哭泣着,她的哭声不大不小,软软的,刚刚好像是一只柔软的手,撩拨着男人的心弦。世间大概不会有男子能拒绝这样温软的女子,更不会放着这样的女子如此啼哭。也难怪,有人说男人是长城,女人是孟姜,这再坚固的长城也是孟姜哭倒的。
只是,今天这样的哭声实在是没有了往日的威力,因为今天月白面对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这早就冷了心肠的司徒翰飞。
任月白无论怎么哭,就只看见司徒翰飞只是闭目养神,仿佛在屋子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一般。终于,他说话,不过却不是对月白说的,而是冲着那屋子外面微微提高了声音:“把东西拿进来吧。”他的声音刚刚落,就听见外间的门开了,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到了里间的门前。
开口说话的声音,大概是月白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那人轻轻的说:“王爷。”
“小绿,你进来吧。”司徒翰飞唤了一声,他的声音一落,那小绿就掀开了帘子缓步的走了进来。她并没有进前,只是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盘子。
“月白,你跟我二十年,果然是不易的。这女人一生又有几个二十年呢?想想看,是我亏待了你。”司徒翰飞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北边的那间庄子,虽然不大,可是一向是你打理的,你就继续打理吧。”
月白一惊,难道王爷要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吗?若是这样,她岂不是一年才可以见他一次?这,这如何使得?她仰起头,哭得厉害了。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却不见鼻涕落下来,小绿在一边看着,不禁暗想,这哭鼻子也是个技术活,像是她这般,每次哭,不都是鼻涕眼泪一起掉,狼狈不堪,什么时候能像月白这样哭得好看?
“宫里的人帮我将你的身契取了出来。”司徒翰飞伸出手,小绿就立刻上前,将盘子里那份卖身契交给了他。“想来也是我忘记了,这么多年,早就该将这东西还给你了,却一直这么压在手里,现在将这东西还与你。还有三千两的银票也一并给你,从此,你就离了这淮北王府,去那庄子吧。那庄子也不用给我王府置办什么,以后就是你自己的了。”
抹杀
“王爷!您是不要奴婢了吗?王爷!您是不要奴婢了吗!”月白边哭边摇头,竟然也有了几分狼狈,她紧紧的抓着司徒翰飞的手:“王爷,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您怎么就舍得呢?您怎么就舍得不要奴婢呢?”
“月白,你还年轻,早些找个人嫁了吧。”司徒翰飞抬起了手,轻轻的为月白擦掉了眼泪,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我想,对于你,我没有做出什么越礼的事,大概是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这样你好歹嫁人对你自己也好。”
“王爷,王爷……”月白只是哭嚷着,怎么也不肯拿那银票、卖身契和地契,看得出她到底有多么的不甘心。
“柳生!”司徒翰飞顿时觉得累,他放下了手,倒在靠枕上,轻轻的唤着,随后柳生就神出鬼没的出现了。虽然柳生没有出声,可是,他还是知道他的就在边上,于是他疲惫的挥挥手,柳生便明了了。他拍了拍手,立刻有几个人就进来了,拿上了月白的东西,把又哭又闹的月白给拉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院子,司徒翰飞似乎还能听见那凄厉的哭声,他叹了一口气,打发了小绿下去,这才问:“她这几日如何了?”
“王妃一切如往常一般,虽然有些辛苦,但是看精神头是不错,只是肚子有些明显了。”柳生如实的回答。
“怀着孩子还这般,难道我这里就真的容不下你吗?”司徒翰飞暗自嘀咕了两声,又不免苦笑,说到底,他们都有错。
肖喜喜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铺子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淮北王府外面的一切布置,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片刻之间就覆盖了她的全身。
淮北王妃居然已经死了,这么大的阵势,一看就是连宫里的封赐都下来了。原来,原来,她已经死了。
她顿时觉得人生晦暗,她知道自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是不对的,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希望司徒翰飞来找她,只要找到她,无论他说了什么,她都是会跟他回去的。
可是,他没有找她,不但没有找她。就连她自己找上门的时候,得到的确是一个连自己都抹杀掉的事实!
