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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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悱恻-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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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心太后眼中飞速闪过 一丝鄙夷,很明显,对颜歆的落魄样感到轻蔑。
已经无计可施的颜歆,见过慧心太后,就好像茫茫大海中攀上一根浮木,赶紧站起身来,惊喜地道,“慧心太后您来了,您来看我了?还是您好,不像那些人,见到本宫落难,个个躲避不及,真是忘恩负义,枉费本宫还曾经引荐她们服侍皇上……”
“所以说,必须时刻做强者,才能永远号令他人。”慧心太后道了一句,打断她的抱怨。
颜歆怔了怔,继续大些心中苦楚,“我现在连见皇上一面都难,还怎么做强者!我不明白,楚筱菱那贱人到底给皇上灌了什么迷汤,让皇上变得是非不分,当凭一张来历不明的信纸给我定罪!”
“现在不仅是一张信纸,而是……你之前在暗格做的事被兰太后知道了,你殿里的奴才也都招 了,所以,就算没有那张指证纸条,你也罪不可赦!”
颜歆一听,大震,双眼暴瞪,犹豫急促而变得说话结巴:“她怎么会知道,是谁,是谁揭发我?”
“傻瓜,你早就被人暗中设计了!”
颜歆又是一震,随即怒问:“谁?难道是那贱人自己用的苦肉计?”
“除了她,你平时还跟谁人结怨?”
还跟谁结怨?貌似没有了,因为那些人对自己都敬畏谄媚,根本不会存在结怨。唯独那个不知死活的……柳碧霞。但,那只是一个黄毛丫头,有何能耐和胆量跟自己斗?
仿佛看出她的心中所想,慧心太后帮她进一步肯定:“不错,就是她!别小看这丫头,她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聪明很绝!她这一箭双雕的计谋,实在高招!”
慧心太后的话,给颜歆带来难以形容的诧异,“慧心太后,您……您知道我怀疑谁?”
慧心太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抿唇哼笑,沉音了数秒,接着道,“扮可怜娇柔并非每次都可行,不同的时期要用不同的手段。若要永远高枕无忧,你须学会更强的本领!你要懂得去控制别人,而不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否则,你只能永远呆在这里,自怜自怨,斗志全失!”
颜歆又是一阵震慑,下意识问,“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慧心太后莫非有何良策?请给本宫指点一二,本宫必定感激不尽!”
慧心太后又是不答,只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瞥视,留下一句话,“别急,哀家会教你的!”
话毕,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颜歆放声大叫,奈何慧心太后仿佛听不到,越走越走,最后完全消失。
整个脸庞继续趴在冰凉的铁柱上,颜歆懊恼的心情渐渐泛起惊讶和困惑,再回想着方才的情景,猛然发觉,慧心太后有点古怪,今天的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跟平时简直两个样。到底怎么回事,慧心太后何解知道那么多?怎么胡变成这样?除了那张面孔,其余的似乎都很陌生,陌生得让自己迷糊,甚至害怕……
缠绵悱恻 第五十五章
夜凉如水,静谧庄严的御书房内亮如白昼,流云洛祺双眸半敛,一副慵懒地靠坐龙椅上。在他身后的是楚筱菱,正为他轻轻按摩着。
一会儿后,流云洛祺突然问出,“菱菱,你……怪朕吗?”
楚筱菱知道他指什么,不觉默然。老实说,颜歆三番五次谋害自己,自己当然希望她受到应有的惩罚,特别是这次的巫术事件。
自从前天看到那个恐怖的布娃娃之后,自己一直有心悸的感觉,只要一静下来,便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布娃娃的惨状,于是莫名其妙地觉得那些银针是刺在自己的身体上,接着席卷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整个人害怕恐慌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由此更可怕,自己正在午睡,突然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颜歆用刀子把自己的脸划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直至醒来跑到镜子前发现脸庞完好无缺,才没感到那么恐惧,但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复下心。
良久也得不到她的回应,流云洛祺不由睁开眼,侧首,拉起她的手,使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子夜星辰般的幽邃黑眸定定注视着她,再一次饱含歉意道出:“对不起,朕明知颜歆犯错,却没及时整治她,朕是不是很窝囊,很没用?”
看着他那苦恼无错、愧悔颓丧的模样,楚筱菱心头即可窜起一个月说不出的揪疼与同情,忍不住安慰出声:“皇上与其说自己没用窝囊,何不把这些看成重情重义和为大局着想?筱菱相信,假如有得选择,皇上绝不希望像现在这样陷入两难的困境。”
“可是母后说得对,朕让你受太多委屈了!”
