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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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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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起电话就是一句“妈……”

“丝丝啊!”

果然是我妈!我浑身一激灵,后头一个本来是那啥二号英文字母的,我反应神速的给改了闭口音,“……早上好。”

“吵醒你了吧?”

“……没事、没事!”你明知会吵醒我还打电话来?

“昨晚我跟你沈阿姨通过电话了,日子就选在五月十八,黄道吉日。考虑到你还是学生,沈恪工作也忙,办个三天酒也差不多了,还是简单点好,你觉得呢,要不要上海再办一次……”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三天?

我脑海中顿时幻化出去年参加过的一场老家订婚礼,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第三天的时候,新郎站都站不稳了,扶着伴郎的胳膊端着五粮液打摆子;新娘的妆明显浓了,眼皮下面两坨粉,给长辈点烟的时候笑得阴测测的,“二舅舅……”

跟恐怖片似的。

“不要、不要!”

这三天下来人都死半截了,还在上海办一次?我一大学都没毕业的姑娘办订婚宴,传出去也没啥好听不是?

我被这通电话给吓醒了,再想睡也睡不着,决定去学校。十点的泛读课,九点四十我就到教室了,把我们班好几个用功读书必定直研的孩子给吓得够呛。

于慧还没来,我一个坐在角落里,旁边两个妹子一边聊天一边拿眼睛瞄我——我知道那眼神是啥意思,学校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特别多,在她们心目中我都快赶上范冰冰了。在大学待了三年我总结出一个道理——越是成绩好的其实越八卦,越是长得一本正经的其实越闷骚,所以平时我不爱搭理她们,当然人家也不爱搭理我。

可今天这两位的嗓门稍微大了点儿:“听说李远哲就是为了她退学的!”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长发妹子一脸鬼祟,接着又爆猛料,“听说孙艺珊还冲到男生寝室楼去找李远哲,男生楼都轰动了,说是又哭又求,就差没给李远哲跪下了!可人家还是头也不回就走了!”

“话说……她是不是又有新欢了?”

“绝对的。”

“这都第几个了?”

“数不清了,听说能上百位数!还好我们系男生都长得挫,要不全毁她手里了。”

我喷!

“其实李远哲那么帅,又有才华,何必要这么做呢?”短发妹子挠头皮,“真是想不通!”

嗯,我也想不通。

“看来是真爱。”

“我也觉得是!”

“不是吧?”我走过去,特纠结的看着她俩,“你们真这么觉得?”

那俩妹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愣了半天,才点了点头。

“唉!”我长叹一声,见两人依旧处于惊愕之中,“不说这个了,最近有啥新鲜事儿不?”

“……要期末考试了。”

“……要找实习单位了。”

我:“……”

真够新鲜的!

于慧一进教室就直扑我身边,“哇,你居然来得这么早?沈公子送你来的?酒店离学校很近呀?”

嗓门真够大的,我发现好几位同学的眼镜掉桌面上了。

“别瞎说,”我正气凛然的澄清,“我们没去酒店,我自己开车来的。”说完我发现还不如说是沈恪把我从酒店送来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我说各位给力点打分啊!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单身是怎样告别的(别误会我是来改错别字的) 
 教泛读的张教授一进教室就绷着张老脸,开口说光阴如梭期末还有半个月了。就有人问他这次期末是Paper呀还是试卷呀,老头冷冰冰的说Paper,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丢下三个字,想得美!

教室里顿时一片哀鸿遍野。

我心思不在考试上面,写了张字条递给于慧:“我五月十八订婚。”

于慧一看,顿时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哇,那我要当你的伴娘!”

我又写道:“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于慧沉吟了一会儿,“刷刷刷”笔走龙蛇,“没事,订婚不用负法律责任!”

我顿时长舒一口气。

上课的时候我就开始犯困,一个大哈欠套着一个小哈欠,我就跟于慧说我不行了,先躺一会儿,张老头要找我麻烦你给我顶住!然后我就倒下了,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朦朦胧胧中发现于慧一直忙于发短信,摁来摁去就跟个土拨鼠似的。 

我还做了个特别好的梦,梦里是个小教堂,我穿着一身雪白的拖地婚纱,面前站着三个新郎,分别是沈恪、叶东烈还有李远哲,全都穿一身黑色燕尾服,一个比一个帅气。我问你们都愿意嫁给我吗,这三个新郎羞答答的一低头,异口同声说愿意,跟着沈恪还说,不止我们三个,他们也都愿意。说完往后一指,我一瞧,乖乖好几百新郎啊,都跟企鹅似的打着领结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我一乐,说好啊,只要你们平时注意搞好安定团结就行了……

