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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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岁-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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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的偶感风寒如此恰到时候,吕梓冉的能耐的确比起十年前长进了不少。

“你何以带着面纱?”姑姑质问道。

她瞳孔微动,而后伸手解开面纱。

姑姑瞳孔猛地一撑。

她将面纱带回,“奴婢的脸前月被木炭给烫毁了。”

姑姑眉头紧蹙,嘴里嘟哝,“怎派你这样的人来。”

“屋外是谁来呢?”内屋传来太皇太后的声音。

姑姑看了她一眼,而后低声道:“待会儿谨言慎行。”

她微微颔首。

姑姑带着她进了内屋,而后走到太皇太后跟前道:“是太医院的人派人送药过来了。”

太皇太后一听蹙了眉道:“这药喝得哀家恶心,让太医院别再送来了。”

姑姑一听那还了得,劝道:“太皇太后,这药可不能断。”

“断又如何,大抵也不过是一个死字而已。与其如此受苦,哀家不若去了轻松。”太皇太后了无生趣的声音道。

姑姑一听道:“太皇太后,您可不能如此说。如此,岂不让皇上的心思白费了。”

太皇太后低眼不语,但俨然不打算喝药。

急着一旁姑姑不知如何是好,这几日劝太皇太后喝药越发地难了。

“原来太皇太后跟传说中的一点而都不一样。”一旁一阵带着失望的声音传来。

姑姑一看,尽然是这新来的送药宫女发出的,眉头骤然一拉进,露是不悦,正要出声训斥,却听见太皇太后问道:“你是谁?”

她上前微微欠身道:“奴婢是太医院新派来给您送药的。”

“哦。”太皇太后应了声,却又一副无兴趣的摸样。

她眉头扬了扬,而后道:“太皇太后不问以前那宫女哪去呢?”

太皇太后似乎又起了兴趣道:“哀家何以要问?”

“因为他们每个见奴婢的人都问了啊!”她满是理所当然道。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道:“既然他们都问了,哀家有何再问的必要。”

“哦。那太皇太后怎不问奴婢为何带着面纱?”她又道。

太皇太后眉头微蹙,“又是他们都问过?”

她摇了摇头,“没,只有方才这位姑姑问过。”

太皇太后起了兴趣道:“那你何以带着面纱。”

她将篮子放到一旁矮桌上,而后拿出药碗递到太皇太后跟前道:“太皇太后喝了药,奴婢就告诉您。”

太皇太后微鄂,而后大笑道:“好个厉害的丫头,哀家活这么大,如今敢这样跟哀家谈条件的,你还是第一个。”

她眉头微蹙,声音里露了难受道:“奴婢知道不该,但拿药来时太医院的公公便说了,若药未安全让太皇太后喝下,回去便要了奴婢的脑袋。奴婢没办法才会如此的,若是惹了太皇太后您不悦,请您饶恕了奴婢。”

太皇太后看着微思,而后叹了口气接过药碗一口喝了下去。

姑姑见状松了口气,接过太皇太后手中的空碗。

太皇太后一脸被药苦得难受的表情,突然一粒甜甜的东西被噻进了嘴里。

太皇太后微愣。

一旁姑姑见状一把抓住送药宫女的手大声道:“你干什么,给太皇太后吃的什么?”

她一脸被吓着道:“只是麦芽糖而已,奴婢想药苦,太皇太后喝了若能吃一粒定然嘴里会舒服些。奴婢小时候娘亲便是如此做的。”

姑姑听后不信,叫了侍卫进来将其押下,而后又唤了太医来。

太医细细把脉,又仔细检查了太皇太后嘴里吐出的东西,确认只是麦芽糖。

众人才松了口气,毕竟若真出了事,他们这一屋子的人都脱不了一个死字。

太皇太后看着给自个把脉的太医道:“今儿这事不过是他们过于紧张了,就不必通报给皇上了。”

“是,太皇太后。”太医退了出去。

姑姑大大地吐了口气道:“太皇太后,方才那宫女坐实不懂规矩。老奴这就让人将其打了撵出宫去。”

太皇太后挥了挥手道:“行了,瞧你们这草木皆兵的。哀家这活着还能有几分意思。那宫女把她放了吧,吩咐下去,日后都让她送药来给哀家。”

姑姑眉头紧蹙,“是!”而后对着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是以宫女去放人。

第二日,她又送药来。

依旧是一番严查,进了正殿大门,姑姑在她耳边就昨日之事训斥了一番,而后又是一番嘱咐让她进了屋里。

进屋后,她规规矩矩地行礼拿出药碗递给太皇太后。

今日太皇太后倒是没有推却便喝了药。

喝完后,她低着头静静地收拾着。

“丫头,今儿怎么没有糖给哀家解苦呢?”太皇太后的声音突然道。

她看了太皇太后一眼,眉头紧蹙摇头道:“奴婢知错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 旧人(二)

太皇太后看了屋内众人一眼道:“都退下去吧!”