“跟皇上的痛苦不堪相比,筱菱受的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况且筱菱是女子,心中有苦的话还可发泄出来,而皇上,男人大丈夫,即便想哭也只能把眼泪往肚里吞。”楚筱菱说罢,内心又是一揪,不由抬手,抚上他那皱的几乎化不开的浓眉。
她的深明大义与温柔体贴,让流云洛祺感动之余,还有更多的愧疚和自卑,不禁将她纳入怀中,紧紧搂住,且迫切作出承诺:“菱菱,谢谢你,还有,感谢老天把你赐给朕,把这么美好的你送到朕的身边!你放心,朕不会让你白白付出的,请再给朕一点时间,朕务必给你一个交代。”
“还有,等一切事宜处理妥当,朕会封你为后,到时你母仪天下,全盖整个后宫,便再也无人能欺负你!”流云洛祺气也不缓,连忙加上这句。
一番发自肺腑的承诺,顿时给楚筱菱带来的极大的震撼,还有无法形容的感动和感慨。她清楚他对自己的爱,也明白他对自己的呵护,却从没想过,他会封自己为皇后,因为她不敢奢望,又或许,心中压根没渴望期盼过。
“朕知道,你或许不在乎这些,但这是朕对你的一种爱的表达,朕原本打算待一切准备好再告诉你,可是,朕真的等不及了。菱菱,这次别再拒绝朕,听朕一次,接受朕对你的安排,好吗?朕想告诉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将来,你都是朕的正妻,地位永远没人能及,就连颜歆,也不例外!”流云洛祺再次恳切表述。
不错,若是以前,自己确实不稀罕,明知这个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明知他是皇帝,三宫六院理所当然,但自己就是无法忍受,自己要的不是正妻,也非最高地位,而是当他唯一的女人。这也是自己一直坚持不让他册封的缘故。
不过,如今,自己的想法似乎瞬息间改变了,为了他,自己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他,只要他给自己的爱比其他女人多一些,多一点点就已足够。
眉梢展开,绝美的容颜渐渐绽出一抹恬淡满足的笑,楚筱菱青葱玉指在他胸前轻轻画着,用行动答应了他!
流云洛祺立时感到一股难以言表的雀跃和狂喜,将她搂得更紧更贴,下巴抵在她如云的发上,激动地来回摩挲,一会,抬起她的脸,迅速吻在她那娇艳诱人的樱唇上。
楚筱菱先是愣了愣,即便也主动张开贝齿迎合他。
房内温度越来越高,两人身上的阻碍物逐渐被褪去,一阳一阴,两句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几乎密不可分,开始了相互需求,彼此满足抚慰。
撩人的娇吟粗喘充斥着整个室内,楚筱菱水眸微闭,美臂攀附在他的脖颈上,尽情享受着他不断填满自己,就在她舒服得像发出最后尖叫时,忽觉他那个东西猛然软了下来。
突兀的空虚,让她不满地睁开眼睛,准备问他怎么回事时,却见两道鲜红的血自他鼻孔流出,划过他的嘴角,下巴,最后滴在自己白皙娇嫩的腿上,一点接一点,渐渐形成一个小血堆。
混沌的意识徒转清明,迷离的眼眸也倏然恢复清澈,楚筱菱立刻惊喊出声:“皇上您怎么了,皇上……”
流云洛祺温柔地看着她,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奈何,说话声表明了他的痛苦,“朕……朕没事!”
说罢,他继续摆动腰腹,可惜根本就力不从心,还没动几下,整个人顿感无力,瘫软在楚筱菱身上,鼻血还在缓缓淌六,已然昏了过去。
楚筱菱彻底感到恐慌惧怕,轻轻推他坐在椅上,自己从他山上起来,准备下地,估计由于刚才坐在他的身上,两脚悬空太久的关系,脚跟一着地,便觉双膝一软,支撑全失,就那样扑到在地。
小脸皱成一团,她不顾膝盖和脚传来的痛,也没心思去穿衣,赶紧艰难地爬起,就那样匍匐到流云洛祺身侧,拉起她寒冷如冰的手,认真仔细地给他把脉。
脉象加快,紊乱无章。接着,她又翻开他的眼皮,发现里面也异于常人。
很明显,他有问题!可具体是什么问题,自己看不出来!这些症状,是自己随师父学医三年当中从没学过的!
到底怎么回事,他银河无端端昏倒,还鼻血狂流?噢,对,鼻血!楚筱菱正想着如何给他止血时,猛见鼻血自动停止,但他依然双眸紧闭,处于昏迷状态。
看来,唯有让太医们诊察,可是,加入太医问起整个经过和缘由,自己怎么回答?照实说嘛?自己如何开齿!
想罢,楚筱菱柳眉蹙得更紧,不由轻晃着流云洛祺的手臂,“皇上,您快点醒来,您先醒来一下,有些话要您亲口对太医说,求您,皇上,皇上……”
可惜,无论她如何哀求哭喊,他都无动于衷,死气沉沉。这让楚筱菱心底的恐慌再次窜起且升华,想到他会不会就此一昏不醒,她便再也顾不上羞耻和尴尬,迅速站起,朝门口直奔,准备去叫人宣太医。
刚迈出两步,便闻身后传来一个几乎低不可闻的嗓音,“菱菱!”
脚步立刻停止,她又飞快地奔回到他的身边,惊喜地哭喊出来,“皇上,您总算醒来了。”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刺疼了他,于是,他用力支撑着,艰难地抬起手,边抹去她不断滑落的泪珠,便怜惜心疼地道,“乖,别哭,别哭,朕还是喜欢看你开心快乐的样子,就像刚才朕爱你的时候!”
