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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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了记忆-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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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别收她的,现在有我了,以后我送你。”他没说话。
  
  “怎么?不乐意?”
  
  “没有,就觉得你对我真好。”我莫名其妙,这就叫对他好?我对这句话还真有点受之有愧。摸摸他头说“傻瓜,以后就看哥哥怎么对你好吧。”
  
  开学,进入学习的气氛明显变了,就连宋可偶尔也会认真几把。
  
  “怎么,改性了?”我故意调侃他。
  
  “去,你就见不得哥们学好啊?”
  
  “得,你学习。”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怕我家老子嘛,我要考不上,我就要被扔到大西洋那边去了。”
  
  “那不挺好。”
  
  “好个屁,说的尽是鸟语。”
  
  “行,你继续,不打扰了。”说完,扔下宋可就约杨毅打篮球去了,杨毅学习不错,人也特冷静,懂得劳逸结合,从来不会死读书,但也不会像我总是不把学习当回事,该学的时候他还是很认真的学。
  
  高三开了晚自习,我晚上也不好总是溜出去,溜出去了阮亦乐也要苦口婆心的说我一番,所以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连玩闹的哥们都改邪归正了,还有一年呢,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每天开课前几分钟,老师都要鼓动大家冲刺高考,我呲之以鼻,幼稚!
  
  也遇到过吴晓雨几次,我想要装作不认识,她到像没事人一样和我打招呼,像故意装亲近。对于这个人我还真搞不明白。
  
  到了高三学校就针对高三学生进行了更严厉的管理,我跟门卫大爷套了半天近乎,装了半天肚子痛才被放出来,出了校门我就生龙活虎了。
  
  到阮亦乐那时,他们正在有说有笑的吃饭,我也没管上前就叼一根菜放嘴里。
  
  “哎,你怎么直接用手,先去洗手,我给你拿碗筷。”说着就放着轻快的脚步去了厨房。
  
  我跟进去,边洗手边问“看到我就那么高兴,看你笑的那样。”搓搓他的脸。
  
  “没有。”他红着脸否认,赶紧拉下我的手,用毛巾帮我擦干,还紧张的看看屋里的阮西。
  
  我觉得刺激,就是喜欢看他紧张,顺便在他嘴上吧唧了口才满意的出去。
  
  “哥,拿个碗筷,你脸怎么脸红成这样?”
  
  “啊?那个,,厨房太闷了。”看着他紧张我在一边哂笑。
  
  “你们刚聊什么呢,聊得这么高兴。”我问阮西,对于我的出现,阮西早已习惯,没把我当外人了。
  
  “子木哥,我们下月十号要进行运动会,到时你也来看吧。”
  
  “好啊。”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太好了。”阮西心满意足的扒饭。
  
  “你不上课的吗?”阮亦乐问。
  
  我想想我随便敷衍的说“那天没课的。”
  
  “为什么?”
  
  “十号那天我们班也有事的,不是什么大事,我不去也可以的。”什么事我提前这么久就知道了,显然我在撒谎。
  
  阮亦怀疑的看着我。
  
  “你不相信我啊?”
  
  “不是。”他低头开始吃饭。
  
  我转头问“小西,你都报了什么项目?要不要哥哥教你啊,你哥我可是运动健将。”我一手搭在阮西的肩上得意的卖弄。
  
  “小西没有报什么项目,他心脏不好不能过度运动。”阮亦乐替阮西回答。
  
  阮西因为早产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我是知道的,继续问“你都没项目我去看谁啊?”
  
  “我主持的,你到时也可以看我的。”阮西一脸无所谓,很是淡定的说,完全不像是个小学生。
  
  “行啊小子!”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我向来不在行,原来阮西还会这个,不过看他的样子的确也是个有领导能力的人。
  
  “这么说还有十几天了呀,好,哥哥我倒是准时到。”
  
  我们其乐融融的吃过了饭,晚上睡觉,当然还是阮亦乐打地铺,半夜我就跑下去和他一起睡,顺便偷偷欺负一下他。
  
  *******************
  
  “哎,那天看到你跟吴晓雨在一起,你们怎么又搞在一起了?”宋可边啃苹果边问我。
  
  “没什么,我也没想和她有什么,我还奇怪呢,我都躲着她走了还总能遇到她。”
  
  “哎,你……不说了,你记得还钱欠我顿饭不?”
  
