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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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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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手机,掌心出汗,终于还是忍不住给某人打电话,响了好几下接通了,“丝丝?”声音清朗,听不出睡意。 

“嗯。”

“怎么了?你在哪儿?”

我反问:“你在哪儿?”

“我在北京。”

“哦。”

“你呢?”

“我……”我看着窗外黑蒙蒙的天,拉着长调,“也在北京呀。”

“真的?”

“哈哈。”

“真在北京?”

“……假的!”

他沉默半秒,“到底在哪儿?”

我琢磨了一下,“北京。”

“哪家酒店?”

这个问题让人很纠结。

于是我选择逃避,“好啦,你别管我在哪儿了,忙你的吧,拜拜拜拜!”说完就赶紧掐了电话,刚长出一口气,就听后排秃头阴阳怪气的,“你这是查岗啊?还是被查?”

我:……

“你查我,我查你,哈哈,感情就是这么查出来的!听哥哥一句,别查男人,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是把他当回事儿,他就越是不把你当回事儿!”

我真心实意的冲着后视镜挑大拇指。要不说人家导演有水平呢?随便一句话都是那么的高屋建瓴,高到把自己都摘出来了,忘了自己也是贱男一枚,倒手就能把一个碉堡里的战友给卖了。

手机响了起来,我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想接又不想接,捧着手机凝望夜空做沉思状,心里万分纠结,接好?不接好?接了我该说什么呢,要不……铃声停了! 

秃头拍拍我的肩,“好样的,说不接就不接!”

我使劲儿咽了口唾沫,“没,我手机没电了。”

到了钱柜开了包厢进了房,点酒点歌全都没一丝新意,唯独怎么坐位有些讲究,一男一女搭配均匀,华哥的身边坐的果然是95年的小嫩模,宝爷的大腿上腻歪着的是赵妍,而秃头的毛手始终就没从蒋欣腰上下来过,其余人唱歌的唱歌,亲嘴的亲嘴,我本有心喝酒,可想到蒋欣的托付,便不敢忘了形,只能小口小口的抿,一看到那个武功全废的手机便心浮气躁到想骂人。 

“啊,我又输了,”蒋欣在跟秃头玩骰子,“张哥你好坏啊,故意欺负我害我喝酒呢……”那声音颤巍巍的,我全身汗毛都稍息立正了。

“哈哈,乖,喝酒!”

“怎么又输了呀!”

“喝慢点儿……”

“讨……讨厌,张哥你是赌神啊!”

“别喝了吧?要不我们出去透透气……”

“不要,愿赌服输嘛……看,我喝光了……”

……

我算是看出来了,蒋欣这死女人是存心想把自己灌趴下啊,这位秃头导演今晚的打算肯定是歇菜了——别以为把女人灌醉了就能去开房,真要是烂醉如泥,别说根本无力上演爱情动作片,就算靠着男人自力更生把戏杀青,第二天女人醒过来就能告他迷/奸!

我用手指捅了一下蒋欣,“喂,还行不?”

她趴在茶几上装死,感觉跟堆烂棉花似的,我又捅了一下,她浑身一颤,打了个酒嗝,有点要吐的架势,吓得周围两个模特“嗷”一声有多远闪多远,秃头导演是个行动派,蹿到门口扯着嗓子找扫地大妈要塑料袋,鸡飞狗跳简直二的不行。

我知道这就该我出场了,指挥着服务生把蒋欣架起来,又替她向每个人致歉,然后跟拖死尸似的把这位姑奶奶带了出去塞进出租车,那司机一看来了个醉鬼,脸刷的就拉老长了。我生怕他拒载,忙掏出一百块钱说师傅麻烦您了随便买包烟抽,司机刚要伸手,半空中伸出一只手“啪”的把那张粉红钞票给截了,“给他一百块钱干嘛,这点路最多五十!”我跟司机同时瞪着那个说话的人,跟活见了鬼似的。

“妹妹,今儿谢谢你了,回头姐请你吃饭,”蒋欣一脸神清气爽的把钱塞还给我,跟着吩咐司机,“看什么看,赶紧的打表!走人!!”特彪悍!绝对演技加偶像派的。

我目送那辆出租远去,心想这年头奇人奇事还真多,若是放在古代,这位蒋欣姑娘可不就是红拂女、聂隐娘之类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回到上海觉得老冷了……
话说最近留言打分不是很给力嘛,真是让人焦躁不安呀……这文看着舒爽,其实不好写,真的,不信您自己写个试试?
有人悄悄问我是不是真事儿,好吧,我只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只有那穿越重生才是浮云!啊哈哈……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95年的小嫩模(下) 
 回到钱柜我就没打算进包厢,想上个洗手间就撤了。北京这座城市玩的不是地方,是人,可今晚见到的这群人除了蒋欣我就没一个看得上的,多待一分钟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洗手的时候我看着大堆雪白的肥皂沫被冲进下水道里,心想跟这圈儿这地方这些人混该有多大毅力才能坚持下去?