说罢,还强挤出一抹自认为最邪魅诱人的笑,哎。这男人,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心情调情和开玩笑。
楚筱菱眼泪不止,继续哽咽着道,“您刚才无端端昏倒,还鼻血狂流,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您现在怎样,还有没有事?我真没用,竟然诊察不出你患了什么病。对了,您在这稍等片刻,我命人去传太医。”
“朕没事,别担心,别紧张,也不用传太医,你瞧,朕都醒过来了,说明已经没事了!”其实,自己的情况直接清除,他依然感到浑身不适,好像正被火烧,炙得他疼痛无比,简直难以忍受,不过,他是不会让她真的,更加不想见她继续难过伤心和担心受怕,因为那样的话,会令自己更心疼,比身体的痛还严重!
楚筱菱学过医术,自己清楚他的身体状况,知道他是在硬撑,不觉又劝说一番,但还是得不到他的允许。这个男人,有时对自己千依百顺,可有些时候,譬如现在,简直一直冥顽不灵的黄牛,倔强的很!
不得已,楚筱菱只好暂且由他,忆起师傅曾经传授过的穴位除痛法,于是跟他说明一下,找到他的某个穴位,轻起揉搓。
不需多久,流云洛祺身上的痛果然渐渐褪去,身体慢慢有了力量,整个人也开始恢复以往的身材。最后,在楚筱菱的搀扶陪伴下,离开御书房,回到寝宫。
楚筱菱替他宽衣解带,服侍他躺下,估计今晚元气大伤、太过疲惫的缘故吧,他很快睡了过去。
而楚筱菱,明明也很困,可就是无法入眠,静静躺在她的身侧,就那样不值所思地看着他,知道天亮……
接下来的日子,流云洛祺虽没再发病,不过身体明显比以前弱了许多。楚筱菱多次催他让太医认真诊察一次,他不听,还像往常那样,每夜向她求欢。
有了上一次的阴影,楚筱菱自然不肯,但每晚都来他寝宫陪他睡,让他抱抱,亲亲,甚至摸摸,到了重要关头,她都很有理智地阻止。
另一厢,淮南遇害一案也有了新的进展,不值是谁暗中插手,竟然有个凶手自投罗网,禀告一切真相。
对于凶手,楚筱菱和流云洛祺都认得,正式在淮南期间,混进侍卫团的一个年轻汉子。
在流云洛祺的审问下,凶手什么都招了,说是受柳碧霞指使,柳碧霞不但控制他,还有一家老下的姓名威胁他,导致他不得不听从柳碧霞的安排,对楚筱菱下毒手。
凶手已被打入天牢,此时,正式审问柳碧霞。翊坤宫的正殿,气氛异常凝重肃静,殿中央的大椅上坐着流云洛祺,两边分别是楚筱菱和兰太后。
担任神色各异,视线皆投射在眼前的柳碧霞身上。之间柳碧霞双膝着地、腰杆挺直,低垂着头,即便死到临头,她依然保持着一身傲骨。
“柳贵人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筱菱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狠下毒手,还不从实招来?”兰太后满面怒容,疾言厉色,她万万想不到,且无法接受,后宫会隐藏着这么多心肠歹毒之人!
而楚筱菱,忽然从椅上起身,缓缓走近柳碧霞,俯视了她一会,呐呐地问,“碧霞,你能告诉我这个中缘由吗?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嫁祸给贤妃?”
平静的嗓音略显失望,白皙的俏颜也是隐隐泛痛,在楚筱菱印象中,柳碧霞是个温柔可人的小女孩,一直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淡定善良、与世无争,孰料……竟比后宫任何女人都歹毒狡猾且心狠手辣。
柳碧霞一声不吭,双眼仍旧直视地面。
兰太后见状,不觉更加恼怒,把门口的侍卫叫了进来,吩咐他们将柳碧霞的脸庞抬起。
清丽孤傲的容颜立刻映入大家的眼帘,柳碧霞荣辱不惊,唯一能看出她此刻心情的是那双明亮的眼眸,透着不忿、不甘、愤怒、仇视,还有无惧!特别是当她看到楚筱菱的时候,眸光迸发出一道道锐利的精芒,像是一把把尖刀,凌厉地刺向楚筱菱。
这让楚筱菱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心颤,她想不明白,自己从没得罪甚至冒犯过柳碧霞,何会招来这般的痛恨与仇视,于是,她忍不住再问出声,“碧霞——”
柳碧霞眼中利光不减,继续怒瞪了片刻,终咬牙切齿地吼出:“不错,是我做的,我不但要你的命,也要颜歆一起陪葬,因为你们俩都罪有应得,都应该下地狱。”
楚筱菱一听,心头更寒。
“当年,若不是你和颜歆结怨,就不会发生笔袋会上的意外,而我,也不会因此受到牵连,以致不能进攻陪伴帧哥哥。我伤心,我难过,我不甘,但我还是继续忍耐下去,把希望寄托在下一届选秀和比赛。谁知道,连老天爷也不帮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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