  “去你丫的,就记得这个。”
  
  说到吴晓雨我还有点来气,最近吴晓雨好像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但我们也没聊什么,她有时候总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不自在,最近一次见面还闹个不欢而散,她问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他脸都胀红了,我觉得我们当时分手分得也挺和平的,没想过还有这么麻烦。
  
  电话响起才把我的思绪拉回来。
  
  “妈,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你这小子有没有良心,你不给我打电话就算了,妈给你打电话你还有意见了?”
  
  “哪儿敢啊,这不是怕耽误你时间嘛。”我知道妈是佯装生气呢,也就开始跟他贫。
  
  “没个正经的,你姐夫说你都两周没回家了?你都在干什么呢?”
  
  “这不学习嘛。”
  
  “少来,你我还不了解?这周我会去你姐那,你一定得回来。”
  
  “一定!”我拿出向党组织保证的气势来保证道。
  
  好不容易才和老妈折腾完,看来这周不得不回家了,姐夫最近看我的眼神也有点怪,就跟吴晓雨一样,像是要在我身上找出点什么似的,我跟他说我已经和吴晓雨分手了,但他看上去并没有高兴的样子,难道他想让我谈恋爱了?
  
  




☆、NO。36 发现

  回家之前我去了阮亦乐家一趟,但他上班了,只有阮西在,看见我,阮西横了我一眼,我不明白,我好像没惹他吧,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跟哥说说,我去教训他去。”
  
  “你!”他回答的毫不客气的。
  
  “我?我怎么了?”我一脸无辜。
  
  “那个吴晓雨的是你什么人?”
  
  听到吴晓雨我有不好的预感,赶紧问“怎么了?”
  
  “怎么了?她是你女朋友吧?神经病一样跑到我哥店里去骂我哥是贱人,还打我哥,我要是没到,指不定会怎么样呢。”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做出一副大人的样在那质问我。
  
  听到阮亦乐被打我的脑子嗡的一响“那现在你哥怎么样?我去找他。”
  
  “能怎么样?就是脸肿了又好了呗,你女朋友干嘛骂我哥贱人啊,是不是神经病啊?一个女人还那么大劲。”阮西还在那义愤填膺。
  
  我有种及其不安的心情,一是因为阮亦乐被欺负了,二还有更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
  
  “那你哥怎么样?有没有很生气?”我最在乎的还是阮亦乐的态度,于是小心翼翼的问。
  
  “还能怎样?被那女的一闹可丢人了,我哥都不好意思去那上班了,可提出辞职那餐厅经理还不准,说要走就不给工资了。……”
  
  后面阮西说了些什么我记不清了,急匆匆的往阮亦乐工作的地方跑。我知道阮亦乐不是一个任性的人,一点点小委屈他是不可能提出辞职的,我不知道情况究竟是什么样的,吴晓雨找他,骂他贱人,难道是知道我和阮亦乐的事了吗?那么和阮亦乐工作的人是不是都知道了?现在是不是被人唾弃被人厌恶,被人说恶心呢?
  
  我心慌,怕他一个人躲在哪里偷偷的哭泣,忍受着别人对他的污言秽语。我加快脚步恨不得马上就到他身边。
  
  还没到车站电话就响了,是姐夫“你在哪儿,不是说今天回家吗?我在你学校门口呢。”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姐夫的电话更是吓得我心跳杂乱,可我现在急着要去找阮亦乐。
  
  “在哪儿?”姐夫又问了一遍,我知道他肯定已经去学校找过我了。
  
  “姐夫,我等下自己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小木。在那,我来接你。”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无奈我说了地点,挂了电话我赶紧拨了阮亦乐的号码“小亦,你还好吗?”没等他说话,我就急着询问。
  
  “子木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急?”听出我口气他反倒担心起我来。
  
  “没什么,小亦,真的没事?”
  