我想到一个人,叹了一口气,扯了一张面纸慢慢的把手擦干。

洗手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一个身材颀长的女孩捂着脸冲进来,一头扎进最里面的小间,跟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呕吐声。

是那个95年的小嫩模。

这可怜孩子!我走出去问走廊上的服务员要了个杯子,觉得今晚自己的同情心实在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

过了半晌,小嫩模终于开门出来,我把杯子递给她,“漱漱口吧。”

或许是刚吐过,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睛水汪汪的带了几丝惊慌,还真有一股子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味儿。

“你是……”

“你不会不认识我吧?”好歹咱也是个美女,虽说没跟她搭过话,但她要真来一句“不认识”我非崩溃了不可。

“认识的、认识的,”她忙点头,含羞带怯的接过杯子,“谢谢你、谢谢你。”

只有小孩子和内心惶恐的人才喜欢这么重复的说一句话,我看得出她心里很乱,撑在水池边的一只手虽说细白可爱,却微微发抖。

“酒喝多了伤身体,挺晚的回去吧,要不你家里人该着急了……”

我承认我实在不怎么擅长安慰人,要不怎么我一句话没说完这孩子就直接趴水池子上了呢?

好半晌她抬起头来,眼睛鼻子都是红的,“没事儿,我没事儿。”

“嗯,没事儿就好。”我本想拍拍她的肩的,但一来她比我高一个头、我心理上有点压力;二来我怕一不留神再把她眼泪给拍出来,于是我未雨绸缪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她接过来却没擦,攥在手心里,“我先出去了。”

“嗯。”

我看着她两条日光灯管般细长白净的腿,忍不住顺嘴溜了一句,“别想太多。”

顿时就坏了菜了!

她“刷”的回过头来,乌黑长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飘柔广告般的弧线,以乳燕投林般的优美姿势扎进了我的怀里……不、勾住了我的脖子。

要知道,不管是男是女,一个165CM的人要想安慰一个挂在自己身上身高175CM 的人,总是有点难度的,尤其是当你感觉到还有些不明液体正在你的肩头缓缓游走的时候,难免更添一丝紧张。

我叉手叉脚站在原地,呆呆若木鸡。

她只是哭,一个劲儿的哭。我心想我一身价值几万块的范思哲就这么被毁了,鼻子一酸差点也潸然泪下。

她总算发泄完,松开我,抽抽鼻子说,“我没事。”

这次我选择一言不发保持沉默,我怕我一个说不好她再扑回来我这就二进宫了,这样美好的京城夜晚,真没必要在钱柜的厕所里上演十八相送是不是?还是俩女的!

她看着我,“等下我坐一坐就走。”

我还是不吭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她错过今晚,现在看起来是明智之举,焉知日后不会后悔?

“没劲,”她抽抽鼻子,语气里带了丝凛冽劲儿,“你有烟么?”

“没。”

“没劲!”

我看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些许风尘味,想起蒋欣对她的评语,“清纯、淡漠、神秘的气息……”

神秘个P啊神秘?

就一小孩儿!

她问我,“你是哪个公司的?”

“我没公司。”

“嗯,还是别签了,跟卖身契似的。”她倒反过来教我。

我笑笑。

“我一会儿拿了东西就回去了,明天还有课,”她嘴角一丝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啼笑皆非,只是那种神情出现在一个95年出生的孩子脸上,怎样都显得过于刺眼。

“你不走吗?”

“走啊!”

“那你陪我好不好?”她央求我,“陪我拿一下东西,然后我们一起打车走。”

我自然不会拒绝这么小的要求,便答应了。她高兴起来,到底年龄小,眼角明明还有湿润,嘴唇却已笑得弯弯的。

然而走进包厢容易,告辞却那么难,我可以不在乎这些人的体面观感,但她终究还是要混下去,于是她一边跟众人周旋一边用眼神恳求我等她,我这人心软,干脆倒了杯酒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我抬头看屏幕,也不知道是谁点的歌,汤宝如和张学友的《相思风雨中》。包厢里这会儿人人忙着打情骂俏,没人顾得上演唱。我很爱这首老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拿了话筒开嗓,唱完了汤宝如的那两句,禁不住又可惜没人负责张学友,正遗憾间,却听到有人接道:“抱月去化春风云外追踪鸳侣梦……”粤语字正腔圆,我侧头看去,意外的发现唱的人竟然是那位大佬华哥,左手话筒右手美人,好一派风流阵仗。

他见我瞧他,也冲我抬了抬眉,倒不像是挑逗,于是我平心静气的接下去,“恨满胸愁红尘多作弄。”

……

一曲唱完,他坐到我身边,“想不到你白话说的很不错。”

“只能唱歌,不能说话。”

他笑,“能唱歌就不错了,闽南歌会唱吗?”

