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不是呢？
“这些都由你自己选择，你还可以更快乐。”齐月轻声说。
“老师……你不知道爱上一个男人的感受……无助又绝望。刚开始，我庆幸我哥是个GAY。我以为我努力一点，我装得可爱一点，学得乖一点，就可以得到他的爱……”
齐月叹了一口气：“或许，我真的不懂。”
时值初夏，逛街的人很多，街道上热闹非常。十六身着Z大的校服，拉着齐月满大街地跑。
“齐老师，你可以请我吃一块蛋糕吗？”十六用手指比划出小小的一方，“我现在都没有工资的！”
看着十六抱怨的表情，齐月先是一愣，然后一笑：“当然可以。”
蛋糕店的生意很火爆，齐月好不容易才买到一块奶油蛋糕。十六正在店外探着脑袋掌握张望，看到齐月出来，立马开心地朝他挥手。
“一块蛋糕就可以让你这么快乐。”
“嗯？”十六抬起头，唇角沾着奶油
“我说，你好像很容易满足。”
“因为蛋糕是甜的呀！所以吃下去就会很快乐的！”十六像是唱歌一样，愉快地说。
齐月忽然停下脚步，贴近十六的脸，认真地看他。
十六愣了神，眨眨眼，木木地与他对视。
齐月一笑，取出纸巾，擦掉他嘴角的奶油。
“我以为你要吻我。”
齐月一笑：“你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吗？”
“这是调情的基本手段。”十六调皮地眨眨眼。
街道上人来人往，路人们看到这么亲昵的两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有的人甚至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异样，往地上狠狠地一啐。这就是社会，那些自诩为文明人的所谓的文明。
“我们做恋人吧。”齐月对十六说，“不过就这一天。”
十六惊讶地张大嘴巴，一时语塞。
“好吗？”
“好！”十六点头。
当然好，因为哪怕一点，也想要找到被爱的感觉。就算一切都只是骗局，也甘心沦陷。
“我们可以接吻吗？”
“可以。”
“你会说爱我吗？”
“当然。”
“做︱爱？”
齐月一笑：“如果有时间的话。”
“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是恋人了！”
就像真正的恋人一样，约会、看电影、牵着手一起逛街。可以在阳光下接吻，就像每一对正常情侣都会做的那样。
两人肩并着肩，缓缓地在街上步行。
“瞧啊，签名有个高档的咖啡馆。咱们可以进去，点两杯咖啡，听一首英国的爵士乐，或者是玛丽莲·曼森的……哦，他们不会放这么烈的歌，我以前总喜欢在那种背景音乐下跳舞……”十六的目光，偶然瞥到了那家咖啡馆内。
玻璃窗后，一张熟悉的侧脸映入十六的眼帘。
男人的衣着绅士脱俗，周身散发着上流人士的高贵气质。他微笑着和坐在他对面的女士聊天，脸上是无以复加的温柔。男人的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却无法掩盖他与生俱来的男性魅力。
十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散发，至少他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笑容。
吃饭的时候，聊天的时候，甚至做︱爱的时候，从来都不曾有过。
心脏……有些痛。
咖啡馆内的两人，亲昵非常，就像是街道上那一对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幸福又快乐。
齐月见十六愣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咦？那不是隋先生吗？”
十六忽然揽过齐月的手腕，拉着他就要走：“你一定是看错啦！我怎么没有看见枫枫的车子啊！我跟你说，他那辆兰博基尼超炫的哦！”
“这里是步行街。”
“怎样都好！”十六笑着说，“我们快去找一家小吃店吧！我要饿坏啦！”
齐月也没有太在意，被十六拉着往前走。十六走得极快，像是烧了尾巴一般。十六并没有把齐月拉到小吃店，而是把他拉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巷。
“刘浪，你……”
“我们来做一些恋人之间应该做的事情吧！接吻，SEX，或者……我帮你，用嘴……”
言罢，十六把齐月按到墙上，疯狂地吻他。十六的要比齐月矮整整半个头，他只有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
这几乎是任何一对恋人都会做的事情。这再正常不过了。
齐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吻过来，惊愕不已，一时忘记了挣扎。
一吻罢，十六徐徐地喘息，身体微微颤抖。
齐月缓过神来，轻声问他：“快乐吗？这样……就可以快乐了吗？”
“快乐。”因为，至少还有希望，“哥……”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你可以闭上眼睛，把我想象成他。”齐月一手揽住十六的腰身，另一只手慢慢解开他的皮带。
“嗯……”十六轻声一应，脑海里闪过被自己意︱淫过无数次的脸庞。温柔的手掌抚上十六兴奋的□，他身体一抖，舒服地发出一声口申吟。
一样温柔的手掌……