抹杀2
世界上还会有比这更加好笑的事情吗?她折腾了这么一圈,最后得到的是自己已经死的消息。
原来,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已经当是死了吗?肖喜喜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下去了,在这样的气氛下,在这样为自己举行葬礼的诡异气氛下要是继续坐下去,她想她会死了。
她慌忙站了起来,丢下了几个小钱,匆匆的就走了。她的步伐很快,就像是奔跑一样,那傍晚的风就这么垂着她的眼眶,将她的泪的风干了。她浑身上下仿佛只剩下了这副躯壳,还有,在左边胸腔里那颗几乎已经死去的心。
她并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奔跑,而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居然就站在张妈家的院子门口。她愣了愣神,难道她只有这个地方可以去了吗?就这么站着,院门却开了,从里面露出的是张妈的那焦急的脸。
她一看见肖喜喜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就拉近了院子里说:“闺女,你这是去哪了?你看这天都要黑了,刚不就说了吗?要去什么地方你略等等,让二牛跟着你去,你要让我担心死吗?”
肖喜喜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她听到了张妈说话,可是却不知道怎么了,她说的每个字她似乎都听不明白一样。而她的脑子里,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那挂满了白色缎子的王府。
“这孩子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就魔怔了?”张妈妈握着肖喜喜那像是冰凌的手,不由分说就拉着她进了屋子里,连忙将她按在床上,给她捂上了被子:“怎么浑身上下这么冷?都说了春寒最要不得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张妈说着就去厨房,又让二牛熬了一碗姜汤过来。
“你这孩子,家里的隐娘本就那般模样了,你怎么还要这样呢?”张妈扶起了肖喜喜,将那滚烫的姜汤给她灌了下去。
那辛辣滚烫的姜汤顺着肖喜喜的食管滑了下去,将她呛得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仿佛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抱着张妈呜呜的哭了起来。
明天1
“这是咋了?这是咋了?”张妈妈见肖喜喜哭得那么伤心,连忙放下了碗问:“这是遇见什么委屈了,快点给妈妈说说?”
越是听见张妈妈这么说肖喜喜心里就越发难受。她和这家人不过萍水相逢,尚且能如此,可是,她和司徒翰飞呢?他怎么就能如此狠下心抹掉了她的存在呢?
“闺女,你这到底是咋了?”张妈妈见肖喜喜只是哭,却不说话,叹了一口气:“闺女啊,虽然妈妈不知道你在哭啥,但是,听妈妈的话,人只要活着,什么都是好的,这人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希望。”
肖喜喜只是摇摇头,她说不出来,她已经死了。在她原本该在位置上,她已经被宣布了死刑。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了她的位置了,这让她拿什么有希望。
张妈拍着她的脊背:“听妈妈的,别哭了,人这一辈子谁没有个沟沟坎坎啊,你哭个啥。”
“张妈妈,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啊!”肖喜喜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从那一天开始,她就与那两人血脉相连,后来,她嫁给了飞,她的生命里就这剩下了飞而已,可是,可是,可是现在,就连飞也是不要她了!
那么她还用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胡说!你不是还有张妈妈,还有二牛,还有隐娘,这不是你的家吗?你不是还有孩子吗?”张妈妈愣了一愣,又安慰着肖喜喜。
孩子?孩子?!肖喜喜愣住了,眼泪却止也止不住,现在,她也只剩下这个连父亲都没有的孩子了吗?她捂住了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妈妈见她这个样子,气得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闺女,你怎么一点事都经不住啊!虽然妈妈不知道你怎么了?可是你不能只是哭啊!”
“张妈妈……”
“你看看隐娘,你比比隐娘,那是个连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的人,她尚且还想着以后,你呢?你少她什么?你还有个孩子呢?她又有什么?”张妈妈捏住她的肩膀,希望能摇醒她。
明天2
肖喜喜这下子才猛然记起今天去那淮北王府是做什么去的了,她也顾不上哭了,一把就拉住张妈妈的手,急切的问:“张妈妈,隐娘她可好了一点?”