我怪声怪气的腻着舌头,“爱拼才会赢?”

“哈哈哈哈,”翘起大拇指,“咬字很准哦!”

我点头,“其实我□语讲的蛮不错。”

“哦?”

“你只要每句话后加个‘Hao’(就可以啦,”我捏着嗓子,“卧桶雷杠……”

他笑的直打跌,“其实我们管南部人说的不标准的国语才叫□语……你叫什么名字?”

这就看中了?

“谢丝丝。”

“不像是北京人。”

“本来就不是。”

“嗯……一个人在北京不容易?”

“一个人在哪儿都不容易。”

他点点头,“有意思!来,咱俩喝一杯。”

我顺着他拿酒的手势看过去,却蓦地一惊——她不见了!

“怎么了?”华哥很敏锐。

“那……那个谁……”我这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她“95年的小嫩模”,“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子呢?”

“谁?”华哥停了一停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那个小女孩么?不知道呀,刚才还在的吧。你们很熟?”

“那倒没有。”

“管她呢,我们喝酒。”

可我实在有些心不在焉,喝了一口就忍不住问:“你有看到她出去吗?”

“没注意。”

或许是因为我看上去的确挺着急,华哥直起身子帮我问,“谁看见那小女孩了?穿白裙子长头发那个?”

立刻就有人汇报,“刚跟阿蔡出去了。”

什么阿菜阿肉的,我也不管了,“能给她打个电话不?”

华哥奇怪的看我,我摊摊手,“我手机没电了。”有电也没用,我根本没她号码。

“你们谁给她打个电话?”

绝大部分人面面相觑,华哥皱眉,“谁带她来的?”

有人亡羊补牢,“我有她号码……没人接啊!”

“阿蔡也不接电话。”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和阿蔡在一起啊,”说话的是个穿小黑背心的男人,一脸猥琐相,“还能有啥别的事儿?哈哈哈……”

大家都笑,都那么意味深长。于是该吃吃,该喝喝,华哥也坐回原来位置,两位美人狗皮膏药般自动贴上,瞬间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我挺郁闷的,真的,端着酒一口口边喝边想这人生真TM的操/蛋,头一抬正对上一位红裙美女的眼。

“赵妍?”我认出她。

“你跟她是朋友?”她漫不经心的问。

“哦?”我明白过来,“谈不上。你是?”

“当然不是,”她挑眉,语气揶揄,“我根本不认识她……不过,我认识阿蔡。”

“哦?”

“招摇撞骗,又色又穷。”

我看了赵妍一会儿,她还是一脸狐媚的笑。我吸了口气,扔下酒杯转身出门。

一出包厢我就跑的飞快,边跑边想真是太感人了,我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以为自己是装好人,没想到原来我是真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玩的忒High了,这一章是瞪着血红的眼睛码出来的,请各种见谅。
还有这一段的故事,夸张么?我说的真的您信么?
真的是真的。
关于梁洛施和李泽楷的分手,我表示略微不满,这俩就不能稍微坚持段日子等我这文写完再分么?为了表示愤慨,我在微博发了一则评论,转发一百多次,被眼睛雪亮的人民群众称为对本事件最到位的点评,欢迎各位莅临欣赏!!!
最后,叉腰摆出茶壶状……那啥,该打分的打分,该留言的留言,字数多点儿吧谢谢您呐(这不是写到北京了么?得写北京话)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床的下半部分 
 大门口俩保安听完我的描述,说十分钟以内应该没有看到如此这般一男一女出去过,但同时表示以上言论并不负任何责任——倒是颇有我的风范。我走到外面跟排着队等客的出租司机打听,要说还是京城人热心,一位大哥拍着胸脯说老子等了都快一小时了还没拉着客呢,这门里出来的人谁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我“啪”掏出一百块钱塞这哥们儿手里,说大哥一会儿您要是看见这么一姑娘,说什么先替我拦住了,我是她姐姐,我怕她出事儿!谁知司机大哥说啥也不肯收,说放心吧,我们帮你看着。我当时就觉得今晚这事儿要是有记者跟着拍成纪录片,都能上感动中国了。

我正准备踩着高跟鞋往回走,忽的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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