“啊……嗯、啊——”临近爆发的边缘，十六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隋枫的脸庞，一兴奋，踩上了云霄。
十六双腿一软，倒在了齐月的怀里。十六还在高︱潮余韵中，脑袋里一团乱麻。至于刚才那一刹那为什么会想到隋枫的脸，十六也不得而知。
恐怕是这段时间只和他上过床的关系吧。十六想着，不禁露出一个苦笑。
“好快……”齐月微微一笑，“而且你的小家伙又小又可爱。”
“唔！”被齐月这么一说，十六的脸“噌”地一下全红了。他闭着眼睛，又羞又恼地反驳道：“我已经是大男人了！而且我的JJ不小——13厘米呢！是正常尺度啦！”
“你害羞了？”
“才没有！我要帮你！”
“别！”齐月挡住十六的手，抱歉地一笑，“我不会因为男人而兴奋的。”
“唉？”十六一愣。
“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抱我……就像刚才那样，把我当做你哥……”齐月把裤子褪到腿弯，面向墙，用手抵着墙面，回头对着十六说，“爱一个人，就会希望得到他，不是吗？”
十六惊愕地瞪大眼睛，明明只是师生关系不是吗？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不是吗？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十六喃喃地问。
齐月一笑：“你好像很寂寞的样子。”
“不！我是问你！”十六摇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如果这么做可以让你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快乐，那就来吧。”
不！但是……太像了。
一直以来的渴望，终于可以得到满足，哪怕是用替身。一直以来想要保护的人，就是为了留到最后，只被自己一个人摧毁。
期望的东西太久没有得到，便会绝望。
一个绝望的人，不存在理智。
十六像着了魔一样，慢慢贴近齐月的身体。
突然一股大力，把十六整个人都向后扯去。十六尖叫一声，整个人一下子悬空了。
原来是大哥二哥把十六架了起来。
“放我下来啦！大哥二哥！我平时待你们不薄！咱们都是好哥们儿呀——”十六不断挣扎，本来就衣衫不整的，现在变得更加狼狈了。
然而大哥二哥完全对十六的话置若罔闻，夹着他的胳膊肘就往巷外走去。
齐月顺着墙壁滑□子，悲哀地笑着。
“齐老师——”
如果这么做可以让你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快乐……
齐月最后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柔，久久地印在十六的脑海里。
被重重地丢到轿车后座上，十六立马弹起身，像个抓狂的野猫一样胡乱挣扎。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大哥朝二哥使了个眼神，二哥立马会意，危险地逼近十六。
“二、二哥你要干嘛……”十六立马把身子缩成一团，两手捂着脸，“我把你归为二哥不能怪我！你本来就比大哥长得秀气一点！而且你也没有他壮！哇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唔唔！”
二哥面无表情地用宽胶带封住了十六的嘴巴，捍卫了一个面瘫的荣誉。
大哥又朝二哥使了个眼神，二哥再次会意。
“唔唔！唔……”
不消几秒，十六的双臂被反剪着绑在身后，双脚也被医用的白色纱布绑在了一起。就连眼睛也被黑布蒙住了，俨然一副被黑帮绑架的样子。
我话多没错，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呀！这么想着，十六委屈地挤下两滴眼泪。
车子发动时的轻微震动让十六有些眩晕，脑海里又不断地闪出杂乱无章的画面。闪得最多的，就是隋枫在咖啡馆里温柔地笑着的样子。
车子轻微地摇晃着，晃着晃着，眼泪越来越多。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猛然停了下来。十六的胃里一阵翻涌，想吐又吐不出来。
被人扛在肩头，十六的腹部被硌得生疼。
不一会儿，身子被一抛。十六一失重心，倒在了软软的床上。
空气中的味道并不陌生，十六差不多可以推断出这是在哪里了。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下去之后，果然是回到了别墅内。大哥二哥一句话也不吭，像俩机器人一样，摔门，走开。
十六想叫住他们，至少把自己松绑了吧？但是他现在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十六没有想要挣扎，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会轻易脱身的。没有把握又耗费体力的事情，十六从来不会去做。
空气中是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被子上依旧只有洗涤剂的香味。不知过了多久，十六的脑袋还是晕晕的，莫名其妙地就被绑回家了。如果就这样被丢在床上不管，那他岂不是要被饿死。要知道，他可还没有吃午饭呢！
只要生命不受到威胁，十六总能笑得没心没肺。但至少是在填饱肚子的情况下。