下了课我正准备回家接茬睡,谁知我未来婆婆给我打电话了,叫我立刻去国金中心跟她会合,我一点儿格楞都不打的就答应了。一来我向来很听长辈们的话;二来国金中心的东西都卖的山呼海啸那么贵,我觉得我未来婆婆约我在那儿见面,我吃不了亏。

到了国金中心,我一进卡地亚就看见我未来婆婆那身醒目的黑白千鸟格,连忙上前甜甜的叫了声“阿姨”,我未来婆婆每次看到我说的话都差不多,先说“丝丝比上次看到更漂亮了”,然后说“阿姨好几天没见你怪想的”,最后说“你还是太瘦了,要补一补”。今天也是如此,她说完最后一句后,又在我胳膊上捏把了两下,跟着又握着我的手翻来翻去煎荷包蛋似的看了几遍,这才笑眯眯的说了句“一看这手就是个享福的人”,旁边那位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门店经理还跟着凑趣,说:“沈太太您也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我们三个正互相吹捧的无比热闹,门一推沈恪进来了,我未来婆婆顿时眉开眼笑,命令她儿子“陪丝丝挑点东西”,跟着施施然站起身,说,“我们年纪大的人眼光不行了,你们在这里看,我到别的地方逛逛。”说完就走了,特知情识趣。

我跟沈公子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干脆跟着门店经理晃来晃去的看东西,而沈恪虽说一直在我旁边,但他电话就几乎没停过。门店经理一上来就想带我去看戒珠宝,被我谢绝了,我觉得一上来就买珠宝有点太过火,买个表啊包啊啥的还行。我随手挑了一款表戴在腕子上,罗马数字的表盘,真皮表带,标价过了五万。我问门店经理,“怎么样?”

“这款虽然秀气,但我个人以为,谢小姐更适合这一款,”门店经理从柜台里又拿了另一款出来,比之前那块要小一号,玲珑剔透的表盘,外圈还镶了一溜儿碎钻,“您戴这块一定更好。”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镶钻的比不镶钻的贵好几倍呢!就听沈恪在我身后说:“这块是不错。”

“你觉得好?”我举着胳膊装模作样的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这才云淡风轻的说:“是挺好看的。”

“那就选这块吧。”沈恪冲着门店经理点头。

我觉得从我认识沈恪到现在,数此时此刻最为英俊可爱。虽说我们这帮人都不差钱,但绝大部分人用钱还是挺谨慎的,而且都是只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真正挥金如土把钱当草纸的几乎没有,就算有那也不叫有钱人,那叫二百五。

等着包装的当口,我的电话响了,是于慧打来的,说:“今晚上有活动,你别开车了,十点钟我来接你。” 

“这是要干嘛?”

“庆祝你告别单身啊,”于慧洋洋自得,“怎么样,还是我想着你吧?国外都流行这个!”

挂了电话发现沈恪已经买完了单,随手就将精美的红色纸袋递给我,我矜持的说了声“谢谢”,迈着贵妇标准的小碎步跟在他后头走出卡地亚的大门,心想其实嫁给这人还当真不坏。

***

晚上赶到古北那家会所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临出门前我先垫了两盒酸奶一块三明治——于慧关照我别开车,我就知道今晚这酒少不了,更何况他们美其名曰“庆祝我告别单身”,我还在包里放了两袋解酒的“活力宝”,做好了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充分准备。

到了地方一看发现除了刘小卫、叶东烈和波波——叶东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眼神特别深邃特别忧郁,看的我心里直发毛。我想今晚好歹也是个庆典活动,你这一幅死了人的表情是啥意思啊。波波还是挺直腰板端着杯香槟坐在那儿跟英国女王似的,看到我倒是给了个笑脸,说“恭喜你!”我忙说“同喜、同喜!”说完了我发现叶东烈的眼神更深邃更忧郁了。

林丹妮也在,她今晚带了位眉清目秀的小哥儿,看上去连二十岁都不到,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煞是妩媚,我一激动蹿上去拉着那小哥儿就问“在哪家做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又问林丹妮,“你啥时候也好这个了?”林丹妮脸顿时黑了,说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这是我堂弟!

我嘴巴张了半天,说看不出啊林丹妮,你居然能有这么灵光的一个弟弟!