“太皇太后……”姑姑看着太皇太后,留这一个小宫女独自在屋里,着实不能让人放心。

然太皇太后神色无一丝商量的余地,姑姑无奈只能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然临走前却不忘留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她。

众人退出去后,太皇太后看着她道:“昨日的事被吓到了。”

她微微颔首,满眼的惊恐。

太皇太后嘴张了张,却有合上,最后叹了口气道:“你那还有麦芽糖吗?”

她眉头蹙起。

“哀家喝了药,嘴里难受得慌。”太皇太后道。

她瞒是纠结,半响后从怀里拿出一粒麦芽糖递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接过放入口中,细细地嚼了嚼道:“嗯,这味道跟哀家三十年前吃过的一样。”

她露出惊愕道:“太皇太后三十年都没吃过这个呢?”

太皇太后点头。

她一脸可惜道:“奴婢小时候也最爱吃这个,不过奴婢也有近二十年没吃过了。”

太皇太后露了奇怪道:“你既然不吃,何以身上会带,且别说是专门为哀家准备的。”若她如此说,也便是个想要讨好她的人而已。

她摇了摇头,“奴婢虽不吃,但喜欢一直在身上放着。因为只要带着它,便若娘亲在身边一样。”

“你娘亲她……”

“在奴婢八岁那年走了。小时候生活很难受,连病都生不起,一病便是只能等死。有一次奴婢病了,娘亲四处为奴婢求医,好不容用以往藏下来的首饰偷偷给奴婢找了大夫,熬了药。但奴婢年幼嫌弃药苦就偷偷把药倒了。后来娘亲知道,躲在屋子里哭了一宿。后来娘亲又去求人给奴婢抓了新的药,奴婢任性还是不吃。娘亲就那了麦芽糖说,要是奴婢喝了,就给奴婢吃。奴婢嘴馋就喝了药,但吃了喜欢的麦芽糖。”

回忆有时候内容很苦,但心却甜。然甜中却又带着痛。

以往她总以为仇报了,痛便缓和了。但最后她发现错了,失去了便是失去,宣泄了仇恨,但珍惜的东西却是永远回不来了。

太皇太后看着她,虽然看不清面容,然眼前的真切却不是装的。她越人无数,这点眼力劲却还是有的。

太皇太后拉起“谨欣”的手,让其在身旁坐下。

“谨欣”露出一抹惊吓的表情。

太皇太后扶着“谨欣”的手背道:“哀家很想听听你娘亲的事,给哀家说说可好。”

她微鄂,而后点了点头。

日头升到正上头,直到外面姑姑道:“太后,午膳备好了。”

太皇太后才念念不舍地看着“谨欣”道:“你娘亲是哀家见过最伟大的。你能过了这些年还那般思念她当是个好孩子。今日晚了,明日早些来,陪哀家唠唠嗑,也让哀家能有些乐趣。”

她起身缓缓欠身,“是,太皇太后。”然眼底却划过一抹冷光。

给太皇太后送药大半月,与其的关系也在她的计划中变得密切了。

太皇太后对她的疑心也该没了,这几日会偶尔给她讲年轻时候的事。

以她的估算,再过些时候,她便可旁敲侧击地问问顾家之事。

她眼眸寒厉了下去,顾家一门六口人的性命,顾家军一门二十万人,二十年了,终于能有个了结了。

从太皇太后那回来,刚进萧云溪屋里。

萧云溪便遣退了所有人,看着她质问道:“你这大半月早晨都去哪呢?”

她冷冷地看了其一眼道:“我的事你很清楚,不该问。”

萧云溪扯了扯嘴角,压下心里的不悦,叹了口气道:“我便也随口一问而已。”

“你找我何事?”她冷冷道。萧云溪的心思如何她自然清楚,会选她作为棋子,也不过是因为她有用而已。

但不管萧云溪心思如何,终究还是单纯了些,也能掌控。

萧云溪眉头紧蹙道:“这段日子,皇上几乎每日来我这。然惠妃那却无一丝动静,我怕她正暗中在酝酿着什么。”

“我说过,她你不必担心。”她淡淡道。

萧云溪眼帘微低,沉默稍许后道:“今日嫡母让人送了信,想说来宫里头见我。”

她走到一旁太师椅坐下,“若她要见你,你便见宣她便是。”

萧云溪却面露厌恶道:“我不想见她?”

“为何?”