  “嗯?我能有什么事?”他说的跟真没什么事一样,口气平静。
  
  “小亦,我和吴晓雨已经分手了,我不知道她怎么又出来了。”
  
  “嗯,我知道,真的没事的,李子木,我相信你的,你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嗯,她还说了什么吗?”我紧着又问,这个问题让我跟不安。
  
  过了一阵阮亦乐才说“没说什么,李子木,你不用担心我,我们说要在一起的。”我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在想我保证他不会因为什么话而放开我,他在承受。
  
  知道他看不到我,可我还是对着电话重重的点头。不安稍稍缓解了,我怕,怕阮亦乐误会我,怕他听了吴晓雨的话就怕了,离开我。
  
  *******************
  
  姐夫到了问我“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是的,这都快接近郊区了,他不得不奇怪。
  
  “我坐车过头了。”
  
  对于我的借口,姐夫没说话,一路沉默,车厢里一片低气压。
  
  回到家,妈和姐都在,可是却安静的可怕,谁也没说话。
  
  “妈,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心虚的问。
  
  妈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什么我不明白,但我的一根弦已经绷得很紧。
  
  “小木,过来。”妈向我招手,我坐在她旁边忐忑不安,妈就那样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问“小木,最近你都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在学校学习、打篮球什么的。”
  
  “小木!”姐夫的情绪一下提高“那你周末呢?这两周都跑哪里去了?都做了些什么?”
  
  “立勉,别这样。”看姐夫激动,姐赶紧过来拉着他。
  
  “我怎么了?”我的情绪也高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我是尊敬姐夫,但我并不怕他,我没觉得我有什么错。
  
  “怎么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吗?”
  
  “我做什么了?”
  
  “小木,你……”妈泪眼婆娑,说话欲言又止。
  
  姐夫从包里拿出一打相片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但也掩盖不了我那一声心脏扑通的声音。
  “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转头看,妈和姐也跟着看,照片的内容让我们都瞬间睁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不只他们震惊,我也震惊了,他们震惊的是我会和一个男生这么亲密,散在桌上的照片有一张还是我亲吻他的,再怎么亲密的哥们也不会这样,他们被吓到了。
  
  我被震惊了是因为,照片上都是我和阮亦乐亲密的照片,平时我和阮亦乐在一起也会有所顾忌的,在街上他上很少和我牵手,拥抱,既然这里全都是这些,那可以肯定是有人专门跟踪拍下的。我有种隐私深深被侵犯的愤怒。
  
  “这些是谁给的?你跟踪我?”我狠狠的瞪着姐夫。
  
  “这重要吗?照片里的事才是重点。”
  
  “就像你看到的,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我正和一个男孩子谈恋爱呢。”我大吼出来,在场的人脸色刷的白了,可我却顿时觉得轻松。
  
  “你说什么?!”姐夫一把揪着我问。
  
  “小木你怎么这样?啊?你说说你这叫什么事?”妈哭着问我,姐过来拉着姐夫,又要安抚妈,乱成一团了。
  
  “妈,就是那样,我喜欢上了个男孩子,很喜欢很喜欢。”我向妈再次强调,想要取得他的理解。
  
  姐夫听了我的话脸色变的可以说是恐怖,“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喜欢男孩子?”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挣开他的手也不客气的说“我喜欢了一个男孩子,就是喜欢了!”
  
  妈赶紧过来拉着我,姐夫愤怒的双眼变的黯淡无色,他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用极其低沉的嗓音问我“小木,这人就是小亦吧?”
  
  我点头。
  
  “小木啊,你怎么……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你这是有悖于伦理,不会被世人接受的。”
  
  “妈,我不管这些,我喜欢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我们都说好了。”
  
  “你们怎么说好的?还是小孩子,懂什么?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情不情的?啊?”妈的提高音量。
  
  “妈,我不管。”说着我就要起身走,姐夫和姐一起冲过来拉着我“小木,你先不要这样,我们先坐下来说。”姐用算得上冷静的口吻说。
  
  妈看我这样气的呼吸开始不畅,姐赶紧扶她“妈,你先别急。”
  
  姐夫还死死而粗鲁的抓着我。
  
  “放开!”我挣脱他,赶紧跑到妈的身边“妈,你没事吧。”
  
  “孽子,别叫我妈,我养着你是做什么的。是让你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吗?你不嫌丢人啊?你从小就不让人省心,现在这又叫个什么事?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说了不许就不许!断了,给我马上断了!!”妈的气息不定,却还是吼出来的,可见他是有多愤怒。
  
  “妈,我出去住两天,你好好休息。”我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现在这样子是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的。
  
  “小木……”姐的话还没说完姐夫就打断了“要去哪儿?哪也不能去!”
  
  我没理,就要出门。
  
  “妈!”伴随扑通一声,妈气的晕倒了。我正要上去扶就被姐夫拖住往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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