林丹妮气得不理我了,两眼跟火箭发射似的直冒火苗。倒是她弟弟林墨脾气不错,笑眯眯的说丝丝姐久仰了,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跟日本人似的那么乖,看的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我正思考要不要发个红包啥的,波波在旁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放心吧,丝丝一定会好生关照你的。”在“关照”俩字儿上加了重音。

谁知林墨眨眨眼,“是吗?丝丝姐你想怎么关照我呀?”我顺嘴就说:“你希望我怎么关照你我就怎么关照你呗!”林墨顿时笑的春光灿烂的,“好啊,那我以后就跟着丝丝姐了!”

我大乐,要不是见林丹妮那俩眼睛都能发射神舟七号了,我还打算继续调戏一把林墨呢!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正聊着,又有人到了,见面就是一人一个熊抱。来的都是我幼儿园时就在一块儿的发小,一个叫邵红军,一个叫江津。邵红军比较粗犷,他家里是做建材的,高中毕业就跟着他老头学生意了,书念得不好,赚钱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江津比我高一级,从小就长得白净,穿条背带裤梳个小分头就能冒充旧上海洋行小白脸了。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特别能干,所以他也就没什么压力,我估计他再过两个月就要上班了,果然江津说他现在在教育局实习,是公务员了!

林丹妮生日那天这俩人都没来,倒是今晚全来了,还真是给我面子。

邵红军和江津一人带了一个妹子,都穿着不同式样的黑色小礼服裙,长发中分的叫露露,扎着马尾的叫小敏,模样都相当清秀可人,身材却是□一级棒。

邵红军介绍的挺含蓄,说是“两个朋友”,可我是谁啊?我扫了一眼就全明白了,这两个妹子肯定是他们特意带进来的。通常到会所玩儿,要全是正儿八经一对一对的就没劲了。我们老乡之间要么就是规规矩矩的谈婚论嫁,否则一般不流行杀熟。你想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摸错人睡错床也不合适是不?而像今晚这样的场合,公然叫小姐进来挑选也有些不合适。

波波扬着下颌分别赏了这俩姑娘一人一眼,林丹妮则是浮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什么也没说——有时候什么也不说比说了点什么杀伤力更强——俩姑娘那脸色顿时就有点不好看了。

我这人本性博爱,从来不歧视从事特殊工种的俊男美女,我觉得邵红军一介绍完就冷场这多不好呀,我作为今晚的东道更不能不给人脸面,于是我上去拉着露露姑娘的小手,亲亲热热的说,“妹妹长得可真漂亮,跟范冰冰似的,”又瞅了眼她柔白深邃的乳/沟,鼻腔一热顺嘴就溜了一句,“事业线很深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各位亲爱的,咱最近不容易啊,大过年的码字,嘿嘿,伸手求各种鲜花票票收藏神马的……也再次恭祝各位新年财源广进,事业线越来越深!!!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此时此刻,我只想寻欢作乐(第三遍修改) 
 露露姑娘听到前半句还挂着笑,听到后半句那小脸顿时就僵住了,俩大眼珠子瞪了我半天才红着脸说:“我没什么事业的。”

我赶紧安慰她,“不不不,我一向认为这世上只要是职业,都可以成为一项事业!” 

说完我发现露露姑娘都快哭了,心想这年头的小姐专业素质不行啊,怎么没说两句就这模样了呢?这样不讨客人喜欢呀。我就朝于慧望去,一般我不行的时候于慧总能给我补上,果然于慧眉眼通透,立刻一脸慈祥的说:“就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本钱够的,我看好你!”

露露姑娘脸顿时青了,跟中了毒似的,一跺脚拔腿就往外跑,那个小敏连忙跟在后面追了出去,跟着邵红军也追出去了。我和于慧特茫然的对视一眼,于慧就撇嘴了,“不想干事业就不干呗,装什么呀,从良就是了。”

“从良啥呀,”江津跌足长叹,“人本来就是良家!露露是红军的刚泡到手的女朋友,小敏是她同学,全都是正宗的大学生!”

呃……

林丹妮“噗嗤”笑出了声,刘小卫笑得在沙发上翻来滚去的。唯独叶东烈还是一脸深沉的看着我,我觉得他今晚有心事。波波先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朝我跟于慧晃了一晃。

“咦,这婆娘冲我摆个胜利的姿势做啥?”于慧问我。

我:“……美女,她那是说你2,谢谢。”

看来看去还就林墨这孩子顺眼,别人都笑得浑身抽搐了,只有他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我身边,笑眼弯弯的看着我说:“丝丝姐,你真是可爱死了!”

真是亲人哪!我立刻拉着林墨倒苦水,“你说她打扮成那样,我怎么能知道她是良家呢?这年头有那么大胸的良家么?”

“嗯……”林墨目光向下扫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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