萧云溪咬了咬嘴唇道:“昔日在家里,只因幼时我长得比嫡姐可爱几分,一次爷爷无意见到我便随口一说,说我气质不凡,日后定然要送我进宫做嫔妃。话传到嫡母耳中,她便将我与娘亲撵到了下野农家。这六年来,我们母女吃尽了苦头,娘亲更是因为疾苦而忘。我恨她。”

她静静地听着萧云溪的宣泄,看着萧云溪她依稀仿若看见了八岁时的自己。

那时娘亲被张姨娘活埋,她恨不得对其扒皮、抽筋、削骨。

她眼帘低下,掩去内心,声音清冷道:“你若恨她,大可在宣她进宫之时随意给她一个借口杀了她。”

萧云溪微鄂,接着眼里露出一抹阴狠。

“但如此,你在萧家的伪装便无了。一个不能控制的棋子,萧家必然除去。没了萧家,你今日的荣宠便会荡然无存。”她不急不慢道。

“你什么意思?”萧云溪撑大了眼睛道,“皇上他来我这,是因为我的容颜,不是因为我是萧家之人。”

她看了萧云溪一眼,“爱美之心之人有,然他不是个昏君。美人与天下他历来清楚该怎么选。若你只有美貌而无帮他的家声,你只能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哪日死了,也有别的补上。然若你是能帮他稳固朝堂之人,便如左右之臂。金丝雀可换,手臂不可。”

她说得如此直白,萧云溪若还不懂那便是愚笨了。日后如何,亦不是她之事,她要的也不过是萧云溪一时的用处。

萧云溪眉头紧蹙,想了半响后,看着“谨欣”道:“你对皇上似乎很了解。”

她瞳孔微闪,起身冷冷道:“在本宫的局里面,没有本宫不了的人。所以不要试图与本宫博弈。”

萧云溪身体猛地一僵,头低下,瞳孔闪动,难道她怀疑自个了。

她看了萧云溪一眼,转身离开。

第六百四十九章 旧人(三)

夜色再次笼罩着整个吴越的后宫——

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城墙之上,白纱在微风中轻扬。

突然一道刀光从一侧而过。

银色面具下冷眸微眯。

刀光划破冷寂的空气侧面而来,直逼其脸。

在厉剑快有刺破银色面具的那一瞬间,轻盈的身影微微向后一扬。

剑从前眼前不过一指距离而过。

持剑人身影随剑而至。

冷眸微眯,白色衣袖一扬,手影轻荡却透着寒厉直逼持剑人的后背。

脊梁之处三寸,下则断。

然手指刚触碰到衣衫,银色面具后的瞳孔微闪,手猛地收回,而后脚尖轻点,身体轻轻往后荡去,而后轻落在几丈之后。

持剑人未想偷袭会扑空,面露微鄂。

“你何以要杀我?”清冷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月光下一朵彼岸花在银色中荡开。

“因为你该死。”对方咬牙切齿道。

她轻声一笑道:“这世间该死之人甚多,然死与不死恐不是你能决定的。”

离愁,没想到十年不见,再见却是要杀她。

离愁寒这脸道:“别人生死我决定不了,但你却必须死。”

“哦,给个让我信服的缘由,如此我让你十招。”她淡淡道。

“好狂妄的口气。不过既然你要死得明白,那好,我便告诉你。你当真以为你与那萧云溪之间的事无人知晓!”离愁寒了眼道。

她面色一冷,“你是如何知晓的?”她行事严谨,离愁不能知道。

离愁冷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以呢,你要提你家主子清理后宫?”她淡淡道。

离愁赔声道:“我没那闲工夫。杀你,不过是因为你不该拿菡妃来设局。”

她瞳孔微动,眼帘低下道:“一个死了十年之人,亏你还记得。”

离愁顿时恼怒道:“今天你必须死!”说着,手中之剑举起。

她冷眸轻看了离愁一眼,淡淡道:“我没工夫陪你玩,今夜之事我便当未发生过。日后,别再来找我。”

说完白色衣衫微动,转身欲离开。

然后面杀意已至。

她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身体微侧,轻巧地躲开离愁的剑。

剑影随风而至,白色身影轻扬欲空中,只守未功。

她眉头紧蹙,看着离愁步步紧逼的招式。十年未见,这丫头的功夫却是见长,若再纠缠下去,她恐要吃力了。

于是,她心一横,以掌凝了三成的内力,虽要不得其命,但亦能让离愁受些伤而无法与她再纠缠下去。

然掌心在快要打到离愁胸口一刹那,一道人影而至,厉剑紧接而来,直直地劈开了她与离愁。

城墙之上,三人对立。

她冷眼看着挡在离愁跟前的左冷,今夜到是好日子,这旧人一日便见了两人。

左冷全神戒备地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道:“魔宫宫主为难一名宫女,若传出去恐不好听。”

她轻声一笑道:“看来你主子倒是对你无话不说。但既然你知本宫身份,那便知,我魔宫何时在意过他人的看法。”

方还想这离愁如何知晓她与萧云溪的关系,如今见左冷这“及时”地出现,大致她也猜到了一些。

轩辕痕知晓她与萧云溪之事,左冷为其亲信,定然也知。离愁当是从左冷那无意得知的。

而左冷听她如此说,神情一沉道:“如此说来今夜你我少不了血光。”

她一笑道:“你不是我对手,少不了血光的是你,非我。”

左冷面色一寒,的确他不是她的对手。

她看着左冷那十年不变的神情,叹了口气道:“看住你的女人,下次本宫的心情便没今夜这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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