张妈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肖喜喜的头发:“吃了药,又吃了点粥,睡下了。可是,我们都知道,她那不过是耗日子罢了,拖得一天是一天罢了。”说着,张妈妈给肖喜喜擦掉了眼泪:“闺女,可别哭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啥都好了,你这不是一个人,可千万要顾着孩子啊。”
没一会,她就又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让肖喜喜自己洗脸,而她又去了厨房,给肖喜喜弄晚饭去了。
肖喜喜看着那水中的倒影,她两眼肿的像是核桃一般,头发也乱得厉害,看起来和街边那要饭的婆子没有任何的区别。她抬起头,伸出手,推来了窗户,看向了正屋,在那里躺着隐娘,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她的生死,就只是在这一线之间悬着吧。而这一线就是她,只是,在经过了那一场风光的葬礼后,她这一线到底还管用吗?肖喜喜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拼上一拼。
就算在司徒翰飞的眼里心里她已经死了,只希望他还念着几年的夫妻情分,帮她这一帮。想到这里,她就下了床,找来了画眉的炭笔,又找了一张草纸,在上面写了些字。接着她又取出了那个随身带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了几张银票,还有一条水苍玉的链子。这链子是她唯一从淮北王府带出的东西,原本指望留个念想,可是现在,怎么也是不需要的了。
将这些东西预备齐了,她就细心的洗了脸,等着张妈进来。
张妈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她还有个孩子,她还有压身的几百两银子,有这些东西,她远远的走了,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落脚,怎么也能活下去的。
只是,她的心还是苍凉。她和司徒翰飞这样的情,在那一场风光的葬礼之后,也只落得这样的收场了。
肖喜喜的安排1
没有一会,张妈妈就端着吃的东西进来了。那是一个馍馍,还有一碗熬得浓浓的小米粥,还有一个炸得金黄的鸡蛋。她将这些东西放在炕上的小桌子上说:“闺女,快乘热吃了,这鸡蛋是妈妈才给你煎的,你得吃,孩子更得吃。”
肖喜喜本来没有什么食欲,可是看着张妈妈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又想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端起了碗,将所有的东西都吃得干干净净,半点没有留下来。没有错,只要她还要活下去,她就不能折腾自己,尤其是她的身体,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对自己。以后活下去,以后养孩子,都要靠着这身体呢,半点都不能糟蹋。
张妈妈见肖喜喜将东西都吃完了,高兴的只拍手:“好,好,闺女就是这样。”她收拾好了东西,又摸了摸肖喜喜的头发:“快些睡吧,明天啥都好了。”
肖喜喜却拉住了张妈,静静的说,“张妈妈,您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张妈妈见肖喜喜那么慎重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坐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有些怕,这闺女还是家里的闺女,可是,她怎么会有一种惧怕的感觉?
“闺女,啥事?”
肖喜喜看着张妈一会,又道:“让二牛也过来好了,我有些话要跟你们说。”
张妈是一肚子的疑惑,可是,肖喜喜身上那无形的威严和压力让她丝毫不敢说不,就连忙起身去叫了二牛过来。
两人都到了屋子里,找了地方坐下来后,肖喜喜这才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小布包,慢慢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四张银票,每张都是五十两。她将这银票首先交给张妈:“张妈妈,这是银票,你先收好了。”
张妈妈这辈子可从来没有见过银票,只是,一听见银票两个字,手就已经抖得跟抽风一般了:“啥?银、银、银票?”而二牛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肖喜喜那手中的银票,就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肖喜喜的安排2
肖喜喜不管张妈妈和二牛现在是什么反应,她将那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就又拿起了那串链子放在了她的手中说:“你们明天一早就拿着这串链子去淮北王府的后面。那里一定是有两个侍卫,你们将这银票一人给他们一张,然后请他们去府里找一个叫小绿的人。”
“小绿?”二牛抖着声音,他虽然只是个卖苦力的,可是肖喜喜手中那串珠子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你们将这珠子用布包好,交给侍卫,就耐心的等着,等到小绿来了以后,你们再将这信交给她。”肖喜喜说道了这里,便拿出来那封写在草纸上的信。“只要小绿看到了这信,我相信隐娘的病十有八九就有得救了。”说着她又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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