十六侧着身，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蓝天。十六就静静地对着蓝天发起呆来，不知怎么，眼泪又突然流了出来。
不，真是开玩笑，管他和谁喝咖啡，我一点都不在乎！十六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一觉醒来，天色已晚。
圆滚滚的夕阳悬在地平线上，天空变成一片血红。
“咕……”
嘴巴不能说话，肚子因为饥饿发出抱怨。
十六疲惫地闭上眼睛，艰难地翻个身。被绑着维持侧卧这一个动作不知睡了多久，十六一翻身，全身就像要散架一样。一不留神，一咕噜滚到了床下。十六不禁在心底抱怨，这平时的时候也不见这床这么小呀。
与此同时，房门忽然被打开。
十六侧卧在地板上，根本不知道来人是谁，只能一边“唔唔嗯嗯”地发出声音，一边扭动身子。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床倒不是太高，但十六手脚都被绑住后摔了下来，着实晕乎了一阵。
脚步声刚响起，十六就确定了来人是谁。
隋枫的脚步声很特别，稳重又不疾不徐。他停在十六面前，双手抄在兜里，俯视着他。
这样的姿势太不爽了，十六在心底气得骂娘。
“你哭了。”隋枫忽然说，他并不是用问句，而是用了一个陈述句。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又冰冷，听起来还有一丝愠怒。
十六清楚地知道，一切的反抗都将是徒劳，何况他现在已经要饿坏了。他无力也不想做出回应，索性闭上眼睛。哪知身子一轻，他被抱了起来，紧接着就被重重地丢到床上。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隋枫冷冷地一哼，粗鲁地撕开十六嘴上的胶带，“只有我一个人讲话真是不爽。”
十六喘了几口粗气，斜着眼看他：“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隋枫冷冷地反问，“先看看你做了什么！你和那个齐月做了什么？”
“我和齐老师……是恋人。”十六小声说。事实上，十六也并没有力气说得太大声。
但这微弱的声音传入隋枫的耳中，依旧如同响雷般拥有强大的杀伤力。
“恋人？你说恋人？”隋枫愤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扭曲，让人后脊发凉，他紧紧地握着拳，额上也因愤怒而爆出青筋，“那我呢？你和我算是什么呢？”
“算什么？”十六虚弱地轻喃，“什么都不算……而我，也只能算是你的泄欲工具。”
“什么？”
“你又凭什么要求我只对你一个人……呵、隋枫，你真可笑……”
“住口！”隋枫突然狠狠地扼住十六的脖子，“你他妈就是一个被人操烂了的贱货！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竟敢说我可笑？啊？”
隋枫的力气大得可怕，十六被他那双大手勒得近乎窒息。他的黑眸被愤怒染成一片腥红，在夕阳下显得尤为可怕。
十六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窒息的痛苦让他无法思考。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凶残的野兽，它的利爪正碾碎自己的骨头，它的獠牙正嚣张地示威。
这一切，一定有哪里出错了。
或许在咖啡馆里看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隋枫，因为隋枫绝不会那么温柔。
眼前的疯狂而冷酷的魔兽，才是真正的隋枫。
又或许，十六永远不会得到隋枫的温柔对待。
谁知道呢！
有一滴眼泪，顺着十六的眼角慢慢滑下，他痛苦地开口，艰难地说：“别杀我……”
隋枫一愣，紧紧扼住十六脖颈的双手缓缓放开。他突然一下子扑住十六，把他死死地揽在怀里，声音颤抖着说：“小浪！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男人一遍一遍地对着自己说对不起，十六反而觉得害怕，眼泪也流得更凶了。十六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软弱，他只知道，自己快要被这样忽冷忽热的隋枫逼疯了。
就像他的容貌一样，他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又有可能，隋枫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的疯子。
“放过我吧……别再折磨我了……”十六喃喃地说，“不要打我……我们做︱爱。”
十六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微弱的轻喘传入隋枫耳中，虚弱得像只饿坏了的猫。
隋枫踢掉鞋子，健壮的身子死死地把十六压在身下。他一旦冷静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即使你这样向我示弱，我还是无法原谅你。我决不能忍受你背叛我，因为我爱你……我爱的人，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